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包曹仁的餃子去!

關索一聲喊,除了昨日自己帶來的那數十名親衛,韋康家中還有不少奴僕家將,這浩浩蕩蕩的也怎麼著也得有二三百人,這些人手裡拿著各色各樣的武器,在關索的帶領下朝著樊城城樓那邊沖了過去。

因為打仗的緣故,城裡面的百姓都躲在家裡不敢冒頭,所以這大白天的街上一個人也沒有,關索他們這一大幫人實在是太顯眼了,很快就引起了守城將士的警覺。

關索他們一路疾行,徑直來到城門口,守城的將士手握刀柄,一臉警惕之色,這時候負責守城的一個小頭目認出了走在最前面的是樊城太守韋康,便急忙跑了過來,朝著馬上的韋康行了個禮說道,「韋大人,您這是?」

韋康小心翼翼的看了邊上神態自若的關索一眼,見他神色如常,韋康的面色也沉靜下來,威嚴的揮了揮手,「免禮,你家將軍呢,帶我去見他。」

見到韋康好像是生氣了,那小兵頭子也不敢多問,只是好奇的多看了邊上關索一眼,馬上又回過神來,諂媚的朝著韋康笑了笑,「將軍在城上呢,我這就帶您過去。」

南門外,劉巴一臉自信的站在小山坡上,隨著邊上副將一道道命令下去,高大的投石機接連不斷的落下、揚起,網兜裡面百十斤重的巨石隨著投石機的起落,呼嘯著砸向城頭。

原本高大的城牆已經被活生生的削掉了一大截,滿眼的斷壁殘垣,每一記巨石砸下,都會在城牆上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碎石飛濺。

牛金彎腰貓在一處斷牆下,一手當著額頭,四周五六個護衛緊緊地把他護在中間,可儘管如此,那彷彿是無處不在的飛石還是不可避免的打在了牛金手背上,劃開一道道口子,鮮血淋漓。

一張臉色黑炭一樣陰沉,磨盤大的石頭,接二連三的照著頭頂砸過來,戰士們根本就連抬頭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組織像樣的反擊了。

牛金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實在是太憋屈了,自己等人到現在連城下的情況還沒有摸透呢,就被敵人完全壓制了,這仗還怎麼打?

正想著,只聽到身邊那個戰士嘴裡面啊的一聲慘叫,原來是一塊飛濺的碎石扎進了眼睛裡,他一手捂著手上的眼睛,汩汩的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牛金的親衛見到這個情況,臉色頓時一變,他能真切的感覺到敵人的進攻真是越來越猛烈了,親衛把牛金擋在身後,著急的說道,「將軍,這上面實在是太危險了,您還是快下去吧,這兒有我幾個就夠了,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快把將軍帶下去。」

身邊立即有幾個親衛圍了過來,護著牛金就要退下城樓,可是這種情況,牛金怎麼肯獨自一人離開,他身子不住的掙扎著,「放開,都給我放開,我不走,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剛才說話的那名親衛根本不給牛金機會,大手一揮,邊上那幾個戰士立即夾住牛金的胳膊,任憑牛金嘴裡面大喊大叫,也不鬆手,把他給帶下了城樓。

牛金剛下城樓,就和韋康等人撞了一個照面,前面帶路的那個小頭目嚇了一跳,立即頓在了那裡,牛金身子用力的掙扎幾下,朝著邊上那幾個親兵低聲吼道,「還不快把我放開,韋大人,你怎麼來了?」

牛金嘴裡面這樣說著,眼睛卻定在了站在一旁的關索身上,剛才下城的時候,牛金就注意到這一行人裡面,關索是走在最前頭的一個他敢保證,就連太守韋康都比他要錯後一小步,雖然是很細微的差別,卻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牛金又細細打量了關索一眼,他敢保證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這個年輕人,他是打哪兒來的,樊城此刻戰火連天的,他跑這兒來幹什麼。

還有就是邊上另一個奇怪的人,大熱天的居然還穿了一身寬大的斗篷,把整個身子都裹在了衣服裡面,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韋康見到牛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心裡忍不住一抖,生怕牛金看出點兒什麼,連忙向前一步,介紹道,「來,牛將軍,我給你介紹這位是許都來的關將軍,是丞相派來協助咱們守城的。」

牛金聽到這話,心裏面就有些奇怪,許都的人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昨日守城的時候也沒聽到屬下報告有人入城來啊。

