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飛仙篇 第189章 力之道尊

「道友,你!」天芒忍不住喝道。他本以為姜元辰是來幫忙的,但沒想到居然是搗亂?

這三箭匯聚日月星之力,又由道君射出,演化星辰本源。

玉恆見三箭瞬息而來,心下瞭然,不閃不躲,藉助三箭顯出原形,一塊環繞混沌元氣的玉石立於虛空。

此石開天闢地便已存在,經混沌之氣洗鍊,受地火水風煉化,歷經天地玄黃於玉京神山而造化。觀宇宙諸事,上面自發演化一元天地符文,此乃符道之祖,仙道源流之一。

青色符文閃耀,還有十二道紅光紋路象徵劫雲,和符文的天地法相對立。二者一生一滅,一陰一陽,在玉石上繪出一面太極圖。

太極轉動,玉石靈韻不失,在其核心處隱約演化宇宙至理。

做完這一切,姜元辰點頭微笑,對虛空隱藏的無量劍君道:「劍君,元昌、蒼陽兩位道君願意跟我了卻因果。但劍修道心一往無前,道友應該不願意吧?那麼,證道時你斬我三劍,我便還你三箭如何?」

看到玉恆大道君被打回原形,無量劍君怎麼敢硬接?而此刻元昌等人圍上去,似乎要抹去玉石上的靈智根本不在意無量劍君和姜元辰。

百花聖君悄然傳音:「要幫忙嗎?」

「幫忙倒不用,幫我查查那位帝江道君現在在幹什麼,剛剛我感應到似乎有人幫忙將他攔住。」對此,姜元辰很鬱悶,自己好不容易選擇這個機會,並且準備坑帝江的暗手,結果還是欠下一個人的人情。就是不知道,這人情要怎麼還了。

「好,我去看看,不過你小心點。道君之戰不可施展你的根本大道。」百花聖君告誡後離開元劫宮。

神霄天王心中複雜,兩人證道只有五百年差距,但彼此道行高低立判。姜元辰比不過那幾個開闢之初的存在,但比神霄和浩然足足有餘。

浩然聖人含笑,他跟姜元辰的關係一向不錯,如今姜元辰證道成功,他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如今人族勢大,逐漸和神獸一族持平,加上人族和仙道關係較好,未來人族大興之勢不可阻擋。但卻又不會有稱王稱霸的心思而壓制百族。」

無量劍君是劍修,被姜元辰拿道心一激,立刻現身。這位劍君手持萬劍圖,無數光影在身邊飛舞,警惕望著姜元辰。

姜元辰對萬劍圖很忌諱,這是大羅秘境劍閣中少有被他看得上眼的寶貝。在劍閣中除卻那柄神劍外最強靈寶就是這卷神圖和劍閣背後的劍冢。

這萬劍圖匯聚上萬神劍的投影。每一柄劍都是劍閣曾經存在的先天神劍。只是在劍閣這些年萬劍廝殺,損毀嚴重,目前留下來的神劍所剩無幾。而此圖,便是匯萬劍之氣而成,可以模擬任何一柄先天神劍的力量。故而這位道君才有「無量」之稱。

劍君一襲精裝,姜元辰也笑著招招手。隨著姜元辰招手,背後浮現無數顆星辰。紫微、天樞等一應周天星斗顯化。

「你有萬劍,我有萬星。道友,賜教了!」手一揮,萬星齊出,星光璀璨,聲勢浩蕩。

而無量劍君對萬劍圖的掌控還不高,此刻只能一一調動劍意,不能一併催動上萬神劍投影落下。不過這些投影也沒用,很多劍意對應的神劍功能類似,一起揮動還不如單純選擇一把神劍來用。

匆匆以劍氣應對,只見姜元辰引爆萬星,一個個黑洞領域擴張,虛空扭曲,毀滅之力吞沒萬物。

「劍君,隨我來吧!」河圖祭起,十色光輝催動歸墟海,和忽帝那邊一模一樣的攻擊模式演化歸墟黑水。

站在水中,昊天冠自動給姜元辰換上一身歸墟道袍,抵消歸墟的威脅。

姜元辰不會跟劍君近戰,跟一個劍修近戰是傻子。姜元辰催動歸墟之力,元始珠再度和河圖組成太墟杖。海中升起萬龍,另一邊倏帝不由無語。

這倆擅長歸墟破滅的道尊道君怎麼都去學人家的龍族的萬龍咒?

萬龍猙獰咆哮,但無量也非易與之輩。寒光閃爍,神龍、星辰難入周遭三尺之地。被凜冽劍意一一針對,歸墟海中留下一席之地。

「玄皓,你的本事僅止於此嗎?」無量劍君一邊喝道,一邊研究四周感應虛空大道。模糊中,還能感覺到宇宙萬劍和自己的聯繫,從劍道精神攝取力量。

「我的本事不高,但對付你足夠了。道友不如仔細看看目前所在?」

無量暗驚,仔細瞧瞧四周。千里歸墟海不知何時一望無際,還有不少世界廢墟在海中浮沉。

「這是……歸墟?」心中一沉,無量震驚:「什麼時候進來的?不對,既然是歸墟,那麼怎麼會感覺到外界聯繫?」

突地,瞧見姜元辰腳下一面鏡子。

「太虛幻境?」當機立斷,斷絕自己目前感應的虛空劍道。但此刻,攝取的那些元氣化作詭異黑索,在他身上不斷纏繞。剛剛和虛空的感應,分明是姜元辰以太虛幻境模擬宇宙大道,引他攝取外界力量好進一步將歸墟之氣送入他體內!

