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音樂問題

「你先別著急,音樂出什麼問題了?」林在山冷靜的問黃穎。

「音響師的播放器插件用不了了,放不了咱們那首歌了!」擦著額頭上的細汗,黃穎臉上滿是鬱悶的神色。

「昨天不是還能放嗎,今天怎麼就放不了了?」白鴿搞不懂了,昨晚黃穎排練時,她還來小禮堂看過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音響師說播放器一升級,插件就用不了了,咱們那個無損格式的音樂播放不了了。」

為了讓音質更好,林在山給黃穎做出的《難忘的一天》,保存成了類似於另一位面APE的無損格式,不是所有的播放軟體都能放。有些軟體必須要安裝插件才能播。那音響師之前升級了播放器,插件用不了了。

黃穎又講:「那音響師正在把咱們這首歌的無損格式轉成MP3格式,但轉的速度好慢啊!需要40分鐘才能轉完!那時候沙畫社的專場都該結束了!」

林在山無語了:「你們音響師的電腦比我的電腦還老啊,轉一首歌要40分鐘?」

「老爹,你就別說風涼話了,你電腦里有那首歌的低音質版本嗎?」

「我只刻了無損格式的光碟,電腦里的備份全刪了。」

「這可怎麼辦啊。」黃穎鬱悶壞了。

孫玉珍柔聲安慰:「你們先別著急,肯定有辦法的。」

「還有20分鐘,就到我們社裡三巨頭的壓軸表演了。在那之前,如果我的音樂放不了,我就失去這個表演的機會了。」

「不能把你的表演往後挪挪?最後再演?」林在山問。

「肯定不行啊!我哪有壓軸的實力啊!」

孫玉珍想了一下問:「現在的問題就是音樂播放不了是吧?」

黃穎道:「對啊。」

孫玉珍問說:「那能不能現場演奏啊?待會讓林叔在現場伴唱一下不就好了。」

林在山笑說:「你的想法很好,但問題是沒樂器啊!還得現去搬樂器,調試樂器,那更浪費時間了。」

「不用!老爹!現場有樂器!」白鴿突然變得很興奮。

黃穎一聽這個,也變得很興奮:「大佛樂隊待會要為三巨頭現場伴奏,他們的樂器就在現場呢,都調試好了!」

「大佛樂隊?」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林在山有些驚訝,這樂隊名可夠大氣的!

白鴿講:「這是我們學校現在最受歡迎的樂隊之一,是音樂系的一個專門學鼓的前輩組的。」

「林叔,你能在現場表演嗎?要是能,我就趕緊去和我們社長說去,先借大佛樂隊的樂器表演一下。」

「我唱肯定沒問題。這首歌的難點是大段的吉他演奏。鴿子,你還能彈嗎?」之前錄歌時,這歌的主音吉他都是白鴿彈的,相當有味道。但那都是好幾天前的事了,突然讓白鴿再彈,林在山怕白鴿已經將譜子忘了。

白鴿卻是很有信心:「我能彈!這譜子我早就熟記在心了!就是不知道李鶴和畢永剛能不能把鼓和貝斯給配上。」

「這首歌的鼓和貝斯都很簡單。尤其是鼓,小畢打的很紮實,肯定沒問題。李鶴只要不犯白痴,貝斯也沒問題。」

「哦對了!沒有黑管啊!」白鴿突然想起這首歌的配樂中,林在山在間奏段吹了一段黑管,很有感覺。

那段黑管吹響時,黃穎手下的沙子會應聲變得很浪漫憂傷。如果沒有黑管點綴,這首歌和沙畫的搭配會失色不少。

「我回家去拿黑管,這個沒問題,我走快點,爭取十來分鐘就翻回來。」之前為了錄這首歌,林在山特意花了800塊錢買了一支中端的烏木黑管,這玩意以後用的上,早買早練早好。

「你們趕緊進去吧,和那大佛樂隊溝通一下,問問人家借不借咱們樂器演奏。不用多借,就要鼓、貝斯和吉他就行了。我現在就回家去拿黑管。」

「行,老爹你可快點啊!」

「我知道。」做了個跑步的動作,林在山開玩笑講:「我一路小跑回去。」

「林叔,真是謝謝你了!」黃穎感激死林在山了。

「嗨,這不叫事。」林在山洒脫的擺擺手,對孫玉珍講:「你跟她們一塊進去吧,你先去看演出。」

「別介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回去吧。待會到了家,我把車騎出來,咱倆騎車返回來,這樣節省時間。」

