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血染齊魯,只為紅顏點硃砂 第22章 邀請打臉

……

「喂,知道好狗不擋道嗎?」

三蛋推倒了農婦老葁婆,轉過頭要繼續向前走去,快速離開這裡,不想和老葁婆在這裡扯。但是剛走沒兩步,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前面,鼻子差點兒撞到人影的胸口……這人也忒高!

從老葁頭和老葁婆這兩個稱呼,敖武已經知道了這個農婦就是秀才的父母。看到她被鄉霸欺負,他心裡猛然生起了一股火。

雖然小跑了過來,但是卻沒能阻止他推倒了老葁婆,這一刻,那心裡的火都化成了殺氣,就想要殺了這個尖臉的青年為快。

敖武跑到近前,剛好擋在三蛋的前面,聽到他的咒罵,他心裡反倒是沒有生氣,伸手握住他的手,手指反關節地一捏,一臉流氓氣的三蛋鼻子和臉突然扭曲了起來,呀呀慘聲怪叫,身子慢慢軟了下去,跪在地上,被捏的手伸得老高也沒能緩解痛苦!

本來還怕姑爺吃虧的大虎,看到三蛋只能在地上跪著求饒,就沒守在這邊,跑去扶起老葁婆。老葁婆哎呦哎呦地站起來,看到三蛋跪的人,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儒生,不由一呆,驚喜地叫道:「武,你回來了!」

話剛喊完,她的眼淚滑過了黑色的臉。

這一刻,敖武的心,酸了!

他第一世在仙界,無父無母,由師傅撿來,養了半大師傅就翹翹了,由師姐養大成人。

第二世來到後世的都市,身體的主人從大山裡走了出來,迷戀都市的繁華已經好幾年沒回山裡了,他本著盡責的態度,回到山裡一趟,看到的是兩座墳頭。身體的父母在他走出大山的兩年後過世了,聯繫不到兒子,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甚至是這個身體都不知道父母過世了。

這一世,這一刻,看著老葁婆的眼淚,敖武能感覺到這份愛有多沉重!

他心裡酸,心裡感動,於是他手下的三蛋叫得更慘。

「啊,啊,手指快斷啊!」三蛋的眼睛都快要凸出眼眶了,他非常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扭曲到了非人的程度,彷彿下一刻就要聽到手指咔嚓的一聲脆響一般。

敖武一個聲音在噪子里藏了好久,才發了出來:「嗯。」

老葁婆驚喜地跑過來,站在敖武前面,抬起頭,淚水滋潤的汪汪眼睛,慈愛驚喜地看著他,彷彿看到他就足夠了一般。

「你,長高了,瘦了!」她又是驚喜又是心疼地說道。

敖武沒法說出自己的感動,只好讓下面的三蛋兄用更凄慘的叫聲來代表自己。

「啊呀呀——!老葁婆,你兒子要殺人啦,快救命啊!」三蛋疼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這慘叫聲把老葁婆給驚醒了,她有些害怕地問:「武啊,他會不會死啊,要是死了可不好,要見官的……」

她只是一個樸素謹慎,怕親人出事的農婦。敖武問道:「簸箕還不還?」

「啊手指……還,一定還!」三蛋這時候哪裡敢說不還,看到敖武果斷地放開了他的手指,他像看到魔鬼一樣地連忙跑回家去。

老葁婆不理會三蛋,發亮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敖武。聽她神神叨叨,才知道秀才已經兩個月沒回這個家了。跟著她往所謂的家走去,她還念著老葁頭看到兒子回來了,一定會非常高興。不過事實卻是和她說的不一樣,到了一個農舍前,一個皮膚黝黑的老頭坐在門口編竹子,看到老葁婆帶著敖武回來,他的黑臉變得更黑。這位應該就是老葁頭了。

敖武沉默沒有多說話,老葁婆一直說個沒完,問著敖武在鍾家好不好,吩咐他在鍾家要謙讓著做人,而老葁頭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雖然他只是一個卑微的農民老頭,但是他把嚴父這個角色當成神一樣的存在來演了。

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拿了下來,放在老葁婆的手上,然後提出告辭。但和大虎剛走出去,就看到一群農民把他給圍了起來。

「就是他,就是他要殺俺,鄉親們不能讓他走了!」三蛋手指用布包著,一邊哭一邊對圍著的農民喊道。

一個胖婦女一邊哭一邊指著農舍裡面罵道:「好啊老葁頭老葁婆,你們竟然敢勾結外人來鄉里殺人,俺這回不叫鄉正把你們趕出三里屯不可。鄉親們,打死這兩個小賊!」

大虎往敖武身前一攔:「誰敢打俺家姑爺?」

這一攔,倒是激起了那些團結的鄉親的衝動,手中的鋤頭舉了起來。

「你們誰敢動俺兒子一下,俺老葁頭這條命就跟你們拼了!」一個瘦老頭從裡面跳了出來,手中拿著扁捏,喊道。

剛才一直黑臉不說話的老葁頭,在看到所有人都圍打兒子時,馬上跳出來要拚命。他對秀才的父愛不是在嘴上的,而是在心裡。父愛厚如山!

