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血染齊魯,只為紅顏點硃砂 第43章 程家酒坊

……

「面片兒。」

敖武在馬上喚道。

前面的少女卻沒有聽到聲音而停下來,繼續低頭走路。

敖武的眼力當然不會認錯人。

他繼續叫道:「賣面片兒的姑娘。」

她還是沒有停下來,敖武從馬上跳了下來,在少女面前,伸出雙手,按住她的瘦弱的肩膀。

「啊!」少女嚇了一跳。

看到是敖武,她的眼睛一亮,才平靜了下來。

「原來是俊秀才。」她鬆了一口氣。

周圍的人以為是流氓調戲娘子,看到少女認出男子來,熟人而已,也就沒再多關注了。

敖武認真觀察了一下少女的臉色,帶著幾縷陰氣,知道小姑娘一定是碰到了不祥的東西。

他手上運起幾縷靈氣,通過少女的肩膀,輸入她的體內。

陽剛的靈氣,一下子衝散掉了她體內的陰氣。

他一邊用溫和的語氣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有俺在。」

兩句話,讓少女的心安定了下來。

她這時看到敖武抓著她的肩膀,害羞了起來,說道:「俊,俊秀才,俺怎麼會在這裡,你抓著俺做什麼?」

「嗯,剛才遇到你。你這幾天是不是不舒服,做事沒法集中精神,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敖武問道。

少女一驚,睜大眼睛看著敖武,問道:「俊秀才都知道?」

「你家阿娘是不是也這樣?」敖武接著問道。

少女擰眉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臉上一白,擔心地說:「嗯。」

她伸手抓緊敖武的衣角,說:「俊秀才,怎麼辦才好?」

「嗯,嗯,沒事,有俺在。」敖武牽著少女的手,進了一家丸子鋪,點了兩碗丸子湯,「你在這裡吃,俺一會兒回來。」

在少女依賴的目光下,敖武把馬綁在店外,自己跑進了一家藥鋪里,在裡面買了硃砂,又找了一家店,買了筆和黃紙。

回來後,在少女好奇的目光下,敖武把硃砂混進水裡,在黃紙上畫了辟邪符。

畫了兩道符,敖武放下符,把符交給少女,笑著說道:「在你家店裡吃了兩次面片兒,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呃當然,要是覺得害羞,那不說也可以。」

少女一邊收下符,一邊害羞地說:「俊秀才,俺姓江,叫江瑩。」

「嗯,江姑娘,這一道符,你留在身上,另一道符留在你阿娘身上,其他事放心就好,不會有什麼事的。俺這次要去東阿縣,回來後,俺再去你家看看。」

去家裡看看?

少女突然被這幸福給弄得迷迷糊糊的。

敖武以為她又中邪了呢。

但看一看,臉上沒有陰氣,才放心了下來。

和少女告別,敖武又起程了。

敖武走了好久後,少女才醒了過來,看到敖武已經出城了,她不由有些兒失望和不舍。

她剛要離開,店老闆喊道:「還沒付錢。」

她一愣,這是敖武第幾次身上沒帶錢,買東西不付錢了?

噗哧!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敖武離開了梁父縣,一騎絕塵,一路向北,中午前到達黃河邊,人馬同船過了黃河,中午剛過就到了程家莊。

鬥雞眼的程二德,站在坡上,看到一匹快馬向山莊跑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敖武,高興地喊了起來:「二爺歸來了,二爺歸來了!」

路上,田裡的人都停了下來,對著快馬的方向,喊道:「二爺!」

我去,這待遇也太高了。

馬未到院門前,程咬金已經出現在門口了,看到敖武,哈哈笑了起來:「兄弟,你可來了,哥哥想死你了!」

不要搞得這麼基情四濺好不好!

敖武跳下馬,就被程咬金一個熊抱給抱住了,良久才放了開來。

「哥哥這喝酒了。嗯,不像。」敖武從他身上聞出酒味來了,但是從他的鼻息中卻沒有聞到酒味,這倒是奇怪。

程咬金放開敖武,拉著他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照顧著老娘,不敢喝酒。至於身上怎麼有酒,嘿嘿嘿,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乾娘怎麼樣了?」敖武關心地問道。

