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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武抬頭一看,老樹頭結的三個果子,此時不見了兩個。
剩下的一個,也是紅得透著光,熟得不能再熟了。
熟果子在風雨中掉下去,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敖武剛這樣說,老樹頭就不滿了,喊道:「快幫我找回來啊,我第一次結的果子,我上一輩子可從沒有結的,這果子還不知道有什麼用,快找回來啊……一定對你修鍊有用!」
敖武終於動了:「你前面全是廢話,不會說最後一句啊!」
他一邊往下跳,一邊說道。
老樹頭一邊罵敖武,一邊把果子落下的位置告訴敖武。
而此時,在樹下面罵敖武的鐘晴,突然看到樹上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撞了幾根樹枝後,到了鍾晴面前。
鍾晴剛要躲,咚的一聲,果子砸到了她的臉上。
鍾晴倒吸了一口氣,自己罵他幾句,他竟然拿果子砸自己!
這明顯是誤會了,但是鍾晴就是這樣想了,對敖武的恨意更深了幾倍。
她低頭看了看,那顆果子,這也是幫凶。
很快她在地上找到了一顆紅色的果子,她想要解氣地一腳踩上去,但是看到這個果子很奇怪,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種果子,並且果子還散發著一股芳香,吸引住了她。
吸一口,沁人心脾,感覺全身都舒服透了。
她奇怪地拿起來,在上面嗅了一口,真的很好聞。
鍾晴這時也不忍心虐徒這顆香噴噴的果子了。
而這時候,她因為沒有注意看上面,一個人影從樹上落了下來,往一方向落去,那是風吹的方向。
如果她還一直望著天空,那一定會馬上認出來那是敖武。
此時鐘晴的心思,都落在了紅果子身上。
研究了半天,她才想起這個果子的主人的可惡,抬起頭,上面的烏雲正在慢慢散去,沒有了閃電,也就看不到樹冠中的人影了。
她嘆了一口氣,想著要不要上樹里找他?
但是看一看樹冠一直在瘋長,已經達到了三百米以上了,要上去的難度是很大的。
吐了一口氣,鍾晴走進了木屋裡。
剛才出去外面,衣服都被雨給淋濕了,這裡也沒有換的衣服,她不由有些兒鬱悶。
而她不知道,此時敖武正在一株樹上看著她,他手上拿著一顆和鍾晴一樣的果子。
他呆了一會兒,就回到了三百米高度的樹冠去。
而他也受到了老樹頭的一通數落。
「一顆就足夠研究了。」敖武哈哈一笑,手裡拿著果子,聞了聞,這香味和丹氣有些兒像。
「能吃嗎?」
老樹頭很生氣,於是說道:「你試試。」
「還是不吃了。」敖武放了起來。
「嘿,怎麼不試試,試了才知道這果子有什麼作用?」老樹頭又來了興趣,連忙說道。
但是敖武卻是死活都不當老樹頭的小白鼠。
夜降臨了,天空因為這一段時間老是下雨,布滿了雲層,看不到星星和月亮。
坐在木屋裡的鐘晴,研究著這一顆紅果子,聞著氣味,實在太香了,她實在忍不住了。
她咽了咽喉嚨,這香味太誘人,她決定咬一口試試。
朱唇輕啟,咬了一口,皮像是蘋果皮,裡面的肉卻是水蜜桃一樣肉嫩多汁,進了嘴裡,香味馬上充滿了滿個嘴巴,讓她爽得想要叫出來。
呼了一口氣,整個肺腑都感覺到一陣透心的清涼。
果然能吃!
