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玄真篇 第174章 三世重生

風塵僕僕,姜元辰和元清一路趕回太虛道宗,肚子里湧現無數詭計。元清直接回崑崙峰,姜元辰自己入紫霞洞天來靈虛真人洞府,面帶悲戚之色闖了進來:「真人,不好了,師兄他……」

「看看……看看……老道怎麼說來著,這小子肯定一肚子鬼主意!」靈虛、靜元以及伏明都在場,瞧見姜元辰跑進來後靈虛真人暢快大笑道:「怎麼樣?被老道算準了吧!」

靜元真人唉聲嘆氣,剛剛他們幾個打賭,靈虛說姜元辰歸來後肯定會裝出一副哀戚之色來哄騙人。果不其然,姜元辰一進來,叫喚聲和靈虛真人猜得分毫不差。

「若是玄沖身隕之事,那就別說了。赤明天前輩早就來此,說了其中因果。」伏明寬和道:「長明,門中玄沖命燈被我等設法隱去。玄沖機緣已至,正面臨道途最緊要關頭。」

「什麼?」姜元辰不傻,看到三位真人態度悻悻然坐下:「三位真人看起來似乎知道些內情?」

「昔年天陽仙君衝擊道君之位而死,元神分離破碎衍生無數空白靈魂,其中兩道便是我派紫陽祖師和景陽道派的景陽真人。玄沖亦是此等來歷,乃仙君道化。如今他身死道消,卻有一魂沖入天穹,你們所見那紫氣朝天之象正是玄沖飛入日星重塑先天道體之景。」

「仙君魂魄道化?」姜元辰訝異,但如此一來,許多問題也可一併說明。「這麼說,師兄當初在天陽仙府……」

「他有一道印記落在仙府,還有元陽珠投影在身,應該被帶入仙府。」赤明天在身邊現身。「當然,具體情況並不了解,但在此界想要對付他很難。」

……

正如幾位真人猜測,林子軒在最後瞬間祭起元陽珠,藉助大日仙器之首的元陽珠元神遁入天穹日星,在天陽仙府中再度重生。

仙府深處有一顆通紅神木,神木上有九顆金色日靈聖果,當初姜元辰曾留意看了許久,但仍然不知此物來歷。

林子軒元神投入日星,瞬間被拉入神木。一顆果實跟他遙遙契合,自身合入靈果重生。

「終究是入我那位祖師的轂了!」林子軒一嘆,這顆神木便是天陽仙君死後道化而生,上面九顆道果對應天陽仙君的大道,亦是為後來他們這些轉世化身所留。按照林子軒的揣測,九為極數,這裡當有九位日神孕育。而他應該就是其中一位,這是他們的宿命,天陽仙君布置的命運。

紫陽超脫此外,另有機遇。

但林子軒卻難以效仿他那位祖師。林子軒隱約感覺到其他幾個道果傳遞出來的生命氣息。

「或許景陽道人也在?」

林子軒一邊藉助神木中的造化之氣孕育道體,一邊思考自己的未來道途。

「如今藉助純陽之氣塑體,又從玄清之道偏向純陽路數,對我修行不利啊!」

「我的三世法身很好,靈虛真人也曾言此法門堪稱問鼎天仙的手段。但在我施展來有一個最大缺陷。過去身以第二元神模擬,未來身以道果樹幻化,三身之間雖聯繫親密但仍有些許阻礙。」

過去定現在,現在演未來。也就是說,三世道身必然象徵自己的道路,以一線來聯繫。但是林子軒未來身是九陽仙尊,過去身是金烏鳥,而現在身本體卻是玄清路數,三者之間並沒一線貫通。

這是林子軒將三世道身傳給張子沐後,從張子沐修行上得到的啟發。而他原本選擇的三世身無疑有著缺陷。

不久前四界融合,林子軒將金烏身和火玄珠一併斬去,重新藉助現在身塑造金烏化身,便是想要彌補自身的缺漏。

「如今正好,藉助神木重生,重修三世法身。」

金色果實不斷跳動,隨即從神木脫落在地上噴涌太陽真火,幻化一尊火焰日神。

「火玄珠何在?」林子軒隱約感到日星上一股同源力量。這是他破損第二元神後的火玄珠。火玄珠到底跟他心脈相同,飛快衝入仙府,和林子軒寄託元神的靈果相合。

火玄珠和元神瞬間融合,內里還有另一股純粹元神力補充林子軒的損耗。

天冥之地,龍霄面前一道天魂躍躍而動:「我就說嘛,未來道君人選怎麼會這時候身隕?果然是破而後立啊。」天魂暫時被龍霄留下:「這時候不是融合天魂的好時機,還是再等等吧。」

