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一統天下 第1564章 人太蠢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來人的引領下,劉辯和王榛一路朝著邙山走去。

從小河邊到邙山,路途並不是很遠,走了不過一個時辰不到,他們就到了山腳下。

駐馬立於山腳,劉辯抬頭朝樹木蔥翠的山林望了望,向給他們領路的漢子問道:「道君在此山中?」

漢子回過頭,抱拳朝他們拱了拱說道:「道君乃是化外之人,住在山中恰是適當!」

聽了漢子所說的話,劉辯想想也是。

許多修道的人,都喜歡跑到山裡修鍊,一來是山中所謂的靈氣豐富,二來則是為了應一句仁者樂山!

他們到了這片山腳並沒有路徑,山坡也很是陡峭,騎著戰馬根本無法上山。

劉辯和王榛無奈之下,只得下了戰馬,將馬匹拴在兩株大樹上,做下了標記,跟著那漢子進山去了。

拴馬匹的時候,劉辯並沒指望著還能見到這兩匹戰馬。

不說山林中狼蟲虎豹特別多,就算是沒有那些野獸,山中修道的這些人,難免不會見財起意,將他們的馬匹給牽走。

早先在路途上遇見的術士,便是打著百花道君的幌子,寧願傷害人命,也要騙取好處。

可見這百花道君也不是什麼好鳥!

遇見那幾個要將少年溺死的術士,劉辯就已經下了決心,必定要將這百花道君給滅了。

他不確定的一來是這位百花道君所在的方位,二來是此人手下究竟嘯聚了多少人馬,最重要的,還是這個人究竟有些甚麼能耐,會讓許多人聚集在他的身旁。

給他們帶路的漢子,顯然是走慣了山路,雖然腳下荊棘叢生,他的速度卻是絲毫沒有減慢。

跟在漢子身後,劉辯和王榛走的就很是艱難。

二人一邊揮舞長劍劈砍沿途遇見的荊棘,一邊加快了腳步緊跟在漢子身後。

沿著山路攀爬了大約兩個時辰,劉辯看見前方出現了一片空地。

所謂的空地,不過是許多林木被人為的砍伐,山土也被平掉了不少,在山上搭建了一座高台,另外又建造了一些房舍。

房舍很是簡單,多是土木混合,從外觀看,並沒有半點奢華氣息。

看到那些房舍,劉辯甚至有些懷疑這位百花道君究竟會不會斂財。

房舍外,一些人在來來回回的走動著,也不曉得他們在做些什麼,高台上,更是聚攏了許多人。

那些人或坐或站,圍成了一圈,好似在聽著什麼人講課。

看到這一幕,劉辯並沒有向給他們領路的漢子問什麼。

只從山頭上的情狀,他已經看出,百花道君此時應該正在開壇授課。

跟著那漢子,正往高台走,迎面又過來了幾個漢子。

過來的幾個漢子看起來個個麵皮白皙,道也像是識得大體之人。

到了劉辯和王榛近前,那幾個漢子紛紛抱拳躬身向他們行了一禮,領頭的漢子對劉辯說道:「道君已是曉得二位來此,特意令我等恭候!」

上山之前,劉辯與王榛也是和一些人起過衝突,百花道君知道他們來了,倒是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讓劉辯感到驚異的,是這幾個迎上來的漢子。

從他們的舉止氣度,劉辯甚至會以為他們是士族子弟。

抱拳給那幾個漢子回了一禮,劉辯說道:「煩勞幾位引薦!」

領頭的漢子應了一聲,與另外幾人撤步站到一旁,朝劉辯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二位請隨我等前來!」

