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飛仙篇 第10章 上古轉生

時間長河破碎,再度看到對面的倉由,只聽倉由道:「這是人族最初的歷史,一會兒帶你去血澤親身體驗一下。現在還是說說你的道業。」

「你和九州融合,即便是本君也難以斬斷聯繫。至於你的第六難本君也曉得,仙神之亂,對吧?有沒有興趣真正入神道?」

「神道?免了。」姜元辰連連搖頭,神道借用一下也就罷了,方便研究世界,但真正入神道天天操心世界運轉,為天地操勞,可沒閑工夫問道求真了。

「而且,入神道的話那位可不見得放得過我。」

「那位你不用擔心。本君有辦法幫你應對那塊石頭。」倉由皺眉:「前些日子本君參悟天道心中有感,琢磨出來一門太昊合天之法,似乎跟你有緣。真沒興趣轉入神道?」伸手在桌面一點,一片古篆密密麻麻浮現桌面,姜元辰頓時愣了。

這經文的的確確適合他的修業,不過其中不少神通藉助天地之能,需要完全合入世界作為神祇才行。

「算了。」目光流連,但心中強行斬斷慾望,雙目重歸平靜,澄澈目光看向倉由:「多謝道君好意,不過我的道自己走,不需要旁人幫我規劃。」

倉由微微一笑,暗自點頭。他對於姜元辰會不會選擇神道也沒譜,不過這篇經文來的很怪異,似乎是有人刻意為姜元辰準備,怎麼想怎麼有問題。

「既然這篇經文你不選擇,那麼接下來去祖地看看,那裡有我人族無數天才精英遺留功法感悟,你或許會有收穫。」說著,帶姜元辰走出天武宮前往不遠處的雲海。

玄德道君有感,也帶著浩然聖人走到中央雲海。

倉由道:「雲海中便是我等最初孕育之地聖澤,因為麟主等人的攻擊只剩下昔年五分之一大小。」陰沉著臉,想到昔年幾位人族首領證道時被麟主所阻的場景。

旁邊玄德道君和姜元辰點頭示意,笑道:「但凡人族英傑被我二人接引,都會前往祖地朝拜一次,以求機緣。接下來想要再進,就必須用自身感悟銘刻祖地,以充填祖地底蘊澤被後人。方才倉由沒說要你的天蓮寶籙吧?他對你那後天返先天的技巧有興趣,又不願意強行奪取或者自行研究奪你氣運。到時候你將寶籙送入祖地,就可繼續參悟。」

姜元辰一怔,看向倉由。倉由道:「愣著幹嘛,還不快去!」伸手一推,姜元辰沒入雲海出現在一片血澤。

這血澤匯聚人族氣運,本是神血所化。不過如今看去,姜元辰發覺血澤中的靈氣明顯少了很多。「對普通仙體或許合用,但真仙之尊就沒太大用處。靈性缺失這麼多嗎……」

姜元辰在時間長河中所見血海無邊無際,其中孕育十二遠祖一個個生而天人之能,但如今血澤能夠勉強誕生幾位上古先民都會徹底散去血澤的力量。

「損失太嚴重。」放眼看去,隱約在血澤中央看到一股破壞力,地火風水的破壞之能封印在血澤內部,若隱若現一隻血麒麟圖案,顯然是麟主的手筆。

心中沉重,踏浪走在血澤,看到血澤中浮現蓮花道印。每一朵蓮花中都有一尊仙神虛影,這是人族先賢留下的道印,匯聚他們的感悟。

隨手一指,一朵蓮花道印飛入姜元辰眉心。「這是一位仙道前輩遺留,是羽化登仙之法,頗有借鑒意義。」頭頂青鐘響動,金鼓和鳴。

這些先賢能夠在血澤遺留,他們的功法都是直指大道,不遜色太虛聖典的玄妙天經。

「不過我感悟大羅道妙,雖有借鑒意義,卻不能助我徹底擺脫束縛。」接下來,不斷在祖地血澤遊走,參悟一個個先賢的道印。

外面,玄德道君道:「這血澤祖地非我人族之身而不能入,即便是那些仙神轉入人族也會因為本源印記的關係而難以靠近血澤。如今看來,的的確確是我人族中人,那麼不論他身上有什麼隱秘,都可暫不計較。」

「既是人族,氣運一體,休戚與共。」倉由頷首:「且看他成就如何,祖地三關,看樣子第一關難不住他。且看接下來一關如何。」

姜元辰在血澤面上轉悠半天,察覺到些許不對勁:「這些功法雖然直指大道,可供天仙參悟。但卻沒有最核心的合道法門,更沒有道君遺留。人族五位道君還有以往那些真仙們的印記何在?」

