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末日來臨 第十八章 診所里的醫生

憑著胡濤教給我的偷車方法,不一會我們就開著這輛轎車走上了快道,很奇怪的是,一路上的喪屍都很少,零零散散,很快就被甩開,這不科學啊!按理說這種大型城市裡的人口密度應該更大的說……

行駛了大約二十分鐘,遠遠看到前方有個立交橋,橋上的車子已經擠在一起,不能通車了。

而橋的另一端,一座大型建築的下面,遠遠能看見那裡圍了至少幾千隻喪屍,將其圍了個水泄不通,四周還有零零散散的喪屍正在往那裡彙集。

「我擦,這也太壯觀了。」胖子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裡面肯定有人,怎麼辦?」

「那不是我們能關心的問題。」我用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方向盤:「幾千隻喪屍,那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嗎?」

身後傳來林小煙的聲音:「可是那裡面都是人……」

車子遠遠地繞開去,我不停地告訴自己,那不是我能夠管的,我不是救世主,我能保護我身邊的人都不錯了。

只聽見那邊傳來一聲悶悶地槍響,林小煙用單筒望遠鏡遠遠看到那邊大樓的一樓被攻陷,喪屍們成群結隊地湧進去,無措地看了一眼前面抿著嘴開車的丁卓求,由心生出一種無奈的宿命感。

車子停在一座藥房前,我握著砍刀下車便砍掉喪屍的腦袋,這條街的喪屍不多,但都被吸引過來,一個一個居然都是跑的,這進化的也太逆天了。

跑也沒用,殺吧。

很快,找來的喪屍都被處理乾淨,我發現我們四個還是比較默契的,齊齊把屍體堆在藥房門口,便進去找葯。

照著藥單上的藥物,我們幾乎把櫃檯上的藥品翻個遍,除了抗生素,其他的都能找到。

「剩下的就是去百貨了,我在地圖上找找……」離叔拿著地圖冊,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不行,胡濤的傷情已經很嚴重了,我們必須拿到抗生素。這裡沒有,我們得找個醫院。」

離樊軍變了臉色,沉聲道:「醫院?你應該知道醫院是最危險的地方。」

「但是我必須去。」我把裝了葯的包遞給林小煙,說道:「胡濤是因為我要去取水才受傷的,我不能讓他死掉。」

離樊軍盯著我看了半天:「你認為值得嗎。」

我咬咬牙:「至少我得去救他……」

離樊軍看了我半天,哈哈笑道:「果然沒看錯你,我老離跟你去!」

他話音剛落,忽然要點左側的門內傳來一陣響動。

我們四個頓時一驚,齊齊看向那個小門。

半晌,裡面傳來一個說話聲:「外面……是人嗎……」

我伸出刀對準門:「你是誰?出來!」

門漸漸地被打開,露出一張臉,是個男人,穿著白大褂,看樣子是這裡的店主。他驚恐地看著我們:「是……活人,真的是活人!」

「你是誰?」我依然沒有放下刀子,他極力掩著門,裡面到底有什麼?

那個人伸出手說道:「不要傷害我……我沒有被咬……」

「那裡面有什麼?」我懶得跟他廢話,漸漸逼近。

他的臉色頓時很難看,糾結著看了一眼身後,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說道:「你們……不要傷害我,你們進來吧。」

我遲疑了一下,沖離樊軍打了一個小心的手勢,將金刀扣在手心,慢慢走了進去。

房間里沒有開燈,很昏暗,我費了好大力氣才適應裡面的光線,卻被裡面傳來的一聲嘶吼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只見房間角落的一張手術床上綁著一個女人,嘴上塞著一個毛巾,阻止它發出聲音,整個人被膠布死死固定在手術床上,手臂上插著各種管子,此刻正扭著脖子兇狠地瞪著我們。

我見狀迅速將銀絲抵在店主的脖子上,陰沉著臉:「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此時,胖子,離叔,林小煙也走進屋子,見狀都變了臉色。

那個人瞪大雙眼,兩隻手舉著,頭上都冒出冷汗,顫聲道:「你……別殺我……我求求你別殺我……」

我指指床上的那個『人』:「她是誰?」

「是我的妻子……」店主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我……我想治好她……」

「治好她?!」

「沒錯,我要治好她!」他的眼中散發出一種狂熱。

我腳下立馬朝與他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一般像電影里的那些專研病毒的科學家,不是神經病就是瘋子,說不定這病毒就是眼前這個人搞出來的,危險。

胖子很不以為然:「你行嗎你!」

只見那個人小心翼翼將手中的藥品配置好,注射進女人的身體。

「能行的,能行的。」他嘴裡反覆著說:「如果不試一試,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我打眼看了一下他身邊的藥材,瓶瓶罐罐的都寫著英文名,女人身上還插著很多細針,難道這人還精通針灸啊?

