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經略西北 第十四章 收服

「族長,我認為,此事是他呂布有求於我們,我們不必這麼快答應他,或許還能向漢人要些好處。」白水羌一座巨大的木屋之中,白水羌十二部豪帥此刻盡數匯聚於此,說話的,正是昨夜被呂布喝罵的豪帥,此刻臉上帶著幾分不忿。

「征西將軍此次帶誠意而來,而且一應文書、官印已經帶來,羌人地,羌人治,而且只要我們答應按照他們的律法約束部眾,便可在征西將軍府治下享受等同漢人的待遇。」楊望看了那名豪帥一眼,沒有多費唇舌,而是將目光看向其他十部豪帥:「我部已經答應徵西將軍,只是不知奇遇各部認為如何?」

「我同意族長的看法。」楊望身旁,一名豪帥笑道:「按照征西將軍的說法,我們並沒有損失什麼,相反還可以與漢人互通有無,將軍府也不會派人前來管理,反而會幫助我們建城,規劃,有效利用這白水一帶沃土,我們不用繼續躲在山上,時刻遭受猛獸的威脅,而且征西將軍也說了,抽調我們的兵馬會發放糧餉,而且人手不會超過我們的負荷,現在征西將軍的確有求於我們,但別忘了,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若是錯過了戰機,當征西將軍不再需要我們的時候,恐怕不會有如此優渥的條件。」

「我也同意。」另一名豪帥也起身響應,白水羌雖是十二部,但楊望在此經營多年,自有幾個心腹,楊望此前早已暗中通過氣,此刻自然毫不猶豫的支持楊望。

「哼,呂布能給我們的,韓遂還有其他諸侯一樣能給,為何要受他呂布差遣?」想到昨夜呂布毫不留情的打臉,這名豪帥就是一陣不爽。

「韓遂?」楊望聞言一陣不屑,身旁一名豪帥冷笑道:「想想那北宮伯玉,我還真不敢信他,至於其他諸侯,呵~」

「族長,茲事體大,事關我整個白水羌十二部未來,這件事情,我們也該跟族裡的人商量一下才是。」一名豪帥猶豫著說道,雖然聽起來很美好,但對方也如今也只是有求於他們,若日後反悔,他們要找誰說理去?

「哼,要去你們去,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眼見眾人或支持或中立,卻沒人支持自己,豪帥冷哼一聲,便要離開。

楊望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縷寒芒,手中的杯子猛然摔在地上,門口突然出現一道魁梧的身影,擋住了豪帥的去路。

「是你?為何會在這裡?」看到眼前魁梧的壯漢,豪帥記得此人便是那日跟隨賈詡上山之人,見對方目露凶光,心中不禁一陣恐懼,想要退後。

「嘿,過來吧!」雄闊海嘿然一笑,一把拎住這名豪帥,猛地拖到自己身邊,右手拉住對方的脖子,在對方凄厲的嚎叫聲中,猛地用力一拉。

「喀吧~」

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中,這名豪帥的腦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扭曲,身體無力的軟倒在地。

「族長,這……」其他豪帥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不禁各個大驚失色,慌亂的看向楊望。

楊望目光看向眾人,沉聲道:「我已答應徵西將軍,全力助他,但若族中戰士出征,內部必然空虛,此人不願意與我們同路,必然包藏禍心,若趁我們族中空虛,他趁機發難,當如何是好?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至於他的族人,便由我們分配到各族之中。」

說完,楊望看向雄闊海,微笑道:「雄將軍,有勞了。」

「無礙,若無其他事情,某先出去了。」雄闊海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一把托起那名豪帥的屍體,朝著門外走去。

「諸位,今日乃是征西將軍與小女的成親之日,今日之後,征西將軍與我白水羌便是一家人,他不會騙我們,還望諸位能夠慎重考慮,此戰之中,若我白水勇士能夠立下戰功,日後我等也可以出將入相,難道諸位真的願意一輩子被困在這山溝之中不成?」送走雄闊海,楊望轉身,看向眾人,認真道。

「族長,恕我直言。」看了一眼雄闊海離開的方向,一名豪帥嘆了口氣,站起來道:「您與征西將軍乃是一家人,但我們不是,如何保證我們的族人不會被欺凌?」

其他眾人也看向楊望,今日想要迴避這個問題是不可能了,但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

「此事我已與征西將軍商議過。」楊望沉聲道:「黑水城建立之後,縣長之位,會由我來擔當,除此之外,尚有縣尉、縣丞、稅官等職位,由各族族長出任,我族不會再爭,除此之外,黑山縣下,還設有十二鄉,分別有三老、嗇夫,皆由各族推舉而出,諸位以為如何?」

「若真如族長所說,我族願意尊族長之命。」之前搖擺不定的幾名豪帥,聞言也紛紛響應。

「諸位可以放心,征西將軍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除了黑山縣之外,若有人想要從軍,我族有四個名額,可以加入征西將軍府治下,獲得都尉之職,日後若有戰功,與漢人將領一樣可以提拔升遷,甚至子嗣可以進入長安書院受教。」見眾人同意,楊望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微笑道:「不過這四人必須是我族最強壯的勇士,莫要弱了我白水羌的威風。」

「族長英明。」眾人聞言不禁大喜,雖然以往西涼軍閥之中,不乏羌將,但一般戰爭結束,就會自動撤銷,很少有人能在漢人軍隊中獲得正式的任命。

「此次征西將軍前來,除了讓我羌民歸附之外,還希望能夠借兵,希望各族能夠抽調千名勇士為征西將軍所用。」楊望看向眾人道:「若無異議,就請各位回去準備,儘快將我羌族勇士派來,跟隨主公征戰韓賊。」

「我等遵命!」一眾豪帥躬身答應之後,各自離去。

直到眾人離開,楊望才無力地坐下,苦笑著看著木屋後堂的方向:「文和兄,此番不負所托。」

「楊兄放心,此次恩情,主公必定不會忘記。」賈詡微笑道。

「只希望,主公可以善待小女。」楊望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主公最是憐香惜玉,楊兄不必擔心。」賈詡道:「婚禮已經準備就緒,楊兄準備一下吧。」

「嗯。」楊望點點頭,嘆了口氣,跟著賈詡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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