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追蹤

「你們為什麼抓我朋友?她現在人在哪裡?」

可能是難受,渾身都被膠帶死死捆紮的男子扭了幾下,之後才回道:「不是我想抓你朋友的,這個命令是上面傳達下來的,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不用給我辯解,我現在不想聽這個,她人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取貨』,『貨物』到手之後會有專門送貨的人。」

忍著心頭的怒火,他盡量放慢了語氣問道:「那送貨的人呢?他們人在哪裡?」

「……」

「快說!」

「就在隔壁。」

「房間有幾個人?」

「兩個。」

聽到這裡方遠山立刻站起了身子,看著地上男子哀求的眼神,方遠山最終還是把手伸了過去,跟著又走向了旁邊裹在被單里的女人。

既然做了他也不打算留手,「美人蛇」遲早要發現這裡的情況,現在只能多爭取點時間了。

走出房間、電視里脫口秀的主持人還在賣弄著口舌,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無聲無息間已經少了兩位觀眾。

依法炮製,從窗戶里進入了隔壁的房間。不同於剛剛那兩個在客廳里肉搏的男女,借著外面蒙蒙的亮光可以見到這個房間里竟然有人在睡覺。可能是聽到動靜了,床上的男子翻了個身就想坐起來查看,方遠山健步衝上去對著床上男子的側動脈一個手刀砍了上去,男子腦袋被他巨大的力量打得摜倒在了床上。

上去探手摸了摸他的鼻息,還好有呼吸。挪著身體下了床、站在門後面聽了聽,外面的客廳沒什麼動靜。

輕輕的擰開門把手,外面客廳里的一盞吊燈還亮著、不過卻沒有人。在客廳里看了一眼、旁邊還有個房間。

「呼」的一聲~剛剛擰開門的方遠山就感到一陣勁風撲面而來,他抬起胳膊擋了一下,跟著大力一腳踹了過去。

「嘭~」

門後面的人被他一腳給踹得倒飛了出去,那龐大的力量帶著他整個人都貼到了後面的牆壁上,跟著軟軟的癱倒在地。

「麻痹的,嚇勞資一跳~」擰動了兩下胳膊、感覺了一下被棒球棍敲到的地方,還好沒有什麼大礙。

怕他還有什麼反抗的能力,方遠山快步的走過去,借著客廳的亮光對著他的脖頸又是一腳,被撞得暈厥過去的男子在昏迷中都痙攣的抽搐了一下身子。

怕他剛剛給人通風報信、方先生快速的走到客廳外面,俯下身在門上聽聽外面有沒有什麼動靜,過了一分鐘後輕輕的打開了防盜門、探頭在外面的走道兩邊看了看,見到沒什麼動靜他才反手把門給關了起來。

抓著兩個人的頭髮把他們都拖到了客廳里,用膠帶把他們兩個人給五花大綁起來。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凌晨一點鐘了,剛剛在那邊耽誤的時間有點多。

「噗噗~」

為了速戰速決、他也不去找什麼水了,對著兩人的腳面一人給了一槍,地上兩個暈厥過去的男子瞬間痛醒了過來,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方遠山,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現在沒什麼時間跟你們啰嗦,看、這個女人你們把她送到哪裡去了?別說你們不知道,不然下一槍就不是在腳上了。」說完方遠山把照片往兩人的跟前湊了湊。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面帶猶豫的想說不說;另一個人卻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噗~」

吹了吹槍口對著欲言又止的男子說:「看,我這個人的耐心不是太好。我再問一次,這個女孩被你們送到哪裡了?」

「嗚嗚嗚……」

「想說嗎?那好,等下我把你嘴巴上的膠帶取下來,你要是叫的話我會立馬開槍,你明白嗎?」見到他點頭了方遠山才揭開他嘴巴上的膠帶。

「你的朋友被送到了俄羅斯。」

「你們為什麼抓她?」

「這是上面的要求……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你的這個回答不能換來你的性命,說點別的我不知道得情況。」

地上這個有著一頭金髮的男人可能是剛加入「美人蛇」的時間不長,在抗壓方面明顯的不及格。聽到他的話後立刻體若篩糠,一股尿騷味從他的身下飄了出來。

「卧槽,竟然嚇尿了!還他嗎跨國組織呢!就你這慫樣啊?」

「快說!」

「你可以去找扎克,拜託你了……你去找他吧……他肯定知道點什麼,求求你了,幫我叫個救護車。」

等把地址要過來後他才說道:「救護車就不用了,我帶你們走。」說完詭異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跟著把手伸了過去。

