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卷 職場較量 第182章 雷人的病人

病人也能雷人嗎?

那要分什麼病人了。一個正常的病人是不會雷人的。

那位要說,靠,病人還有正常的嗎?正常還能稱之為病?別急,別急,二叔是說,如果正常的病人……靠,這話好難解釋啊。

……

省略了,不解釋了。你懂了嗎?不懂就先接著往下看吧,興許能自悟出來。

且說朱九戒接到了一個電話,馬上回到了婦科。

這電話,魅力夠大的。那是自然,電話是付院長打來的嗎?

這裡面有一個小小的伏筆:付院長怎麼會突然把朱九戒調回去?他神經了嗎?

嘿嘿,二叔再賣個關子,等這雷人的病人引出的情節結束後,謎底再揭曉吧。

先看看什麼病人這麼雷。

朱九戒一進婦科,白靜就迎了上來:「朱醫師,你可來了,你瞧這位病人,賴在這就是不走,我問他要給誰看病,他也不說。」

二叔用了個「他」字,不用說,這病人是個男人了。

朱九戒轉頭望去,看到了那個人。

那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身體像蝦米一樣,瘦且腰彎。小眼睛,招風耳。

那人見朱九戒進來,問:「您……您就是朱醫師?」

朱九戒點點頭:「你找我?」

「是,是,朱醫師,不,不朱神醫,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全縣的縣民……還是說市民吧,市民們紛紛傳誦,誇您是扁鵲重生,華佗在世,李時珍從明朝穿越過來了呢。」

朱九戒擺擺手,沒有被那人的一通奉承擊垮。

「得,兄弟,有事說事吧,你找我幹什麼?」

「我……」那人轉頭看了白靜一眼:「我是來求醫的。」

「這裡是婦科啊。」白靜哼道:「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朱醫師,你瞧他,還在說胡話,連自己是男女都不分了。」

朱九戒說:「是啊,這裡是婦科,兄弟,你哪裡不舒服,為什麼不按照大廳的提示掛相應的科室?」

那人往朱九戒面前湊了幾步,低聲說:「朱醫師,我……我要看男科。」

那人聲音雖然小,還是被白靜聽到了。白靜撲哧笑了。

那人臉一紅,顯然,被白靜聽到了自己的秘密,有些不自在。白靜是醫院的護士,早就見怪不怪了。

朱九戒說:「兄弟,婦科不看男科的,你可以去泌尿科。」

「不,不,您是神醫,我不相信其他人,就相信您,朱神醫,您就給我看看吧。」

朱九戒雖然有義診之心,卻不想在醫院裡隨便為人看病,否則,會因為自己打亂了醫院的秩序,付院長估計又要火冒三丈了。

「對不起,這不行,我們醫院有規定的……前不久我就因為這個被院長訓了一頓,這次我可不能再違反規定了。」

「朱神醫,你多慮了,實不相瞞,就是因為我,院長才把你調回來的,你前幾天在基建吧?」

朱九戒一愕。

這小夥子,不簡單啊,院長會因為他把自己調回來?難道他和院長是親戚?

朱九戒再次打量著他。

那人嘿嘿一笑:「我的樣子有些對不起觀眾,是吧?」

「呵呵,你這人好生有趣,好,我就給你看看,你坐下吧。」

那人欣喜地一拍手,然後搬過凳子,坐在桌子前。

朱九戒坐了下來,搭上他的手腕。

望聞問切。

朱九戒切完脈,又看看他的舌胎,點點頭,問:「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那人往前探探頭,低聲說:「朱九戒,我……我那方面不大行,想提高提高。」

朱九戒哦了一聲:「你啊,原本是個正常人,卻不知養生,人身有三寶,精氣神,精是身體健康之本,一部分受之於父母,為先天精元,一部分來自於後天,是水谷之精。氣為血之帥,血為氣之母,你現在精元損耗過大,氣虛血虧,體質如何能好?兄弟,夫妻之事不可過勤,否則,任何人都受不了,古人養生講究固守精關,你啊,是縱慾過度,把身體損傷了。」

那人摸摸腦袋,一臉的不好意思:「我姓王,朱神醫,您太厲害了,一下子就說中了我的要害,是,是,我以前那方面是勤了些,可現在,想勤也勤不起來了,朱神醫,您給開個中藥方子吧,我相信中醫。」

