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攻殲

「怎麼樣,有什麼體會?」還是同乘一輛馬車,王遂眯著眼問曹禪道。

「言談間毫無顧忌,天馬行空。小婿我就聽出了一個味道來。岳父與陳宮都在互相示好。」曹禪細細的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二人的談話,答道。

「對,示好。」王遂精神一振,直起上半身對曹禪道:「這人確實是聰明,一上任就堂堂正正的查庫房,查賬房,派人去打探我們的消息。雖然說沒有通知我們,但他肯定知道陪縣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們的眼睛。他這是當著我們的面查我們,跟陰暗中查我們是完全不同。這是他第一個示好。在上任第一日就請了我們兩人來赴宴。這是第二個示好。剛才說話他的意思就一個。那就是安安穩穩。度過他的任期。還是示好。」

「這新縣令好啊。接下來我們王曹二家只要穩坐釣魚台。即可。」王遂哈哈一笑道。

「外敵環視,還需謹慎。」曹禪卻道。

王遂聞言啞然失笑,好笑的看著曹禪道:「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大膽時可以結交黃巾勾結十常侍。謹慎時又是這般模樣。」

「該出手就出手。該小心就得小心。」曹禪搖頭道。

「罷了。說不過你。」王遂有些看不懂曹禪了,也不打算在這個毫無疑義的話題上多說。

「新縣令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怎麼樣,還是打算悶頭髮展?」王遂換了個話題。

「是。先建好城牆,而後發展商業。把曹城變為繁花似錦的富城。」曹禪道。

「好,有志向。」一提到城池,曹禪就顯得神采飛揚。王遂哈哈一笑,贊道。怎麼聽都像是糊弄小孩子的。

心中翻了翻白眼,曹禪乾脆低下頭看向地板。

「哈哈哈哈。」王遂大笑。

「新縣令的事情怎麼樣了?」曹禪一回來,王燕就使人為曹禪寬衣,親自捧上茶水道。

「還行吧。來了個比較可靠的大人物。以後不至於被動。」一邊在侍女的幫助下,脫掉了複雜的外袍,去了冠。曹禪回答道。

「那就好。」王燕也跟著鬆了口氣道。

「呵呵。」曹禪笑了笑。

「對了,王氏有喜了,要不要去縣城內請幾個穩妥的婆子來照顧?」王燕忽然問道。

曹禪手一抖,驚喜的看向王燕。隨即又意識到了什麼,收斂了下臉上的驚喜。看著神色中帶著一絲醋意的王燕。問道:「請人看過了?」

「嗯,請屠先生看過了。」王燕點頭道,早上的時候王氏嘔的厲害,她自己還懵懵懂懂,還是曹母看見,去請了醫館的屠先生來才知道王氏有喜了。

曹禪心中歡喜,倒不是能添個孩子歡喜。而是為王氏歡喜。取了王燕畢竟是對不起王氏的,她能生下孩子生下個曹家長子。以後曹禪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常常去看看她。給她多添些使喚人。而且有了孩子可以照顧她也可以過的充實些。

