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是我的先生嗎

「請問,這位公子,你也是來應聘先生的嗎?」中年人很有禮貌。顏陽點頭道:「是的,我需要這樣的一份工作,我也可以勝任這一份工作。」

「你看來很有自負。」中年人說道。「不,這是自信。」顏陽笑道。「鄙人織名川戶。」中年人認真的說道。

顏陽心裡一驚,織名川戶,織名家現任家主。顏陽依舊一臉淡淡的微笑,點頭道:「原來是織名家主,在下顏慕白。」

「顏慕白?」織名川戶對顏陽的表現很滿意,問道:「不知顏公子來自何方?」顏陽道:「流雲。」

「哦,那麼,能否先請顏公子為小女講上一堂課?」織名川戶問道。顏陽點頭道:「也好。」

「請。」織名川戶施禮。顏陽笑道:「織名家主先請。」隨後,顏陽跟在織名川戶身後一尺後進入織名府。在旁邊排隊等著的先生們愣了,這個少年是誰?竟然跟著織名家主進去了?

看著這玉石做成的路徑,兩旁是草坪,前方是座小橋,下方是潺潺流水,再向前,便是一片片的櫻花,清風吹拂,花瓣如雪般滿空飛舞,隨後緩緩落下。一片花瓣落在顏陽手上,顏陽看著手中如絲般的花瓣,笑了笑,繼續跟上織名川戶的步伐。

「雅子,把你姐姐叫來。」織名川戶說道。「是,父親。」織名雅子施禮退下。倭國,對於禮儀的要求是嚴的,各種各樣的禮節是絕對不能忘的。進入書房,二人跪坐在茶桌前,侍女上來奉茶,聞著茶香,顏陽端起茶碗,輕輕嗅了嗅,說道:「這茶,很不錯。」

「哦?顏公子對茶很有研究?」織名川戶驚奇道。「其實,在下對茶、棋、琴、書,都略有了解。」顏陽依舊一幅淡淡的微笑。

「如此,一會能否與顏公子手談一局?」織名川戶有些好奇。「其實,我們現在就可以來一局。」顏陽說道。「時間不夠吧?」織名川戶疑惑道。「足夠了。」顏陽笑道。他,要完虐織名川戶,好讓他不能小瞧自己。織名川戶雖然不解顏陽的笑容,但也按捺不住,於是就令侍女拿來棋盤棋子。

「織名家主,請。」顏陽將黑棋推到織名川戶一旁。「那麼,我便先手了。」織名川戶起子落子,顏陽笑著落子,短短時間,殺伐已經開始……

等到織名雅子領著織名真白到來時,棋局也結束了,短短時間,顏陽把織名川戶殺得根本無法抵禦。棋盤之上,風起雲湧,殺機四起,織名川戶額頭冷汗直流,終於,嘆了口氣:「在下,輸了,顏公子的棋藝實在高超,在下,心服口服。」顏陽笑著揮揮手:「其實織名家主的棋藝也是很不錯的,在下只是僥倖而已。」

「不,」,織名川戶說道,「輸了就是輸了,希望,日後顏公子可以多多與我交流。」顏陽點點頭:「那是自然。」

「父親,我們來了。」織名雅子說道。織名川戶點頭,隨後說道:「顏公子請看,這便是我的二女,織名真白。」顏陽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女孩身材很好,十分漂亮,一頭垂到腰間的頭髮,類似櫻花一般的顏色,而且,女孩的眼睛,給人一種飄渺的神采,彷彿所有事物都不在那雙眸子中一樣,赫然獨立,如仙一般。

在那清澈的眸子注視下,顏陽沒來由的心裡一虛。「吶,你是我的先生嗎?」織名真白的聲音很好聽,柔弱,動人。顏陽點點頭:「是啊,很高興見到你,織名小姐。」織名真白看著顏陽,不說話,顏陽被看的有些七上八下。織名川戶笑道:「顏公子,小女就拜託你了,雅子,我們走吧。」

「好的,父親。」織名雅子向顏陽彎腰施禮,隨後跟著織名川戶離開。

「去我的院落嗎?」織名真白問道。顏陽有些好奇,不理解織名真白為什麼如此平靜的說話,彷彿,好像不是她自己一般。顏陽想著,點了點頭。隨後織名真白轉身,向外走去。顏陽雖然不解但還是跟上了,看著我行我素彷彿活在自己世界裡一般的織名真白,顏陽真的好奇為什麼在如此注重禮節的倭國會有這樣一位女孩。

走過櫻花林,出現在顏陽面前的一座木橋和一條蜿蜒的溪流,木橋對面是一棟兩層的房屋,周圍櫻花圍繞,很漂亮的一個地方,距離人們住的地方較遠,所以這裡沒有什麼人,很安靜。

