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526章 幸有微吟可相狎

男人的頭,女人的腳,摸不得。

但楊逸現在摸著的、正是一隻粉嫩嫩、滑膩膩,白皙皙的女人腳,這腳的主人斜靠在床頭,臉若桃暈,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一顧一盼之間,羞怯雲雨。

楊逸那雙手在蕭盈盈腳關節處仔細的摸索,輕輕晃動,那手指接觸過的地方讓她有種燙熱的感覺,麻麻的、酥酥的、直酥到了心坎上,彷彿是電流淌過身體一樣。

蕭盈盈的呼吸不知不覺間變得急促起來,那傲人的雙峰隨著呼吸上下涌動,如波濤起伏,含煙帶露的眸子不時悄悄瞟一眼楊逸那張俊朗的臉孔,卻又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很快躲開。

「龐夫人,骨頭沒什麼問題,應該只是拉傷了韌帶,我家百草堂泡有專治扭傷的藥酒,等下我讓下人去給你取些來,每天多擦幾次,三幾日之內必能恢複如常。」楊逸輕輕放下蕭盈盈那隻蓮足,抬起頭來含笑說道。

剛好蕭盈盈悄悄瞟向他,倆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嬌羞不勝情的她便象是喝了一斤醇酒,整個人暈暈淘淘的,檀口微張,囁囁喏喏,一時竟是不如何答他。

楊逸經歷的女人不少了,見她這般模樣,如何不知她那欲說還休的嬌態因何而來。

蕭盈盈暗吸了兩口長氣兒,讓那呯呯直跳的心稍微平靜下來;又悠地盼了他一眼,然後低下螓首小聲說道:「寧國公醫術通神,京中早已是人盡皆知,寧國公既然斷定妾身這腳沒事,妾身也就放心了,多謝寧國公了。」

「龐夫人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了,龐夫人是在我府上受傷的,我又豈能置之不理……

那蕭盈盈不等他說完,竟搶著說道:「不不,是妾身自己不小心,若非寧國公出手相救,妾身摔下樓梯,只怕性命已不保,寧國公救命之恩,妾身豈能不報。」

楊逸真沒想到她突然扯出這一茬來,不過說來也是,當時也,若是不本國公衝上去接著她,她一個嬌嬌弱弱的美嬌娘,從樓梯上摔下來,就算不死,只怕也要躺些時日。

但楊逸感覺她這番話並非單純的感謝他出手相救之恩,顯然是另有含意在內,否則她那眸光便不會那般蕩漾不定了。

楊逸玩心忽起,輕輕湊近她含笑問道:「龐夫人真的非謝我不可嗎?」

蕭盈盈聞著他那男人的氣息,心中便如小鹿在踹,臉上酡紅如醉,但還是微微點了點螓首。

「呵呵,那龐夫人打算怎麼謝我呢?」楊逸更加接近些。

倆人的臉已近在咫尺,蕭盈盈卻突然提起了勇氣,抬眸望著他柔聲說道:「那寧國公想讓妾身如何酬謝?」

嘖嘖,這樣的話問出來,加上倆人曖昧的眼神,那意思已經不用再多說,楊逸含笑看著她不說話,就像在賞一朵沾著露水的牡丹花。

蕭盈盈畢竟是成熟婦人,非那些不解風情的青澀少女可比,見個朗有意,便也不再猶豫。

嚶嚀一聲主動靠到楊逸懷裡來,那半閉的星眸,微啟的櫻唇,若染桃暈的雙腮,隱隱帶著一種饑渴的需索意味。

楊逸本非聖人,加上這幾個月需求極盛,這嬌柔瀲灧的美婦依進懷裡來,那醉人的幽香,豐潤的玉體,處處讓人銷魂,他如何還會假惺惺的裝正人君子。

低頭吻上那半啟的香唇的同時,雙手也順勢撫上了那凹凸有致的嬌軀,蕭盈盈久旱逢甘雨,身體里的慾望一點就著,玉臂環住他的脖子,熱烈的回吻著,那豐潤的玉體如水蛇般扭動起來。

楊逸探衣而入,握住那兩團豐碩的軟肉,懷中的美婦不禁發出一聲婉轉的嬌吟,聽得人蕩氣迴腸,血脈暴漲。

正當楊逸想把人推倒之時,樓梯上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聽到龐家的丫環叫道:「夫人,夫人,老爺讓人過來傳話,要夫人快些回去,司農少聊余大人與余夫人來咱們府上拜年,老爺讓夫人趕緊回去待客。」

楊逸與蕭盈盈連忙分開,她帶著嬌喘揚聲答道:「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應過外間的丫環,她一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還不忘向楊逸投來一個幽怨的眼神,個中意味讓楊逸幾乎要不顧一切的將她立即壓在身下。

該死的司農少聊!該死的余有錚!拜年就拜年吧,把老婆也帶來做什麼鳥?