心中歡喜,曹禪還不得不顧及到王燕的想法。剛才他可是聽出了些深意。

「請什麼外人啊,就在家奴中選些生養過孩子的媳婦照看王氏吧。」曹禪道。

「嗯。」聽罷,王燕的臉上稍稍的去了些醋意,平添了幾分歡喜。她剛才使了個小手段。

一般大戶人家,會有很多庶子會莫名其妙的早亡。不用說,都是死在大婦的手段之下。

王燕耍了個小手段,說請外人照顧王氏。是赤裸裸的翹著尾巴,對曹禪表示自己人畜無害。

王夫人把一個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妻妾和睦。庶子,嫡子兄友弟恭。家傳淵源。

也憑藉著曹禪對王燕的了解。

曹禪當然是信任王燕並不是那種狠毒的婦人,自然就順水推舟,讓王燕請了王家陪嫁過來,有經驗的媳婦子中挑選出人來照顧王氏。

與耍了個小心機的媳婦打了個擂台後,曹禪就迫不及待的往王氏的那座院子走去。曹府攏共也就幾座院子。

其中王燕身為大婦獨佔一座。曹母是老夫人也是一座。王氏也是有個獨立的小院子。

曹禪徑直來到王氏所在的院子內,沒看見平常都會在院子內撥弄些花花草草的王氏。掃視了眼空蕩蕩的院子,曹禪進了內屋。

內屋,王氏正跪坐在地上,臉上閃著燦爛的笑容。旁邊跪著更加歡喜的曹母。

聽見腳步聲,曹母抬頭見是曹禪。笑道:「總算是回來了,來,過來看看你媳婦。總算是要為我們家生個小孫子了。」

算起,曹禪與王氏同床共枕也有一段時間了。王氏始終不見動靜,讓曹母心裡害怕。以為自己兒子體虛導致不育。

謝天謝地。總算是有喜了。曹母心中歡喜的同時,又鬆了口氣。

「曹郎,曹郎過來。」王氏帶著笑,喚著曹禪。曹禪聞言走了過去,輕輕的俯下身子。有些遲疑的伸出了手,想去探王氏的肚子。

前後兩世。曹禪還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父親嗎?第一次的,曹禪體會到了這兩個字的沉重,並不是說在心愛的女人身體內種下種子只是為了痛快,痛快過後,就是父親這兩個沉重的字了。

見曹禪遲疑,王氏好笑,伸手拽著曹禪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摸去。見小兩口兒溫存,曹母微微一笑,無聲無息的起身走了出去,把空間留了出來。

隔著曹禪的手,摸著自己的肚子。王氏滿眼溫存的對曹禪道:

「等孩子長大了,曹郎要教他騎馬。」

「嗯。」

「對了,對了,得先取名字。小孩子嫩嫩的。一定要取好聽的名字。」

「嗯。」

「不行不行,不能單單騎馬。那樣會野壞的。要教導他讀書。寫字。養身。」

「嗯。」

手上傳來的,似乎有兩隻心臟在跳動的感覺。曹禪帶著笑容輕聲的應道。

縣城。

經過上次的互相試探示好後。陳宮這個縣令做的很是瀟洒。反正縣內現在是人口稀少,事兒不多。

更多的事情,則是王遂,曹禪二人給分攤了。

陳宮還繼承了前任晁能的政績,府庫充盈。只要沒有外部壓力,只要佔著這四個字,府庫充盈。任職幾年後,他就可以升遷。

只是,畢竟是水深火熱的地方。安穩的縣令還沒做多少天。陳宮的麻煩事來了。

手上握著陳留太守董渾的調令,陳宮琢磨了一會兒後,吩咐了僕從。出車去王府。

王遂正在書房內品讀,聽見下人說是縣令駕到。立刻道:「開中門,請進大廳。」

「諾。」下人應聲而下。

「來人,拿正服給老爺穿上。」隨後,王遂大聲喊道。

侍女們趕緊拿著正服,服侍王遂穿上。穿戴妥當後,王遂入大廳見客。

「不速之客上門,真是難為了老夫。」王遂大步走入大廳,笑著對陳宮道。

「貿然上門,確實是有失禮數。只是這份東西,卻不得不使得我做了這不速之客。」自從那日領著曹禪造訪了一回縣衙後,王遂與陳宮也見過幾次面。言談間也去了拘謹。多了熟絡。

「喔。」訝然一聲,王遂從陳宮的手中接過了竹簡。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遍後,神情漸漸凝重。

「公台可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多半是出自宋家之手。」陳宮道。宋家指的就是陳留宋家,在陳留的勢力比王家還要大一些。有族人在郡內做郡丞,也有族人宋襄在臨郡潁川做太守。因為曹緞有夙願,積極的靠向潁川侯。這些年給王家添了不少麻煩。

董渾的調令不是調陳宮,而是調曹禪。曹禪先前被晁能任命為屯長。官不大,但好歹也是身官皮。

董渾以平流匪有功,升曹禪為軍侯。調入陳留郡城大梁駐守。

宋家。王遂冷笑一聲,數月前曹禪平定了流匪之亂,晁能為曹禪請功,卻被駁斥。反而讓晁能陞官去了河內做太守。

對曹禪一字不提。現在卻升了曹禪的官職,去大梁駐守。哼。恐怕是有去無回啊。

手段是不入流,但偏偏卻是一紙調令,違抗不得。

「最好託病。去了那小小的屯長之職。」陳宮在旁邊添了一句。

「只能忍一時之辱了。」王遂道。

在當日曹禪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自己陳留太守董渾對自己的調令。也知道了王遂請陳宮出馬,休書給董渾。說是他病重,不能就任。

聽完消息後,曹禪哈哈一笑。有些森冷,真是忍一時也不行了。得想個辦法,讓這些人收斂一下。

曹禪想起了當日大舅子王耀說要去潁川拜會岳父母。曹禪心中漸漸的有了些眉目。

「來人,去請大兄過來。」想罷,曹禪揮手道。

「諾。」門外一聲應命。

少一時,一身汗味的典韋昂首踏入房內。

「大兄,我想殺人。」曹禪並不避諱,對著典韋直言不諱道。

「誰?」典韋精神一振,問道。說實在,這裡的生活還是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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