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248章 制服誘惑

楊逸的日子過得很平靜,天章閣侍講一職相當於是皇帝的參謀,如今趙似尚未親政,用不著什麼參謀。因此,他事實上就成了劉皇后幕僚官。

楊逸到集賢院去找劉宇、萬世芳他們敘了敘舊,出來時已是午後光景。

前往天章閣的路上,漠漠楊花飛如絮,漢白玉砌就的拱橋下流水柔緩,波瀾不起,殿角檐邊桃李爭春,綠柳新枝里黃鶯恰恰而啼,游目四顧皆是春光無限好。

楊逸正負手徐行於金水河邊,一個小太監過來宣道:「紹聖皇后有旨,召天章閣侍講楊逸覲見。」

「臣遵旨!」

小太監一路將楊逸帶來到延春閣,延春閣外更是繁花似錦,連空氣中都飄著淡淡的香味兒。

閣後是一個大池塘,兩層高的延春閣倒映在水裡,隨著柔軟的清波輕輕晃蕩著。

楊逸正了正衣冠,輕步進殿,劉皇后鳳冠霞披,正端坐在案後批閱奏章,旁邊站著那個叫茉莉的宮女。

楊逸趨前一步長身施禮道:「臣楊逸,拜見皇后娘娘。」

「免禮平身!」劉皇后頭也不抬地說道,「戶部尚書蔡京建議對仁多保忠與嵬名阿吳大加封賞,你久事西北,此二人也是由你所俘,此次傳你前來,就是想向你徵詢一下有關此二人之事。」

楊逸剛要作答,劉皇后突然抬起頭來,橫了那帶路的小太監一眼,寒聲斥道:「我與大臣商議國事,你許在這做甚?」

那小太監嚇得一哆嗦,連忙伏身請罪,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劉皇后向那茉莉輕施眼色,神情冷漠地對楊逸說道:「你隨我來,有樣東西你先看看再說。」

楊逸皺了皺眉,隔著幾步隨她往後殿行去;執掌至高無上的皇權半年之久,劉皇后無論是神情還是步履,都顯得莊重威嚴了許多,走起路來,頭上的鳳冠竟是紋絲不動。

剛進入後殿,她突然轉過身上,臉上那冷漠的神情就像遇到了烈日的薄冰,迅速地融化開來,蛾眉彎彎,眸若春水,說不盡的妖嬈。

「冤家!」一聲輕喚,聽得人蕩氣迴腸,她帶著一縷香風撲進楊逸懷裡,嬌軀就像一根遇到了水的麵條,漸漸地軟了下來,軟得彷彿沒了骨頭一般,以至於要不斷在纏繞在楊逸身上,才能支撐自己的身體。

楊逸一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摘下她頭上的鳳冠,劉清菁抬起一張千妖百媚的粉面來,眼中竟已是瑩瑩一片,那淚水中帶著思念,帶著委屈;紅唇輕啟間,只聽她帶著無盡的幽怨說道:「你這冤家竟然忍心將我一個人丟在京里,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無助、多害怕?我多希望你那時能守在京里,哪怕每天能看上你一眼,也好過我舉目無親,無依無靠……

劉清菁說到最後,已是嗚咽不絕,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楊逸輕輕一嘆,也真難為她了,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外憂內患之時,要她突然挑起這副重擔,可想而知她當時是怎樣的彷徨。

楊逸緊緊摟著她,任由她發泄著壓抑以久的情緒,嘴時輕聲安慰道:「當時我也是身不由己,好在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好了,莫哭了!」

小菊抱著孩子從屏風後轉出來,也輕聲勸解著,劉清菁這才止住哭,對楊逸說道:「快!孩子都快七個月大了,你還沒見過咱們的孩子呢,你快好好看看。」

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楊逸心裡也頗為感慨,上前仔細打量,這孩子睡得正香,粉雕玉琢的,十分漂亮,雙眉之間很寬,小嘴裡正嚅出些口水來;他伸手在孩子臉上輕輕一碰,小傢伙立即輕蹙起眉頭,模樣非常可愛。

楊逸真想抱一抱兒子,可惜怕驚醒了他,只好作罷!

