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曖昧的療傷

儘管金剛玉不值幾個錢,但是陸盤琢磨了一番還是將這個信物留了下來,老者身上還搜出一小袋子,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有二十多顆散發著淡淡靈氣的玉石。

感受了一下玉石裡面存儲的靈氣,陸盤不由失望的搖了搖頭,這種玉石跟先前獲得的那塊靈石根本就沒法比,充其量也就能拿來做一些護身法器。

將太陰能量吸納回來,陸盤揮手焚化了老者的屍體,又將雪地上散落的槍械收進了判官指環,當目光落到稍遠處生死不明的女人身上,發現她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對於這種為國家出生入死的人,陸盤心裡還是頗有敬意的,稍稍遲疑了一下,就將她抱在懷裡,送到了車上,發動車子向回駛去。

凜冽的寒風吹動著雪花,很快便將打鬥的痕迹消弭於無形,直到幾個小時候,兩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來到這裡,其中一個凝神看了看手中的鏡子,冷聲道:「老十三的氣息是在這裡消失的,快搜!」

另一個中年人聞言,連忙在雪地之中搜尋起來,可是除了一點女子留下的血跡和些許灰燼以外,包括槍械在內所有的東西都被陸盤帶走,他搜了許久都沒有收穫。

拿著水晶球的男人不悅的冷哼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張符,嘴裡念念有詞,將紙符拋向了空中,紙符詭異的自行燃燒起來,散發出淡淡的黑光,將附近幾百米的範圍全都籠罩了進去。

黑光的照耀下,並沒有絲毫的效果,中年人面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喃喃道:「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十三的魂魄絕不可能消散的一乾二淨……」

這時,負責搜索的中年人忽然驚喜的道:「九哥,這裡有一面銅鏡!」

被稱作九哥的男人聞言快步走了過去,從他手中接過銅鏡,閉眼感受了一下上面殘留的氣息,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揮手再次丟出一個紙符,很快,陸盤布下的其餘幾枚銅鏡也落入了他的手中。

「八卦銅鏡,會不會是風水玄門的人?」

默不作聲的把玩著銅鏡,過了良久,九哥才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風水玄門就那麼小貓兩三隻,就算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跟我們冥獄作對,而且,要真是他們所為,又怎麼留下如此明顯的破綻?再加上那個小娘們不見了,這件事多半還是軒轅戰隊那群人出手了!」

如果陸盤聽到兩人的談話不羞愧的吐血才怪,剛才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小小的銅鏡差點讓他暴漏出來。

另一名中年人聞言面色不由一僵,警惕的四下觀望一陣,有些慌亂的道:「九哥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回總部,再從長計議吧!」

九哥點點頭,恨恨的將手中的銅鏡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另一邊,陸盤開了一個多小時,便將車子停到路邊一處窩棚旁邊,將女子抱了下來,快步的走進了窩棚,一路上他不停的用真氣為她療傷,試圖延續她的生命,可是她的體內最少有六七處殘留的子彈。

這些子彈上面似乎塗抹了什麼專門針對修行者的毒素,不斷蠶食女子的機體,就連陸盤的玄天生死決真氣靠近的時候,都被逼迫的向後退去,如果不及時的將那幾顆子彈取出來,她恐怕撐不過一個時辰!

夏天用來看管田地建造的窩棚非常簡陋,只有五六平米大小秸稈和泥做的屋頂,已經裂開了兩三條大縫,屋內裡面只有一個用泥土壘起來的土炕,上面還散落著一層厚厚的積雪。

時間緊迫之下,陸盤只得在這裡將就一下,單手將女子攬在懷裡,施展驅塵訣將屋內的塵土和積雪清除,把身上沾滿鮮血的破風衣和車墊子鋪在炕上,這才把女子輕輕的放在上面。

仔細檢查了一下女子的傷勢,陸盤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女子的腹部中了兩槍,大腿根部一槍,右胸一槍,胳膊兩槍,如果不是他用真氣護住了女子的頭部,加上女子原本有過修行的真氣,此時早已經死翹翹了。

陸盤為難的是,女子的槍傷都在比較隱私的地方,子彈上塗抹的毒藥對真氣有克製作用,不將子彈挖出來是絕對不成的,可是挖吧,必將跟她的肌體有所接觸,到時候她醒了尋死覓活怎麼辦?

在這時,劇烈的疼痛作用下,昏迷中的女子痛哼了一聲,陸盤看了看她沾滿血污的臉龐,心下不忍,從兜里掏出匕首,輕輕的挑開女子的衣服,將血肉模糊的傷口露了出來。

第一次做外科手術,陸盤先是反轉玄功,用太陰能量使女子進入深度昏迷之中,用加熱過的溫水將女子傷口附近的血污清洗掉,露出來的肌膚宛若凝脂一般,每一次觸碰都讓他心神激蕩不已。

玄天生死決什麼都好,唯獨體內玄幻不斷的熾熱純陽真氣讓他對異性的剋制力極為有限,還沒清洗完傷口,他的鼻血已經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

眼下救人要緊,陸盤胡亂的抹了一把,止住了血流,連續給自己刷了十多遍清心訣,才開始手術,判官之眼的幫助下,匕首刺入女子的身體,準確無誤的將一顆顆染滿了鮮血的子彈挖了出來。

當取胸部和腿內側子彈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碰觸到女子最為隱秘的部位,即便在深度昏迷之中,她仍然本能的發出了讓人銷魂的輕哼聲。

陸盤苦笑著晃了晃頭,將腦海里的風花雪月捻了出去,伸手搭在女子的脈搏上,真氣再次鼓盪著涌了過去,這次沒有毒素作祟,真氣輕而易舉的修復了破損的肌體和脈絡。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女子身上受過的傷遠遠不止於那六處槍傷,渾身上下的傷疤足有四五百道之多,就連被血污覆蓋的面頰上也有兩道交叉的刀疤。

「姥姥的,她是瘋了,還是有自殘傾向啊!」陸盤忍不住腹誹著。

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深深的敬意,美貌對女人來講絕對是比生命還重要的事情,可是她一直以來為了祖國的利益,不斷拼殺,卻留下累累傷痕。

病已經治到了這個份上,很難對這些疤痕視而不見,陸盤暗嘆一聲,將炙熱的大手輕拂在一個傷疤上,用真氣將它及附近區域的血肉破開,又快速的修復,最終恢複到最完美的狀態,如法炮製之下,耗費了近五個小時才將傷疤盡數去除。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