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血染齊魯,只為紅顏點硃砂 第14章 挑撥

……

「對了,那隻偷肉的死狗……」程母想起來了,心裡還惦記著摔暈前追的那條狗。

「娘放心,那隻惡狗已經被俺抓到,活活打死了!」程咬金咬牙切齒的說道。

聽到兒子已經給她報仇了,她高興地說道:「誒,好,這畜生不但偷吃肉,還讓俺摔了一跤。打死了好,哎呦,俺這頭疼看來是追狗摔的。」她這是才想起來的樣子。

看來並沒有摔出失憶來。

「娘放心,以後要追狗,讓俺來,俺打死狗了燉狗肉給你吃!」

「好,狗肉香啊!」

這是虐待狗又吃狗肉呀,這對地主母子的嘴臉,簡直是讓人不敢直視。

程咬金站了起來,感激地看向敖武,深情地說道:「多謝敖兄弟救了俺老娘一條命,以後俺程咬金的命就是你的了!」

程咬豪爽忠義的性格,讓敖武很是喜歡,擺手說道:「俺只是按照老……那誰的辦法還有從家裡看到的醫書治的,老夫人能醒過來是老夫人福厚!」

「這位小兄弟,剛才救了俺一命?」程母驚奇地問道。

她沒想到自己剛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目光奇怪地打量程咬金和敖武。

程咬金正要回答她,一個聲音很柔和地插了進來,「老夫人,程員外,鍾神醫,俺認為你們可能想錯了,老夫人的病不是右斌兄治好的,而是鍾神醫的功勞。」

這個聲音,當然是富二代的,雖然充滿磁性,又很溫柔,但是敖武一聽就知道他在使壞了,就跟屁股上的痔瘡一樣,黑得冒膿。

老子倒是看看你要怎麼做!

其他人也都望向富二代,床上的程母這時才有心思眼睛掃一下床前的人,看到鍾神醫,認出來了,驚喜地說道:「哎呀,這不是梁父縣的鐘神醫嗎,丑兒為了俺這老骨頭,把你給請過來了……」

她眼睛又望到了徐三毛,又是一驚,說道:「哎呀,這不是徐記藥鋪的徐神醫嗎,丑兒為了俺這老骨頭,把你兩位神醫給請來了……」

她這時眼睛悄悄打量了一下敖武,剛才兒子還感謝他來著,那兩位神醫在這裡,怎麼有一個後生大夫?一時間,程母迷茫了,「這位大夫是?」

「老夫人,這位是俺的同窗,也是鍾神醫的上門女婿。」富二代搶著說道,「他從未學過醫,之前老夫人昏迷不醒,程員外請鍾神醫來治療,鍾神醫用提神養氣法,讓老夫人慢慢養足了精神,到了要醒過來時自然會醒過來。俺陪同晴娘送遼參來,右斌兄尾隨而至,在鍾神醫喂葯時,竟然搬門弄匠,指責神醫的法子不對,喝了葯會毒死老夫人,還說什麼莫名其妙的疏通經脈,在老夫人的後腦上扎了兩針,現在老夫人醒過來了,程員外誤認為是右斌兄的功勞,但其實是鍾神醫的治療起了效果,剛才到了時候讓老夫人醒過來了。」富二代手握著紙扇,很有把握地說道。

他望向鍾神醫,說道:「鍾神醫剛才沒有提出來反對,是因為一切都掌握於心,知道等一會兒老夫人就會醒過來。而右斌兄不管怎麼扎,神醫都能護得老夫人的周全,故而讓右斌兄測試了!」他把功勞推回鍾神醫身上,心裡是認為這是鍾神醫的功勞,而就算不是他的功勞,一個神醫為了自己的名聲,也會把功勞給搶過來,更何況現在是自己在給他送功勞。

「徐神醫,俺說得對不對?」富二代又問徐三毛。

他認為,剛才徐三毛輸給了敖武,一個五六十歲的人輸給一個未滿二十的少年,就算是服氣,心裡也不舒服。現在只要推倒敖武,那麼徐三毛剛才輸的也不會被傳出去,也不會丟人。

在兩個神醫還沒開口前,富二代又轉頭望向敖武,眉毛一豎,顯得很嚴肅,說道:「而右斌兄不但無功,還有過,老夫人現在的頭疼,應該是右斌兄剛才亂扎針留下的。」這是把罪栽到敖武頭上,程咬金不是孝子嗎,聽到有人在害他母親,豈不是要被雙手力撕成碎片嗎。隨即他語氣變得語重心長,說道:「右斌兄,不是俺在責怪你,俺這是為你好!」

紙扇唰的一聲展開了,露出上面的「淡泊名利」四個字,還有張楠的落款,富二代說道:「俺和你同為張老先生的學生,俺當然知道你從來不會歧黃之術,老道士之說更是無稽之談。不懂裝懂,輕則傷人體膚,重則害人性命。這次還好有鍾神醫和徐神醫兩位在,才保得無事。此時俺若不說出來,你以後也給人治病,那後果可就嚴重了。還望右斌兄莫怪某話語過分了!」

老道士雖然讓人相信敖武的醫術是有人教的,但是敖武現在還能叫老道士出來做證嗎?