相較於牛金在一旁心驚膽戰,邊上關索倒是神態自若的朝著牛金打了個招呼,韋康見到牛金還想問些什麼,哪兒還敢給他開口的機會,一把拉住牛金就要往城下營房裡面走,「來來來,丞相得知樊城危機,心急如焚,特地派了關將軍來協助咱們守城的,牛金,你跟我來,關將軍要宣讀丞相的旨意了。」

牛金心裏面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看到韋康這樣子,便真的以為曹操有什麼命令要向他們傳達,當下甩了甩頭,朝著城門口那個小房間走去。

關索走在最前面,王濬卻是故意落後一步,轉過頭在許振耳邊悄悄叮囑了一番,許振面色一喜,拱拱手,急急忙忙的按照王濬的意思去做了。

房間外所有的兵士都被許振驅逐到一邊兒去了,鄧艾親自領著十幾個侍衛護衛把房間圍得結結實實,大手按在刀柄上,小心的觀察著四周。

關索和王濬坐在主位上,韋康兩人忐忑不安的坐在下首處,大家好半會兒都沒有說話,這下牛金可憋不住了,城上的戰士還在那兒拚命呢,正需要自己指揮,見到這位許都來的貴人過這麼就還不說話,他頓時就急了,急忙開口說道,「這位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就快說吧,眼下樊城危機,卑下還得急著上城禦敵呢。」

關索看到牛金一臉的急切,那表情絕對發自內心,不似做偽,這心裏面對這個敢打敢拼的將軍好感又多了幾分。

邊上王濬神秘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牛金一眼說道,「牛將軍不必擔心,很快你就不用再為守不守得住樊城而擔心了,因為丞相已經下令,把樊城讓給劉備了。」

王濬腦子裡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跟牛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牛金聽到這話,不啻是晴天霹靂,他猛地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座位上那個神秘的男人,「你你說什麼,王濬!是你,我聽出你的聲音了,你們不是許都來的,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考慮到王濬在樊城多年,軍中認識他的人肯定不少,為了方便起見,韋康給他準備了這樣一件寬大的斗篷,本以為絕對不會有事了,沒想到這才剛一開口就被牛金給聽了出來。

既然對方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那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王濬輕笑一聲,終於把罩在頭上的帽子給摘了下來,露出王濬白白瘦瘦的面龐,看著牛金淡淡笑道,「牛兄,好久不見。」

牛金連連後退兩步,剛才見到這個神秘人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牛金也不過是有些懷疑,看到見到這居然被自己給猜對了,牛金怎麼能不驚訝。

片刻的震驚以後,牛金很快就清醒過來,王濬不是已經投靠劉備了么,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這個人也是假冒的!牛金總算是反應過來,凌厲的眼神直掃在關索身上。

牛金的大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凌厲的目光直視關索、王濬兩人,「王兄弟,你不該來的,自兄弟投靠劉備背叛將軍之日起,你我之間就已經恩斷義絕了,來人!」

牛金一聲大吼,聞聲從外面衝進來幾個人,可是卻不是牛金自己的護衛,鄧艾領著手下人,二話不說,趁著牛金來沒有反應過來,一腳把牛金踹翻在地,五六個人一擁而上,把牛金死死按在地上,不然他動彈。

牛金被鄧艾用繩子捆的結結實實的,倒在地上的他猶自不老實,一雙虎目狠狠瞪著面前的韋康,他現在就是再傻也看明白了,原來這韋康早就已經投靠了劉備了,虧得自己剛才還那麼信任他。

當下破口大罵道:「韋康!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枉將軍如此信任你,你竟敢背叛他老人家,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韋康聽他罵的難聽,那兩隻眼睛就像是毒蛇似的,盯得韋康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把抓起桌上一塊破布,不由分說的全塞到他的嘴裡面。

世界終於清凈了,看著倒在地上,嘴裡面嗚嗚有聲,滿臉漲得通紅的牛金,韋康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

邊上關索不滿的咳嗽了一聲,相較於韋康這牆頭草來說,他反倒是更加看重牛金一些,只是看他現在這幅樣子,就好像恨不得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一樣,關索不免有些頭疼,瞧他剛才對曹仁那副死忠的樣子,要招降他可很不容易那。

韋康見到關索對自己有所不滿,嚇了一大跳,連忙拱拱手,卑躬屈膝的諂笑道,「將軍,現在牛金已然被擒,咱們是不是開城門讓城外的兄弟們進來。」

關索淡淡看了韋康一眼,這傢伙倒是會察言觀色,當下不再多言,揮手讓鄧艾先把牛金給押下去,對韋康說道:「恩,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城裡的曹軍能招降的就盡量招降,至於那些堅決反抗的,恩,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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