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情為何物?

被這小丫頭這麼一鬧,錯失了大好機會,陸盤哪裡還有提槍上陣的心情,鬱郁的給自己釋放了個清心訣,到浴室沖洗了一番,才平定了心中的那份驛動。

睡意全無的陸盤,伸出手掌,嘴唇微動用出了烈焰決,須臾之間,就見手掌上升騰起一縷火苗,隨著他灌輸真氣的強弱,不斷的往複變化著,將室內照映的明暗不定,出奇的是承載著火焰的手掌竟然沒有絲毫灼燒的感覺。

借著火光的照耀,陸盤來到了唐一守的房間,走進屋子就看到秋蓉坐在窗台上,失神的向外望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什麼。

「主人,您來了!」發現陸盤來到身邊,秋蓉對他手上飄忽不定的火焰沒有絲毫的驚異,從窗檯飄蕩下來,恭敬的施禮道。

陸盤眉頭皺了皺,沒好氣的道:「下次不要這麼客氣了,再說了咱們只是上下級的關係,談不上什麼主不主人的,以後你叫我大人,我可不是島國那群變態。」

「島國?」冰雪聰明的秋蓉微微一愣,臉頰悄然浮起兩朵紅霞,嬌羞的道:「遵命!」

將手指搭在唐一守的脈搏上,強大了足足四倍的玄天生死決真氣毫無忌憚的涌了進去,他軀幹內新滲入的太陰能量被摧枯拉朽般的摧毀,浩浩蕩蕩的真氣徑直殺向盤踞在頭顱的太陰能量!

感受到不斷逼近的危險,腦部太陰能量狡猾的將尖刺猛漲了幾分,狠狠的刺入唐一守的神經元,做足了跟他同生共死的架勢,首當其衝的唐一守本能的痛呼起來。

陸盤冷笑一聲,真氣運轉,腦海里的金色篆文飛速的旋轉起來,進攻頭顱的真氣洪流也隨之翻轉,一股股強大的吸力油然而生,將盤踞在腦部的太陰能量硬生生拖拽出來。

意外的晉陞鍊氣期二層,連王愛國體內精純強大的太陰能量都能擊潰吞噬,唐一守腦中的這些劣等貨又怎麼是對手?

鯨吞虹吸之下,唐一守體內的太陰能量很快便被徹底清除,剩下的只要將破損的神經元和腦細胞修復,他就可以徹底的好轉,陸盤看了看錶,還有四五個小時天色才會放亮,稍稍休息一下便開始繼續治療。

跟陸盤所料絲毫不差,跟王愛國、司徒玉龍等位高權重的人比起來,修復唐一守這樣普通身份的人,要容易許多,儘管頭部損壞神經元和腦細胞數量非常驚人,修復起來卻異常的簡單,清晨曙光浮現的時候,終於將他受損的部分全部修復。

隨手釋放了一個驅塵決將唐一守身上的污漬祛除,又用清心訣平復了一下他躁動的思緒,隨著一聲悠長的嘆息,昏迷了好幾天的他終於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唐一守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發現並不是自己熟悉的家,有些疑惑的問道。

陸盤遞過去一杯溫水,笑著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當唐一守聽到本應同甘苦的媳婦絕情的不辭而別,兩行滾燙的傷心淚水汩汩而下,看的他唏噓不已。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陸盤喃喃著,「情最能傷人,也最是刻骨銘心,被所愛的人背叛,或許才是最大的悲哀……」

不知為何,陸盤的腦海里此時悄然浮現出夢境中那名宮裝美女和楊雪的身影,兩者隱隱有重合的趨勢,在他刻意去思索的剎那,靈魂深處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痛哼出來。

「該死!」

陸盤咒罵著,強迫自己從思緒里退了出來,那份劇痛也隨之減輕了許多,唐一守看著大口大口穿著粗氣的陸盤,還以為他是為自己治療得了什麼後遺症,胡亂的抹去眼淚,關切的詢問著。

「我沒事,老唐,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只要不追想跟那個宮裝美女有關的記憶,陸盤很快便恢複了正常,閑著無事便跟唐一守閑聊起來。

「怎麼辦?」唐一守苦澀的笑了笑,目光抬頭仰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緩緩的道:「在小櫻母親去世以後,我以為這輩子都會孤身一人,沒想到遇到了蕊蕊,是她將我帶出了精神的低谷,是她帶給了我陽光和快樂,可正是她又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棄我而去……」

陸盤默默的聽著唐一守的自言自語,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重,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絕對都是滅頂之災,可是最後當他聽到唐一守要去找尋那個絕情女人的時候,臉上滿是錯愕。

「陸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答應?」

神色有些黯然的唐一守沉默了片刻,猶豫的道,「能不能幫我照顧下小櫻,我想去找蕊蕊……」

「你想去找那個女人?」陸盤不解的看著他,眼中充滿了疑惑。

唐一守苦澀的道:「如果我不能找到她,得到一個明確的答覆,哪怕是一個絕情的斥責都行,否則我這一生都不會釋懷……」

「值嗎?」陸盤站在窗前,望著外面漸漸走出夜色的大千世界,悠悠的道。

「感情這東西從來都不是理性的,值與不值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倒是小櫻這裡,我有些放心不下……」唐一守有些為難的道。

陸盤撓了撓有些蓬亂的頭髮,「小櫻明年就高考了,你在這時候離開,似乎有些不妥,我看還是等一會你跟她好好談一下。」

唐一守在陸盤的建議下,扶著床下地走了走,不但一點後遺症都沒有,甚至比之前還有活力,當清晨,他容光煥發的出現在唐小櫻面前的時候,小丫頭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狂喜的撲到他的懷裡。

面色依舊有些羞紅的楊雪,輕挪蓮步道陸盤的身邊,柔聲道:「陸哥昨天一夜沒睡?」

陸盤指了指喜極而泣的唐小櫻,笑著道:「能讓她再次高興起來,累點不算什麼,只不過有點遺憾……」

「遺憾?」楊雪看著陸盤似笑非笑的眼神,哪裡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嬌羞的低下了頭。

用過早飯,將大病初癒的唐一守父女留在家裡,陸盤和楊雪向北東大學走去,一路上兩人聊了許多,眼瞅著學校出現在眼前,楊雪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羞澀的道:「陸哥,能不能求你件事?」

「跟哥還有什麼客氣的?」陸盤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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