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和精細鬼的聊天，秦奮切換回月老，「抱歉。」
這話聽著很彆扭，月老沒有作聲，吐啊吐啊的就習慣了，被坑又不是一兩次，咱認識路。
「等下把剩餘的兩千功德給你。」月老很洒脫，舍不著孩子套不住狼，遲早要給的。
「不用這麼客氣。」
從來沒想過跟你客氣，可我玩不過你啊。月老看著地面發獃。
「其實所謂計畫生育就是提倡晚婚，晚育，少生，優生！並不是說你們要強制生多少，嚴格控制出生率。」秦奮打了一行字，現在國家都提倡雙生了，咱們天庭也要順應時代才行，不能玩硬的。
「晚婚晚育？」少生優生這個不需要秦奮解釋，前面這個值得研究，月老一呆，提倡這個詞用的好，這樣就不需要擔心半夜有人砸他家門窗了。
「就是控制婚配的年紀，不要推行的那麼早嘛。」秦奮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月老覺得不夠，「那如何提倡？」這個才是關鍵，如果沒有強制手段，這誰控制的住。
「少生優生的給獎勵唄，反正玉帝也不差錢！」
這話說的，也就是他月老習慣了，隨便哪個神仙估計能吐血。
「適當的有點彈性，至於怎麼提倡，那就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秦奮嘿嘿一笑，他又不是玩這個的，沒必要深究。
有點道理，月老陷入了沉思，「可以怎麼用有效方法控制呢，要知道這個情到濃時沒辦法控制。」月老說的很含蓄，神仙也是有需求的，啪啪啪的時候你要怎麼弄。
秦奮憋著一口氣，「這個問題，咱們下次再聊，我希望對象還有太白！」
好嘛這是準備通殺，吃自己一個不夠，捎帶上太白才能吃飽，這廝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月老看著地面，覺得走到哪裡都是坑，不過令人欣慰的是這貨不再坑他一個了，大家被坑才是好坑！太白，兄弟對不住你啊。
退出微信，秦奮滿意的笑了，是該換個土豪了！倒在床頭，秦奮慢慢閉上眼睛，夜色昏暗，天空的明月也被厚厚的雲層阻擋，地面黯淡無光，夜闌人靜。
安靜成為這一刻的主旋律，不僅人間如此，天庭也是一樣。
地仙界很安靜，靠近海邊的海天城靜靜地矗立在海邊，耳邊能聽到清晰的浪花翻滾聲。
城裡街道上逐漸的冷清，大大小小的妖怪有錢的回到房子里，沒錢的，只能跑到野外隨便找個地兒對付一晚，即使如此，他們也不願隨便的離開，作為底層的妖族。
要麼跟隨一名妖王混飯吃，貓在深山老林里，運氣好跟隨一位大妖日子還算不錯，運氣不好跟著一個小區域小妖王，那麼精細鬼就是例子，這輩子也別想混出一個人樣。
所以他們情願聚集在這裡，安全，因為西海龍族庇護，一般的修士也不會斬妖除魔。而且只要靠勞力，其實水族也是很大方的，至少不會吃不飽。
海天城就那麼幾條街道，和現代的鄉鎮差不多，最高不過兩三層的建築，比縣城都差了老鼻子，但是地盤卻不小，這是小白龍的試點，人口的問題已經迫在眉睫，他在尋找新的出路，海邊城市就是他的一個期待。
秦奮很期待，精細鬼也很期待。儘管他不明白商場如戰場的道理，但是現在這小妖腦子靈光，蛤蟆精那麼痛快的就將店鋪轉讓，中間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加上今天那個狼妖的目光，精細鬼肯定了一件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況他們是妖啊，遵從赤裸裸的叢林法則。
「明天必須要站穩腳跟！」精細鬼頓時心裡豪情萬丈，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有大量的好東西，而且身後還有一個法力無邊的大王。
精細鬼睡不著，對面的狼妖黑鬃也坐在桌前，看著手中的茶杯。
作為一個混了半輩子的小頭目，他好不容易在海天闖出一翻名堂，這樣的日子他捨不得丟，再要他去鑽山溝打家劫舍，有上頓沒下頓，打死他都不幹，享受到凡人的一切後，想想以前跟人混的日子，「簡直活到了狗身上。我可不希望有太多的對手，水族的租子真是貴啊。」
一身袍服的青年男子站起身，狼妖綠色的眼睛閃閃發光。
「二子，叫你準備的鞭炮鑼鼓齊備了嗎？」
「老大你放心吧，我下午就買好了，明天咱們還是學凡人，放鞭炮，再來一隊奏樂的，敲鑼打鼓繞著城裡走一圈，明天降價，這樣一來，對面就算是開業估計也沒多少人。」
黑鬃點點頭，說的沒錯，這裡不讓動武，否則哪有那麼麻煩，一看對面的傢伙就是炮灰出身，修為低的要死。
「恩，就這麼辦吧，其實凡人的那些花花腸子還是挺不錯的，我喜歡。三五天內就讓對面滾，海天城的食肆容不下太多，多大點地方啊。」
「小的明白。」
這一夜很不平靜，一片陰雲向著秦大廚襲來，可惜他睡著了，但好幾個鬼祟的身影卻依然很精神。
精細鬼手下的三個小妖一身勞保服，加上剛穿上嘚瑟草綠裝的小鑽風，四個小鬼屁顛屁顛的滿大街晃悠。
「大王叫我貼廣告咯。」小鑽風小聲的叫著，顯得很興奮，照著土磚牆就衝過去。
啪，一張小廣告就貼上去，將紙張按在漿子上粘好。
然後退後幾步看看，滿意的點點頭，沒想到自己能找到活干，還拜了新大王，心思簡單的小妖那是滿心的歡喜，東熱大王據說很厲害的，要好好乾，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那個康帥傅吃的他就不想走。
「動作快點，所有的門上都必須貼。」邊上的小妖提醒他一句。
「得咧。」說完，小鑽風和身邊的搭檔拿著刷子就衝上去，對著一排的大門招呼。
遠遠看著，整個街道兩邊有兩列縱隊，排的異常緊密，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著能吐。
「別偷懶，樹上也不能放過。」小鑽風很認真，秦奮沒睡肯定給他點個贊，古代城市沒有電線杆子，但是樹多啊。這孩子激靈。
啪啪啪啪，安靜的街道上到處響起細碎的聲音，四個身影一刻不停的到處竄。
大門，窗檯，街道兩邊的牆壁，樹榦，最後喪心病狂的小妖們連茅房都沒放過，甚至在好幾家的雞籠子，和狗圈上也貼了。
看著一邊有頭拴住的牛，小鑽風走上去，啪的一下，沖著牛腦門來了一張。
「這應該算大王說的疲勞轟炸了吧？」他問問邊上。
三個小妖沒有主意，「要不，咱們再去乞丐身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