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441章 閨房之樂

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

靜靜的軒窗外,一輪鉤月掛在東廂上,淡淡地反射著琉璃瓦面的清霜,樓下偶爾還會傳來丫環們的輕聲細語,以及隱隱約約的腳步聲,讓整個後院顯得更加安詳靜謐。

小樓里,夜風吹進窗來,輕拂著房中的帷幔。

十三娘嬌啼方罷,渾身癱軟地膩在楊逸懷裡,髮腳額頭已經被香汗浸得微微濕潤,微微開啟著的小嘴裡還帶著細細的嬌喘。

楊逸怕她染上風寒,拿過一塊錦帕幫她把細汗擦乾,然後扯過薄衾蓋住她那無限動人的嬌軀。

「娘子越發清減了,這可不行,明日官人我拿葯膳給你補補。」楊逸摟著十三娘,憐惜地說道。

十三娘卻不領情,伸手在他腰間扭了一下,輕嗔道:「還不是官人害的,官人成天奔波在外,妾身患了相思病,吃什麼也沒用。」

和楊逸單獨在一起時,十三娘向來沒什麼大婦的樣子,純粹一個小女人,不時會撒些小嬌兒!

楊逸將她摟得更緊些,輕撫著她的粉背纖腰笑道:「有嘛?為夫我可聽說了,娘子在京中大殺四方,景明隊戰無不勝,娘子還記得想為夫?」

提起小打的事,十三娘更不樂了,張嘴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哼哼道:「官人笑話妾身是吧?」

「沒有啊!為夫豈敢笑話娘子大人?」

「哼,官人你是不知道,以前還好,現在妾身輸得可慘了,宜陽郡主那個死妮子現在可囂張了,老是欺負我,不行,官人你得幫我物色兩個利害前鋒,我要宜陽郡主那死妮子好看!哼!哼哼!」

新晉的寧國公大驚,一下子捧起自家娘那高高噘著小嘴的俏臉兒,緊張地問道:「娘子,怎麼回事?一向不是你追著她們打,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嘛?為夫才離京幾個月,這怎麼就形勢大變了?難不成宜陽郡主請到了什麼利害的高手?」

被自家官人這麼捧著臉蛋,十三娘有些不舒服,可剛把體力消耗光了,到現在她還渾身綿軟無力,都不願掙扎了!

她翻了個白眼兒答道:「官人裝傻了,還不都是因為你!」

「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娘子你可別亂加罪名啊!」

「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

「好吧,娘子說說,為夫到底哪裡錯了,只要娘子說出來,為夫一定改,一定改。」

十三娘突然詭異地笑起來:「改不了啦!官人你把仙兒禍害了,如今仙兒挺著個大肚子,我景明雙璧二去其一,這也就罷了,如今花木蘭也有了身孕,這又去一璧,唉!不輸才怪哩!」

「花木蘭也有身孕了?」

「哼,官人你就裝吧,妾身才不相信你不知道哩!唉,宜陽那死妮子雖然沒請來什麼利害的人物,可我們缺了景明雙璧,這下輸得可慘了,官人啊,妾身想回杭州……

「等等!娘子啊,我要嚴肅糾正你一個重大錯誤!」

「什麼錯誤?妾身惹不起,躲著還不行嗎?」

楊逸輕咳了兩聲,嚴肅認真地說道:「不是這個,娘子,你說景明隊如今輸球都是因為我,這不科學,至少花木蘭缺賽這和為夫我沒什麼關係,你不能把責任亂扣到我身上,這……可是要命的啊!為夫跟花木蘭之間那可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嘻嘻……呵……人少胡扯,妾身才沒那個意思呢!」