在一群漢子的陪同下,劉辯和王榛登上了高台。

上了高台之後,領頭的漢子分開眾人,走到了人群正中。

沒過多會,人群各自散了去,一個道人裝扮的中年出現在劉辯和望著的眼前。

「二位上山,莫非是要誅殺我等?」看著劉辯,道人面帶淡然的笑容,向他們問了一句。

他的語氣很淡,就好似已經看破了生死,根本無所謂劉辯和王榛會不會殺他。

「道君因何如此說?」微微一笑,劉辯朝他拱了拱手說道:「我二人上山,不過是拜會道君,道君如此一說,倒是要我二人心中不安起來!」

「拜會?」微微笑著,百花道君對劉辯說道:「前來拜會,可須殺人?」

「哦?道君什麼都知道了?」歪頭看著他,劉辯一臉的古怪表情,對他說道:「我二人殺人的緣由,想來道君也是曉得了!」

緩緩點了點頭,百花道君站了起來,朝高台上的眾人擺了擺手,待到眾人下了高台,他才雙手抱拳,朝劉辯深深一揖說道:「懇請陛下,救貧道性命!」

當他說出「陛下」兩個字的時候,劉辯眉頭一皺,站在他身後的王榛也是下意識的把手按在了劍柄上。

或許是感覺到了王榛的緊張,百花道君趕忙小聲說道:「陛下、將軍莫要介懷,貧道本名左慈,這個百花道君的名頭,倒是惡人們取的。」

「左慈?」聽到這個名字,劉辯眨巴了兩下眼睛,把站在眼前的道人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在他的印象中,左慈至少已經一百多歲,即便是修道有方,也應該是鶴髮童顏,絕不可能看起來像是個四十多歲的人。

「你是如何曉得朕的身份?」眉頭微微蹙起,向四周看了看,見沒人留意他們,劉辯壓低了聲音小聲問了一句。

左慈正要開口說話,劉辯又接著說道:「莫要裝神弄鬼,說出什麼掐指一算的話來!」

正打算開口說出的話被劉辯給堵了回去,左慈臉上露出一片尷尬。

「山下探子前來告知,說是有一隊人馬在陶家莊!」心知騙不過劉辯,左慈才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陛下在陶家莊是絲毫未有掩飾,不過離開莊子,才掩藏了行跡!貧道又派出人手一路跟隨,發現陶家莊少了許多可能,便曉得是陛下來了!」

「你今年多大年歲?」盯著左慈,劉辯眉頭緊緊蹙起,向他問了一句。

「貧道今年四十有四!」抱拳朝劉辯深深一揖,左慈壓低了聲音說道:「由於粗通一些藥石之道,貧道也是時常施藥救人。到了此間,卻是遇見一干強人,將貧道擄至山上,不許下山,整日里卻是打著他們給貧道取的名號,四處招搖撞騙!」

「如此說來,你是曉得河中屍首的事了?」從左慈的話中,劉辯隱隱的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於是小聲向他問了一句。

「曉得!」朝四下看了看,左慈低聲說道:「乃是強人內訌,一些人吃了貧道配出的藥草,昏迷之後被丟進河中!」

他這麼一說,劉辯頓時明白了過來。

眼前的這位左慈,並不像于吉那樣懂得許多道家法術,他所謂的法術,不過是一些類似醫理的技巧。

所謂撒豆成兵、呼風喚雨,無非也是那些利用左慈的人故意做出的噱頭。

「我等沿途誅殺他們手下,莫非他們沒有半點反應?」想起路上誅殺的那幾個人,劉辯小聲向左慈問了一句。

撞見術士坑害平民,以劉辯的脾性,自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劉辯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在他的背後有著近百名皇宮衛士。

皇宮衛士個個劍術了得,縱然對方有千餘人,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可眼下進入山林的,只有劉辯和王榛倆人。

山林中的漢子人數並不是很多,憑著王榛,完全有能力將他們全都誅殺。

但是劉辯卻不認為在這片林子里,只有他們能看見的這些人。

左慈既然是被逼迫在這裡逗留,四周必定有人監視,只是劉辯和王榛都沒有發現,監視左慈的人究竟藏身在什麼地方。

「強人內訌,如何顧得了這許多!」左慈說話前想朝劉辯靠近一些,王榛按著劍跨步上前,擋住了他,被王榛擋住,左慈吃了一驚,趕忙停下,小聲說道:「眼下他們顧及不了這許多,又見陛下與這位將軍劍術了得,不敢輕易招惹,因此才未與陛下為難!」

左慈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劉辯點了點頭,小聲對王榛說道:「留意附近,或許在附近會有人盯著我二人!」

「諾!」王榛並沒有抱拳躬身,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在林子中,四處都是他們不認得的人,動作上稍微有點疏漏,都可能被人留意。

跟在他們身後的皇宮衛士,也不曉得可知道他們已經上了山。

即便是曉得他們上了山,皇宮衛士上山,會不會遭到伏擊還很是難說。

山內林木叢生,蟄伏在草木中加以伏擊,上山的一方必定會傷亡不小。

劉辯甚至有些希望衛士們不要上山,至少在他和王榛沒有遇見真正的危險之前,不要上山!

「你有甚打算?」身在四處都是不安定因素的山林中,劉辯最先想到的,還是對這裡比較熟悉的左慈,於是向左慈問了一句。

左慈在這裡生活了不少時日,應該也是觀察過附近環境。

假如他沒有觀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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