老葁婆也跑出來,女人的嘴就是厲害,三兩句就把那個肥婆顛倒黑白的話又給撥亂反正了回來。

那些舉起鋤頭的鄉親,聽到了這個人不是外鄉人,而是老葁頭的兒子。因為敖武突然變高了,又因入了鍾家,很少再回三里屯,所以鄉親們一下子沒認出來。這時候聽了後仔細一辨認倒是認出來了。那他打三蛋,就是鄉里的內部矛盾,不能一鄉人來針對老葁家一家人。於是走了一部分鄉民。但是三蛋家在鄉里關係戶多,還是留下了不少鄉親,要幫三蛋家找回個場子。

「三蛋,你是拿簸箕來還的嗎?」敖武雖被圍在近百農夫之中,語氣卻平靜如水,問話沒有懦弱。

三蛋聽了,都覺得這是個笑話:「俺不是來還簸箕的,是來拿你小命的,別以為你是個秀才俺就不敢怎麼樣你,你今天別想回鍾家了。」

鄉里的人都是沾親帶故的,這家是叔叔家,那家是伯伯家,一家出事,全鄉出動。三蛋家在三里屯的親戚就是多,而老葁頭卻是獨戶,住在三里屯,卻和這裡的人沒帶一點關係。這樣的情況,沒有幫他,沒人站他這一邊,就連過了一會兒過來的鄉正(村長),也是偏袒著三蛋。

結果是三里屯的人圍著沒讓敖武走了。

「你們這是要剝了俺敖武的皮才甘心是不是?」敖武掃視那些不離開的三蛋親戚,「好,只要你們不為難俺爺娘,你們想怎麼對俺都成。三蛋,剛才就是俺打的你,你是不是想報仇,來啊,俺的臉在這裡,隨你打!」

他指了指自己那張像藝術品一樣的臉,對三蛋做出邀請。

這人呢都有一種邪惡的破壞心理,在大街上看到漂亮姑娘就想上,去旅遊喜歡在潔白的牆上寫到此一游,看到別人的臉蛋比自己好看就想要抓花了。

敖武就不相信長得那麼挫的三蛋,對自己的臉蛋沒有這樣的心思,這樣的邀請可謂是正中他的心坎!

三蛋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因為他想起剛才被捏時的痛苦,怕了。

親戚們不由對他鄙視,太慫了!

「來,只要不為難俺爺娘,隨便打!」敖武接著邀請。

這是保護父母犧牲自己,不少鄉親動容。都在一個鄉里種田的,東家長西家短,交集的地方多了,遠親還不如近鄰呢,此時念及舊情,不由後退。然而有一些人不是感動,而是因此而相信了敖武的話,比如三蛋兄就要上去抽他的臉。

老葁頭一副不要命的樣子:「誰敢動俺秀才兒子,俺就砍他全家!」

敖武把老頭拉回來,手在老葁頭的頭上比划了一下,身高才到自己的胸口,說道:「家裡由個高頂天的說了算。」

黑臉,嚴父,不要命的他,這時候呆了,濁淚從他獃滯的眼眶裡掉了出來。

敖武不去看那心酸的眼淚,繼續對三蛋做邀請。

三蛋走到他前面,一臉獰笑。

眼見敖武要受辱了,親者痛仇者快。

「啊呀呀——」慘叫聲響起,「俺的手指……斷了……」

大家一呆,看到三蛋已經跪在地上,受傷的手舉得高高,被敖武的手捏著。剛才他們都沒看到敖武是怎麼出手的,就看到三蛋下跪了。

老葁頭,老葁婆和大虎鬆了一口氣。老葁頭連忙把眼淚給抹掉,在兒子面前掉淚,下次還怎麼裝嚴父呢?

肥婆,親戚像發瘋一樣跑過來,鄉正大公凜然地要敖武放手。

敖武笑著問三蛋:「你老娘敢跑過來嗎?」

「啊……」三蛋只感覺手上的痛苦加了幾倍,連忙喊道:「不敢……阿娘,不要過來,你過來俺的手就要斷了!啊啊啊!」

這慘叫聲比豬還慘,肥婆心疼如絞,連忙停了下來。

敖武笑容更加燦爛,「鄉正敢過來嗎?」

「啊……二叔公不要過來!」三蛋喊完後,發現手上的疼痛少了許多。

鄉正雖然還在用正義的話喝止敖武,但卻不敢過來了。

「他是誰,哦四叔,敢過來嗎?」隨著敖武一個一個點名,所有要跑過來的人都被逼停了下來。

沒辦法,誰讓敖武手上有一個人質,敢跑上前去,就會聽到殺豬的叫聲,現在哪裡還敢上前啊。

「你很好,叫你還個簸箕,你竟然叫人上門來,是不是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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