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八方狼煙:爭霸亞非大陸 第一百四十節 老兵的回憶(1)

「我們應該正視歷史,要公正地評價張學良元帥。他為中華民族的全面統一以及中華民族的復興崛起事業,確實做出了永垂青史、不可磨滅的歷史功績;作為中華民族前所未有的雄傑偉人,他也同樣犯有不容抹殺的錯誤,比如對越南族的屠殺和強征勞工上。」——摘自二零零二年出版的《張學良元帥傳奇》。

「在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德軍對歐洲猶太人的大規模滅絕性屠殺和中國東北邊防軍在登陸日本本土後展開的一系列有計畫有組織的屠殺行為並稱為人類歷史上的黑色兩頁,是人類不同種族之間爆發矛盾極點的體現。但後世很多人都忘了在中國的中南自治東區,東北邊防軍曾對越族獨立軍以及支持或同情其的越族平民也進行了大量的屠殺行為。」一一摘自荷蘭著名漢學家高羅佩所撰寫的《東亞戰爭》。

「根據中央國民政府戶口統計局最新公布的全中國388個民族的人口調查統計結果來看,一九三五年中國中南半島地區的越族人口總數為1858.45萬人,到了一九四五年則減到了875.72萬人。這將近一千萬人規模的人口減少,除了當時越南民族大量移民到全國的其他地區、不同民族之間的相互通婚、戰火連綿等客觀原因外,再加上當年中南地區衛生條件落後,疾病蔓延、瘟疫流行,從而導致越南族的人口減少,這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一一某大學知名學者語。

「事實已經不容置疑,在1940年7月此後一直持續到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這段時間內,中國東北邊防軍在中南半島確實針對『越南自由黨』和『越南獨立軍』以及其游擊隊和整個越南族人進行了大規模的有組織、有計畫的屠殺、強行遷移等行為。當時駐紮南越西貢市的東北軍第五十旅、第四十八旅以及時任中南軍區副總司令之職的劉多荃中將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原二戰著名戰地記者、華籍波蘭人伊斯雷爾·愛潑斯坦語。

「近日,中國東北石油集團公司某勘探工程隊在中南自治東區的南越省、龍川省、高嶺省等地的山林地區內進行礦藏勘測的過程中,意外地發現了眾多埋滿屍骨的大坑。這些大坑內每個至少埋有上千具屍骸上千具,年代應該是距今四十多年的二戰期間。根據死者的死狀和現場痕迹可以推測出,這些死者是被活埋或者集中被機槍射殺的…….此項發現讓前些年盛囂一時的『中國東北軍在中南東區曾大規模地屠殺越南族平民』的說法似乎得以佐證。鑒此,中國國防軍東北軍區新聞發布中心的發言人劉少將宣稱,這種指責當年中國國民革命軍東北邊防軍曾大規模地屠殺越南族平民的說法是荒唐可笑且毫無證據的,因為現場工作人員和研究專家在經過認真勘察後得出結論,那是屍骸都是死於法國統治中南半島時期,是法國人進行殖民統治和鎮壓活動的屠殺罪狀…….」——摘自一九九零年年十月二十二日的《中國時報》相關新聞報道。

「中國東北軍當年究竟有役有屠殺越族人,我覺得我們已經投有必要關心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與其斤斤計較,我們更多的還是應該感謝東北軍和張學良元帥,正因為東北軍的浴血奮戰和張學良元帥的英明領導,才使得自從滿清王朝末期就渙散如沙遠遠落後世界民族之林的我們中國能得以復興並崛起,並成為了現在擁有四千五百萬平方公里的世界第一強國。區區幾百萬的越南族人和如此曠古絕今的豐功偉績相比,實在是不值得一提。更何況,那些越南族人都是咎由自取,其充量只是分裂中華民族的恐怖分子罷了。」——二十一世紀「中國鐵血軍事網」網友語。

「對於敵人和反抗者,墳墓是他們最好的歸宿。」中國東北長城軍校的教室牆壁上,懸掛著的中國東北軍劉益中將的語錄。

以下章節段落摘自《中國東北軍戰記》作者對曾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老兵——原中國國民革命軍東北邊防軍第50旅的上尉連長李義的口述回憶。

一九四〇年初,我剛二十二歲,因為一腔報國的熱血而成為了東北軍第50旅911團的一名上等兵。此時,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打了整整一年零三個月,戰火越燒越旺,半個地球都籠罩在了這片瘋狂的腥風血雨和烈焰硝煙中。由於東北軍已經正式跨出國門對外征戰,並且在國內國外的地盤都急劇擴張,所以在兵力上開始捉襟見肘,一直在東北本土內地整頓軍訓的後續部隊也都紛紛接連接到了開赴前線的命令。就這樣,我們第五十旅便在沿途東北老百姓、西北老百姓以及西南老百姓的敲鑼打鼓的歡送中雄赳赳地踏上了南亞戰場。

