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披著虎皮的大肥羊

徐榮的西涼兵確實勇悍,足有三分之一死斗到底。投降的不足六千人。

此刻,呂布與曹禪,以及各自帳下將領,張遼,高順,曹性,夏侯惇,夏侯淵等並排而立。

前方正是投降了的六千西涼兵。

「再怎麼說也是共同廝殺了一場,我呂布從來不會獨吞。這六千人,我四千,你兩千,如何?」呂布看著前方跪在地上的西涼兵,道。

「多謝奉先兄。」曹禪並沒有拒絕,這兵丁在沒有消化前是個累贅,但呂布擁有一兩萬兵馬,吃下這六千人不難。但是,看呂布樣子,似乎還要吃下牛輔。還需要曹禪的幫助。

最好的辦法不是獨吞,而是分贓。

何況,曹禪看出來了,呂布醉翁只有不在酒。

「不知奉先兄為何會來此?」曹禪看著呂布問道。

「哼,等你回去問一問你放在天子身邊的那個文人吧。」說起這個,呂布就有火氣,要不是他早已經布置了妥當,等曹禪一入河東地界,就威脅之。交出天子。

如果,再像程昱今日乾的一樣,那天子威脅。他呂布的耐心可是不多的。到時候,魚死網破。

想著,呂布眼中閃過一絲凶芒。

「程昱?」曹禪心下再無疑慮,有程昱謀算,就算是呂布再強勢,再怎麼算計,也算計不過吧。

「西北方向,牛輔在與孫堅交戰,我打算去援助,不知奉先兄。」曹禪早看出來呂布有吞下牛輔之心,但還是問了句。

「那牛輔雖然是董卓的女婿,但其實有些不硬,怕家中老妻。這樣的人,就算是兵丁再強,也只是螻蟻而已,你我聯合攻擊三四萬兵馬,吃下容易,吃下的兵丁也可以對半分,但我必須先挑選。」呂布冷哼一聲道。

「可以。」曹禪笑著道。

只是心中失笑,怕家中老妻,眼前這位才真是最怕家中妻子的呢。不過,呂布的妻子嚴氏不是還在他的軍中嗎?

呂布不是去了程昱那邊嗎?怎麼沒帶出來。心中想著,曹禪卻並沒有露在臉上。現在呂布強橫非凡,正是狂傲時,若是稍微有點不對勁,恐怕就會翻臉,於他不利。

且先幫助孫堅吞了牛輔,而後再問問程昱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布再怎麼無智,但畢竟也是虎。應付下來,曹禪必須小心謹慎。

六千人。呂布與曹禪兩個當場分了。隨即,帶著漫天的兵卒,呼嘯向西北方。

當曹禪二人趕到的時候,孫堅並不是岌岌可危而是殺的有聲有色,雄霸以及曹純各領一千兵馬,援了孫堅。

漫天兵卒殺到,很是順利的斬殺了牛輔。足足收攏了一萬二的西涼兵。

說好了人馬平分,呂布很守信用。一人一半,各六千人。

分完後,呂布沒有像曹禪告別,直接殺向了西北方。牛輔領兵兩萬在黃河南岸屯紮,這次只帶出來了一萬五千人,還有五千人留守大營。

估計呂布去吞兵了。這次,到是很乾脆的拋棄了曹禪,打算自己獨吞了兵丁。

「大將軍,這呂布為什麼會幫助我們?」孫堅站看著呂布領軍走遠,疑聲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我們手中最有價值,也是天下人最垂涎的,就是天子了。天子啊,他的目的大半是為了天子吧,也不知道程昱用了什麼方法,矇混了過去。不過,此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明知道呂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路上,曹禪想了想,答案漸漸清晰。

挾天子,呼風喚雨。呂布作為董卓的義子,見慣了董卓,在洛陽作威作福,恐怕也是起了這樣的心思。

「哼,也是亂臣賊子。」孫堅怒哼一聲道。

「不過,還真是自信,幫助我們殺了牛輔,徐榮,呼嘯來呼嘯去。還分了八千降卒給我們。就不怕我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隨即,孫堅冷笑一聲道。

「要是不自信,他就不是呂布了。不知道他心中有什麼仰仗,但是在他看來,我們已經是瓮中捉鱉了。不足為慮。就像那塘子里的鴨子,再怎麼玩水,也飛不出小池塘。」曹禪笑著回道。