林子軒難以接引天魂,但冥冥中道行飛漲,現世身緩緩孕育。

「我承仙君之力而生,過去身便是天陽日神之象。」火光變化,金烏鳥啼鳴而出,接著頭頂一顆紅色丹珠緩緩升起,林子軒元神再度湧入這顆丹珠,將部分力量投入丹珠化作現世身,也就是他根本道途所在。

從純陽轉入玄清並非一步成就,林子軒於是選擇《太虛聖典》中的功法,結合《玄清一氣絕》參悟一道先天清靈之氣,以此作為自身道基。

當然,這種清靈之氣自然不比姜元辰和元清直指祖氣大道,而是先天玄清祖氣的一種衍生。先天乾陽清氣,具備玄清和純陽兩條路數,以此凝練先天道體。

「斬!」一道念頭划過,眼前驀然一亮,自身攜帶火玄珠從金烏頭頂跳出。

火德之心,熊熊燃燒,在火玄珠中出現林子軒的本我意識,這是本尊乾陽之身,先天道體。

而過去身藉助神木中的無匹神力也已完成重塑。金袍帝冕,腦後日輪轉動,身邊大日金焰翻騰不休。

兩身對坐,林子軒似乎感覺到姜元辰曾經的體悟。一心二體,不過如此。

「不過我有三世道身,比師弟還要強出一籌。」

「過去衍生現在,現在決定未來。過去身完全藉助天陽仙君遺澤凝練。而現世身以乾陽清氣為根基,自身努力修行當可成就。未來身也必須在此基礎上衍生,藉助道果樹造化未來道君業位。」身後有幻影若隱若現,一尊至聖,至大,至正的道影在身後出現。

朦朦朧朧不見真身。

「到底氣力不濟難以功成。而且元陽靈根遁入炎州大地深處,我一縷元神在道果樹的護持下進入妖禁,想要凝練未來身恐怕需要感應炎州深處的道果樹才行。」道果樹需要靈氣滋養才能真正開花結果,而妖禁中被鎮壓的諸多妖靈正要作為道果樹的養料。

林子軒思忖罷,突然眼前空間打開,林子軒遺落空間亂流中的大日清凈金鐘以及日精寶珠落入手中。

大日清凈金鐘是仙器,在時空夾縫中仍然存留,受到日神感召落入過去身金烏日神手中。至於本命法寶日精寶珠被林子軒拿在手中:「此物是我根本法寶,但此刻……」目光看向天陽仙府,在仙府中央有一顆通紅元陽珠不斷放光。

「若取得元陽珠,這顆日精寶珠也不適合我用,而且日精之道契合過去身,對我也沒用。」林子軒思量半天,有了主意:「也罷,青冥劍到底是紫陽祖師之物,我日後必將拋棄。不如自己藉助日精寶珠重塑護道靈劍。」立刻行動,在天陽仙府尋找可用的煉器材料。

偌大仙府只有一人,林子軒頗為自由。

忽然,當林子軒走入一座花園時,元神一陣模糊,意識被拉入一片星空之中。

這是……

林子軒心中一動,看到前方有一尊星光神聖出現。神聖面容模糊,只用星光凝出幾個大字。

「小心遮掩,可做伏兵。」八個字顯現,隨後林子軒意識清醒。

「夢境?那是師弟的控夢之術?」林子軒失笑,不得不對姜元辰的布置嘆服。當初姜元辰來了一次天陽仙府,在臨走前早早做準備,將夢界的部分力量打入仙府各處的花叢。

林子軒方才正巧觸碰姜元辰留下的話語,讓他小心在仙府修行。

林子軒本尊在日星重生,姜元辰和木青漪若直接前往日星太過惹眼。於是才動用原本準備的後手。

林子軒道:「本來還擔心師門因我之死出事,但如今看來師門還想要那我做文章不成?」

目前太虛道宗聲明林子軒已死,發出訃告並且斥責妖洲舉動,和幾大仙門一起聲討妖族。自然不會輕易暴露林子軒的下落。

「這伏兵或許還有大用。」姜元辰收回法力,對身邊三位真人道:「聽說這次在天妖宮主出手的時候雷州那邊也同時發力。」

靈虛真人目光微動,到底是年老成精:「你是說我們道門勢大,神道和妖族乃至魔道有默契消減我們道門的力量?」

「怎麼可能?道門若滅了,九州日後還要不要跟其他大洲對抗了?」靜元不以為然,即便是為了大局為重,也不可能讓道門徹底覆滅。

「不用覆滅道門,只需折斷羽翼,然後就可討價還價將道門目前的囂張氣焰壓下去。魔道要雲州,妖族要炎州,神道要走出雷州。」姜元辰冷然道:「那位天神的手段不外如是,以大勢逼迫罷了。」

按照道門前不久會議商議的戰略,神道可以存,但必須在仙道監督之下,雷州居延等人若是老老實實守在雷州也就罷了。若想要走出雷州立刻就是道門傾力打擊。

「那照你這麼說,這次死了幾位真人實質上是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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