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方書記與柳如山攻守同盟有禮有節。一個人沒有翁總理有影響力,兩個人,總是有的吧?

總之,無論如何要借著冷傑這案子,殺殺南方派系的銳氣,如果有可能,把冷司令也一併踩下去。

只要冷傑的罪名坐實了,冷司令也是脫不了干係的。雖說夠不上誅連,但中央必定會顧忌冷司令而把冷司令調往軍中任閑職,到時候,就算打掉了南方派系一隻領頭羊。

也算是出了胸前一口狠狠的惡氣。

另兩位常委則不發表意見,他們沒必要參與雙方鬥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於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指向一號。

卻見一號閉目沉思一會,道:「翁總理,你再說說你的意思吧?」

翁總理便也點點頭,想了想,道:「我的意思是,化干戈為玉帛,兩方鬥爭不利於黨內團結。劉部長都為冷傑脫罪了,我們做為旁觀者,就做個順水人情吧!更何況……」

頓了頓,翁總理接道:

「更何況,據我所知,冷傑曾是付千軍與陳誠的三弟。如果冷傑真被重判了,將來付千軍回來,我們恐怕不好交代,陳誠是台灣地區領導人,將要統一,恐怕也要多許多阻力。」

話才落下,方書記不無譏諷的說:「翁總理,你也太把付千軍那黃口小兒當回事吧?更何況他都死了,還能翻身?至於台灣,在共和國面前,其真不值一哂。」

「我同意方書記的意見。」

方書記剛落,柳如山又說:「有些事情,並不是看見前方有巨大的阻力,我們就畏縮不前。否則的話,何以體現出總書記的威嚴?」

翁總理不想與兩位常委吵架,便敲打著桌子閉目養神。翁總理言盡於此,他知道總書記會有自己的考量。

總書記,絕不是任人擺布的。

卻見總書記點點頭,也不知是同意方書記二人的話,還是同意翁總理的話。

總書記閉目養神一會,各大常委誰也不好說話。

許久,方見總書記道:「我表個態,我同意翁總理的意見,我維護黨內同志團結不要搞小鬥爭,同時,我認為在台灣問題上,能和平統一,就盡量和平統一,不要搞出太多事端來。不過,方書記說得對,太子黨打架,我們要殺殺這股風氣,所以冷傑就以查看或警告,然後在軍事監獄裡面關押,做為懲戒吧!」

總書記這是幫理不幫親,是從大局上出發的。當然,他也照顧到方書記與柳如山二人的情緒,所以特意囑咐要把冷傑從重處罰。

真要論起來,相對冷傑的罪行,這些處罰絕對是重了!

但方書記顯然是不滿意的。他要的結果是,徹底把南方派系踩在腳下。但依總書記的意思,要維持團結穩定的大局,對南方派系的責罰,無異於隔靴搔癢,說話便有些著急了:「總書記,這懲罰太輕了!難道我們還要被一個年輕人的關係所綁架嗎?」

他似乎想激一下總書記,但總書記微笑搖頭。總書記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動搖。

坐到總書記這把交椅上,豈是常人可比?方書記心知再要堅持的話,便是與總書記作對,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

想了想,方書記便退而求其次,道:「那要不這樣吧!既然總書記決定輕饒冷傑,我無話可說,畢竟,黨內團結壓倒一切。但既然如此,我想說一句,明珠市的公安局陳局長,也因黨內的鬥爭而被誣陷,我認為,按照總書記黨內要和諧的指示,是不是……也該洗清陳局長的罪名,讓他官復原職?」

總書記有些疲憊,便點點頭:「可以。」

陳局長拿到地方,那是了不得的大員,但在總書記眼裡,都沒這號人物。只不過,因牽涉到各大派系的鬥爭,所以總書記略有耳聞,偶爾會下達些指示。

正因如此,作為中央紀委書記的方書記,才不敢獨斷專行直接判陳局長無罪。但此刻總書記點頭了,方書記底氣便足了許多,也算挽回些籌碼。

高層領導統一了口徑,事情便好辦了。軍事法庭審判冷傑也只是走個過場,結果早已在內部通知了涉事雙方。很快,冷傑便被判了幾個月監禁。但事實上冷傑根本就沒在牢房裡呆過,判決完後,冷傑便出來了。

冷傑出來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中山公館!

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喝酒吃飯聊天。

為首者正是春風得意的柳暮宏,身邊坐著一圈子帝都的太子黨,張軍赫然在列。

此刻,柳暮宏完全沒有身為正廳級幹部該有的穩重,左右各坐著一名同為紅色後代卻美艷無比的美嬌娘。他的臉色陰沉,一位美嬌娘主動給柳暮宏點上一支煙,柔聲道:「柳大哥,什麼事惹你不開心啦?」

柳暮宏搖搖頭,不想說。

張軍在旁邊察言觀色,道:「柳大哥,是不是因為冷傑的事情?」

柳暮宏猛吸一口煙,把煙狠狠丟在地上熄滅。很顯然,張軍猜對了,此刻柳暮宏便把這支煙當成冷傑,狠狠的踩。

天衣無縫的計畫讓冷傑躲過去了,算他狗命長!

得到肯定,張軍狠狠罵道:「草他娘的,算姓冷的命大,居然這事都扳不倒他!」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之前張軍還打算就這事兒向柳暮宏邀功的,現在看來,不說為妙。真要說了反惹柳暮宏不自在。

柳暮宏沉吟一會,道:「我他媽一直就想知道,在法庭上,姓劉的老狗為什麼會幫冷家說話,讓大好的棋局給丟了?」

「這裡面一定有貓膩。」美嬌娘立刻想到這可能。她也從小道聽說當天法庭上的事情。

柳暮宏便問:「對了,你們知道劉誠在哪?給我把他抓過來,我要親自審問,他老子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

張軍搖頭:「不知道,他媽的這混蛋最近就像失蹤一樣,是不是知道柳大哥要找他,跑了?」

「查!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查出來。」柳暮宏滿臉陰沉,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他滿以為冷傑這次定是要死,萬沒想到居然出了如此岔子,等冷傑出來後,將來少不得又要有一番龍虎鬥。

一圈人靜下來,突然,一個女人把玩著手中的手機,道:「對了柳大哥,我忘了說個事兒,陳坤死了!」

一幫太子黨驚一下,柳暮宏臉色一變:「陳坤死了?」

女人點點頭。她是當日七夜殘暴殺死陳坤的見證者,她用手機拍下了七夜的樣子作為證據,但直到現在,警方依舊沒有搜捕到兇手。

「怎麼死的?」柳暮宏問。

柳暮宏與陳坤說不上太多交情,畢竟,陳坤只是個地方性紈絝,與柳暮宏這種國家級難以相比。不過,陳坤的老子多少億的票子,提供給柳暮宏大量揮霍,柳暮宏還是要對陳坤表示一下關心的。

尤其是,陳坤死了這種大事。

「被人殺死的。」

女子淡然道。她的腦海中似乎又想起當日七夜殘暴殺死陳坤時的畫面來,一拳爆頭,鮮血淋漓的流淌在他的拳頭上,還有腦漿等各種噁心人的東西。女子發誓,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噁心的畫面,更沒見過那麼殘暴的殺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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