她心裡說道。
而她不知道,老樹頭已經在偷偷地笑了。
他就想要知道,這果子被人吃了後,會是什麼反應。
但是敖武卻不吃。
但是他犯了一個錯誤,就是果子掉到了鍾晴那裡,敖武故意不拿回來,留給鍾晴了。
這樣一來,鍾晴可不知道這果子是什麼,那麼香,早晚會咬一口試一試。
靈樹結出來的果子,應該是無毒的,這正好合了老樹頭的意,看會出現什麼事情。
「老樹頭,你這晚上的陰笑什麼?」敖武正在修鍊,被老樹頭幾次陰笑,給弄得心裡毛毛的,問道。
老樹頭連忙否認:「我有嗎,我沒有啊!」
「信你才怪!」敖武又閉上眼睛,修鍊了起來。
下面的鐘晴,吃完了果子,剩下了一個星星狀的核,她看了看,核很好看,於是便留了下來。
老樹頭暗暗竊喜,他可以慢慢地觀察鍾晴吃了果子後,有什麼變化了。
天慢慢亮了,天空還是陰沉沉的,雨水看來在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會少的。
然而,在這個雨天里,上山來的百姓,卻要比前一陣子來得多。
一下子湧上來的百姓,已經使得這裡的人達到了四五千人了。
從他們帶來的話里,現在山下交重稅,徵人服役,老天又老下雨,把田給淹了,把房給沖了,聽說這裡管吃的,跑山上來要點吃的。
更多的人聽說這裡的樹神很靈,想要求一求,保護家人。
沒有想到進入大業七年,天災人災一起到來。
可以看出,上山來的百姓過得很不好。
敖武微微悲傷,但是老樹頭卻高興了。
有了難民,他的信徒來得就更多,現在三千多信徒每天給他提供信仰之力,他的精神力也一點點地提到了提高,他現在可以控制到更廣的地方去了,這可是讓他高興壞了。
敖武對他很鄙視。
不過,靈樹聖地樹林前來了一個人,讓敖武意外了一下。
雲清到了樹林外面,留意著這裡的熱鬧場面。
她剛踏進老樹頭的範圍,信徒們馬上警惕地望向她。
雲清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們的敵意,不由愣了。
這是古武門派不成?
這時,鍾晴剛好看到了雲清,馬上跑了過來,喊道:「師傅,你怎麼來了?」
雲清臉上露出果然之色,說道:「我一直在江都等你的消息,你怎麼一直未給我消息,也沒有回去?為師趕過來你家中,才知道你呆在泰山之上。難道敖武也在泰山上,怎麼樣了,培靈丹說好了沒有?」
培靈丹當然是說好了,但是鍾晴卻因為這回來一趟,把寒冰訣給破功了。
她想到此,眼眶就紅了起來。
「師傅,俺,俺破功了……」
雲清聽了一愣,連忙問道:「這是為何?」
這裡周圍有很多人,鍾晴哪裡能說她是被敖武打暈後給那啥了嗎?
「這是怎麼了,你快說啊?」雲清看鐘晴不說,急了。
她伸手,摸向了鍾晴的手脈。
沒一會兒,她的臉就白了。
猛地,她拉著鍾晴往外面無人的地方走去。離遠人群後,她著急地問:「你破身了?是誰做的?」
想想鍾晴有黃口三重天的修為,一般人自然不能強迫於她。那就只有古武界中人,想到這裡,雲清都有想去屠了那個欺負鍾晴的人的門派了。
沒錯,雲清摸了脈之後,發現鍾晴的元陰不在了,是被人破了身子。
當時敖武當然是沒對鍾晴真的做了什麼,但是鍾晴是學醫的,分辨有沒有破身,是要查看脈象為準的。
所以,敖武在她的一處經脈動了手腳,讓她的脈象一看就是一個經過人事的少婦。
這不僅騙過了鍾晴,而且現在連雲清也給騙了過去了!
看著雲清那憤怒的神色,鍾晴感覺到所有的委屈找到了依靠一般,香肩抖動了起來。
「他在哪裡?」雲清身上的寒氣一下子濃了起來,帶著殺氣。
鍾晴咬了咬牙,說:「不知道……」
「你破了功,為何不回去找師傅?」雲清責怪道。
「俺,俺破功了,就不能再修鍊了,所以……」
雲清責怪道:「寒冰訣是要講究元陰之身,但是師門裡還有很多功法可以修鍊的,你不修鍊了寒冰訣,修鍊其他也可以啊,你就這樣不回去了?」
鍾晴抬起頭,睫毛顫抖地看著雲清:「師傅……」
她進入師門後,就被雲清寄以厚望,現在被破功了,不能修鍊寒冰訣了,她都不敢去想雲清會有多失望。但是現在聽到雲清的話,她感動了,師傅沒有放棄她!
雲清卻還處於生氣狀態之中,問道:「那你來這泰山上呆這麼久做什麼?」
「這裡是他的。俺來這裡找他報仇,只是俺一來,他就跑了。」鍾晴把事情說了出來。
雲清現在對敖武是恨得咬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先跟我回師門去,你的底子很好,不修鍊寒冰訣,也能修鍊好其他的功法。十月份的龍虎山之行,你可不能耽誤了!」
鍾晴再次感動了,龍虎山的名額,是難得的修鍊機會,如果敖武知道,會說這是深造的機會。現在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