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逼死你

「戰不戰?」

這句話說得好是英武霸氣,但你他媽的把人給整跪下了是幾個意思?

圍觀的群眾一陣陣無語,但也沒人上前去給黎落說一句好話。這其中固然有黎落人品因素在,可更多的是江湖人已經形成了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處世本能。身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並非嘴上說說。

就像這種本能,江湖人擁有了之後,無疑可以減去許多麻煩。

這就是老鳥與小鳥的差別,當然也不乏一些愣頭青偏偏就愛抱打不平、英雄救美什麼的。但這種事發展到最後往往是一場無妄之災,甚至對自己的家族自己的親人就是一場慘禍。趨利避害,這已經形成了江湖人一種自主意識。

從某種角度說,這種意識完全是江湖人安身立命的一個極其重要的手段。

當然,這種手段也就造成了江湖人生性涼薄、與人疏遠寡淡。孰好孰壞,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除了這些漠不關心的人以外,還有很大一部分人眼神閃爍。

這些人看起來不屬於任何同一方勢力,身上的服飾也沒有相同標記。

但在目光閃爍之際,這些人似乎若有若無的彼此有過眼神交流。當然,這種交流相當的隱秘,甚至於除了他們自己以外,在場其他人茫然不知。這其中就包括了林超,與別人不一樣的是,林超雖然沒有看到,但在腦海里已經提前形成了這樣的畫面。

會有這樣眼神交流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君家黨羽甚至其中還包括許多林超不知道的勢力在。

至於一些純粹的花痴,還在紅著臉看著林超,一張大餅臉上幾個雀斑似乎放出光來,分外的生動。

「哇!」黎落吐了一大口血,身體在林超靈魂之力封鎖下,連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回答林超的挑釁了。這一次,就連那些心有鬼胎的圍觀者,也不由翻了翻白眼。

這小子也真是絕了,你連人家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還問人家敢不敢與你一戰。戰個吊毛啊?

操蛋,也只有操蛋到了極點的人,才能幹出這等事來。

林超的囂張可謂到了極點,他臉上也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看誰都不爽的操蛋德行。但就是在這種狂到了沒邊的表情下,林超眼神之中卻有著一種莫名在光彩在深處醞釀。打從黎落等人找上門來,林超就隱隱察覺到這是一次針對他的陰謀。

事情發展到後來,林超又以震懾手段從黎落嘴裡試探出,這個陰謀的目的是針對他獲得的所謂九天至尊的傳承。

說老實話,林超一開始並不希望做得太過,徹底的和太虛宗交惡。這可是江湖之中屹立千年之久的第一大幫派,別說眼下林超羽翼未豐,就算他手中的勢力在增長十倍,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林超也是只有退避的份。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太虛宗不應該把注意打到九天至尊的傳承上面去。

其他的事,林超都可以忍,唯獨有關自己母親的威壓問題,林超就是死了,也要和這些昔日膽敢觸犯自己母親威壓的仇人,好好的鬥上一斗。

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在林超看來,自己母親留下之物,除了本身價值以外,更重要的是一份濃濃母子情。不容褻瀆,這是林超最起碼的底線!

哪怕直到現在,那柄銀色的鑰匙一點用處沒有,也是一樣!

很不湊巧的是太虛宗觸犯了林超的逆鱗,於是乎,造成了這個本就無法無天的小子,發瘋了!

雖然不是歇斯底里的那種,可隱藏在平靜表情下的瘋狂,更加恐怖。這種發瘋的直接結果,便註定了黎落的悲催。下跪,還是在天下人的面前,像一個弱冠之年的武者下跪。

可以說,黎落這一跪,跪盡了他們太虛宗的尊嚴。

這一跪,也讓林超和太虛宗之間的仇恨,連一個過度都沒有,直接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同樣,也是因為這一跪,一直遊離在雙方恩怨之外遊走邊緣的二長老,徹徹底底的陷入了絕境。這一跪,林超封死了他所有可能想到的退路,今日我要一戰,卻不是與黎落這個花花公子,而是你!