他小聲吩咐道:「以後孩子睡覺時,盡量不要抱著睡,這樣孩子的身體無法自然的舒展,對孩子身體不好。」

小菊連忙應道:「婢子記下了。」

等小菊把孩子抱到側殿去,楊逸突然感覺一個滾燙的軀體從後面纏上來,就像條水蛇一般,從背後軟軟的繞到前面來,雙臂摟著他的脖子,豐潤的香唇隨即吻了上來。

「冤家,抱我……我到屏風後面去。」

屏風後是一張寬大錦榻,楊逸將她輕輕放在厚厚的羅衾上,劉清菁順勢一帶,把他帶倒在榻上。

這一刻的劉清菁已是媚眼如絲,嬌艷欲滴,她輕輕推開楊逸,嬌喘吁吁地道:「冤家,我想你了……

她說著站起身來,輕輕一扯自己的衣帶,要將那霞披除去,楊逸突然詭異地笑道:「停!留著,把它當制服好了!」

「制服?」

劉清菁有些發怔,未等她反應過來,楊逸一下子把她拉倒下來,侵掠如火。

這個讓男人一見便想到床的絕世尤物,身材並不因生過孩子而有絲毫影響,反而多了一份少婦的豐潤。

被楊逸那雙手撫掠而過,劉清菁渾身軟得象軟體動物一般,輕輕扭動著,嘴裡不時逸出一串嬌吟。

幾翻死去活來之後,劉清菁癱軟如泥,趴在楊逸的胸膛上,粉臀和酥乳上還殘留著被他肆虐過後的淤青。

對這個尤物,楊逸沒有太多的憐香惜玉,有的只是征服再征服,讓她在愛欲間徹底淪為一匹溫順的坐騎,這樣才能拴住她,駕馭她。

「冤家,你可把奴家折騰死了,跟頭蠻牛似的。」劉清菁雖然在埋怨,但臉上卻帶著妖媚的滿足感。

「我不能經常來,呵呵!不一次把你喂得飽飽的怎麼行?」

楊逸看看她那微微腫脹的雙唇,真不愧是絕世尤物,渾身象水做的一般柔若無骨。

「哼,你還說,唉!你那娘子真是有福氣……

「說什麼呢你?還想我再收拾你一回是嗎?」

「不不……家不行了,你可別亂來,等下奴家起不來,那就麻煩了。」

「你還知道輕重便好,以後要知道分寸,別動不動就傳我過來,小心被別人發覺。」楊逸正色地警告著她,十八歲的臭丫頭,真怕她任性胡來,沒個分寸。

「放心吧,奴家記下了。」劉清菁就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委屈地噘起小嘴來。

「對了,有件事你得讓郝隨留意一下,我聽說建安郡王病了,南陽郡王與乘城郡王等人以探病為名,常聚於建安郡王府上討論立儲之事,若是你能聽我的,別再折騰捷兒的事,此事便無須多管,但若是非要立他為諸君,此事還需留意一下,南陽郡王等人地位尊崇,他們若是出面反對,事情就複雜了。」

劉清菁不滿地哼道:「什麼叫別折騰了?你怎麼能這樣?捷兒也是你的孩子,你不管也就罷了,難道還不許我為他將來著想嗎?別的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事,你必須聽我的,只要能把捷兒扶上帝位,奴家不惜一切……

「啪!」的一聲,楊逸又重重地在她翹臀上來了一把掌,橫目瞪著她。

劉清菁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滿帶委屈地在他懷裡蠕動著,弱弱地說道:「奴家知道錯了,奴家不是聽你的,這麼久沒提立儲的事嘛?奴家等下就讓郝隨去打聽一下情形,你別生氣了好嗎?」

「把情況弄清楚再說,你千萬別亂來,南陽郡王等人不是輕易能動的,明白了嗎?」

「奴家知道了!」

楊逸心裡暗暗一嘆,看來想讓劉清菁打消扶兒子上位的念頭,是不可能了,下一步怎麼辦?楊逸心裡一時有些茫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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