「真的如兄弟所說,頭疼一直沒有斷過,有時候夜裡會疼得睡不著。」他又一笑,說,「不過有兄弟在,俺一直很放心!」

程咬金倒是信任自己。

敖武點頭,說:「這次來,就是讓乾娘的頭完全好起來。」

進入了房間里,這次來倒是空氣清新流通,沒有封門封窗。程母躺在床上,哼哼。

「乾娘,敖武過來了。」敖武對床上痛苦的程母說道。

程母忍住哼哼,臉上勉強笑著說:「好孩子,你真準時,剛才咬金還在念著你呢,你下一刻就到了。」

程咬金笑:「嘿嘿!」

「乾娘不要說話,俺給你治頭。」敖武拿出包袱里的銀針。

只用一針,刺進了她的頭上,靈氣輸入她的血管中,幫著她修復腦中裂開的血管,也把瘀血給消化掉,清理出體外。

程母只感覺到腦袋上一片清涼,很舒服。

慢慢的,腦袋原來的疼痛也消失了,而且精神還越來越好。

當敖武的針拔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恢複得跟個正常人一樣了。

「好了,乾娘只怕早上和中午都沒吃飯吧,快讓人送飯來。」敖武笑著說。

程母轉了轉腦袋,又下床走了走,臉上燦爛了起來。

她望向程咬金,喊道:「丑兒,俺全好了,俺頭不疼了,腳不浮了!」

程咬金高興地拉住程母哈哈笑了起來,「娘,俺就說二弟是個神醫,果然是個神醫啊!」

他突然轉個身,望向敖武,咚的一聲,跪了下來,說道:「兄弟,雖然俺們結拜了,但這個頭,俺一定要磕!」

說完後,咚咚咚三個頭就磕了下去。

敖武讓他磕完後,才伸手扶起他。

所謂成人之美,就是讓人把孝子的這份感激,感恩的心意給表達出來。

敖武扶起來他後默默地向程母磕了三個頭,這三個頭還給了程母。

程母也沒有攔。

程二德端著飯菜進來了。

程母肚子也餓了,開吃了起來。

要怎麼說呢,有其子必有其母,這話古人誠不欺我。

程咬金的吃相,必然是有遺傳的。

這個遺傳的人,就可能是程母了。

好吧這裡不用可能這個詞了,是她是她就是她了。

「好,好,俺娘吃飯就應該是這樣,俺娘總算好過來了!」這時候程咬金又高興了起來了。

他這時又想到什麼,說道:「兄弟到家,也還沒吃飯吧,快跟哥哥吃去。」

被程咬金拉著去吃飯,做的飯是雞肉飯,吃的菜是從鍾家那裡學過來的,總算不用吃豬食了。

吃過了飯,程咬金又拉著敖武走了出去。

他問去做什麼,程咬金卻笑而不答。

走了一會兒,敖武還沒到地方,就猜到了,因為路上一陣酒香飄了過來。

程咬金這是開了酒坊了,釀起了酒了。

敖武對程咬金一笑,程咬金會心地笑。

再走了一會兒,果然看到一個房子,裡面幾個大爐,上面放著蒸鍋,正在蒸著酒。

這裡有糧食發酵,出酒,蒸酒,裝酒等一系列的工序。

這時候,有兩輛車從這裡出去,車上明顯是裝著裝好的酒。

這是已經裝好產品,拿去賣了啊。

這程咬金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縣城裡已經開了一個酒樓了,現在的酒都送到了酒樓里去賣,才開張兩天,可謂是日進斗金。要不是現在出的酒還很少,俺也抽不出身來,這錢還要更多一倍!」程咬金興奮地伸手拍在敖武的肩膀上,說:「兄弟,以後這錢是少不了了。」

他突然咦了一聲,說道:「兄弟,這才幾天沒見,俺發現你的身體結實得多了啊!」

他這時認真地打量敖武,越看越發現,敖武一次不見,變化真的好大。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色是很蒼白的。後來才知道他是剛從山賊窩裡逃出來。

過三天在梁父縣見到他,雖然臉色要好看些,但是那股了弱不經風的身材,虛弱的神色,還是讓人心疼。

雖然是書生,但齊魯男兒哪一個不是血氣十足的,只有敖武才會瘦弱成這樣。

這才十天沒見,敖武就大變樣了,精氣神飽滿,氣血旺盛,雖然身材還是那個身材,但是卻沒有了弱不經風的味道,反而讓人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壯小子。

「好,好!」程咬金由衷地說道。

敖武拍了一下程咬金的手,說:「多謝大哥關心。這酒要怎麼做,由大哥來處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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