塞進悶罐車似的軍列被送進了大西南後,我們旅在昆明進行了短暫的休整和戰前準備。由於西南是東北軍對南亞和東南亞進行戰爭的大後方基地,所以這裡軍列軍輪如雲,一切對我們這些還沒有上戰場的新兵都是新奇而刺激的。昆明的各個火車站和滇池湖的每個碼頭都囤積著數以千噸計的軍用物質,一箱箱的彈藥軍械堆積如山,一輛輛重型運輸汽車和各種型號的坦克、裝甲車來回如風,馳騁得地上飛沙走石;渾身機油的炮兵們揮汗如雨地將散發著油脂味的一堆堆零件重新組裝回一門門火炮;昆明的滿大街都有一身漆黑軍服的憲兵和軍警在來回晃悠巡視著,手中都拎著鋼芯橡膠棍,專門敲那些喝酒鬧事的士兵;郊區野戰醫院遍地開花,軍醫們個個身上紅的像屠夫,對從帳篷內傳來的慘叫聲充耳不聞,都麻木了。

在軍醫院內,匯聚了來自西南軍區和中南軍區各個部隊的重傷兵,大部分都是斷手斷腳的,還有不少則是在參加西藏戰役的時候被高原低溫給凍掉了十個腳趾頭。閑來無事的傷兵們經常聚在一起打牌、聊天,給我們講述他們的戰鬥經歷,天南海北的各地方言混作一團。聽老兵們說,各個地方或國家的士兵中,日本兵是最難對付的。因為他們不但槍法准、拼刺刀狠,而且作戰意志極度頑強,個個奉行「武士道」精神,死不投降,哪怕斷手斷腳了也會對你又掐又咬,冷不防還會抱著手榴彈和你同歸於盡;而英國兵、法國兵和日本兵相比,那就是綿羊和豺狼的差距了,因為這些西方軍隊只要彈盡糧絕或者傷亡慘重了基本就會乖乖投降。說這些的時候,老兵們很羨慕我們,因為我們要去對付一群綿羊般的軍隊。

七月一日,在熱帶雨林的暴雨中,我們乘坐著軍列開入中南戰場。

七月七日,緬甸戰爭爆發。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軍後方的重炮團開始大規模轟擊,遠遠看上去一閃一閃的,配合著延遲幾秒鐘才聽到的轟鳴聲,真像夏雨前的滾雷。

中南遠征軍總司令何柱國中將給我們旅的任務是協同友軍第48旅、第255師一起攻取緬甸中北部的交通樞紐重地,曼德勒;並且截住正在從那裡逃往印度的英軍第7裝甲旅。當時的空中儘是我們的「獵隼」戰鬥機和「鵜鶘」中型轟炸機,而地上也都是我們的輕中型坦克和裝甲車,一字排開地滾滾而去。聆聽著炮火、戰機和戰車的囂張,呼吸著飽含硝煙的空氣,全旅上下都熱血沸騰,因為這是我們旅的第一仗,弟兄們都鉚足了勁想要建立功勞,加上在西南聽說的「英軍不堪一擊」的話,所以抵達目的地跳下車後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挺著刺刀撲向英軍。

從西暹羅省到緬甸的這段路途儘是山地和原始森林,為了保持高速行軍,劉旅長命令我們全部輕裝前進。所以在早晨和英軍交鋒時,我們基本都沒有坦克或裝甲車,僅僅攜帶著迫擊炮和輕重機槍。由於我們空軍的猛烈轟炸和第260師在背後的狠狠一刀,喪失制空權且連連挨痛打的英軍第7裝甲旅很快潰不成軍地從曼德勒城內像決堤洪水般涌了出來,花花綠綠的米字旗和五花八門的制服顏色混合在一起,令人眼花繚亂,混亂不堪的腳步聲中和飛揚漫天的塵土中,趁著曦光暮色埋伏在道路邊的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英軍那菜盤子似的鋼盔下一雙雙布滿驚恐的藍色眼珠子。十幾輛英制「瑪蒂爾達」式輕型坦克像受驚的兔子般狂奔著。

「開火!」旅長那嚴厲的山西綏遠口音伴隨著「呼」的槍聲一道響起。頓時37mm的反坦克戰防炮和80mm的輕型追擊炮以及「鐵拳」反坦克炮一起轟鳴而起,在倉惶的英軍群中炸起一團又一團的黑煙火球,一圈圈的英國兵四仰八叉騰空而起,鋼盔步槍四處地飛舞亂棍。我親眼看到一個英國兵坐在一輛被擊毀的「十字軍」坦克邊絕望地哭嚎著,他的兩條腿都不見了。嗆人的硝煙和越來越濃重的血腥味一起在濕冷的空氣中擴散開來,聽不懂的英國兵哭喊慘叫聲和炮彈出趟爆炸聲瞬間充塞了我的耳朵,我的心臟開始顫抖起來,身子緊緊地伏在濕潤冰涼的泥土上。身邊的弟兄們大多都在發抖並使勁地嚼著口香糖,臉上既有緊張和畏懼,又有興奮和激動。前面的班長老王則在咀嚼著一根完整的「工農」香煙。

炮擊之後,三顆赤紅色的信號彈「嗖」地騰起,「弟兄們,殺啊!」排長、連長等基層軍官們紛紛身先士卒地一躍而起。

「立功的時候到啦!」「上啊!」「別做孬種呀!」在激動人心的口號聲中,我忍住即將蹦出嗓口的心臟,緊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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