蕭盈盈去後,幸好還有阮柔她們三個在,雖說妾不如偷,如今偷不著,他哪裡還挑剔那麼多……

一個時辰之後,楊逸出得興國坊,走到御街時,聽到路邊的彩棚下有人在大喊:「小娘子好功夫,再來一個,再來一個,等下有賞……

這聲音楊逸再熟悉不過,御街上人山人海,偏偏這個彩棚下人少,彩棚之上一個姿色動人的小娘子正在表演飛刀,倒不是她表演得不精彩,以至於沒有人願意觀看;而是因為台下站著趙偌和一群凈街虎,百姓們即便想看,也只能站得遠遠的觀看,識趣的誰也不願去沾惹這些凈街虎。

楊逸心裡還有些不爽利,再看趙偌,硬是橫看豎看不順眼,下馬走上去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腳。

趙偌看台上的小娘子甩飛刀看得過癮,正和一幫公子哥兒大聲鼓噪著,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腳,不由得一個趄趔。

「誰?誰他娘的……趙偌破口大罵,等看清是楊逸之後,聲音戛然而止,張大的嘴巴一時沒法合上,看上去就像喉嚨里卡了根魚刺似的。

他旁邊站著的是殿帥王文振的四子王熙,一見楊逸頓時驚喜地叫道:「寧國公……,哈哈哈,趙兄,你敢罵寧國公,哈哈哈,這回有你好瞧的了……

王熙他們一個二個笑得東歪西倒,樂不可支地等著看趙偌的笑話。

趙偌終於反應過來,連忙上來賠笑道:「大哥,小弟不知是大哥駕到,冒犯之處,大哥千萬別往心裡去。」

「我不往心裡去,我往腳丫上來。」不管怎麼說,今天楊逸就是看他不順眼,抬腳又是一下。

「哎喲,大哥啊,小弟究竟何處冒犯了大哥……

「莫須有!」

「莫須有?」這回輪到趙偌暈了。

楊逸見他欲哭無淚的樣子,不由得嘿嘿笑道:「不錯,我打你需要理由嗎?」

王熙他們個個唯恐天下不亂,一齊跟著起鬨道:「說得是,說得是,咱們打人什麼時候需要理由過?趙兄這麼問本就該打,哈哈哈……

「哈哈哈……

「我打你個頭,既然不需要理由,你們等著,趙大趙二,給我打。」趙偌嚷得震天響,但趙大趙二又如何真敢對王熙他們動手?這大塊頭的哥倆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楊逸抬腳往趙偌屁股上又是一下,讚許道:「不錯,不錯,小偌子長進了,來來來,咱們再練練。」

「大哥,別別別,小弟真不知道自己哪兒犯錯了,還望大哥說出來,小弟一定改正。」

「不是說了嗎?莫須有。」

「大哥,話不是這麼說,您瞧小弟好不容易過年才有時間回京幾天,大哥您見面就教訓小弟,這好歹也得說個理由吧,小弟這一年來,在堤上沒有功勞也有些苦勞不是,大哥,您看……

這事是趙偌平生最得意之事,關鍵時候從不忘拿出來顯擺。

楊逸聽了更氣:「看個屁,好吧,我就給個打你的理由,早上進宮參加正旦大禮時,你向我保證過什麼?」

趙偌捂著屁股,若有所悟地答道:「保證?大哥,我保證過什麼……喲,大哥您就饒了我吧,當時我確實把大侄子看得好好的,可誰會想到官家突然跑出來,這個……弟當時蒙了,一時沒防著大侄子突然起身……

「不錯,說得很好,這就是我打你的理由。」

趙偌垂頭喪氣地辯解道:「大哥,當時那種突發情況,誰也沒料到啊,這只是個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大哥你就饒了我吧。」

「要是什麼都料到了,我還讓你看著幹嘛?當時你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看好我兒,現在倒好,你一句意外,就想把責任都推託掉了?」

王熙這幫公子哥兒立即鬧哄哄地笑道:「就是,想這麼矇混過關,那可不行,趙兄,別說了,趕緊上豐樂樓請一桌,給寧國公賠罪。」

「這個容易,大哥請。」

趙偌躬身作揖,楊逸抬腳又是一下,笑罵道:「就這麼走了,你們霸著人家這彩棚這麼久,人家白練給你們看了,象話嗎?」

楊逸話聲剛落,嚯!銀子、金子、紙幣、珍珠飾物,一時當空亂舞,紛紛飛上高台,讓人不禁想起白居易的詩句來: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那台上表演飛刀的女伎激動得熱淚盈眶,連忙下拜,也難怪她,今天遇上這群凈街虎,心裏面本來只求不出事已經滿足了,哪裡還敢想賞錢。

此刻楊逸一句話,這賞錢不但有了,而且象天花亂墜,大雪紛飛……

楊逸見了這番情景,都有些詫異,忍不住嘿嘿笑道:「各位兄弟身手頭都挺闊綽的嘛,好,要不咱們今個兒把豐樂樓給包了。」

趙偌立即興災樂禍地說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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