太虛幻境顛倒陰陽,能夠將整個宇宙納入姜元辰的幻境裡面。但這條路被道尊們阻攔,可是局部進行陰陽顛倒,將歸墟和虛空視作陰陽兩面,當做自己的一門神通,其他人也並不是認死理。而且太虛幻境證道,是九證中不可或缺的一步。沒有太虛幻境證道,他就沒辦法模擬整個宇宙法則,了悟宇宙根源。畢竟玉恆大道君是開天闢地之初的存在,先天有著宇宙烙印。天鈞道尊也有大羅聖尊遺留的道種。而姜元辰有什麼?

不藉助陰陽投影,獲取宇宙本源法則,憑什麼以此參悟自己的宇宙體系?

在歸墟中,姜元辰如同君王一般,漫步而行:「沒用的,歸墟是我的主場,剛剛跟你打鬥時你又從虛空攝取法力,讓我的力量在你體內流動。還是收手吧,不然我在你體內擬化三寶如意印,到時候將你的境界直接打落!」歸墟壓制,漫漫黑水將無量劍君吞沒。

虛空中,浩然和神霄觀望歸墟海,星辰所化的歸墟領域已經和真正歸墟對調,在虛空出現一片千里黑水,只是被姜元辰以法力封禁,沒有對外造成傷害。

「以後跟這小子對打,必須要在歸墟進行?」神霄天王頗為無奈,歸墟可不是一個好去處啊。除卻姜元辰自由行動外,其他道君們誰不是小心翼翼?進去就是找虐,道君們默默盤算未來對這位道君的態度。

顏姬笑面盈盈,暗中亦有些後悔。當初在原始大陸的時候她本來有意靠上姜元辰,只可惜棋差一招兩人錯過:「不然,和他元神雙修,未來道尊都可證啊!」

顏姬等人站在邊上,靜靜觀望虛空其他地方的戰鬥。白澤那邊塵埃落定,三位神獸道君匆匆跑回萬獸領域,如今的神獸領地只剩下一片廢墟。其他神獸子嗣都被姜元辰納入無相鏡,包括蛛後也一併鎮壓。

三人和其他神獸道君匯合,一群人愁眉苦臉。

玄武一聲嘆息:「等陛下回來,再作計較吧。」

這時候,虛空各處的道君之戰進入尾聲。玄清天諸位道君重歸聖地,神道的神君們一一退走。而素華神女與帝江道君的戰鬥也已經停止。

「罷了,記住你的許諾吧!」帝江冷冷看了這位神女一眼,自行退去。

他一走,素華神女立刻吐了幾口血。白芒神力將混沌之氣鎮壓,面上恢複如常:「大神即便是化身,也並非我可以應對。」若非素華以帝江身份要挾,在虛空各地留下後招準備引來倏忽二帝的關注,帝江才不會主動退讓。

但目前,他的身份不能泄露。這跟他和麟主的大局計畫有衝突。眼看姜元辰證道,索性直接離開,只是離開前給了素華一個教訓,將她神魂擊傷,根基動搖。只可惜他沒把握在擊殺素華的時候避開道尊目光,所以只能忍怒離開。

帝江剛剛一走,虛空百花盛開,百花聖君降臨此地看到這位受傷的神女。

百花聖君出生時,素華神女已經隱世不出。但是在太羲神那邊,百花聖君也知道素華神女的存在。而且虛空道君就這麼些人,仔細一想就知道這位女神是誰。

「素華神女?」百花聖君上前,以百花精氣給她療傷。但素華體內一股法力盪開百花聖君的力量,素華神女搖頭:「我傷勢不重,而你我仙神衝突難以幫我療傷。回頭我修養幾年就是。」意圖離開,百花聖君連忙將她攔下:「神女對我人族有恩,這次相助長明不說,昔年天鈞道尊證道亦有神女從中相助,擋下涳姆道君的暗算。這次神女受傷,我人族自當相助。」說著,強拉她去找其他道君,想辦法給她療傷。

戰鬥一一結束,唯一的焦點便是玉恆大道君所化玉石。

姜元辰那一手到底是友是敵,道君們在默默盤算。被打回原形後雖然玉石本身防禦力也很強,但很明顯缺少原本的靈動。只是三道箭矢引動星辰本源,在玉石之外不斷增生星光靈土,將玉石化作一顆星辰,以此抵消元昌等人的攻擊。

每當道君們打碎星辰時,玉石都會不斷再生土壤,演化新的星辰保護自己。星光生生不息,從虛空各地攝取源能,諸位道君疲於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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