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如此營救

天玄大世界,幅員遼闊,東西縱橫不知十億百億里。從來沒有一個人將天玄大世界走遍,就是神,也不行。

龍道,天玄大世界古老傳承的道統。

一黑袍男子,行色匆匆步入道主行宮。

「大哥,剛剛祖祠堂傳來消息,祖龍已經成功認主。」

偌大的行宮,只有一人立於大殿中央。此人一身卷龍燙金紅袍,頭戴紫金冠,一舉一動之間自有一股帝王之氣散發出來。實屬,一方主宰般的人物。顯然,黑袍人的話,就是對這位說的。紫袍人轉過身來,儀錶堂堂,正值中年,更有一種難言的霸氣,似乎江山存滅也只在他的一念之間。

見到紫袍人沒有開口,黑袍人又道:「既然祖龍已經認主,依大哥之見是否應該把琳琅侄女接回來了。這丫頭在外漂泊多年,也苦了她了。」

聽到琳琅二字,紫袍人萬載無波的眸子,也泛起一層細微漣漪。

血濃於水,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到貧瘠之地,對為人父的來說,實在是一件悲傷的事。

「你去安排吧。」

紫袍人說了一句,抬頭望著鎏金的大殿之頂。龍道看似龐然大物,實則內憂外患風雨飄零。自己的女兒,出生時就身負千鈞重任,苦了她了。

只是,這萬載基業,總要有人來扛的。哪怕女孩子的肩膀再柔弱,也只能怨天、怨命。

琳琅,生在帝王家,你可曾後悔過?那花園深處點點淚漬,又記憶了多少?

紫袍人幽幽一嘆,在自己弟弟踏出門之後,淡淡的語氣鑽入他的耳中:「最近虎道的人楚楚欲動,你若有空,便將橫嶺山脈屯於虎烈河,斷了他們的根。」

……

幽暗深淵。

「少爺,這陣法極為玄妙,想要破解的話,必須找到陣眼才行。」

林超一行人已經被困在陣法之中大半天光景,每一個身上都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勢。聽到玄玉太的話語,林超憤怒的一聲冷哼:「不知好歹的東西,要不是有他老子罩著,你以為這狗屁陣法能擋住多少人的腳步。」

這陣法,自然出自林超此行要尋找的上官嫣然之手。

玄玉太等人唯有苦笑,他們這幾天可是在林超手中吃足了苦頭。

林超性情大變,動不動就發火,看來這一次,又把火撒到了還沒有見過一面的上官嫣然身上。話畢,林超胸前陡然冒出一片金光,高亢的龍吟聲隨之響徹九霄。九天魔龍的力量,基本上被林超雪藏。但這個時候又不是對戰,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施展了出來。當然,這其中是否因為他心情煩躁,就另當別論了。

九天魔龍出手,陣法自然土崩瓦解。

陣法被破,露出陣法外面一處空曠的原野。沒有想到,在處處暗藏危機的深淵當中,竟然還有這等風水寶地。依山傍水,倒是閑雲野鶴隱居的上佳之所。目光望去,在草地的盡頭是一片樓台小謝。泉水叮咚,繞著小小閣樓,真有些仙靈氣息。想必,在這裡生活的人,也是心無旁騖,過著慵懶舒適的世外生活吧。

樓閣之中,一女子靜坐,突然女子臉色一白,嘴角流出一縷血絲來。

女子長相極為美麗,有著令人心神蕩漾的書卷氣質,又有著黑天鵝般高貴的姿態,兩種氣質完美結合,彷彿上帝恩賜的一位絕代佳人。

「何人擅闖水榭居,還強行破了我的法陣。」

女子撩起額前一縷散落青絲,簡單的動作在她做來,自由著一股獨特風情,若有男性在場,必然神魂顛倒。

「走。」

在外面,林超一聲令下,領著一群人直接闖入樓閣門口。

「我是林超,受你父親囑託,接你回去。」

林超止步門前,心煩意亂的他,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

「你走吧,我不會離開水榭居的。」閣樓之內,傳出女子溫軟的話語。上官嫣然同樣不喜歡林超蠻橫無理的言論舉止,這樣的人別說跟他一起回到學院管理公會了,就算是打開門請進來小敘一會,她都興趣缺缺。玄玉太等人報以無奈,這兩個人還沒見面呢,這倒先對上了。

