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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知名的山窩裡。
石洞被土匪們整個了一個聚義廳,黑虎坐在上面的熊皮大椅上,狼一般的眼睛,盯著敖武。
周圍一百多個大漢,也盯著敖武們看。
敖武和李元霸站在廳中間,自然輕鬆,一點壓力都沒有。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打死瘋狗的人的?」敖武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好,我就讓你當個明白鬼!」黑虎伸出手,手中多了一隻蒼蠅一樣的東西,「這是我二弟體內的東西,當他被人殺了後,他會吸了敵人的氣味,然後飛回來我身邊。你身上就有這隻蟲子的氣味!」
敖武看到那隻蟲子,呆了一下,這蟲子看著眼熟啊,沒錯,當時在瘋狗身上,確實是有這樣一隻蟲子飛了出去,沒想到飛到黑虎這裡來了,而且還是給了黑虎的線索。
「原來是這麼回事。好了,我也知道了,現在開始幹活了。」敖武笑道,「這裡有一百二十七人,元霸你要分幾個?嗯,你能者多勞,大頭給你,尾數給我,這個大傢伙也給你算了。」
「平分,不然沒門。」李元霸可不幹,「我肚子還餓著呢!」
砰!
黑虎對桌子拍了一下,哼道:「你們當這裡是過家家啊?兄弟們,上去打死他們,等一會兒下油鍋!」
「啊!」周圍的人都沖了過來。
李元霸眉頭一皺,怒目望著衝過來的人,邊幫悍匪和普通人不一樣,會使用硬氣功,如以前瘋狗使用的一樣,他們在跑過來的時候,皮膚正在快速地變得堅硬起來。
李元霸雙手拳頭一捏,腳下一蹬,就向人群衝去。
一個光頭悍匪舉著拳頭打過來,李元霸也伸出拳頭打過去。
砰!
肉和肉的強撞!
下一刻,光頭悍匪的手骨從肩膀上爆破了出去!
光頭悍匪慘叫一聲,李元霸第二拳已經出去了,打到這個硬化的悍匪的肚子上,無匹的力量,通過肚子打斷了悍匪的脊柱!
他繼續向前沖,手臂向旁邊另一個悍匪打去。
那人脖子上帶著一個鐵環,李元霸的拳頭就是往他的脖子上打的,一聲悶響,鐵環凹進了一大塊,悍匪的脖子也歪向了一邊!
之前在村莊里,他打人還講究個分寸,但是到了這裡,打人就不用再留餘力了。
這幾天在李嫂子吃的力氣,也應該在敖武的那一句為民除害的話全部使出來了。
李元霸這邊打得相當暴力殘忍,而敖武那邊還靜靜地站在那裡,很斯文!
但是悍匪卻沒有停下來,繼續向敖武衝過來。
敖武抬起手來,向他們一揮,十道風刃射了出去,衝過來的悍匪不管硬氣功有多強,全都像豆腐一樣被切成了兩半,有的腦袋分家,有的半身分家,這可是比李元霸還要血腥殘忍得多了。
只是揮了幾手,對面的近半百的悍匪,就全都倒下了,殘肢斷腿,碎肉段腸,滾滾頭顱,滿地血光!
黑虎瞪大了眼睛了,他的兄弟們,竟然就這樣全倒下了,他如同在做惡夢一般,他現在多希望這個夢早一點兒醒過來啊!
他把身邊的九環刀一抽,就要上前去和敖武拚命。
但是,他還沒跑幾步,兩道風刃飛了過來,把他的腳齊齊地切掉,黑虎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還沒回過神來,敖武手上出現了一道火球,扔在了黑虎身上。
「啊!」黑虎慘叫,但是這火焰明顯比敖武以前的火焰要強得多,沒一會兒,黑虎就不動了,也不叫了。
很快黑虎就被燒成了一團灰。
這時候李元霸才搞定那邊的人。
敖武扔了幾個火球下去,把那些死相難看的屍體,全給燒掉,同時也燒掉了這個聚義廳。
外面殘留的幾個悍匪,也被李元霸給殺了。
兩兄弟這才走下山去。
五里屯的村子,此時還在組織著救火,救人,救糧!