這句話林超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的行動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這一戰,二長老避無可避。

除非他心甘情願就此罷手,放棄身後之人所有的安排和任務,一切努力化為流水付諸東流。很顯然,這樣的捨棄,二長老做不到。那麼……他唯一的一條路,已經擺在了腳下。與林超一戰!不管二長老願意不願意,這一戰已經在林超強勢之下奠定了基礎,成為既定的事實。

當然,這一次的戰鬥,並非一定是武力。

林超要做的只是把二長老從幕後逼到台前,讓他赤裸裸的暴露在日光之下。無論是陰謀還是詭計,在青天白日籠罩中,必然無所遁形。這就是林超所有的打算,也是一個與太虛宗宣戰的口號。

二長老終於上前一步,看似猙獰的面目之下,實則一臉的苦笑。

他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破除林超靈魂之力對黎落的封鎖,而是抬頭語氣冰冷而無奈:「林超,你當真要和我太虛宗不死不休嗎?」

這一問,看起來寒意逼人。但先不說林超,就連周圍的群眾都紛紛未知絕倒,在心底里豎起了一根明晃晃的中指。

「這老頭傻逼啊,人家都讓你少爺跪下來,你說是不是不死不休?」

「草,老子一直還以為太虛宗有多牛逼,怎麼儘是出來些這等二貨。一個少宗主也就罷了,年少不懂事。怎地,你一個老傢伙也跟二筆似的?」

周圍議論聲並未多加掩飾,充其量是一些人說完了話擔心被二長老鎖定,一邊說著一邊在人群里東奔西跑。二長老出奇的好氣量,這些話聽在耳朵里,氣得太陽穴暴起一條條青筋,但愣是忍住了沒有發火。

這邊,林超眼中也閃過一抹詫異。

他的做法已經足夠明顯了,你太虛宗不是牛逼嗎?

來,我們就放手幹上一架。想不打都不行,你們少宗主已經跪在小爺腳丫子下邊了,除非你們太虛宗連臉都不要了。林超的打算昭然若雪,只是二長老的態度實在是讓人費思量。按理說矛盾都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傻子都明白雙方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迴旋餘地。

可二長老這句話問出來,竟然是一派握手言和的意圖。

林超感覺自己有些發矇,什麼時候太虛宗出來的人脾氣這麼好了?

這就好比,一個農民無緣無故的刪了一個富商的耳光,先是打了左臉,富商非但不動氣,還屁顛屁顛把另外半張臉也湊上來:「大爺,你怎麼光扇了這邊臉啊,來,來,這還有半邊臉呢。快來扇我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啥?你不扇我?不扇不行,你不扇我,今天就不讓你走了?」

林超不由得一陣惡寒:「草,我這是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不過,眼下的情形貌似還真是這麼回事。林超腦海中一陣陣發暈,打死他都不會想到。這位黑袍老者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太虛宗的人。

林超終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脖子一梗,囂張無下限:「呸,太虛宗算個雞、巴,少他媽拿太虛宗威脅小爺,哪天不高興了,信不信小爺衝上你們宗門,把黎長宇那個老王八蛋揪出來打碎丹田,扔進茅坑裡?麻痹的,出來混的也不說眼睛擦亮點,惹了小爺不爽,別說是你們這些垃圾,祖墳小爺都給你們刨了。」

「卧槽,這位爺還真是個猛人啊!」

「猛不猛的咱不知道,反正跟這位爺待在一起老子覺得渾身都打哆嗦。他么的,刨了太虛宗的祖墳還要把黎宗主扔進茅坑裡,真虧他想的出來!」

圍觀人群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一路涌到了天靈蓋,渾身發冷。

這些人眼珠在都快瞪出來了,就想不明白林超哪來的自信,竟敢如此大放厥詞。難道這貨,腦袋瓜里缺根弦?

不明白歸不明白,林超說完這些話以後,所有人又將目光轉移到了二長老身上。他們倒想看看,這個老頭能忍到什麼程度。話說,這次好像真的不能再忍了,沒聽說自己家的祖墳都被人惦記上了嗎?再忍,再忍二長老就是烏龜王八蛋的老祖宗,縮到遠古時代去了。

他們猜的沒錯,這一次,二長老是真的不能忍了,也找不到借口再忍了。

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明面上的身份的確是太虛宗的人,再忍,這個身份直接就作廢了。這還不算,一旦二長老繼續忍下去選擇息事寧人。在場的誰是傻子,一定會察覺這裡面的蹊蹺,到時候追根溯源,他們血神堂還有孟天機一個都跑不了。

不管怎麼說,二長老絕對不能破壞孟天機的計畫。

所以,二長老勃然大怒。怒火猶如燎原之火,焚燒蒼穹萬里。彷彿這天地都在無窮無盡的怒火之中被燒成了一尊大熔爐。當然了,怒歸怒,卻大部分是裝出來的。

二長老確實對林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不滿,甚至對他差點破壞孟天機的計畫感到憋屈、悲憤。但也達不到怒焰滔天的程度。

這裡面主要就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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