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玉天玄女沉默了。
如今，高志的確勝過了她，不管是怎麼勝的。這都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但是她心中的事情，卻並不能夠那麼簡單的說出來。
「我換戰場的意思，我已經不想再重複一次了。」
高志再次道，眸光平靜而懾人，透著一股濃濃的威壓。
白玉天玄女挑眉，但最終還是默認了這一點。這是高志留給她的面子，如果是在外邊，勢必真的會影響到她的心態。道尊對戰她這位超越天尊強者的存在，本來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偏偏就是發生了！
良久，白玉天玄女輕嘆一口氣，她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敗了。
「這是牽扯到錯亂世界主宰的秘密。」
白玉天玄女輕語，最終她還是選擇了說出，「錯亂世界的主宰名為『清虛』，是這十界之外，最為強大的主宰！」
「清虛？十界？」
高志眺目，疑惑的道：「據我所知，只有妖界、魔界、人界、佛界、神界、靈界、冥界等七界吧？」
白玉天玄女不置可否一笑，「有些事情是這個世界大多數生靈都不清楚的，比如修羅族，其實就是來自修羅界。再如最讓生靈恐懼的則是『蟲界』，還有一界則名為『虛界』。」
頓了一頓，又解釋道：「錯亂世界不屬於十界，是主宰清虛與眾主宰大戰後著手建立的。」
高志皺眉，蟲界與修羅界他還可以理解，但是「虛界」卻著實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當下詢問道：「什麼是虛界？」
白玉天玄女搖頭道：「不知道，在那個時期，傳說主宰清虛就是從其中出來的。虛界之中什麼都沒有，非常的荒涼和虛無，但是孤並不清楚，只是知道一些片面的信息而已。」想了想，又道：「孤曾隱約中聽聞，主宰清虛有逆反心理。」
高志啞然失笑，「身為主宰，為當世最巔峰的強者。他又能夠逆反誰？」
白玉天玄女搖頭，「不知道，只是接觸到了類似的信息。說主宰清虛有大智慧，不滿於現狀。眾主宰，唯有神主與他的關係還算不錯。孤曾聽聞，主宰清虛曾經迷惘過，他既不創造世界，也不做其他事情。他的時間，全數用來沉睡，一直到被神主叫醒的那一刻，其他主宰才算清楚還有這麼一位強者。」
隨即又苦笑道：「但是說一位至強的主宰有逆反心理，便是孤也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主宰高高在上，便是一縷意志就可以輾殺一位神幾百次。要說主宰還有什麼圖謀，孤便是再活幾十萬年也想不通。」
高志皺眉，對方想不通，他更是想不通。
白玉天玄女繼續道：「主宰清虛的隕落，也是一個大謎。他就算實力有損，幾位主宰想把他徹底殺了，那也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那個時間，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尋到神主。如此一來，誰能夠殺的了他？」
高志眼中一亮，是啊，主宰清虛一人斬了四位主宰的半邊身軀，那麼可以想想他的實力到底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就算實力有損，對方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殺掉他？
不說別的，如果他執意逃跑尋找神主，對方又能夠如何？
「所以，這是一個迷。」
白玉天玄女輕語，「主宰清虛的隕落是一個迷，他著手創造這個世界同樣是一個迷。」
「那你的目的……？」
高志挑眉，將那些事情暫時擱置在心底，「又是為了什麼？」
白玉天玄女沉默，良久才道：「孤……其實是靈主贈送給主宰清虛的一塊玉石。」
「嗯？」高志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同時道：「你見過主宰？」
白玉天玄女搖頭，「不曾見過，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當年主宰清虛隕落後，這個世界其實並不完整。那個時候，更是有修羅界混了進來。靈主便出手將孤送了進來，解決混入進來的修羅族。說是贈予，其實也是靈主的一廂情願吧。」
高志卻笑了，「我想，靈界與修羅界的關係應該是非常不善的。」