「我孫堅可不是什麼鴨子。」孫堅冷然道。

「但是論實力,我們確實是鴨子。」說著,曹禪苦笑的望了下自己的兵卒道。本來一萬三四的兵丁,廝殺了兩場,已經只剩下了八千人,再加上程昱那邊的,恐怕也就一萬出頭了。

還大多帶傷。

還帶著八千降卒。

這種實力,對於呂布來說,就是一隻鴨子啊。

論實力,曹禪承認自己是鴨子。但是曹禪可不承認自己就是鴨子。就算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呢,鴨子急了也可以啃上一口。

讓自認為獵人的人,一生不忘。

曹禪目中泛冷。

呂布自去吞下牛輔留守大營的五千人馬,曹禪自然也沒有坐在這裡等待的道理。休息了片刻,就帶著八千俘虜,回到了隊伍中間。

曹禪與程昱對視了一眼,互相都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同時大笑,尤其是曹禪,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半路殺出了個呂奉先,仲德啊,托他呂奉先的福,我們安然矣。」說著,曹禪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但仍是止不住笑意。

「曹氏明天有望矣。」程昱也是大笑。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是一聲爽朗的消失。這些天鬱結的心情,一掃而光。

笑過後,曹禪與程昱一同進了大帳。

目前有呂布保護。他們到是可以休息一兩日。因此,回來後,曹禪就下令紮營了。

大帳內,曹禪二人全然沒了外邊時的輕鬆。

呂布是雙刃劍,一頭披著虎皮的羊。但就算如此也是殺傷力十足。如果稍有不慎,肯定會被反噬。

但肥碩異常,要吞,一口吞下去。而且沒有後患的吞。得花費些時間。與精力。

程昱把呂布來的經過說了一下。當然,也說出了呂布的仰仗,上黨張揚。

「這樣看來,我們還是多多的駐紮些時日,耽擱些時日。書信給志才,先吞下,或是趕走張揚,然後再渡河。」曹禪也有些訝異,難怪呂布這麼囂張。

敢直來直去。也不怕他們逃走。原來是設置了一頭攔路狼。

但是曹禪與程昱一樣,一個小小的張揚根本不放在心上。戲志才的能力毋庸置疑。晁能的河內兵馬,也是訓練了一兩年的,勉強算是精銳。

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給戲志才拖延些許時間,讓他吞下張揚,或是趕走張揚。如此,到了黃河北岸。與戲志才會合。

與呂布的實力差距,就可以彌補了。

「等一下,先示好。把呂布的妻子嚴氏放回去。」曹禪想了想,示之以弱是最好的選擇。

「欲殺之,必先使其驕狂。」程昱點頭道。

連日來的奔波使得軍隊疲累不堪,傷病無數。也有文武百官,需要安撫。收降的兵丁需要收編。

這些,都不需要曹禪去管理。士卒們自然有將軍管理,傷病們,也有醫者治療。再交給程昱主持就行了。

曹禪問了程昱,小皇帝的情況以及許蛟,典韋,許褚等傷患,得知這些人都已經漸漸好轉後。

就放下心的讓程昱去做事了。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曹禪沒有事情做,相反,還有兩個人需要安撫。

一個自然是張綉。此人自此以後,就是他手下人了。答應了張濟的事情,曹禪絕對不會毀諾。何況,張綉此人在歷史上也算將才。

培養不難。

另一人,就是賈詡了。

這個人,曹禪其實很早就已經知道他在軍中了,但先前考慮到自己尚在逃亡之中,要是太多鋒芒畢露,逼迫賈詡。

沒準這廝,趁亂就溜走了。

現在,安定下來了,曹禪可以探探這人的情況了。

其實現在曹禪的手下並不缺謀臣,荀攸,郭嘉,程昱,戲志才都是頂尖的,但是賈詡也不差啊,放著給了別人,給他添加麻煩。還不如自己收下。永絕後患。

張綉與賈詡認識。這一點,曹禪早已經使人打探出來了。乾脆就一起召見了他們。

與賈詡一樣,張綉也算將才。

二人一個年輕英武,一個年在而立,相當的沉穩。

一起走入大帳,曹禪先抬眼看向張綉。

此時,張繡的面色很是平靜。張濟為了這侄子,不惜以妻子色誘曹禪。真是把這侄子當做是命根子的。

這毋庸置疑。

但這侄子也確實能讓張濟這麼干。張綉一代良將,勇猛無比。雖然成就不及一些宿將,但卻也是大時代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張家出了這個人物,也算是祖墳上冒了青煙。

張濟不疼才怪。

兩人進來後,都是默默的給曹禪行了一禮。

看了眼顯得很平靜的張綉,曹禪嘆氣道:「你有一個很好的叔父。」

「我明白。」張綉明白,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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