他們可是記得,當初上官嫣然還放出話來,誰要是把她接回公會,從此便以身相許。以眼下的情況來看,基本上沒戲了。

幾人正盤算著怎麼化解僵局,卻看到林超徑直來到門前,飛起一腳,門板被他直接踹成了粉碎。

「這……破門而入?」

玄玉太等人瞪直了眼睛,要不是大白天都以為活見鬼了。林超一步進屋。

屋內,上官嫣然也愣住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蠻橫無理的男人,簡直,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不管你是誰,馬上給我出去。向你這種連最起碼禮數都不懂的惡棍,我上官嫣然羞與為伍。」上官嫣然是真的氣瘋了。她氣,林超比他火氣還大,還要猛烈。

「禮數?哼,憑你也配合我講禮數?」

反問一句,讓上官嫣然大腦直接當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憤怒的大叫:「我怎麼就不配和你講禮數了?」

「你說呢?」

林超與她四目相對,寸步不讓:「自古以來,百善孝為先。你拋下年邁老夫隱居深山,已是不孝。再有,你一意孤行為躲避婚約陷父親與兩難之地,又是不信。更有甚者,為了接你回家,你父親出動多少高手前來萬惡叢生的深淵,你可知有多少人喪命於此?難道他們就不是爹生媽養的?如此之事,當不義二字已是對你諸多忍讓。」

「不孝、不信、不義。你一介女子,犯下如此多過錯,還不知悔改。如今竟然口口聲聲跟我來談禮數,我倒要問問你,是誰給你的膽量,是誰給你的臉皮?是你苦守在家盼女心切的父親,上官屠嗎?」

林超每說一句話,就進一步。

字字珠璣,他進,則上官嫣然退。

一抹異樣紅潮湧上上官嫣然臉頰,只覺體內逆血翻滾,指著林超的鼻子:「你……你……你放屁!」

上官嫣然是真的氣瘋了,要不然以一位大家閨秀如何能蹦出這樣骯髒的字眼來。林超完全不理會上官嫣然的憤怒,臉色陰沉如墨,聲音冰冷蕭殺:「我只問你一句,跟不跟我回去?」

「你給我滾出去,我就是死也……」

上官嫣然話剛說到一半,林超猛然抬起手掌對著上官嫣然後腦重重的一拍。上官嫣然當下,美目一白,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林超一把抓住上官嫣然就要摔倒的身體,毫無憐惜的扔到鬼眼怒火狼背上:「原路返回。」

「咕咚。」

望著已經走出門的林超,在場的人只覺得一陣陣的昏厥。

這也太彪悍了吧,還能這樣?

不過,知道這幾天林超脾氣不好,誰也不敢上前去觸他的霉頭。一個個的心裡發虛,這要是見到了上官屠可怎麼解釋啊?

最後,還是玄玉太一路小跑,來到林超身邊:「少爺,打昏她要不是個事啊,萬一上官姑娘中途醒了呢。」

林超停住腳步,目光一瞪,眼中殺氣嚇了玄玉太一跳。

「醒了就在打昏,醒多少次就給我打昏多少次,一直到返回公會為止。」

一群人:「……」

「少爺,少爺等一等。」

就在林超等人快要離開水榭居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獨孤求的喊聲。

「什麼事?」

林超眉頭一皺,心有不快的問道。

獨孤求哪敢廢話,一溜煙的跑到林超身前:「少爺,我發現了一處礦脈,可能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雷石礦脈。」

「哦?」

林超捎了稍眉道:「過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水榭居東南一角,在這裡空氣隱隱有著一絲狂暴氣息。也只有對雷石礦脈有過研究的獨孤求分辨的出來,這氣息是因為地下含有礦脈的因素。

但這裡,似乎並不尋常。從近處看,空氣灰濛濛的根本就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這應該也是一座陣法,而且還非常的不簡單。」玄玉太見多識廣,很快分析了出來。林超也發現這陣法有些不簡單,而且不像是見過的陣法任意一種,反而給人一種歷經滄桑歲月的感覺。

難道是……遠古陣法。

這個猜測也不是無的放矢,遠古陣法在這片大陸上有很多的遺迹,這裡會出現一座遠古陣法雖然罕見,卻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是與不是問問上官嫣然不就知道了。」林超道。他的話,讓眾人一陣無語。

你剛剛把人家打昏過去,現在又要問人家問題,傻子才肯告訴你呢。

林超可不管他們的想法,玄氣一轉,旁邊的小溪裡面被分離出一道水流,徑直灑在了昏迷的上官嫣然臉上。上官嫣然悠悠轉醒,先是臉色迷茫,繼而憤怒的幾乎噴出實質火焰的目光,兇狠盯在了林超身上。

「別這麼盯著我,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這個陣法什麼來頭?」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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