白玉天玄女笑了笑，道：「沒錯，但如果不是孤在，這個世界將會被修羅族禍害。孤見證了許多事情，這裡的葬神時代則是孤被封禁的年代，但是之前的神時代孤卻是很清楚的。那個時候並不是平和的年代，而是非常的混亂。眾強爭霸，廝殺不斷。」
「那其實是一個真正的……混亂時代！」
高志皺了皺眉，思索了片刻，便道：「那你的目的如今又是什麼？」
「孤是受到主宰意志眷顧的生靈，若非如此當年孤也無法將這裡的修羅族完全剿滅。」
白玉天玄女並沒有直接回答，說完這些才道：「所以，孤的一切都將順應靈主的意念。」
「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高志平靜，並沒有一絲不耐煩。
白玉天玄女看了高志一眼，良久才緩緩的道：「知道孤為什麼會親自對天罡王尊出手嗎？針對於他現在的實力，即便再出奇，天妖王出手足以殺了他。」
高志雙眼微眯，嘴角勾勒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是清風。」
白玉天玄女頷首，「沒錯，是清風。」
「你的目的是尋『清風』？」
高志挑眉，「到底代表誰？清風、清虛？他是主宰的什麼？」
白玉天玄女搖頭道：「具體不清楚，只知道清風是靠近主宰清虛最近的其中一位存在。孤想尋他，則是因為靈主斷定他還活著。但是，現在應該沒有多少時間了，到那時將會徹底的隕落。」
高志沉吟，隨後淡然笑道：「你尋『清風』也是為了主宰清虛的力量吧？」
白玉天玄女坦然點頭，「沒錯，如今進入這世界的生靈，無不都是為了這一點。包括這個世界的天宮四位天帝，同樣是這種想法。主宰清虛的力量是你無法想像的，那是近乎凌駕一切的力量。而且，主宰在情感上，被其他主宰們都稱之為『無上境』，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境界。」
「因此，便是孤之主宰靈主都曾有言，若是能夠得到主宰清虛的秘密。那便是強如他，都可能實力會大進，將會完全超越其他主宰。」
「你已經掌握到了什麼程度？」
高志注視著白玉天玄女，這些事情也是他不清楚的。但是卻確定了一個事情，那就是「清風」是真的存在的，而且還是靠近主宰的。
白玉天玄女略顯無奈的道：「曾經孤只是一心剿滅修羅族，之後被封印。如今恢複也不過幾十年的時間而已，除了看到那天罡王尊身上有一絲清風的蹤跡，其他的卻是不清楚。」
「呵呵。」
高志不置可否一笑，「你並沒有說實話。」
白玉天玄女搖頭，「並非孤沒有說實話，在孤脫困後，便一直在推演。結果發現，一切的問題都在霸者的身上。他隱藏掉了原本還存在的秘密，也動手攪亂了這一切，便是強如孤，都不可能再推演出來事情的根本所在。」
霸者……
高志心底重複了一句，霸者果然是一切的核心所在。
「霸者……到底會是誰？你可有頭緒？」
聞言，白玉天玄女搖頭道：「剛開始的時候，孤以為他可能是主宰清虛殘留的一絲意志衍生而成。之後卻覺的並非如此，但卻又不是清風。總之，他自身肯定清楚了一切的事情，但是卻無力反抗。」
高志皺了皺眉頭，詢問道：「主宰會復活嗎？」
白玉天玄女茫然搖頭，「你這個問題，便是主宰也無法回答你。因為，主宰清虛是歷史上，唯一一位隕落的主宰。再則，時隔三十萬年，如果能夠復活，應該早就做了才是。」想了想，卻又道：「如果真的能夠確定復活，那你覺的，冥主、人主、魔主、佛主等會輕易讓他成功嗎？」
高志忍不住嘆了口氣，是啊，他們既然合力出手殺了主宰清虛，又怎麼會甘願讓他復活？就算有「無」的那一位在限制著這一切。可如果主宰級別的強者真的出手，會真的畏懼無之中的那一位嗎？
連主宰清虛他們都敢殺，那麼，只要是逼急了，拼著自殘也會將「無」的那一位解決掉吧？無之中的存在不管有多麼強，那也不可能強過主宰清虛！
白玉天玄女洞悉了高志的想法，便道：「真要是到了那麼一天，其他主宰肯定會將這個世界無之中的那一位強者引到『虛界』或者神界去。」
引到虛界是因為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引到神界則是與神主互相殘殺。到那時，就算神主把無之中的強者解決掉，可他自己的心態也將不穩。因為主宰清虛當年幫了他，他如果出手對付錯亂世界的任何一位生靈，都會在心底形成一個詬病。
「無之中的那一位，到底是誰？你知道嗎？」
高志思緒一轉，他也有些想知道了。
聞言，白玉天玄女勃然變色，良久沉聲道：
「高志，有些事情並非是不說。而是有些名諱是不能夠提的，清風的名諱是因為天罡王尊已經提過了，就算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