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終極戰爭:毀滅紅色帝國 第二百一十九節 殺入歐洲

紛飛的雪花里,漢語的殺聲猶如驚雷般陡然旋地而起。篝火邊、睡袋裡,美軍士兵們正做著的關於聖誕節的好夢一下子被東北軍漫天飛舞的炮彈和手榴彈給撕得粉碎。連續不斷爆炸的熊熊火光將夜幕映照得血紅,灼灼的火光間,地面開始顫抖,積雪被坦克履帶碾壓進了泥潭裡,暴風雪中,成百上千輛「雪虎」坦克和數以萬計的東北軍士兵黑壓壓地朝著美軍第七集團軍的陣地發動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勢。驚恐的美式英語叫喊聲審,美軍在古比雪夫斯基的各個前沿陣地在同一時刻俱陷入了激戰中。「雪虎」和「謝爾曼」再次展開猛烈的交鋒,呼嘯的破甲彈和穿甲彈之間,東北軍官兵們吶喊著迎著美軍一層又一層的攔截火力網奮勇前進,飄揚著星條旗的一個個環形陣地內到處晃動著東北軍士兵的影子和三棱軍刺的森然白光。雙方密集的照明彈和曳光彈將夜空閃耀得亮如白晝,數十架「黑鷹」在風雪間來回縱橫,火箭彈和「火神」六管機槍的金屬風暴滾滾掃向地面上的美軍和美軍坦克群,一道道撕裂夜色的火舌猶如死神的鐮刀,不斷地將美軍的陣地炸入火海中。

巴頓中將舉起望遠鏡,面無表情地看著盡皆陷入苦戰的己方部隊。東北軍如此浩大的反擊攻勢在他的預料之中,此時他最憂心的是後方公路運輸線突然被那支從地下冒出的東北軍給截斷的問題,這確實是個大麻煩,因為若就這樣死拼下去,前線整個裝甲部隊就要陷入燃油和彈藥枯竭的嚴峻境地了,一輛輛「謝爾曼」將成為停在戰場上的東北軍的活靶子。當巴頓中將得知那支摸到自己背後的東北軍是一路翻過了雪山、涉水渡過冰河,並且在厚厚的雪地和零下四十度的暴風雪中悄無聲息硬生生潛伏了兩天兩夜時,他一反常態投有大罵「狗娘養的楚奇明」或者「這些狡猾的中國佬」,而是陷入了少有的沉默中。他在心裡開始收起了輕視之心,開始正視起了這些來自東方中國的軍隊。卡爾·斯帕特中將在電話里說得話讓巴頓中將默然無語:「喬治,我和你一樣地震驚,是的,中國士兵對惡劣作戰環境的忍耐力和他們對死亡的承受力是驚人的,甚至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他們視死如歸、異常頑強,而這些都是我們美國軍隊望塵莫及的。中國東北軍是遠比德軍更加可怕的赦人,打敗他們的唯一方法就是徹底消滅他們,因為他們在戰鬥中是會戰鬥到最後一個人的,他們根本就沒有投降這個概念。」

奪回公路的任務交由第17步兵師和第1裝甲師第五坦克團去完成,整個部隊包括三個步兵團、一個坦克團以及兩個野戰炮兵營,另外還有一個準備救治傷員的衛生隊。鑒於後勤運輸線的嚴峻情況,巴頓中將不顧美軍不擅長夜戰的弱項,強行命令增援部隊立刻開向目標一一那幾個圍繞在公路邊且已經被東北軍給佔領了的小山包。

接到命令後,第17師師長比爾·沃克准將立刻帶著長長的部隊鑽入夜幕和風雪中,但過不了多久就傳來了他們的壞稍息:公路上的兩座必經橋樑都被東北軍給炸毀了,而且公路上還被東北軍埋了很多反坦克地雷。這支輕裝快進的東北軍知道美軍的裝甲部隊要趕來增援,因此埋設的儘是重型反坦克地雷,重型汽車軋上去毫無問題,但三十幾噸重的「謝爾曼」或「潘興」一碰上去便成為廢鐵。沃克准將在對講機里和巴頓中將叫苦連天,因為那些東北產的反坦克地雷都被東北軍士兵用白色的布給包裹著埋在雪裡,靠著車燈趕路的美軍士兵在昏暗的光線下根本無法分辨出,整個部隊行進了不到十公里,就有十六輛坦克被炸毀了,簇擁在坦克周圍或乘坐在坦克上的上百名士兵非死即傷。但如果用工兵部隊去一米一米地探雷,那趕到目的地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巴頓中將忍住怒火沒有發作,他用平和得讓沃克准將頭皮發麻的口吻吩咐道;「讓你的工兵部隊使出吃奶的力氣修好那兩座該死的橋,步兵部隊先行前進,裝甲部隊用完好的坦克把報廢的坦克推在前面開路。四個小時內,給我趕到那裡,八個小時內,給我拿下那狗娘養的山頭副師長費里曼上校帶著步兵團先行趕往目的地,由於斷橋一時間來不及修復,費里曼上校不得不帶著士兵們從河面的冰層上通過,由於汽車裡塞的東西太多,因此部隊剛過了一半便把冰面給壓破了,掉進水裡的美軍士兵凍得呼天搶地、鬼哭狼嚎。勉勉強強跌跌撞撞行進了兩個多小時,費里曼上校的部隊終於到達目的地並和堅守在山頭上的東北軍交起了火。眼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星條旗越來越近,寸草不生的山頭上立刻響起了讓美軍士兵心驚肉跳的漢語喊殺聲,「殺他個美國佬!」嚴陣以待的第1、第22、第45旅官兵們怒濤般大吼著,雨點般的子彈和迫擊炮彈居高臨下地飛到了美軍士兵們的頭上,集束手榴彈和火箭彈在無處可躲的美軍士兵們的頭頂上到處飛舞,沒有了坦克的美軍基本上從來沒有接受過既沒有飛機支援也沒有坦克掩護的作戰訓練,更加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這種局勢,很快便被士氣如虹的東北軍殺得抱頭鼠竄。

