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盜墓賊老張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看來你還真不是在這圈子裡混的,干我們這行的,哪裡會有名字的,你就叫我老張吧。」

「老張,有興趣合作嗎?我可以……」

沒等王進說完,盜墓賊直接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說的話。」說著話,老張從地上的背包里拿出一根煙,但摸索了半天,卻是沒有找到打火機。

「啪」,王進一個響指,指間冒出了一縷紫色的火焰。

老張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猶豫地把腦袋湊了過去。

王進笑著說道,「在野外抽煙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老張夾著煙的手對著王進搖了搖,「莫斯科外圍郊區的地勢是漏斗形的,而你帶我來的這個地方就是那個漏斗的中心,從外面看,是看不到這個小紅點兒的,所以,不會有什麼危險。」

「接著說。」

「說什麼?」

「合作的事。」

老張一愣,隨即苦笑,「你知道我是怎麼來這兒的嗎?」

「不知道。」

「跟你一樣,說要跟我合作,我不答應,然後我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刀,腦門上頂上了一把槍,我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既然已經賣了,就不能再賣給別人了,你明白嗎?」

王進搖搖頭。

「看來你還真的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在這個行當里,不管你是鏈子上的大哥也好,還是鏈條上的小弟,你都要明白的第一個道理就是,誰都有自己的規矩,犯了規矩,誰都得付出代價。我已經答應了上家,就得完成我該做的事情,就算明知道是死也得去,不然,我的老婆孩子就會替我接受那個代價。你說我能答應你嗎?」

一股無奈的悲涼從眼前這個叫老張的人身上散發出來,似乎是天憐英雄,天山又飄起了小雪花。

「你的那個規矩怎麼破?」

「破不了,咱們這些普通人,哪裡有說話的份,只不過就是聽話做事……」

「殺了不就好了。」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老張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我可跟你不一樣,我不是普通人。」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追來,所以王進也放下心來,說著話,指間的火焰更是旺盛,而兩個人也被一層透明的光圈罩在了裡面,紫色火焰點亮了這一片小天地。

老張痴痴地看著王進手指上的火苗逐漸包裹住整隻手掌,然後又蔓延到了整條胳膊上,儘管曾經在古墓里見識過各種詭異的事情,但是如此光明正大的見識奇異事件還是第一次。

「我,可以廢了你們之間的規矩了嗎?」

猶豫了,遲疑了,老張看著眼前這個不是人的人,心裡的那點兒關於規矩的想法開始動搖了。

什麼事情都有背叛的資本,這個資本的前提就是實力夠強,夠霸道。

而王進,也確實夠強,夠霸道,至少表面看來,比那個輕易地被硝石粉給毀了眼睛的吸血鬼強多了。

「告訴我你的老婆孩子在哪兒,天亮之前我會把他們帶來,並安全地交付到你的手上。在這兒等我就行了。」

「……科勒福大街五十五號。」

「等我。」

兩個字之後,老張再看眼前,已經沒了人,只有一道道殘影,逐漸消失在了遠處。

天氣異常寒冷,好在早已經過慣了在野外生活的日子,再加上心中那份複雜的情感,倒是也沒有覺出這天氣有多冷。

老張的身世本就是一個謎團,他是一個被老人撿來的孩子,本來這對老人都是老實本分的庄稼人,但是老張卻是對盜墓彷彿有天生的感覺,特別是在破爛攤撿到一本破舊的風水堪輿之後,那背上蒼賜予的天分徹底被發掘了出來,在為兩位老人選好墓葬之後,十八歲的老張盜墓生涯正式開始。而在華夏的盜墓歷史上,從此又多了一個叱吒風雲的任務,盜墓大賊,老張。

道上的人吹捧,行內的人嫉妒,但不論是什麼,老張的名氣確實是響噹噹的了,但這對於已經產生隱退心理的老張卻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人紅是非多,就在老張打算徹底洗手不幹準備跟老婆孩子一起過日子的時候,來了幾個外國人,是由道上的人牽過來的,後面的事情就跟他說的一樣了,直接刀槍都駕到脖子上了,沒辦法,為了活命。

佛珠,這些人說了一些讓老張聽不懂的事情,但是說到了最後,老張明白了,這是讓自己去盜一座佛家寺廟的地底墓,也就是平常人說的地宮,比如山西那個發現佛骨舍利的那個法門寺,就是在地宮裡發現的。

