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試試也行,但是難度卻非比尋常。記得曹操與夏侯惇是極為鐵的關係,夏侯淵與曹操是取了同一人家的女兒。
是連襟。
反觀曹仁,曹洪,曹純等與曹操純是族兄弟關係。他身份又擺在那裡。族叔。便宜許多。
唯一曹禪有優勢的就是,現在曹操還沒起兵,只是個校尉。西園校尉而已。夏侯家也是沒有像曹操靠攏。
空隙就在這裡,要是等曹操起兵了,夏侯惇,夏侯淵兄弟一起投奔後。那就是鐵板一塊,沒機會了。
而且,夏侯淵,夏侯惇等人雖然是豪強,但並沒有官爵。祖上已經無數代沒有出仕為官的人了。
曹禪現在的身份,吸引力應該還是有一些的。
是不是真該去打聽打聽?曹禪心中有些意動,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再來沛國了,要是放棄了這次機會,那一對兄弟恐怕真是雞飛蛋打。被人給拉走了。
反正,也要在沛國多住些時日,幫著族長曹隼剷除掉二侯。試試。曹禪還是決定試試。
打狼要打狠的,一鍋端最好。
放下蠢蠢欲動的心,曹禪合衣躺在了床上。閉起了眼睛,靜靜的休息著,緩解身體上的疲勞。
夏侯。
因為太累,第二日曹禪起的很晚。
用了膳食。曹禪帶著曹洪,典韋,許褚等三人,一齊去了城池。
宗族。一個宗族口達到八百餘。仆奴更是上萬。
糾紛不少,很多很多。因為祖上都是親戚族人,常常鬧土地糾紛,財物糾紛。
執掌宗務也會有很多便宜可以賺。不僅僅是權利,地位。
以前是族長與幾個顯赫的列侯一起管理,現在曹禪身為關內侯,地位顯赫,輩分也高。有機會執掌宗務的。
跋扈。多干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信那平都侯,東陽侯不找他麻煩。敢借刀殺人,那就敢自己動手殺他。
襲殺一個關內侯,而且還是族人。足以論罪處死。
不管是族長那邊的承諾,還是曹禪自己的恩怨。不鬧到這兩人丟官罷爵曹禪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借刀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曹禪冷笑一聲,朝著祖宅走去。
現在曹氏宗族自行建造的小城池,有人沿街販賣,也有許多店鋪。與一般城池也差不多。當然,也有辦公的地方。
族長就像是縣令,其他三侯就像是縣官一樣。
平常的時候,都是族長處理糾紛。當解決不下後,才會請三侯出馬。一起擺平了。
堂堂列侯。平都侯,東陽侯。不能出仕為官,整日里盯著這小小的宗族內。爭權奪利。從這一點上看,那兩人才能是何等的平庸。
祖宅,一處平房內。曹隼正在審理一個小糾紛,兩個族人因為一丁點的土地,互不相讓。
千萬別以為是名門,所以的族人都是富裕的。有些人很貧寒。吃穿用度,都像普通百姓一樣。唯一的好處就是族中有族學。
如果能吃苦耐勞,刻苦讀書,也能翻身。
這兩人一個叫曹西,一個叫曹冉。是同一個曾祖父的從兄弟。一個家富裕些,一個則是一貧如洗。
因為大約十丈長,三步寬的土地。鬧的差點出了人命。
本來嘛,一件很好處理的事情。那土地一人一半,一碗水端平就行了。但家裡較為富裕的曹西,卻跟平都侯曹司走的較近,有恃無恐。
死活稱那點土地全是他家的。半步不讓。
要是在往日,曹隼肯定是讓步了。畢竟平都侯二人鋒芒太盛。但今日,曹隼卻也有恃無恐。悠然自得的與那曹西扯皮。
一邊偶爾抬頭看向外邊。他在等曹禪來。
見曹禪一身便服走入,曹隼老眼一亮。笑著掃了眼跪坐在下邊的二人道:「曹侯新入宗族,有必要了解一下宗族內的情況。今日之事就交給他定奪吧。」
曹隼對曹禪招呼了一聲,讓出了主位,自己坐到了側位。
沒想到處理宗務,與坐堂差不多。曹禪心中笑了笑,坐在了主位上。笑看著堂下的兩人。
曹西富裕,穿戴都很是體面。曹冉落魄,一身粗布短衫。
一眼掃過,再看了下兩人遞上來的竹簡。裡邊寫的明明白白。曹隼還在旁邊,小聲耳語,說了下曹西與平都侯的關係。
家中富裕,還跟落魄的從兄弟爭奪定點土地。人品就可想而知了。
曹禪帶著笑意看了下曹西。
跪坐在下邊的曹西只覺得一陣森寒掃過,曹禪,如今宗族內最響亮的名字。以關內侯的身份,被族長安排了祭祖大禮,風風光光的入族。