跟著織名真白走過橋,織名真白很隨意的坐在櫻花樹下,隨後抬起頭,用那雙波瀾不驚的清澈眸子看著顏陽,在那眸子的注視下,顏陽竟然臉紅了。「吶,你,喜歡什麼顏色?」織名真白出聲道。顏陽一愣,隨即想了想,說道:「現在嗎?我想應該是白色吧?」

「白色嗎?很美的顏色啊。」織名真白說道,聲音也是清澈無比,如同那眸子一般,加上柔弱的樣子,很讓人憐惜。「是啊,就如同你的名字一般。」顏陽笑道。「你為什麼要當我的先生?」織名真白問道。顏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需要錢。」

「錢?那是什麼?」織名真白好奇的問道。

顏陽愣了,疑惑道:「你,你不知道錢嗎?」織名真白點了點頭。「那你平常買東西,吃東西呢?」顏陽問道。「東西,直接拿走就好。」看著織名真白說的那樣理所當然,顏陽獃滯了,這位過的是於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嗎?竟然連錢也不知道??

「那個,我想問下,你平常是怎麼生活的?」顏陽小心翼翼的問道。織名真白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畫畫。」

「還有呢?」顏陽問道。「畫畫。」

「還有沒有別的了?」

「吃飯、睡覺。」

顏陽揉了揉頭,他突然覺得不想做先生了,當個護衛也是很好的嘛……

「吶,你還要教我嗎?」織名真白問道。顏陽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想知道些什麼?」織名真白想了想說道:「我想去看看森林。」

「森林嗎?」顏陽思索了一會說道:「是啊,親近大自然的確有利於教學,但外面太亂了,不安全。這樣吧,如果你父親同意的話,我到可以帶你出去。」

「知道了。」織名真白說著起身,向著前院走去。顏陽一愣,選擇了躺在織名真白剛才做的地方,躺在櫻花樹下,看著櫻花飄落,顏陽輕呼一口氣,隨後閉上了眼睛。

「吶,吶。」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顏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幾乎貼到自己臉上的織名的臉,那小巧的鼻尖距離自己鼻子不足三寸,可以聞到織名頭髮的發香,和織名臉上呼出的熱氣。顏陽臉通紅,幾乎有了反應。「那個,先起來好嗎?」顏陽笑道。

織名真白點點頭,要起身,卻發現腿有些發麻,一個踉蹌,直接撲在顏陽懷裡。「……」顏陽獃滯了,懷裡的可人兒身體很柔軟,淡淡的清香吸入鼻中,讓顏陽呼吸有些粗重。「那個,你先起來好嗎?」顏陽沙啞著嗓子。「呼……呼……」顏陽悲哀的發現,織名真白竟然在自己懷裡睡著了。這神經有多大條?竟然在初識的陌生人懷裡就,就睡著了,難道不怕顏陽做什麼壞事嗎?

「這,對我可真放心啊。」顏陽無奈的苦笑,看著像小貓一樣在自己懷裡尋求溫暖地方的織名真白,顏陽莫名的升起一股憐惜,疑遲了一會,僵硬的伸出手,抱起織名真白,走向小屋。進入小屋,顏陽感覺自己對織名真白的印象漸漸有些崩壞了,到處亂扔的衣物、紙張、筆墨雜亂的擺在桌子上,遍地廢紙,整個小屋內,如同被龍捲風席捲了一般。

「我去……」顏陽把織名真白放在小床上,隨後開始整理起這間雜亂無章的屋子,把廢紙整理起來,筆墨擺好,衣服疊放在柜子中,然後打掃垃圾清理掉雜物,給那幾乎快要枯死的仙人掌澆水,連仙人掌都快要枯死了,這位,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啊。

整理完這些,顏陽走出了屋子,深吸一口略帶清香的空氣,重新走回櫻花樹下,輕鬆的躍到樹枝上,依靠著樹榦閉上了眼。

第二天清晨,顏陽依舊靠在樹上睡著,而織名真白則一直坐在樹下畫著畫。「啊……睡到自然醒真心是一件令人舒心的事情啊。」顏陽伸了個懶腰。「我父親說了,可以出去,但要帶著侍衛。」織名真白說道。「啊嘞?你父親同意了??」顏陽明顯有些驚訝。「嗯。」織名點點頭。

「好吧,什麼時候去?」顏陽疑惑道。「明天。」織名真白說道。「我說織名,你每天畫畫不覺得無聊嗎?」顏陽疑惑道。「不會,很好。」織名真白很簡短的說道。「哦。」顏陽點了點頭。「吶,給我講講外面的事吧。」織名真白說道。「外面嗎?那可是很危險的。」顏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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