「前進!第七集團軍!」費里曼上校嘶聲力竭地高喊著,試圖鼓舞起部下的士氣和鬥志但勉強集結起來進行第二次進攻的部隊再次被東北軍劈頭蓋腦的彈雨打得狼奔豕突。

「Fuck!」費里曼上校氣急敗壞,但卻無可奈何。

原本白茫茫的雪地被炸得遍地濃煙,被擊毀的美軍汽車在熊熊燃燒著,受傷倒地的美軍在雪水和血泊里哭天喊地,凌厲的寒風使得他們的哀嚎聲更加顯得撕心裂肺。「救治傷員,等待坦克部隊的增援。」費里曼上校不得不下令道。

隨軍衛生隊的醫務兵們開始忙得團團轉,由於氣溫太低,他們手裡的嗎啡針劑都凍成了冰塊,因此不得不含在嘴裡保持藥劑的液態。就在這時,漢語的喊殺聲再次在美軍士兵們的毛骨悚然中衝天而起,風雪滾滾間,漫山遍野的東北軍士兵從山頭上和陣地內衝出來,兇猛地殺向毫無鬥志的美軍,身披白色風衣的東北軍士兵們挺著白花花的刺刀在雪地和風雪間像幽靈般衝鋒著,AK突擊步槍暴風雨般掃向亂作一團的美軍,直殺得美軍陣腳大亂。東北軍士兵們像趕鴨子般將筋疲力盡的美軍士兵們一口氣趕出了十幾公里外。

基恩·穆德中尉是美軍第17步兵師的一名軍醫,東北軍鋪天蓋地的炮彈和手榴彈將大批的美軍炸得血肉橫飛,當他和同事們用凍僵的手給傷員注射著嗎啡時,巨大的喧囂再次震耳欲茸地響起,成千上萬的東北軍士兵從山上撲下來,追殺已經毫無鬥志的自己的部隊。穆德中尉覺得自己應該恪守職責不能丟棄毫無還手之力的傷兵,因此仍然不為所動地一心一意搶救著傷員。他已經做好了後背被東北軍士兵捅上一刺刀的準備了,但他卻意外地發現經過他身邊的東北軍士兵在看到他頭盔上的紅十字標誌後都調轉了槍口和刺刀的方向。十幾分鐘後,一名東北軍少校走過來,用英語問道:「你是軍醫?」

在得到穆德中尉的肯定回答後,東北軍少校道:「把武器留下,把你們的傷員搬上汽車,回到你們自己的部隊去。」這頓時讓穆德中尉驚訝不已,因為他聽說中國東北軍和同為東亞軍隊的日本軍隊一樣,都是酷愛虐殺敵軍戰俘和傷員的。

凌晨3點,被打得灰頭土臉的美軍步兵部隊在敗逃的過程中與總算修好橋後趕上來的坦克部隊「勝利會師」了,被部下的狼狽樣搞得大為惱火的沃克准將厲聲道:「坦克,前進!」

無名的山頭下,東北軍士兵們與美軍第五坦克團展開了交鋒,血肉和鋼鐵的交鋒驚心動魄。「鐵拳」反坦克火箭彈和「毒刺」貧鈾彈齊刷刷地飛向打頭的美軍坦克,官兵們將手榴彈扔得雨點般,震天的殺聲中,東北軍士兵們毫無懼色地沖向美軍的坦克,一邊掃射依託坦克的美軍步兵,一邊躲避著坦克機槍並勇猛地爬上坦克將炸藥包安放在上面引爆,埋伏在公路兩邊雪坑裡的反坦克兵也紛紛朝著人仰馬翻的美軍開火。風雪中,破甲彈、穿甲彈、曳光彈、火箭彈、手榴彈四面八方地橫飛亂舞,炸得美軍連滾帶爬。第五坦克團團長凱澤上校被東北軍的兇悍驚愕得目瞪口呆,他親眼看見,在他坦克右邊不到五十米的一處雪窩裡,八名東北軍士兵幾乎是從容不迫地操控著一門反坦克炮,他們的鎮定令凱澤上校難以置信。東北軍反坦克兵們對朝著自己轟隆隆駛來的鋼鐵巨獸似乎毫不在乎,在幾十米甚至十幾米的距離上全神貫注地轟擊著美軍坦克,雪地上地動山搖,貧鈾破甲彈貫穿「謝爾曼」裝甲的尖嘯聲讓美軍士兵聽得心驚肉跳。

第45旅的第1坦克營營長趙強少校由於部隊這次長途伏擊無法出動坦克而成了反坦克兵,混亂的戰場上,趙少校帶著一隊反坦克兵勇猛地衝殺向美軍。戰場上火光衝天、熱浪滾滾,遍地的積雪已經被融化開來,雪水和鮮血潑濺在一起,幾十輛化成廢鐵的美軍坦克或汽車正在熊熊燃燒,其餘的美軍坦克在驚慌失措中拚命開炮,大批的東北軍士兵挺著刺刀正瘋狂地追殺著倉惶逃竄的美軍,漢語喊殺聲和英語慘叫聲此起彼伏。混戰中,趙少校和士兵們瞄上了一輛美軍的「潘興」重型坦克,那輛坦克的履帶被炸斷了,正趴在路邊的不動窩,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