昨晚上,更是擺下大宴慶賀。沒有資格觀禮的族人們,包括曹西都在議論這件事。
相比於別人的艷羨,說實在的曹西並不多麼的在意。不過是多了位關內侯而已,他們家親近的平都侯可是列侯,擁有數百戶封邑的列侯。
遠不是一個小小的關內侯能比的。
曹西算是曹氏族人,但頂多是個鄉下稍微富裕點的百姓。連土財主都算不上。
當然不清楚,曹禪如今身份貴重,真正貴重在哪裡。只是以爵位高低,論貴賤。認為曹禪遠不及平都侯曹司。
因此也不怎麼在意。
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與這個關內侯接觸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時候。誰知道這曹禪是不是個刺頭哦。自以為有個關內侯的身份,就欺負咱了。不行得把我與平都侯的關係跟他說道說道。
要不然今天鐵定我吃虧。
「咳。曹侯,侄兒祖上與平都侯有舊,那土地是平都侯賜下的。後來那人家中沒落,那土地就賣給了侄兒。如今他卻矢口否認。實在荒唐。」曹西一邊把事情說明,一邊又不著痕迹的說了下自己與平都侯家的關係。
說完後,心裡其實還有些踹踹。這是不是說的隱秘了些,這關內侯要是沒聽明白可怎麼辦?
「哼,你還不如明說,說是你們家背靠著平都侯,在鄰裡間有幾分面子,專干欺壓人的事情吧。」曹冉的性格有些耿直,冷哼一聲,道。
曹西不怒反喜,剛才還怕自己說的太隱秘,曹禪年紀輕輕,剛及冠毛還沒長齊的人,聽不懂。這曹冉雖然滿嘴噴糞,但這次卻噴到了點子上。
我身後就是平都侯。
平都侯不僅爵位高,而且在宗族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近數十年來,與族長爭權。那威望可是深入人心的。
想著,曹西的面上露出了些許得意。
「自動來的靶子。」坐在側位的曹隼搖了搖頭,曹禪正想要來個囂張跋扈,瘋狂打擊平都侯等人的利益。看這小子有恃無恐的神色,還看不起曹禪。這不是自動來的靶子嗎。
曹氏族人經過無數代繁衍,高門大族的還在,落魄的也有很多。見識淺短的人那就更多了。
曹禪沒有理會兩人的話,反而問曹冉道:「他把你兒子給打成了重傷?」
竹簡上邊寫著,因為爭執不下。曹西請人動手,打傷了曹冉家的長子。重傷。差點一口氣沒熬過來。
曹冉這才一怒之下,告到了族長這邊。
「差點就咽氣了。」提起兒子,曹冉的眼眶一紅,哽咽道。
「是你那兒子無禮在先。」有恃無恐之下,曹西反而怒聲叫道。
「先不管他兒子是不是無禮吧。你們倆有同一個曾祖父,算起來是從兄弟。你把你侄子打成重傷。差點咽氣。先不管這土地到底是誰的。單這一條你夠狠。」曹禪的話,讓曹西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一會兒,曹西已經聽出了曹禪話中的不對勁了。
按理說,仗勢欺人。大魚吃小魚。這是很自然的事情。你家裡有勢,後邊有人,欺壓一下良善,剝些利益。這都不算什麼。
本來嘛,那地的確是不是他們家的。正巧,他們家的莊子正在擴建。曹西自然動了外腦筋,乾脆把圍往外挪移了三步。
也就是丁點的土地而已。吃了就吃了唄。但曹冉家的那小子卻是個死腦筋。應是找他理論。最後還鬧了口角。
結果,他一怒之下,就找了幾個人打算把修理下那傻小子。也沒想到那傻小子差點咽氣了。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幾個打手失手了而已。
不過不是還沒有死嘛。他也陪了錢。這樣的事私下了了也就算了,非要鬧到族長這邊。
曹西當然不幹了,連夜帶人去砸了曹冉家。收回了那筆錢。
背後有平都侯支持的自信,曹西怡然不懼的來到了這祖宅內。準備與曹冉死磕到底。
媽的,不就失手打傷了你兒子嘛。賠錢還不幹,老子讓你什麼也得不到。那土地乾脆也吞下。
發狠之下,曹西手上更絕。立刻下令擴建圍牆,把那地皮給佔了。
這會兒是聽出了不對勁,曹西有些忐忑了。抬起頭看向族長曹隼,輕聲問道:「族長啊,這事兒鬧的。我們都有不對的地方。牽扯不清楚。您看是不是找平都侯爺。東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