心思一動,姜元辰雙目大睜,紫芒閃過,天眼對著血澤一看,笑道:「區區幻術焉能欺我?」雙手一拍,血澤浪花兩分,露出一條通道讓姜元辰順勢走入血澤深處。

血澤深處有一座宮殿,莊嚴肅穆,牆壁繪畫上古先民奮鬥之景。受氣氛所感,恭恭敬敬走入宮殿,看到殿中九尊遠祖雕像,旁邊則是諸位道君和真仙們的感悟。

打量石像,姜元辰滿意點頭:「倉由道君的武道印記,孟仲老兄的儒道浩然印,玄德道君、百花聖君的氣息都在,還有天鈞道尊留下的東西?」瞧見一道陰陽均衡之氣,姜元辰心中一震,心知這是道尊遺留道印,玄妙非常。

上香祭拜後,兩側石像異動,五光十色在空中交織,小心接觸這些道君真仙們的感悟。

「這麼快就進入第二關了?也好,可以多參悟一下道君們的感悟。」倉由眉頭一動,顯然察覺到姜元辰的舉動,對玄德道:「老弟,你認為他能夠參悟幾個人的感悟?」

「真仙們尚未不朽,他或許能夠多參悟幾人。但上香後不久第三關自發開啟,他沒多少時間。應該能夠接觸一位道君的感悟?頂多兩位。」

「即便他有夢界?」倉由似笑非笑。道君們以往不怎麼關注一個人,但如今仔細關注,從頭到尾將姜元辰的一生梳理,自然瞧得見所謂夢界的存在。隱約間,揣摩到姜元辰修行至今似乎藉助過大彌夢蝶的力量。不過無何有之鄉隱秘非常,道君們也難以感知夢界的具體位置,只是模糊知道有這種虛幻世界存在而已。

「我猜他能觀看三位道君感悟。」倉由道。對姜元辰已經很高估了,但接下來姜元辰的舉動卻遠遠在他預料之外。

姜元辰在看到這些感悟的時候當即祭起夢界本源,頭頂一片虛幻光輝亮起,每一道光輝中都有一位仙人對應一個石像的感悟。

有一位儒衫修士拿著經書誦讀,觸摸儒道浩然印。

有一位身穿龍袍的帝王拿著金印,觸摸神霄天王遺留道印。

有一位裹著獸皮的上古先民觸摸倉由兄長倉合的印記。

……

很快,所有真仙的印記被姜元辰一併包容,封入夢界。接著是五位道君的印記,百花道君、辛王以及玄德道君最先被他參悟。百花聖君送給他部分感悟,這時候輕車熟路。辛王是界王證道,跟姜元辰目前很接近。玄德道君以功德證道,無非是宇宙賜下業位,感悟是天地之理。

靈祈神君似乎涉及神道的緣故也被姜元辰納入夢界,唯獨倉由道君的道途跟姜元辰迥異,花了許多時間也難以捕捉他的道印真諦。

而此刻,宮殿深處隱約傳來一股奇異力量,姜元辰面色一變,顧不得倉由道君直接向著天鈞道尊的印記抓去。可惜晚了一步,天鈞道尊石像光輝一亮,排斥姜元辰的力量,讓姜元辰被奇異力量捲入宮殿深處。

九祖雕像齊齊放光,背後升起人族最初的幾件功德聖器,金光璀璨,瑞氣萬道。聯合構建一個秘境引導後輩進入上古時代。

星光化身爆炸,只有一縷念頭飛入秘境經歷上古人族之事。

這是人族祖地的第三關,任何人進入宮殿都會使宮殿牽引念頭,塑造上古幻境,讓他們親自體悟上古人族的艱辛。

「幻術!」姜元辰被奇異力量包裹,眼前虛空開闢,世界演化,不久就來到人族誕生的階段。

一股力量強行抹去姜元辰自身記憶,甚至遙遙牽扯姜元辰的本體元神。

昊天元氣之海中,姜元辰本尊皺眉,主動放開抵抗將元神遁入秘境。而化身紫微大帝頓時神光暗淡,只有姜元辰預留一道意志主持,維護日常星辰運轉,封閉紫微宮。

「強行讓他元神拉扯過來,不會影響姜賢弟的工作吧?」

「不會,目前他本尊在昊天之海修行,化身在紫微宮靜坐,沒什麼大事。再說了,幾天功夫就回來了。」

上古幻境以假亂真,可時間流逝跟外界截然不同,倉由一點都不擔心:「我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他到底會投入哪一位老朋友的身上,或者是哪位遠祖?」

這個幻境是幾位道君聯合天鈞道尊開闢,為的是不讓後人忘記人族先賢奮鬥的艱辛,也是為了讓他們和人族一心的教育試煉。

孟仲看了一眼玄德道君,道:「當初晚輩進入幻境,就是取代了玄德前輩的位置,帶領一個部落發展壯大最終定道德,立善惡,成就道君。」這個幻境和大彌夢境類似,也都可以讓修士事先體悟道君的玄妙。而且在諸多人族先民中很容易找到跟自己道路接近的人。

倉由對神霄天王高看一眼,亦是因為神霄天王進入幻境中直接取代倉合的位置,以人族首領的身份帶領人族大興。

孟仲帶領人族自保,成為上古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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