「我得試試,我得試試。」那個人不斷測量著女人的體溫,每當他將藥品注射進去的時候,女人都十分痛苦地繃緊了身子,紫青的臉上都能看到可怕的青筋。

「你這也太……」林小煙用奇怪的眼神看那個人,悶悶道:「殘忍了……」

「我說大叔,你對這種病毒了解多少,這麼貿然給她注射藥品?」我挑眉說道。

「我能治好,你們相信我,一定能治好!」

「治你個頭!」離樊軍最後一絲耐性被消滅殆盡,大手一揮:「走吧走吧!本來以為是個人物,誰知是個神經病!」

看著眼前那個形如魔怔地醫生,我真是一點信任都沒有,如果是那種能夠研製解藥的,肯定也是個教授什麼的,實驗室比這先進多了,怎麼也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小藥房。

我眼角一撇看到角落裡放著一堆瓶子,心中一動,走去將它取來,正是我們需要的抗生素。

「住手!」那個人忽然衝過來,滿目猙獰,像是我欠了他二百五似的嚎叫:「你們不能動這個!這是最後幾瓶抗生素了!」

「我拿一瓶行嗎?」我急切地說道:「我朋友受了傷,沒這個他會死的,大叔行行好行嗎?」

那個人陰沉著臉道:「不行不行!你們要走趕緊走!」

「我去!」胖子本來都被他煩的不行,聞言走過來往他屁股上就踹了一腳:「別他媽唧唧歪歪,要你一瓶能掉塊肉啊!」

那個人被踹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爬起來拍拍褲子就開始破口大罵,先前的懦弱形象頓時消失殆盡,其用詞之粗魯,語速之快,形容詞之多,全部顯現出來,愣是說了一分鐘不帶重複的。

『唰!』一道金光閃過,那個人立馬閉上了嘴,看著身後牆壁上尾尖還在晃動的金刀,咽了一口唾沫。

我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說道:「大叔,我們只是要一瓶而已,你要治這個人能用多少?不要逼我們動粗好嗎?」旁邊的胖子立馬補充:「對的,我們很有素質。」

我手上還捏著線,只要他再跟我廢話,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

「你們……」那個人的眼神很是崩潰,似乎對放我們這些人進來的決定後悔的要死,「怎麼可以搶劫?」

「我今天就是搶了。」我眯著眼,銀線頓時貼在他的脖子上:「信不信我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要你的命。」

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貼著自己的脖子,那個人一動不動,冒著冷汗舉著手,腿肚子都在打抖。

「好吧,你們拿。」他最終還是妥協了,看到我馬騮地將兩瓶抗生素裝進包里,抓狂地叫道:「你說過拿一瓶的!」

「備用。」我晃晃手裡的瓶子挑眉道。惡人還需惡人磨,看他把那麼多藥品打入女喪屍的體內,我都替他心疼。

「……」那人氣得說不出話,吹鬍子瞪眼。

我們一行人離開了藥房,回到車上,上車時候,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具體怎麼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藥房里,一個小時後。

在那個醫生給女人注射了混合藥物後,女人終於安靜下來。

「我會救活你的,梅。」他聲音低沉,雙手抖著擦拭手中的玻璃瓶,沒有看到身後擔架上女人睜開的猩紅的眼睛。

「雖然不知道這病毒究竟是什麼,但是我仍要試著救你,否則沒有你的日子裡,我不知道該怎麼活……」

「就算變成那個,你也依舊美麗。」他手中的動作漸漸停下,目光看著玻璃瓶,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

忽然,他聽見身後有玻璃打碎的聲音,疑惑地轉過頭,表情立馬轉作驚恐狀,兩眼睜圓。

「不……不!」

藥房里傳來的慘叫聲漸漸飄遠,城市又恢複如初地寂靜。

四十分鐘前。

一輛轎車停在馬路邊,車旁站著三個人,手持利器警覺地看向四周,一旦有喪屍接近立馬將其砍殺。

過了一分鐘,林小煙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傳來:「丁卓求,你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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