「也行,那走,咱倆趕緊走。」

林在山翻身就走,孫玉珍緊追上林在山,倆人速步往回返。

白鴿和黃穎則反身進了禮堂。

問題算是解決了一半,黃穎心裡踏實多了,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問白鴿:「鴿子,那小姐姐誰啊?林叔的女朋友?」

「不是,那是我學姐,她也是東藝大傳媒系畢業的,現在和我老爹是鄰居。」

「她長得可真漂亮。」

「哎喲喂,我說姐姐喲,這都什麼節骨眼了,您還顧人家長得漂亮不漂亮吶!趕緊去找你們社長溝通一下現場演奏的事吧!我去叫信徒樂隊的幾個男生,待會去後台找你們。」

「好!真是謝謝你了,鴿子。」

「別說廢話了,趕緊辦事吧。」

一進到禮堂里,白鴿就和黃穎分頭行動了。

禮堂里正奏響著浪漫溫馨的鋼琴背景音。

舞台前掛著的巨型幕布上,映著一個學生正在沙畫箱上做的動態沙畫表演,主題是「母親的雙手」,講述的是一個母親如何將孩子帶大的過程,很感人。

白鴿邊走邊看,浮光掠影般的想起了她小時候被老媽一個人帶大的時光,心窩不禁有點酸。

「砰!」

在過道上和一個男生撞了個滿懷。

童年的思緒一下就被拉回了堅強的現在。

白鴿的腦門正撞到那男生的下巴。

「哎喲——噝!」

白鴿捂著腦門,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仰頭一看,撞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昊那個大白痴!

繼承了她老爹的基因,白鴿的骨頭超硬,張昊下巴被白鴿腦袋一撞,就好像挨了一鐵鎚似的,牙根都要鬆了!

正要大罵,借著白幕上反射的黃光,看清了對方是白鴿,張昊一下子就欲哭無淚了,苦著臉狠揉下巴,埋怨白鴿:「你走道怎麼不看著點啊!你腦袋是肉做的還是石頭做的?怎麼這麼硬啊!疼死我了!」

「大哥,你男的女的啊?還哭疼?我還沒跟你計較呢,你倒跟我計較起來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

「你幹嘛去啊?」

「我去廁所!擤鼻涕!」

「你沒把鼻涕泡蹭我腦門上吧!」白鴿著急的擦起了自己小腦門。

「我倒想蹭呢!你一磕全給我磕回去了!他媽的,全讓我咽下去了。」

「你趕緊給我滾!噁心死人了!」

見白鴿被噁心到了,張昊美滋滋一樂,問說:「師父呢?怎麼沒跟你一塊來啊?」

「我老爹回家拿黑管去了。咱給黃穎做的那首《難忘的一天》,音響師放不出來了,可能要現場演奏。我現在就去叫老畢他們去後台,稍微準備一下。」

「你的意思是——師父要在現場唱?」

「是啊。」

「哈,牛掰!今天來看沙畫這些人可有耳福了!」

「你不是去廁所嗎?你跟著我幹嘛啊?」

「我不去了,我鼻涕都被你磕回去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後台準備!」

白鴿被張昊噁心的都想打人了。

另一邊,黃穎去後台找了沙畫社的社長溫莎莎,以及大佛樂隊的人,商量能不能借對方樂器演奏。

大佛樂隊的隊長叫薛忠,22歲,流行音樂演唱系四年級,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歌手苗子,聲音渾厚大氣,外型也很有特點。

他天生就是個禿子,不長頭髮。但他成立這個大佛樂隊,並不是因為他天禿,而是因為他很喜歡佛教文化。

他們樂隊創作時很喜歡融合佛的理念,有時候甚至會將佛樂和搖滾樂結合在一起,很有個性,也很有靈氣和禪意。

這支樂隊是目前東藝大里水準最高的學生樂隊之一,也是這次藝術節樂團比賽的冠軍樂隊熱門候選。

沙畫社的三巨頭——社長溫莎莎,副社長郎斌,核心社員袁悅,這晚將要做的壓軸沙畫三連奏,就是和大佛樂隊一起合作創作的作品,非常精彩。

其他社員的表演都是用事先準備好的伴奏音,只有三巨頭用了現場伴奏伴唱的方式,要和現場樂隊互動著表演沙畫。

這樣做可以讓沙畫的展現更具有臨場的感染力,更富有融入音樂的感情。但難度也大了很多,要求沙畫師擁有極高的控制力和構畫水準。非三巨頭的社員,一般都不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表演。

黃穎現在是沒別的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挑戰一下現場伴奏的沙畫表演。

聽了黃穎的請求後,社長溫莎莎有些猶豫,反問黃穎:「你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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