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雄霸一方 第六十章 許褚VS雄闊海

「馮禮,壞我大事!」三軍匯合之後,得知馮禮不聽軍令,輕敵冒進,糟了呂布埋伏之後,袁尚氣的大罵,向曹操拱手道:「尚御下無方,請叔父降罪!」

袁紹與曹操雖然後來打的厲害,但早年的時候,兩人卻是好友,一同遊歷天下,如今雙方暫時聯手,禮節上,袁尚還是尊稱曹操為叔父。

「顯甫不必如此,想來馮將軍也是立功心切,況且馮將軍已經戰死,也算是馬革裹屍,沒有辱沒了武人的尊嚴,我等從長計議就是。」曹操微笑著安慰道。

實際上馮禮怎麼想的,無論袁尚還是曹操都是心知肚明,但此時此刻絕不是翻舊賬的時候,更何況,馮禮並非他曹操部將,若曹操真的因此而降罪袁尚,那這聯盟也就散了。

「多謝叔父體諒。」袁尚恭敬一禮,扭頭看向帳下眾將道:「此番叔父乃是前來助我等平叛,叔父之命便是軍令,再有人敢善做主張,定斬不赦!」

「末將等領命!」高覽等人相視一眼,向袁尚和曹操拱手行禮。

曹操目視袁尚,露出幾分欣賞之色,雖是後輩,但看袁尚行事,比之自會盟以來一直小動作不斷的袁譚來說,無論氣魄還是格局都大了許多,這小子知道這時候他們要幹什麼,極力促成聯盟,反觀袁譚每每擠兌袁尚,反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袁紹遺囑指定袁尚為接班人,未嘗沒有道理。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但這個態度先讓曹操很滿意,當下曹操也不客氣,微笑著點頭之後,開始詢問:「聽聞呂布已經命大將張遼攻略幽州,不知如今戰事如何?」

袁尚等人聞言,面色變得有些難看,看了看眾將,袁尚苦笑搖頭到:「張遼勇猛,非二哥可敵,如今張遼兵馬已經攻佔代郡與上谷郡。」

眾人聞言,不禁微微沉默,代郡和上谷可是幽州大郡,此二郡被奪,則幽州局勢危矣。

曹操點點頭,倒並沒有太過意外,對張遼他還算了解,莫說袁熙,就算是曹操麾下,能與張遼比肩者也不多。

「還需二公子多支撐一些時日,我等當聚力擊潰呂布之後,張遼雖勇,卻也獨力難支!」荀攸微笑著寬慰道。

「叔父曾於徐州大破呂布,令呂布如喪家之犬,不知叔父可有妙計能再破呂布?」袁尚期待的看向曹操,天下諸侯,曹操大概是唯一一個真正敗過呂布的諸侯,而且不止一次,從濮陽之戰到當初徐州之戰,呂布差點就覆滅了。

曹操聞言,不禁苦笑搖頭:「當初呂布立足未穩,破之不難,但如今其勢已成,為今之計,除強攻之外,也無太好辦法。」

袁譚雙手抱胸,看向曹操又看了看袁尚,皺眉道:「若是強攻,又該如何攻?」

聽起來,像句廢話,但卻正中問題關鍵,袁尚聞言,也不禁看向曹操,實際上,這也是他關注的,既然曹操如今成了這個臨時聯盟的指揮者,那強攻的話,兵力該如何分配,如何部署,誰先上?

呂布可不是泥捏的,誰都知道,第一個上的,必定損失慘重,按理說,這是冀州的事情,自然該袁尚上,但若袁尚損失慘重,萬一袁譚趁機翻臉奪他基業怎麼辦?此外,還有曹操,莫看現在雙方一副友好的樣子,但曹操這個時候跑來冀州,肯定不安好心,若袁尚真的信了,那才奇怪。

「鄴城城堅,我等三支兵馬畢竟非是一支,不如各自攻一面城門,合力攻打,誰先破城,鄴城便屬誰,如何?」郭嘉微笑著站出來,看向袁尚和袁譚,微笑道:「當然,我主說過,此來只為排解紛爭,不會佔據冀州一城一地,就算我軍率先破城,也不會佔據鄴城,但鄴城之中的糧草卻需歸我軍所有如何?」

袁尚聞言眉頭一皺,袁譚目光卻是一亮,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袁尚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點頭道:「聽憑叔父做主。」

原本是想將球踢給曹操,既然是盟主,自當出主力,但現在卻被郭嘉輕描淡寫的扔回來,袁譚這個傻帽竟然就這麼答應了,大哥,你帶的兵是最少的!