把地面上的血跡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回到房間把裡面的床單恢複之前的樣子,跟著才離開了這棟白色的建築物。

出了樓方遠山把耳麥又戴了起來,對著話筒喊道:「蘭斯你在嗎?」

「在、你說。」

「我現在去南區,幫我把『尾巴』去掉!」

「知道,把定位儀打開。」

經過大半個小時的徒步奔行、方遠山來到了倫敦南區的ClaphamJun火車站,在離火車站向東三百米的巷子里有一排臨街而建的老式樓房,樓外面的主街道全是商戶。

方遠山從後面的巷子里來到了樓背面,狹窄的巷子里到處是積水以及垃圾,偶爾一隻野貓從垃圾桶後面竄出來、把個摸黑趕路的方遠山嚇一跳~在巷子里走了十幾分鐘才來到目的地。

「方、到了。」

「蘭斯你確定嗎?」

「不出意外應該是!」

「好吧~」方遠山無奈的說了一聲,跟著把耳麥、定位儀扯下來收進了空間。抬頭朝樓上看了一眼、順著旋梯爬上了樓。

樓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要不是手中電筒的光照,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一頭栽下沒有扶手的樓梯。

剛剛爬到三樓的方遠山、一個不留神碰到了樓梯上站立的酒瓶,「啪」~滾落下去的酒瓶發出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晚傳出老遠。

「操~還他嗎有警戒!」

這樣的瓶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放在樓梯上的,只能說明樓上的那個什麼「扎克」有所防備。

估計自己可能暴露了的方遠山、三兩步衝上五樓,那邊的防盜門已經被人從裡面打開了,露出一個即使在暗夜裡也鋥光瓦亮的腦袋來~

「嘭~」

衝上前的方遠山一個低鞭腿狠狠的抽擊在了光頭男的膝關節上,把個穿著背心的光頭男抽得半邊身子都騰空了,隨之「轟」得一聲撞擊在了防盜門上。

為了防止意外、他的手一晃出現個煙霧彈、飛快的拔掉保險栓扔進了屋裡,他自己快速的拿出個防毒面具帶了起來。

那地上的光頭男給拉了起來,抵著他的後背推進了屋裡。五樓的房間里沒有傳來意料中的咳嗽聲,看來裡面應該是沒人了。

就在門口等了一會,裡面沒有熏出人來,倒是把個光頭男給熏醒了。

「咳,咳……咳……」

大聲的咳嗽了幾下,這個光頭男才發現自己的處境,掙扎了幾下發現雙手雙腳已經被扎絲帶給捆緊了,趕忙扭頭朝身後抓著自己的「鐵鉗」問道:「嘿~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抵著這個光頭男後背的方遠山怕他的叫聲把人吸引來,下蹲的他一拳狠狠的搗在了光頭男的腰眼上,把個剛剛再準備說點什麼的光頭男一下子就打岔氣了。

「閉嘴,再廢話下一拳就打在你的脊椎上。」

對於這些跨國拐賣婦女的賣淫集團,方遠山心裡連一絲的同情心都沒有。被這些人拐走的婦女基本也就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資格,從此以後淪為了賣淫集團的賺錢工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遠山自問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的好人,很多時候甚至有點自私。但是一想到在迪拜停車場看到的那個風情萬種的羅蘭、從此以後過著那樣悲慘的日子,他就很不是滋味。

等敞開的屋裡煙霧全部散盡後,他才小心的抵著光頭男子的後背問道:「屋裡有沒有人?」

「嘶嘶~沒……沒有。」連熏帶打的,這個光頭男一下子就被方遠山折騰的沒脾氣了,很是配合地說道。

「你最好別騙我,不然你第一個去死。」

這個房子是個兩室一廳的戶型,外面的客廳里到處都是啤酒瓶子還有便當的盒子,敞開的房間在燈光的照射下一目了然,果然如光頭男說的那樣沒有人。

今天忙活了一晚上就為了地上這個男子,怕他出什麼幺蛾子,方遠山用膠帶重新給他加固了一下,連個手指頭都沒給他露出來。

在他的身上沒找到槍、又到了門口找了找,在樓梯邊找到了掉在地上的手槍,看來應該是剛剛被他踹掉了的。

在樓梯口看了會、寂靜的巷子里除了偶爾傳出來的野貓叫聲、以及遠處一兩聲狗叫外,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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