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上，洞府中。
凌仙席地而坐，聽盜天下講她這麼多年的經歷。
她的經歷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
偷。
登上天路後，盜天下被傳送到了問鼎之城，而後，她便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一提起她，問鼎之城的人便恨得直咬牙，尤其是那幾個一流勢力，更是對她恨之入骨。
最終，盜天下犯了眾怒，無奈之下，離開了問鼎之城。
之後，她便輾轉多個世界，於不久前來到了妖星。
「奇葩的經歷。」凌仙哭笑不得，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你才是奇葩。」
盜天下瞪了凌仙一眼，忽然展露笑顏，道：「師弟，你把偷天手與改天換地術交給我吧，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外傳。」
「你叫我什麼？」
凌仙淡淡一笑，無論是偷天手還是改天換地之術，都是盜仙最重要的真傳，沒有盜仙的允許，他不會傳給任何一個人。
哪怕是血脈至親，他也不會私自傳授。
「師兄。」
盜天下搖著凌仙的手臂，撒嬌道：「好師兄，你就把偷天手與改天換地術傳給我吧。」
「不要臉的女人，放開我主人！」凰九歌眸綻寒芒，要不是礙於凌仙，她早就動手了。
「我就不放。」
盜天下撇嘴，用甜到發膩的口吻撒嬌道：「師兄，好師兄，你把那兩種妙術傳給我唄。」
聞言，凌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推開盜天下，道：「別撒嬌了，我不會把偷天手與改天換地術傳給你。」
「人家都叫你師兄了。」盜天下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你忍心拒絕我么？」
「忍心。」凌仙搖頭失笑，道：「好了，別鬧了，我真的不能傳給你。」
「不傳就不傳，我還不稀罕呢。」盜天下撇撇嘴。
「口是人非。」
凌仙失笑，將目光移向凰九歌，道：「說說你吧。」
「登上天路後，我被傳送到了止戈之城。」
「在止戈之城修行了一段時間後，我得知了妖星，得知了真凰一族。」
「之後，我便來此投奔。」
凰九歌感慨一嘆，道：「再之後，我就被派到了龍鳳嶺。」
「看來，真凰一族不待見你。」
凌仙劍眉微皺，龍鳳嶺沒有資源礦產，靈氣也極其稀薄，若是重視凰九歌，絕不會派她來此。
「不錯，在那些純血真凰眼中，若不是我運氣好，就是最普通的火鳳。」凰九歌輕輕嘆了口氣。
「狗眼看人低。」凌仙星眸眯起，寒芒隱現。
最初的凰九歌，的確只是最普通的火鳳，但經過真凰涅槃池洗禮後，她已經蛻變成了純血真凰。
就算是比起真凰一族的最強傳人，也不會遜色。
「無妨，我不在乎。」
「在龍鳳嶺也挺好的，最起碼，沒有約束。」
凰九歌展顏淺笑，不希望凌仙因為她的關係，與真凰一族敵對。
「的確是沒必要在乎，不過，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口氣必須得出。」
凌仙淡淡一笑，已經想好怎麼出氣了。
昔年，他得到了一塊殘缺奇石，蘊含著傳說中的妖河之水。
此乃妖族至高無上的聖物，可讓妖獸蛻變，血脈再差的妖獸，經過河水洗禮後，也會接近其祖。
舉個例子，如果是王族妖獸接受洗禮，那麼血脈，便會達到皇族的層次。
若是皇族妖獸接受洗禮，那麼便能接近其祖，甚至是成為傳說中的天妖！
「主人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此事就算了吧。」凰九歌嘆了口氣。
那可是真凰一族，即便是放在七大皇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至尊都惹不起！
「放心，我不會與真凰一族為敵。」
凌仙微微一笑，道：「替你出氣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聞言，凰九歌微微一怔，疑惑不解。
她若是能出氣，早就出了，豈會忍到現在？
「那些純血真凰不是瞧不起你么？那你就成為比它們更高貴的存在！」凌仙星眸眯起，有寒芒，也有期待。
妖河之水可讓任何一頭妖獸發生蛻變，在凰九歌已是純血真凰的情況下，絕對能蛻變成天妖！
到時，她就是妖族最高貴的存在，就算是真龍神凰加在一起，也沒有她高貴！
「比純血真凰更高貴的存在？」
凰九歌搖頭苦笑，道：「主人，你指的該不會是天妖吧。」
「不錯，天妖是妖族最高貴的存在，若你成了天妖，那些純血真凰便不敢再輕視你了。」
凌仙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你覺得這不可能，但，我有辦法。」
聞言，凰九歌怔住，之後，秋水眸子便迸發出了耀眼神采。
任何一頭妖獸，都夢想著成為天妖，哪怕是純血真龍，也不例外。
當下，凰九歌眨也不眨的看著凌仙，道：「主人，你當真有辦法？」
「我有騙過你么？」
凌仙微笑，大袖一揮，妖河之水浮現。
頓時，神聖之氣瀰漫開來，就像是菩薩手中的楊柳甘露，有凈化一切之偉力。
不過除了神聖之氣，清泉也釋放出滔天煞氣，如同一尊太古凶獸，煞氣驚顫九重天。
這兩種矛盾的氣息，加上凌仙的話語，讓凰九歌聯想到了此為何物。
「妖河之水！」
凰九歌星眸大亮，呼吸急促，嬌軀都有幾分顫抖了。
不是她定力太差，而是此物太過驚世駭俗。
對於任何一頭妖獸來說，妖河之水都夢寐以求的至寶，就算是真凰一族之主來了，也得激動到渾身顫抖！
「不錯，此物有何效果，我想你應該清楚。」
「若是你將其煉化，就算無法立刻蛻變成天妖，要不了多久，你也會成為妖族最高貴的存在！」
凌仙目露期待，不死貓已經有了蛻變成天妖的潛力，若是凰九歌也具備資格，那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天妖可是超越了七大皇族的存在，其戰力堪稱逆天，絕對的同階無敵！
不誇張的說，若是凰九歌與不死貓都成長起來，哪怕凌仙凝滯不前，也可以橫行天下了。
「主人，這太貴重了。」凰九歌遲疑，想要，卻不敢要。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
凌仙莞爾，早在得到妖河之水時，他便準備將此物送給凰九歌。
凰九歌對他情深義重，別說是妖河之水，就算是更珍貴的神物，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