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元始篇 第28章 地仙之祖

林康忐忑看著自己面前的老道。他花了數年時間才總算被這位仙人看中,收入門牆,今天是第一次聽道。

老道一派仙風道骨,緩緩睜開眼,語氣平和道:「你既入我門牆,當知我派淵源。」

「我曉雲觀乃十二仙統中修行天仙的無上正道,參悟玄真之力,合道而不朽。我派祖師爺便是當今西極勾陳帝君。」

「西極勾陳帝君?」少年林康心中一驚。這可是天庭輔佐無上穹天乾陽上帝的五帝之一啊!

「那麼,我們是天帝門徒?」林康有些興奮,但看了看四周曉雲觀。曉雲觀廟宇破敗,只有老道一人,根本看不出來天帝傳承的風采。

「五萬年前封神之戰,我玄鈞一脈統統被崑崙賊人送上封神宮作神,此後我道勢衰,頊彥祖師也被冊封西極帝君,統帥天界正神。」

這老道士本是頊彥座下道童,當年親眼見證那一場大變。對天鈞和姜元辰而言,仙尊級別的爭鬥根本不算什麼。但對整個三界而言,五萬年前的那一場戰鬥,天宇不時落下青赤仙血,一位位仙人在殺劫隕落,一個個門派道統銷聲匿跡。

天鈞道人一脈統統進入封神宮,在林子軒恢複本來面目,貫通三世證道天帝後,將頊彥封為西方勾陳帝君。統帥封神宮眾人,司掌天界秩序。

天帝之下五帝輔佐,這是當年建立天庭時所商議的業位。

姜天維獨霸星海,數百位星君相隨,這方勢力在兩大仙道交戰後便是最強大的一方。作為安撫,天帝不單單要給北極紫微大帝之位,甚至還在星辰道的壓迫下再退一步,將亞君之位送出。

群星司天,沒有星辰的幫助天庭根本立不起來。姜天維作為五帝中權勢最大的一位,猶在地母之上。

而虛空三十三天所代表的虛空仙道雖然大敗,天鈞一系失利,但紀純熙等人的道天保留。那些仙尊雖然進入封神宮,但虛空道場留存,這片虛空世界仍然不能放棄,所以有一位專門的帝君執掌——南極長生帝君。這位帝君同樣出身崑崙,和星海帝宮分別在三界兩極。司掌三十三天黃金塔,是周元的化身。

至於剩下兩位,慕容婉兒執掌地界幽冥,又有化身落在人間號稱「地主」,兩者氣運匯融,加上封神功德,讓她斬出化身作為承天后土大帝,統帥萬地幽冥,而她本尊和天帝一般獲取混元格位,成為合道聖人。

三世如一,如今的天帝承認過去兩世的身份,恢複本名林子軒,同時將乾陽當做神號。曾經的門徒,曾經的子嗣統統收入座下。藉助開闢天庭的功德,直接凝練混元道果。當然,他道行不到,僅僅是具備混元的權利,這是天道賜予,對神道的嘉許。至此神道一方有天帝、地主、道母三位合道混元。而仙道有玉恆、天鈞、圓明三人,若是加上歸墟的魔主,便是七位合道混元。當年圓明所倡導的天地大輪迴已經趨向於圓滿,只差作為首領的元始之君以及一位輔佐的存在。只可惜仙道當年聖仙聯合,以封神架空天帝。名義上神道復興,可實質上還是仙道的昌盛。

天庭執掌三界,五帝之中神道一位,崑崙兩人,玄鈞一人,而最終青帝之位落於清虛道尊之手。從五帝之中也能看出,真正把握大局的還是仙人們。

天帝出世,三界生平,雖然超脫之道的混元路最終沒有建成,但玄真一脈逐漸被壓制下來,在三界道統勢微。

曉雲老道本是頊彥座下童子,但一位天仙道果的存在難以招收門徒,也可見三界之中何為主流。

見林康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曉雲老道笑道:「你也別擔心,到底我脈聖人還在,而且我道傳承乃仙道正宗,你修行仙法,未來說不得也有證道太乙的一日。當然,若是能夠再出一位合道聖人,我曉雲一脈或許有太虛道宗的風采。」老道士頗為悵然,太虛道宗之所以強大,還是人家會教人,一個個門人傑出,代代傳承。

