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一統天下 第1586章 亂臣賊子不留活口

漢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反抗的賊人也是越來越少。

終於,最後一個反抗的賊人倒在了漢軍的戰刀下,林子再度恢複了沉寂。

鋪滿了厚厚落葉的林子中,擠擠挨挨的躺了許多被漢軍砍殺漢子的屍身。

這場戰鬥,漢軍傷亡極小,只是在戰鬥剛開始的時候,有少量傷亡,到了後來,形式幾乎轉變為了一面倒,賊人給漢軍造成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許多漢軍將士抬著屍體,將他們丟進才挖出的深坑中。

漢軍有個慣例,每每廝殺之後,都會替敵對方掩埋屍體。

倒不是他們有著悲天憫人的情懷,而是劉辯曾經教過他們,戰場上遺留屍體,或許會滋生瘟疫,給自家帶來難以承受的災難!

不少廝殺中沒有被斬殺的漢子,身上捆縛著麻繩,相互簇擁著跪在林子中。

他們擠在一處,一雙雙滿是慌亂的眼睛不住的朝走來走去的漢軍將士張望。

當初信奉百花道君,如今道君不見了蹤影,領頭的大哥也在廝殺中被甘寧斬殺,漢子們心中對那位號稱可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道君已滿是懷疑。

可惜他們的懷疑來的太晚,如今即便是後悔,也沒可能安然無恙。

劉辯已經下達了旨意,戰場廝殺不留任何俘虜!

只是投降的漢子們還不曉得罷了!

看著將士們把一具具屍體丟進坑中,甘寧臉色是一片凝重。

他緊鎖著眉頭,刻意的把目光避開了已經放下兵刃投降的那群人!

掩埋完了屍體,林子中將會有一場屠殺。

或許外面的人永遠不可能知道林子里發生了什麼,身為這場廝殺主將的甘寧,卻是不可能迴避眼前的現實。

沒有人天生就是屠夫,甘寧當然也不是!

敢於在天子腳下作亂,要怪,只能怪這些漢子實在是太膽大妄為!

兩個漢軍兵士抬起最後一具屍體,將屍體丟進坑內,被殺死的賊人屍體已是全部處理完畢。

甘寧最終還是扭頭看向了那些被俘虜的漢子,朝押解著他們的漢軍擺了下手。

見了甘寧的手勢,一群漢軍立刻上前,架起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漢子,將他們朝一處沒有填埋屍體的深坑走了過去。

被拖向深坑,漢子們立刻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其中不少人發出了驚恐的喊叫。

他們的喊叫和求饒,並沒有博得漢軍的同情。

對劉辯有著絕對忠誠的漢軍,面對這些意圖顛覆朝廷的漢子,是沒有半點憐憫和同情。

押解著他們走到深坑前,那些漢軍各自扭著一個漢子,紛紛朝著他們的腿彎踹了過去,其中一些漢軍在踹向他們腿彎時,口中還在喝罵著。

被踹的跪在地上,幾個漢子扭動掙扎著想要逃走,押著他們的漢軍早是一把揪住了他們的髮髻,將鋒利的長劍貼在他們的咽喉上,用力一划。

長劍從他們的咽喉划過,掙扎著的漢子們頓時沒了聲息,頸子上還噴涌著鮮血,便被抹了他們脖子的漢軍一腳給踹進了坑內。

那些掙扎相對弱的漢子,命運並沒有比他們好多少。

押著他們的漢軍揪著他們的髮髻,也是將鋒利的長劍貼著他們的咽喉划了過去。

被誅殺的漢子們,一個個滾落進坑內,那些還沒被輪到的漢子,則已是滿臉驚慌,有些人甚至已經想到了逃跑。

同漢軍廝殺時,他們已經沒有逃跑的機會,此時漢軍更不可能讓他們成功逃脫。

一些漢子剛起身,還買來及撒開腿逃走,就被漢軍追上。

漢軍追上這些漢子,也不將他們擒住,直接揮舞著朴刀,朝他們就是一通猛砍。

眼睜睜的看著企圖逃走的同伴被漢軍砍殺,那些也想跟著逃走的漢子,又紛紛蹲了下去。

留下或許還有一條生路,逃走必定是遭到當場格殺。

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明明已經陷入了死地,卻還會幻想著能夠死裡逃生。

被漢軍屠殺同伴的場景鎮住,那些蹲下的漢子們,一個個神色惶恐的朝漢軍張望著。

忐忑和恐懼並沒有救下他們的性命,一個個漢子被漢軍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到深坑前,挨了一劍之後,又像是只被捨棄的破麻包一樣被丟進坑內。

屠殺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起先的混亂漸漸平息,整場殺戮竟然是有序的進行著。

當漢軍抹掉最後一個漢子頸子,甘寧下達了命令:「將所有深坑填平,我等下山!」

他的語調很淡,淡的就像是根本沒看過剛才發生的屠殺!