十三娘笑得身子直抽抽,那溫軟的雙峰擦著楊大官人的胸膛,弄得他又不禁心猿意馬起來,不禁將她那嬌體摟得更緊些。

「但娘子的話聽起來太容易讓人誤會。」

「只有官人你這種壞人才會誤會,話說回來了,漢卿是你的屬下,他的責任就是你的責任!你能脫得了干係!」

「哎呀呀!這更不科學,不能這麼說,不能這麼說,那是漢卿的責任,就是他的責任,和為夫真沒關係!」

「嘻嘻……

十三娘笑著又擰了他一下,個郎又開始蠢蠢欲動,她哪裡會不知道。

但常言道,久別勝新婚,楊逸一去數月,她自己也極容易動情,不但沒有阻止他,那令人銷魂的玉體還主動纏了上去,象只的八爪章魚。

成親好幾年了,楊逸能理解她釋放出來的、那怕最細微的身體語言,兩人側身面對面躺著,楊逸順勢摟起她一條玉腿,讓她攀在自己的腰上,然後夫妻倆再度交融在了一起。

「娘子,剛賜下來的宅子可有這邊好?」楊逸輕聲問道。

「嗯……這邊還寬敞堂皇,不過……身住慣了這棟宅子,不想搬了,官人,你呢,怎麼想的……搬嘛?」

「這事自然由娘子說了算,娘子說住哪兒,為夫豈敢有異議。」

「哼,你只是不敢,但還是想搬是嗎?」

「沒有,沒有,為夫唯娘子馬首是瞻。」

楊逸說著加大了些動作,十三娘頓時發出一長串嬌吟,顧不得再討伐他了。

「官人輕些個兒,妾身……身……

「那可不行!」

半柱香時間過去,梅開二度的十三娘連指頭也動不了,不堪鞭撻的她只得召喚茗兒。這是她第一次讓茗兒一同共榻,楊逸還真有些不適應。

這種事雖然很正常,大戶人家夫妻行房時還常會讓幾丫環在旁邊侍候著,象茗這樣的通房丫頭,更少避忌,但在十三娘面前,這畢竟是第一次不是。

「哼,官人少裝模作樣,別以為妾身不知道,這種你幹得還少嘛?」幸好十三娘真的沒力氣動了,否則只怕他又挨擰定了。

「嘿嘿……楊大官人抱過羞得象只小白兔的茗兒,訕訕地答道:「娘子不一樣,為夫這不是尊重娘子嘛!茗兒,你說對嗎?」

茗兒這丫頭單獨侍候楊逸時頗為大膽主動,可第一次當著十三娘的面,她哪裡還敢答話,已經忍不住扯過薄衾捂住發燙的俏臉了。

十三娘本是要背過身子去的,但見了平時大膽的茗兒羞成這樣子,不禁勾起了她的「妖」性來。

「茗兒,捂著臉幹嘛?不許捂著臉。」十三娘開始下令。

茗兒抵死不從,十三娘又沒力氣去扯她臉上的薄衾,於是轉變策略,開始對上面的某人威脅起來:「官人,你把薄衾扯開,不然……然,你就給我停下……

十三娘雖然說得繼繼續續,但口氣不容置疑,這個時候真讓楊大官人停下,不是要他的命嘛!

只能遵命把茗兒臉上的薄衾扯開,茗兒嚶嚀一聲,渾身泛著桃紅,連忙又用雙手捂住那嬌艷欲滴的臉蛋。

看著茗兒在楊逸身下承歡,十三娘竟有種異樣的刺激,酸軟的身體也恢複了些力氣,湊到茗兒旁邊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象拐騙小女孩似的引誘道:「茗兒乖,快把手拿開,聽話哦!」

……

誘騙不成,某人又使出威脅的手段:「哼!再不拿開我可要生氣了!」

到了這田地,茗兒也只得怯生生地把手拿開,那俏麗的臉上紅潮滿布,櫻唇緊咬著,強忍著不讓自己吟唱出聲,但那粗重的鼻息表明,她忍得是何等的辛苦。

十三娘這妖女嘻嘻一笑,玉手探向茗兒的胸前撫了一下,茗兒終於抑制不住破口開聲,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清脆婉轉的歌聲不但聽得楊大官人大受鼓舞,就連十三娘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又開始燥熱了起來。

這一夜,經十三娘這妖女這般作怪,三個人都感覺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滿足,或許夫妻之間在一起時間久了,總得換些新花樣,才能保持那種新鮮刺激的感覺,增進彼此的感情。

這回楊逸從嶺南一次就帶回了六個女人,雖然只有木婉靈得個小妾的名份,但十三娘多多少少有些危機感,這不,清晨起床時,她坐在鏡前梳妝,又開始舊事重提了。

「官人,你真不想搬到興國坊的新宅去嗎?」

楊逸以為她是閑聊,也沒太在意,隨口答道:「我也住慣了這邊,這宅子不比王侯府差,當初可花了我好幾萬緡,何必再費事去搬,那邊的新宅你讓人打理著就行,等將來孩子大了,誰想過去住就讓他們去住好了。」

十娘三停了下來,把梳子交給茗兒讓她幫著梳髻,自己從鏡中望著楊逸說道:「官人真這麼想嗎?妾身告訴官人哦,如今新宅那邊可住著兩個妃子一個公主,個個傾國傾城,官人真不想搬過去?」

楊逸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十三娘沒有連同黎家姐妹和森婉靈一起趕到哪邊去,而單單讓二妃一公主別宅而居,可見她是顧忌這三人的敏感身份。

楊逸走上去從背後摟著她說道:「娘子,此事官人我有苦衷,還望娘子能多些體諒,如今……,娘子還是找個人家把她們打發了吧,留著也無甚用處了。」

十三娘一眨不眨地看著鏡中的他,彷彿在審視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官人真這麼想嗎?那妾身可就把人打發了哦!」

「全憑娘子做主!」

見楊逸不像口是心非,十三娘回過身來,緊緊地抱著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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