李春讓人推倒了還有著火的房子旁邊的房子,隔絕了火源,然後開始有組織的救火,很快火勢慢慢地控制住,傷員也被送到城裡去了。
他沒有和其他人說話,默默地退了出去,要往自己家走去。
「李先生,你這不告而別啊。」這時,一個聲音調侃地笑了起來。
李春一呆,村民們也一呆,轉過頭去,看到了敖武和李元霸正走過來。
「你,你們……」李春呆住了,「你們怎麼回來的?」
「我們為民除害之後,就回來了。」敖武說道。
這時,村民中跑出來了李嫂子,她跑到李元霸旁邊,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才關心地問道:「家門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嫂子!」李元霸嘿嘿一笑,「可惜沒在山賊窩裡吃到肉,只好一會兒到你店裡吃餃子了。嫂子的餃子最好吃了!」
「好,好,一會兒嫂子給你吃個夠!」李嫂子感動地說。
敖武看了看他們,直接說道,「你們不用再擔心黑虎會來找你們麻煩,他們以後都來不了了!」
其他村民不太明白,但是李春卻想到了什麼,嘆了一口氣,又鬆了一口氣。
轉過身,他對村民們說:「大家放心,黑虎不會再來禍害大家了。大家看家裡燒了哪些東西,沒法過日子的,其他人幫一幫,渡過難關再說!」
村民們都點頭同意了下來。
對於李春,他們都抱著感激的心情:「老阿郎,我,我們對不起你啊,這都五年過去了……」
「好了,我回去了。」李春卻是擺了一下手,有些蕭索地轉過身。
他對敖武說道:「兩位客人來找我,相信一定是有事情,請跟我一起回家吧。」
敖武點頭,和他一起回到李宅。
一路無話。
李宅的門還是保持著剛才出去前的開著的狀態,他們進了門,李春讓敖武坐下,對他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高人,但是我要明確的告訴你們,我是不會跟你們一起去的。不過我還是願意聽一聽你們來找我的原因。」
這個李春,倒是有些兒意思。
似乎是一個把什麼都看開的人。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是泰山靈教的教主,我要開一條通向山上的台階,還有一些建築,想要找李先生去幫我。」
「靈教?禮佛?修道?」李春一愣。
「不,是一個新的教。」
李春的眉頭鬆開了,淡淡地說:「我這人,不信佛,不信道,並不會反對於你,只是你為何創教?百姓為何入教?」
「第一個問題,以後你會知道。第二個問題,因為百姓入教可以溫飽,可以變強,可以保衛自己的家園。」敖武看著他,說道。
「溫飽?」李春愣住了。
他看了看敖武,最後一笑,說:「我倒是有些想要去泰山看一看,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話,是表明了他相信了敖武說的話。
一個教,要是人少那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多則幾萬信徒,要溫飽,可是要讓信徒吃教里的,不是要信徒上交糧食來的假溫飽。
所以,他很好奇敖武哪來的糧食。
「既然想去,那何必再遲疑。你我都是瀟洒之人,都是想走就走!」敖武看著他,同樣笑了。
卻看李春嘆了一口氣,說:「唉,老夫是想,可是不能離開此地啊!」
「我從進入這個地方,就特別想要知道這裡面的原因,你說出來聽聽吧,說不定我能帶你出去。」
「此話說起來,要從十多年前說起了,那一年,我父親過洨河,被蛟魚吃了,我就決定要在這洨河之上建一座不會被大水沖走的橋。經過了十多年的時間,我到很多地方,看過很多的橋,拜過了多伴師傅,終於有了橋的辦法,於是回來後,在洨河上建了這座安濟橋。」
李春緩緩地說出來。
「橋,終於不會被春汛給衝倒,我也成了這兩岸的大恩人,沒有人在過河時被蛟魚所吃。但是我的災難也來了。」
他雖然盡量說得平淡,但是聲音還是忍不住有些兒顫抖,「我的夫人,我的兒女,我的僕人,我的徒弟,我的親戚,都一個個意外地死去,而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而無能為力,和我有關係的鄰居,也一個個死去,其他人只要過來和我說話,也會死去……」
噝……
敖武倒吸了一口氣,問道:「這樣看來,這是人為的謀殺。而且是和安濟橋有關。安濟橋和河裡的蛟魚有關。難道是有人養蛟魚,而你破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才報復你的?」
「正是!」李春重重點了一下頭。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李春的父親十多年前就被蛟魚吃了,這蛟魚在洨河裡也有養了十多年以上了吧?
「是什麼原因,讓兇手不直接殺了你,或者是推倒橋,反而這麼費事地要來害你的家人,橋卻好好的在那裡,五年過去了,他們的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