過程省略,總之任務如期完成,但是卻在走私的過程中被發現,本來這已經不幹老張的事情了,但是那老毛子也是信邪,認為只有華夏人才能掌握這佛珠的靈性,所以讓他去博物館將那佛珠拿回來,再之後的事情,就是現在了。

寂寥地靠在一塊岩石上,老張抬頭看天,卻只有一片片細碎的小雪花打在臉上。

再說王進,在距離城區的不遠處,已然將速度放緩了,而各個城市路口也已經被隱藏在暗中的人看守著,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是王進卻感受到了那些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

那就是克格勃,世界山最神秘和最危險的組織之一。

還真是大手筆!王進心裡暗暗咂舌,但臉型已經完全又是另外一個人了。想到自己不會絲毫的外語,王進還是想到不惹麻煩的好,繞了小道,翻牆頭進了城區。

「科勒福大街……五十五號,酒館?呵呵,還真是幹這種事情的地方。」

等王進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地方竟然是一座酒館,想到國內的情況,王進就感到一陣荒唐,天下烏鴉一般黑,果然是這個理兒。

酒吧在俄羅斯是比較少看到的,即使是在莫斯科這樣的首都城市,酒吧也是稀少的,生性豪放的俄羅斯人民,壓根兒就不喜歡那些小資情調濃情蜜意的酒吧,相對來說,酒館更符合他們的意志,這跟國內的東北漢子們不喜歡喝啤酒而直接灌白酒來的更爽快一些。

即便是到了深夜裡,這裡的酒館裡依然有人在,不用想也知道,在這個時間還在酒館裡廝混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不是酒鬼就是人渣。

看到一個穿著厚重皮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酒館裡的一些看起來是看場子的人掃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問,在他們眼裡,這種年輕人要麼是剛剛失戀出來買醉的,要麼就是酒癮難耐出來買酒喝的。

四周看了看,王進發現並沒有人過來問什麼,遂放下心來,在吧台要了一瓶伏特加,拿酒的小姑娘看了他一眼卻也是沒有說什麼,王進再一看左右,原來他們都是一杯一杯的喝酒,還沒有人像自己一樣拿就是一瓶一瓶的拿的。

不理會小姑娘的詫異,王進拿起酒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一邊喝著,一變打量周遭的環境,看到人群聚集的地方,王進估摸著那就是守著重要門口的地方的人了。

畢竟是深夜了,酒館裡的人已經少了很多,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還在那裡大聲談論著什麼,話題里永遠都是女人和上床的事情,男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很難再找到別的話題了。

王進拿著酒瓶慢悠悠地四處逛著,他的身份沒有人知道,更何況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哪裡會把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人放在眼裡,任由他逛吧,只要自己不觸霉頭就行。

酒館有一個後門,還有一個二樓,王進不愁沒有地方跑路,只要給自己兩分鐘的時間,就可以跑到千里之外,但是前提是沒有任何的阻攔和顧忌,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跑出一輛跑車的速度吧,二樓的幾個房間門口站著許多的彪形大漢,其間有黃色人中,也有白色人種,還有一個高大的黑人,這混雜的人群本就是比較扎眼的存在,王進也能想像的到這屋子裡面八成就是老張的加入了。

通向二樓的是一個盤旋而上的樓梯,樓梯口守著兩個穿著肥大的嘻哈服裝的人,脖子上掛著很粗的金色鏈子,不知道是鐵的還是銅的。

「No!」

當拿著酒瓶的王進試圖上樓的時候,一個皮膚黑黑的人伸出手阻攔,並搖頭說了一個全世界都能聽懂的字。

王進抱歉地笑了笑,隨後又回到了吧台上,接著喝酒。他敢肯定,這樓上有著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說不定還有更多的東西。

正在王進苦惱這個時候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出意外降臨。

酒館的木門被兩個人粗暴地推開,兩個人都穿著黑色的風衣,一個戴著鴨舌帽,身材較高,比較瘦,另一個戴著比較大眾的棉帽,裹著臉,身材龐大,看起來像是一頭北極熊一般,這兩個人推門的一霎那,風卷著雪花吹進了酒館裡,屋子裡的氣溫降了下來,惹得幾個人連聲咒罵。

鴨舌帽男人轉身關了門,隨後坐到了一個桌子旁邊,而北極熊則站在一旁,像是保鏢一般,事實上,他非但不是保鏢,更是比之鴨舌帽還要厲害的角色。

鴨舌帽左右看了看,期間,也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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