第226章 討伐不臣之大將軍頂樑柱

天子駕崩第三日。曹禪在府中會見了孔融。

孔融應徵了曹禪的徵辟,入朝為侍中。可見其心頭對漢室還是火熱一片的。

曹禪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該嘆氣,此人一邊把他從北海帶來的兵馬留在了曹城,歸了曹仁。

曹仁的兵馬因此增加到了四萬多一點。曹城更加的固若金湯。

但是曹禪這邊又多了個頭疼人物,漢室忠臣孔融。

不過,現在曹禪與孔融的關係還很融洽的。在路上的時候,孔融已經聽說了天子駕崩的消息,臉色憔悴。但因為有新帝登極,他身上不能帶白。

與曹禪只見了一面,感嘆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曹禪此時的心神也沒有放在孔融身上,而是放眼天下。自從天子駕崩的消息被散布出去後,天下群雄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沉默。

預想中的,首個可能起不臣之心的袁紹,也沒有任何動作。

但曹禪卻不敢掉以輕心,袁紹的能耐多大,曹禪知道,當袁紹真正站在頂點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正面與其廝殺,只能陰謀詭計,殺死袁紹。

但曹操能在官渡得到許攸,以較小的代價滅掉袁紹的主力軍隊,但是不代表換了個時間,換了個位置的曹禪一定能得到那樣的機會。

戰爭,多準備才會多一點的勝算。

曹禪一邊坐鎮朝堂,幫助穩定朝政。一邊命呂布,孫堅,陳到三人加緊速度討伐白波,先討伐白波,豎立威望。

為嗣君積累威望。為脆弱的漢室積累威望。

一邊命曹城郭嘉領二萬兵馬帶著糧草輜重往河內屯紮,戲志才也帶領他的二萬大軍返回河內。現在河東內只剩下了一萬將兵。

曹禪不知道變故會在何時發生,但他希望是郭嘉,戲志才二人到了河內後,袁紹那邊才出變故。

大將軍大司馬的身份,維護漢室的責任,讓曹禪沒有一丁點退路,只要袁紹起兵,他就得當仁不讓,討伐不臣。

不管兵馬多少,不管布置是否妥當,不管糧草充足。

曹禪與他的朝廷都沒有任何退路,要麼一舉戰勝袁紹,使得漢室河東的朝廷能保持唯一性。使得曹禪能繼續使用天子這個大殺器。

要麼,曹禪敗退河東,坐看袁紹另立天子,使得他手中的天子成了一個無用名號。

曹禪不允許,也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他曹禪起兵曹城,領孫堅,曹操,鮑信,劉備公孫瓚,等出兵洛陽,從董卓數十萬大軍中殺出重圍,奪下天子,百官,遷都河東。

曹禪不允許天子的名號成為一句空話。

他要討伐不臣,誰敢另立天子,就是他的敵人,拼也要拼,不能拼也要拼,死也要拼。這就是曹禪現在處著的位置。後無退路,唯有勇猛向前。方可殺出一條血路。

天下人沉默不代表著無人心下起野心,他們都在等,等河東的變故。等呂布,孫堅等人的反應。

天子駕崩,無數人認為呂布一定會出走。但沒想到,呂布被派遣去了北方,討伐白波,起著穩定漢室的作用。

更大的人是曹禪,他一個人橫在那裡,猶如鐵索橫江。

曹城曹仁,河內晁能。還有大後方潁川,僅僅憑著這麼點土地。曹禪就養活了足以討伐天下任何諸侯的兵馬。

他橫在那裡,頂著漢室,一般人不敢動,也不能動。

除非你實力自認為實力超過了曹禪,或是能與曹禪抗衡,才能動。天底下的人,望向了河北。那裡伏著一頭大虎。

袁氏四世三公,如今袁術已經死亡,剩下的唯有袁紹。他一個人獨享了袁氏的名望,這些日子陸續投奔的人多如牛毛。

豪強,名士,武將。或以三寸不爛之舌,獲得袁紹的喜愛,或是以部曲將兵投奔,獲得實權。

短短的一月時間內,袁紹的勢力一次再一次的膨脹著。手下兵丁足有十萬。雖然良莠不齊,還需要休整,但是天下人,尤其是離的近的曹操,鮑信,以及公孫瓚等都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紛紛招兵買馬,準備應變。

「可惜一代雄傑,離死不遠矣。」廣平,一寒舍內,兩個相貌皆不凡的人對坐著,其中一個稍顯文弱的男人嘆了一口氣。

「呵呵,此人北有白波軍,甚至還有呂布這等豺狼,下有西涼兵,左邊有韓遂馬騰。東邊更有袁公,四戰之地,早就離死不遠了。我說你還不信,現在天子駕崩,此人必定獨木難支,只等袁公登高一呼,另立天子與其對戰廝殺,剿滅之。」另一個氣質較為剛強的男人,笑著道。