這種「我罵你是為你好」的話,顯得很理直氣壯!

敖武笑了,這個富二代的心計還真的很行,但是他厲害的只是算自己,以己度人,可看人的眼光卻不行了。他算錯了這裡的人,這裡除了富二代和自己兩個人心裡陰暗之外,其他幾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最差的徐三毛只是個好勝之人,卻不是恩將仇報的人。現在他這麼一大通話出來,只怕要吃苦了。

「多謝富兄提醒,不過以後俺遇到需要救治的,還是會出手。」敖武回道。

富二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你為何執迷不悟?」

他帶著「為何放棄治療」的表情轉過頭望向鍾晴,說道:「晴娘,你說是與不是?」

他是來給鍾家向程家求情的,怎麼著鍾晴也會給他一些面子。

他這是把這裡所有人都給算進去了。

被他這樣一攪,敖武說的那些理由,一下子就站不住腳了!

但事實勝於雄辯,剛才敖武的表現,已經讓鍾晴相信了他的醫術還是很厲害的,此時怎麼會聽進去富二代的話呢?

鍾晴念及他的恩情,又不好傷了家人面子,只好說道:「行醫之事,還要俺阿爺說了算。」

「簡直是胡說八道!」程咬金雷霆一般的聲音反駁道,「俺老娘就是敖兄弟救的,俺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錯,還需要你來呱噪?」

他當然也覺得敖武說的話有些兒經不起推敲,但是他只要老娘能救過來就好,現在救過來了,不管是鍾神醫治的也好,鍾家女婿救的也好,反正都是鍾家的人,現在去懷疑,不是得罪鍾家嗎?程咬金只管老娘醒過來了,才不會被帶進富二代的話里。

懾於程咬金魔王的淫威,富二代嚇了一跳,但這時候不能退,要堅持到底才能贏,不然沒有在鍾晴前面打擊了敖武,也沒臉再出現在她前面了。

「程員外,話可不能這樣說,你和俺都不懂醫,哪裡看得出來。老夫人是鍾神醫治的,你如果把功勞給了右斌兄,不是寒了神醫的心嗎?」孝子的剋星當然是程母,他轉頭問程母:「老夫人,你說是與不是?」

程母也都聽迷糊了,望向鍾神醫,問道:「鍾神醫,真的是這樣嗎?」

要論修養,鍾神醫的修養遠遠不是手拿「淡泊名利」四個字的富二代能比的,他可不會追求一個虛名而冤枉了女婿。此時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呵呵一笑,說道:「老夫人醒過來還不知道身體如何,讓俺號一號脈,查看了再說。」

說完,他坐回床前的四足凳,手搭在程母的手腕上,靜靜地號了半晌,臉上露出喜色,說道:「好,好,老夫人的脈象已經通順,這不是俺之前開的任何葯能做到的,阿武這一針,神了!」

徐三毛聽了,臉上對敖武的崇拜之色更深了,說道:「剛才小神醫在俺手上施了一針,俺就感覺如有神助一般,把喉嚨中的痰給吐出來了,小神醫的針灸功力,高啊!現在能救醒老夫人,俺是完全的相信!」

「什,什麼?」富二代以為耳朵聽錯了,連忙問道:「神醫,伯父,你不是說錯了吧,這是你治好的,怎麼是右斌兄治的?」就算不是,你們也應該說是啊,怎麼和我想的不一樣呢?

「俺阿爺說是就是。」鍾晴不能容忍他來質疑父親的話,冷然地說道。

富二代一哽,被女神批評了,在女神面前失形象了。但他不死心,連忙質問道:「那程老夫人的頭疼?」

「呵呵,老夫人摔得發青,當然會疼!」鍾神醫笑著解釋。

富二代感覺喉嚨被掐一般,說不出話來了。

「不,老夫人頭疼是還未根治,摔疼只是小部分。」敖武出聲道。

「你們看,他自己說了,頭疼還是他惹出來的!」富二代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喊道。

但是還沒有根治留下的頭疼,和造出來的頭疼,是完全兩回事,這個富二代一時間卻沒分清楚!

「哼!」程咬金忍受不了這個人渣了,「富二代,你栽贓栽夠了沒有,俺有眼睛,知道敖兄弟就是救俺老娘的神醫,還用你來說?」

「丑兒,這人是誰,這麼胡言亂語?」程母這時候也聽明白了,她同樣是性情剛烈,愛憎分明之人。此時厭惡地看著富二代,問道。

程咬金連忙低下頭,對程母回答道:「誒,娘,這是梁父縣鹽商之子。」

「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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