有廝殺就有殺戮,大漢境內百姓衣食豐足,朝廷甚至免去了許多本應存在的賦稅,這些人卻還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以神鬼之說禍亂世間。

殺了他們,便是告知大漢朝廷統轄下的人們,無端生事,朝廷絕不會充耳不聞!

一些漢軍將士,將土塊落葉丟進深坑,掩埋住那些屍體。

歷經了一場廝殺後又發生了一場屠殺的林子,隨著漢軍的撤離,終於徹底的寧靜了下來。

幾隻鳥雀在漢軍離去之後,返回了這片林子。

小鳥蹲在枝頭,一邊吱吱喳喳的鳴叫著,一邊歪頭看著林子內新起的幾處大鼓包,好似很納悶這裡的景緻,怎和它們離去時有著很大的不同。

甘寧誅殺了賊人,聚集在一處的賊眾無一逃脫,至於那些早先潰散,後來不曉得跑到哪裡去的賊眾,則是撿了條性命。

大軍沿著小河,朝陶家莊方向開去。

此時的陶家莊內,劉辯也已是打算返回洛陽。

若不是出了皇宮來到這裡,他還不知道邙山一帶出現了這種情況,返回洛陽之後,他還有許多事想和管理洛陽周邊的官員們談談。

被劉辯救下山的左慈,雖說是從賊人手中逃脫,可他的日子卻並不好過。

左慈知是通曉一些養生之道,尤其是對男女之事極為所長。

這種能耐,在民間或許還會得人追捧,可對於劉辯來說,卻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當年的于吉,至少還會推算命數。

于吉死後,劉辯也是見過幾個道人,可那些道人並無甚麼能耐,只不過是嘴上功夫了得,沒用多久就被劉辯下令驅趕。

之所以沒有將左慈趕走,劉辯也是有著一些想法。

左慈擅長養生之道,將他留下,從他那裡學些養生之術,雖不能長生不死,卻也可以延年益壽,多持掌幾年朝廷!

劉辯的想法沒有告訴左慈,心內很是不安的左慈,整日里也是呆在住處,連房門都不敢邁出一步。

眼看就要返回洛陽,在陶家莊已是沒有什麼事可做的劉辯,派了名衛士,前去延請左慈,打算和他商量一同返回洛陽之事。

衛士得了劉辯的吩咐,自是匆忙轉告左慈。

親眼見證過衛士們同賊人廝殺的左慈,對劉辯和漢軍,已是產生了極其強烈的忌憚,從衛士處得知劉辯召見他,他也是不敢有半點耽擱,趕忙隨著衛士,往劉辯在莊子內的住處去了。

左慈在衛士引領下來到劉辯住處,劉辯正在房內和陶浣娘說著話兒。

來到陶家莊,對莊戶人家生活頗為熟悉的陶浣娘,能告知劉辯的事情自是要比其他人更多一些,畢竟她曾經在這樣的莊子中生活過。

二人正說著話,門外傳來了衛士的聲音:「啟稟陛下,左慈來到!」

聽說左慈來了,劉辯對陶浣娘說道:「你且去歇著吧,朕與這左慈有些話要說!」

「諾!」應了一聲,陶浣娘向劉辯行了一禮,才施施然的站了起來,走向內間房。

待她進了內間房,劉辯才向門外吩咐道:「請他入內說話!」

報訊的衛士應了一聲,隨後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出現在劉辯眼前的先是那名衛士,待到衛士撤步站在一旁,左慈的身影出現在了劉辯的視線中。

看到左慈,劉辯微微一笑,朝他比划了個手勢說道:「道君且坐下說話!」

最擔心的,就是劉辯以道君這個稱謂稱呼他,左慈心內陡然一緊,趕忙抱拳躬身給劉辯行了個大禮說道:「貧道在陛下面前,不敢言坐!」

「又無別個,只管坐下說話!」看出左慈心內慌亂,劉辯對他說道:「請你過來,朕只是想問你,可願隨朕一同返回洛陽?」

巴不得早些從劉辯身邊逃走,左慈哪裡肯和他一同返回洛陽。

可劉辯要讓他一同去洛陽,他又不敢不從,只得躬身說道:「但憑陛下吩咐!」

左慈這句話,無疑是給了劉辯留下他的最好由頭。

面帶笑容點了點頭,劉辯對他說道:「既是如此,你便留在洛陽,時常教授朕一些養生之道。至於煉丹、選葯,那些不必與朕說了,朕對丹藥並無癖好!」

劉辯要帶他回洛陽,卻不是想殺他,只是讓他時常教授些養生之道,左慈頓時愣了一愣,嘴巴微微張開,一臉愕然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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