此二人在河北都是比較有名的,一人為廣平沮授。另一個自然是田豐了。

兩人談論曹禪,也是因為曹禪才聚在這裡。

曹禪那日在徵辟孔融時,也動過念頭,來個天下撒網,徵召天下名士入河東,其中當然有被譽為河北雙傑的田豐,沮授。

當時,田豐就斷然拒絕,認為曹禪離死不遠。但是沮授卻是有些覺得曹禪是人主之相,起了投奔的念頭。

但是隨後,河東城頭變換大王旗。卻是一朝天子崩,另一天子立。風雲變幻。天下人都看著曹禪怎麼支撐。

沮授當然也就猶豫了,當袁紹招兵買馬,兵勢達到十萬兵丁,手下謀臣,武將多如牛毛的時候。沮授就只能對曹禪嘆氣了。

以袁紹的威望,打著曹禪獨斷專橫,害死先帝的名義,在冀州另立一天子,與曹禪抗衡。

曹禪的河東就真的變成了死戰之地,遲早有覆滅的危險。

此死路一條,投奔何用。沮授有些惋嘆,曹禪一代雄傑,卻處在這樣的地位,實在天公不作美。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線生機,如果曹禪能穩住呂布,孫堅等虎狼,運用權謀之術,令他們在北抵抗白波軍,自己領兵屯紮在黃河北岸,防備西涼兵。再命別將屯紮河內,防備袁公。其他陳留,潁川將自守城池。或可偏安一隅。」

沮授說完後,也忍不住搖頭。呂布虎狼穩不穩在得住暫且撇開,單單說袁紹吧,袁紹不是死人,他會發展的。

尤其是最近,袁紹兵馬擴充劇烈。恐怕要經過一次戰爭豎立威望,也要經過戰爭佔領整個冀州。

第一個目標當然是冀州,冀州牧韓馥。

冀州牧韓馥袁氏的門生故吏,極有可能會舉州投降。

當袁紹吞併冀州後,兼并了冀州的八九萬人馬,那時的勢力才真是天下無人能擋。

近二十萬兵馬當然不可能盡出,但是過去十五萬,就能砸出一刻窟窿,斷河內,另其首尾不能相顧,曹城,潁川與河東逐一擊破之。

唯一的變數不是曹禪,而是公孫瓚,此人兵馬眾多,最近也是擴張的厲害,足有五萬眾,拿著曹禪授予的鎮北將軍,著實收到了不少實惠。

但是此人應該暫時不會與袁紹為敵,他會先奪取幽州。才有可能南下。

左右,曹禪都是死路一條。

二人正說著,袁紹最近可能有動靜。就聽門外仆奴進門稟報道:「啟稟老爺,袁公領兵入冀州,冀州牧韓馥投降。」

「哈哈哈,怎麼說的?袁公威勢正盛,天下屬矣。曹禪其人不過一時之雄而已,非天下之雄,我將前往鄴城投奔袁公,不知你意下如何?」田豐哈哈大笑,問道。

「良臣擇主而投,今日袁公雄矣,我當從龍。」沮授也拋卻了心中對曹禪的那丁點奢望,笑著道。

「好,一齊王鄴城。」田豐大叫道。

風雲變幻。但是當袁紹入主冀州,兵馬近二十萬,並且還在急速膨脹的時候,天下有識之士,多人為,天下在袁紹矣。

天下局勢明。

河東,曹禪正在家中,今日他家老夫人,帶著他的長子曹真,以及夫人王燕,妾王氏來河東。

拜見了曹母,曹禪只對王氏點了點頭,對身懷六甲的王燕寬慰了幾句後。就來到了書房內,處理公務。

「報大將軍,袁紹吞冀州。」賈詡提著一卷竹簡,疾步走入道。

曹禪接過竹簡,一目十行掃過。隨即拋到一邊,問道:「公孫瓚,曹操,鮑信,劉備如何?」

「公孫瓚領兵五萬,屯右北平。曹操有五千兵馬屯東郡,鮑信有七千兵馬屯濟北。劉備似乎去了公孫瓚處,並未去即墨上任。」賈詡回答道。

「先別管劉備,擬三份言辭懇切的書信,給公孫瓚,曹操,鮑信讓他們顧念昔日盟友之情,動兵拖住袁紹進取的步伐。」

「盡量讓公孫瓚移兵向南。另罷免了兗州刺史劉岱的官位,令鮑信為兗州刺史。」

曹禪迅速的下達了兩個命令,其中兗州刺史劉岱也是一個潛在敵人,此人乃袁紹的盟友,曹操的東郡,鮑信的濟北都在兗州,剛好讓他們與劉岱周旋。拖住劉岱。

另公孫瓚,也是曹禪對付袁紹的另一大殺招。

不過最根本的還是自己的實力,曹禪的實力膨脹的實在是太慢了。即使現在,也不過是七八萬兵馬,還要分別屯紮在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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