朱九戒說:「藥物只是輔助,主要還靠你自身的調理。」

「我會控制自己的,朱神醫,您快給開個方子吧。」

「那好吧,你可以取麻雀一隻,羊腰一隻,豬肉三兩,將麻雀、羊腰剔凈,然後煸炒,煸炒時可適當放入白酒,然後按照平常炒菜之法,放入蔥姜花椒食鹽醬油等調料,把菜做好便可,日服一次,連續一周便可改善身體狀況,另外我再給你開幾付中藥……」

王青年欣喜地去了。

王青年走後,白靜說:「朱醫師,你的心腸太好了,按說,我們是婦科,就不該管這些男人的事。」

朱九戒笑笑:「人家是投奔我來的,我要是不理不管,就有些對不起人家的信賴了。」

「話雖這樣說,可是也要分什麼病啊,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白靜從朱九戒的話里話外,聽出了王青年的病情。

「也不能這樣說,夫妻之間若不能達到和諧,對家庭是不利的。」

白靜玉面微紅,岔開話題:「朱醫師,在工地那邊怎麼樣?」

「很清閑啊,婦科本來夠清閑的,沒想到那邊更清閑。」

朱九戒心說:再清閑也不是我的理想追求啊,我是一名醫師,立志要將全身所學投入到濟世救民的理想中,怎願清閑一生。如果那樣,我重生還有什麼意義嗎?不如死掉。

朱九戒最近心性大變,與最初重生時截然不同了。

「朱醫師,我有句話……不知……不知該不該說?」

白靜吞吐這,欲言又止的樣子,目光柔柔地落在朱九戒臉上。

朱九戒心說:看她的樣子,像是非常關心自己。

「白護士,你儘管說吧。」

「那好,我可說了……朱醫師,我覺得你現在的性格,不如以前好。」

「是嗎,我原來怎麼樣?現在又怎麼樣?」

「你原來的性格吧,老實巴交,忍辱負重,現在呢,有些任性,我行我素,當然,你做的事都不錯,可是,你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比如在一些事上,你很少去考慮領導的感覺,讓領導很難堪,我覺得你這樣是會得罪領導的。」

「其實我已經得罪過幾次領導了。」

「你知道就好啊,你想想自己,幾齣幾進了?我真擔心你以後還會遇到什麼麻煩,朱醫師,你醫道非常好,別說醫院,我覺得在全國也沒有幾個人可以與你相比,你要是能順著領導的心思走,肯定能得到重用,也許用不了三年五年,你就能混出點樣子來。」

「哦。」

朱九戒低頭未語。

他覺得白靜的話是有一些道理的,要想在職場一步一個台階地混下去,決不能老是頂撞領導,違背領導的意願。但是,朱九戒個性使然,他是個桀驁不馴的人,這種人雖然心地純善,卻不會給領導拍馬屁。

「你說的非常有理,只是我做不到。」

半晌,朱九戒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白靜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白靜是為朱九戒好,是為了他的前途著想。在醫院工作了幾年,白靜怎能看不出付院長在處處刁難朱九戒?

這次,朱九戒雖然又回到了婦科,但誰敢說以後付院長不會再弄走他?

在醫院,院長是老大。所有員工就像一塊塊磚頭,院長想把他放在什麼位置,就放在什麼位置。位置好的,就會顯眼,位置壞的,就不被人注意。放在台階下的,只能墊地基,雖然為一座高樓大廈出了一份力,卻沒有人看到「他」的存在,放在門窗左右,屋檐下的,就不同了。

朱九戒不是想不到拍馬的好處,但是,他做不到。要想讓他奴顏婢膝地向一個人說些奉承的話,惟領導之命是從,他做不到。

他心中所想,就是自己要做的,就是自己的奮鬥方向,決不會去看一個人的臉色。

朱九戒不想做違心的事。

這樣的人,一般說來,在現實中是很難生存的。

幸好,我們的男主不是一般人。他具有非常的神功,非常的醫術。

他很自信。

「白護士,你心目中的好人是什麼樣的?」

朱九戒問完,望著白靜。白靜也望著他。她沒想到朱九戒會有此一問。這樣的話題,或許十幾年前,幾十年前很流行。但現在,她聽到的更多的話題是:這個人有多少錢,那個人有多少房子,等等。

OUT了吧。

「這個……」

白靜還真沒認真地考慮過這個問題。

「唉。」

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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