師徒說話間,忽然天空黃雲涌動,浩大星雨從天穹落下,無盡破滅氣息沖入人間。

「這是——」曉雲老道定眼一瞧,感覺這場大變比當年封神更強。

「當年仙尊隕落都沒這種異象,難不成是聖人們打鬥?」老道士根本沒有往聖人隕落的方向去想。

但是,天地間一位位大能驚動。

天帝率先出手,祭起自己的天地印。每一位聖人都有自己的至寶法器,象徵天道某一方面的權利。

地母的幽冥盤,天帝的天地印,這都是無上至寶。

帝印本是當年上古仙庭存留仙帝至寶,被林子軒祭煉之後匯聚三界龍氣。對天外星雨一拋,林子軒大喝:「四極神君何在?」

李文等人出面張開結界,還有五位帝君同時現身,聯手將星雨壓制。

「這星雨是何來歷?星辰之道都是師弟權能。」周元手持黃金寶塔,看向身側的姜天維。

姜天維搖頭:「不是星辰,這些星雨看起來是土石所化,應該是地氣凝聚。」說著推給慕容婉兒。

慕容婉兒分離道體,將自己的人性和神性剝離。幽冥聖母執掌輪迴盤,而這尊后土化身執掌后土牌司山河之道。此刻隱約感覺到不對勁,遲疑道:「這土石中能夠察覺地濁之氣,甚至還有混沌之氣附著,應該是混沌所來。」說著,溝通本尊。

幽冥聖母在輪迴樹下開闢輪迴殿,從此專心司掌眾生輪轉,和天帝一般以至公立道。

「是聖仙隕落。」虛空明輝一閃,天帝三身之一的林子軒降臨,手持聚仙鍾:「天帝和地母已經開始封閉三界,我們只要防止這些星雨落入三界即可。」聚仙鍾震蕩,其他帝君見了也一一動手,將星雨隔離在三界之外。

混沌,姜元辰面色難看,飄渺、混沌二人站在他邊上,兩人的化身若有所思,彼此不斷交流。而剩下素華、天鈞、圓明、玉恆交頭接耳,似乎在爭論什麼。

地玄子死了!

地仙宇宙在不久之前毀滅大劫降臨,整個宇宙從內部崩塌,地祖本人也因為道果崩毀,身死道消。

「宇宙法的弊端顯露無疑。宇宙破滅之時便是聖仙隕落之時。」天鈞道:「相比起來,還是天地大輪迴好啊,無災無劫,可以讓讓我們安穩修道。」

玉恆沒答話,他當然知道天鈞所言指的是姜元辰。

在地仙宇宙破滅後,整個混沌中開始充斥縷縷毀滅元氣。雖然被姜元辰強行送入歸墟,但仍然污濁整個混沌海,甚至在元始聖境周圍積蓄。

別忘了,目前三界所在的混沌海是姜元辰當年開闢,每一個角落都有姜元辰的印記附著。雖然他不是真正開闢宇宙的界王,但混沌中一個宇宙的毀滅也會對他造成傷害。

姜元辰默默梳理毀滅元氣,忽然出手蓋住汜合宇宙。

汜合宇宙似乎受到地仙宇宙的影響,也開始走向毀滅倒計時。其中山崩地裂,江海枯涸,整個汜合宇宙的世界法則不斷崩壞。

梵羅如今才剛剛恢複大羅法力,在中央彌羅宮中保護諸仙。這時聽到姜元辰的呼聲:「徒兒,拉著你們的人穩住世界!」

混沌之中出現一尊巨人。巨人佔據整個混沌一半疆域。三界不過沒過乞丐,星海也如同腰帶盤旋。幾個聖人道場不過和肩膀持平。

「元始真身?」

看到姜元辰顯現法相,眾人不由色變。

合道聖人們倒退幾步,小心護持自己的道場。只見巨人一手抓住汜合宇宙,整個宇宙在他手中如同小球般從宇宙扔了出去。

「師弟!你做什麼!」玉恆震怒,施展混沌雷法阻攔。

汜合宇宙是天道附屬宇宙之一,其中仙人們和整個宇宙的因果還沒有了結,如今被姜元辰強行送到外面,成為獨立宇宙,這個因果誰來抗?

而且,最重要的是,梵羅也是元始之君的人選!如今被送到界外,日後天道怎麼重開?

素華道母也憤怒了:「即便你司掌天道,也不能在一個宇宙沒有了卻因果時直接帶著他們離開!那個宇宙的元氣都是古元宇宙的!」

合道聖人們一一出手,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

若每一個人都這樣做,日後不斷有人帶著古元宇宙的元氣進入混沌,那麼古元宇宙別說晉陞,只會不斷削弱。

「急什麼!」姜元辰一聲怒斥,瞧見四位合道聖人圍攻,甚至天道之力壓制而來,無邊混元紫霄神雷落下,他腦後衝出一枚道星。

元始祖星噴出無量紫氣,浩浩蕩蕩,接近三千里之數。

僅僅是紫氣震蕩,便將四位合道聖人的力量抵消,一手將汜合宇宙拋入混沌。

「斬!」祖星中噴出元始祖氣,沒入天道消失不見。

這時,天道紫霄神雷消弭,天鈞主動收回手:「這樣倒還差不多。」其他聖人們也紛紛收手,但對姜元辰目前的力量不由再度估摸起來。

汜合宇宙中至少有仙尊六人,而且整個宇宙雖然說不上大,但也可以算得上一位聖仙的道果雛形。

「以自身法力幫助一個宇宙斬斷因果聯繫,這位超脫聖仙的法力到底雄厚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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