袁尚感覺很頭疼,既然袁譚答應了,他沒理由不答應,只是這樣一來,為了佔據鄴城,無論袁譚還是他自己,為了佔據鄴城,也不得不下死力,鄴城對他二人來說,太重要了,而曹操,卻一下子從這中間跳出來。

郭圖微笑道:「但我家主公此番前來,兵力不足,卻不知孟德公可否支援一二。」

曹操此次所帶的兵力可是比兩人加起來都多,只是攻打一面,八萬人明顯有些過剩了。

「公圖先生放心,我軍坐鎮中軍,無論哪邊出現危機,都會及時援助。」郭嘉笑道。

就在眾人商議攻城之事的時候,一名校尉突然沖入帳中,向曹操拱手道:「主公,呂布率領大批人馬出城,在鄴城以東十里處紮營。」

「哦?」曹操聞言一怔,連忙帶著眾人來到地圖前。

袁尚指著鄴城以東的方向,沉聲道:「此處地勢一馬平川,正適合騎兵馳騁,呂布麾下,皆是來自塞外異族組成,精擅騎射,在此立營,我軍想要攻城,當先破此營,將呂布逼回鄴城。」

「不止如此啊。」曹操指了指大營與鄴城之間的距離道:「此營一立,可呈掎角之勢守望相助,我軍若攻大營,則鄴城兵馬可出城襲擊我軍後路,若攻城,則大營之中兵馬相擊,令我軍首尾難顧,奉先本事漸長呢。」

「這該如何是好?」袁尚聞言皺眉道。

曹操轉身道:「無論如何,大軍當先開往鄴城,至於如何對付,只能屆時再說了,兩位賢侄當各自回營出兵。」

「聽憑叔父吩咐。」袁尚和袁譚點點頭,當即向曹操告辭之後,各自返回軍營,整點兵馬,三軍再度開拔,十三萬大軍浩浩蕩蕩向鄴城匯聚而來,三日後,便已趕到鄴城之下。

鄴城東,呂布大營。

「主公,曹操新至,立足未穩,何不趁機出兵偷襲?」李儒向呂布獻策道。

「善!」呂布點點頭,看向曹營的方向:「只是不知這一次,曹操是否能夠算得到。」

「報~」一名驃騎衛衝進大帳,對呂布躬身道:「主公,有曹軍在營外溺戰。」

「哦?」呂布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李儒微笑道:「看來曹孟德擔心我軍偷營,主動派兵來溺戰,讓後方三軍立寨,主公可令馬岱兄弟從後襲擊,我軍前去接戰,吸引曹操注意。」

「好!」呂布點點頭,馬岱的兵馬如今還屯聚在山上,此時卻是用兵之時,當下點頭應允,點了三千騎軍,帶著驃騎衛出營。

大營外,曹操車架被護在中央,左右兩隊護衛護衛,兩個方陣在前方擺開陣勢,見呂布出來,不禁大笑道:「奉先,經年不見,不想昔日虓虎如今也能成事?」

呂布騎著赤兔馬,獨立中軍,雄闊海、周倉分立左右,三千騎兵殺氣騰騰,聞言伸手撫耳道:「孟德說什麼?某未聽清,可否上前答話?」

「哈哈哈哈~」曹操遙指呂布,搖頭笑道:「奉先欺我,汝乃猛虎,我若上前,安有命在。」

「孟德多慮了,你我雖數敵對,昔日也有一番情意在,今日難得相聚,我怎會做此不義之事,快快上來,你我好好敘舊一番!」

這話若放在三年前,曹操信,但時移世易,事到如今,曹操卻真不敢相信,現在如果自己被呂布一刀砍了,那可要省太多事了。

「敘舊之事,待日後我會親自去長安與奉先把酒言歡!」曹操笑道,待日後我打到長安,咱們自然有敘舊之時。

呂布冷笑一聲,自然聽得出曹操的話外之音,正要回擊,卻聽曹軍陣中一聲虎吼,一員大將拍馬飛奔而出,來到兩軍陣前,舉起手中一把大鎚,怒吼道:「呂布狗賊,譙縣許褚在此,快快出來送死!我要為兄長報仇!」

「許褚?」呂布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兩軍陣前咆哮虎吼的許褚,冷笑一聲,不需他多說,身旁雄闊海已經飛馬奔出。

「哪來的鳥人,也配與我主公叫陣!」說話間,手中熟銅棍已經掄起來打向許褚。

許褚聞言大怒,手中大鎚一舉,一招舉火燒天,兇狠的迎向雄闊海的熟銅棍。

「嘭~」

錘棍碰撞,一聲悶雷般的轟鳴聲中,兩人雙臂同時一麻,胯下坐騎更是慘叫著側移開數丈遠,兩人都是力量型武將,雙臂力量何止千鈞,此刻兩人碰撞,若非兩人坐下戰馬都是寶馬良駒,恐怕此刻已經被兩人的力量給震斃了,饒是如此,兩匹戰馬也是慘叫連連。

曹操在後陣中看的目光圓睜,問左右道:「此乃何人,竟有如此本事?」

許褚可是曹操麾下第一猛將,此事呂布身邊衝出一人,竟然在力量上能與許褚不相伯仲,這份本事,放眼天下,也是數得著的人物了,呂布身邊,何時多了這麼一名猛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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