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平定北方 第1276章 逼著將軍去提親

漢軍發起的進攻,自午後一直持續到深夜。

戰場上,到處是星星點點的火光,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經過了一場慘烈的廝殺,戰場上躺著幾頭年輕戰象的屍體。

在這幾頭戰象屍體周圍,是成片成片的漢中軍屍身和無數死去的戰馬。

堆積如山的屍體中,一群漢軍將士正在搜尋著存活下來的人。

漢軍將士們,並沒有把那些被發現的重傷漢中軍誅殺,而是將他們從屍體堆中抬了出來,交給傷醫醫治。

諸葛均端坐在中軍帥帳內,在他的兩側,分別坐著高順等將軍。

包括諸葛均在內,帳內的將軍們,目光都停留在一個站在面前,上半身被麻繩捆縛的如同粽子一般的人。

被捆縛著的,不是別個,正是在這一戰中被擒獲的張魯。

對漢軍戰法完全不熟悉,張魯在這一戰中,屢屢變錯陣型,致使大軍一戰而潰。

立於帥帳內,張魯將頭偏向一旁,根本不去看諸葛均和漢軍將領們。

凝視著張魯,諸葛均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向他問道:「張魯,此戰為我軍擒獲,可有話說?」

「敗軍之將,有甚話說?」轉過臉,瞪了諸葛均一眼,張魯冷冰冰的說道:「將軍也莫要羞辱於某,只須將某退出帳外,梟首示眾便可!某若是皺上一皺眉頭,便不再是條漢子!」

微微笑著,諸葛均並未下令讓兵士將張魯推出去斬首,而是向他問道:「聽聞爾昔日建造義倉,倉中儲備肉糧,供往來之人取用,可有此事?」

「有此事如何?無有此事又待如何?」把脖子一梗,張魯說道:「某今日所敗,乃因漢中連年欠收,百姓困苦,爾等分派土地,才使得百姓紛紛來投。某心下著慌,因此著了道兒!」

「興建義倉,汝並非惡人!」嘴角帶著笑容,諸葛均向帳外喊道:「來人,為張將軍鬆綁!」

他這句話一喊出口,包括張魯在內,帳中眾人都是一愣。

高順等人扭頭看著他,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了迷茫。

「陛下新近登基,不宜太多殺戮!」兩個守在帳外的兵士掀開帳簾走了進來,他們為張魯松著綁,諸葛均開口說道:「本將軍今日便不殺你,且將你送到洛陽,看陛下如何處置?」

「將軍不殺某?」眉頭微微一擰,張魯向諸葛均說道:「聽聞陛下仁德,某若去了洛陽,多半不死!將軍就不怕某逃離洛陽,再起大軍?」

「天下一統,已成大勢。」冷冷的看著張魯,諸葛均說道:「當年你受劉焉屬意,斬殺朝廷使臣,莫非以為陛下已然忘記?」

提起當年斬殺朝廷使臣一事,張魯一愣,把臉偏向一旁沒再言語。

諸葛均卻是接著說道:「興建義倉,你雖是有仁義之心,卻是做的並不徹底。我軍得了漢中,將為百信分派土地,免除賦稅、徭役,即便你逃離洛陽,又能如何?」

想到此次出征,正是因為漢軍在邊界給百姓分派土地,並且承諾免除徭役和賦稅,使得無數漢中平民蜂擁這進入益州,已是曉得即便將來返回漢中,也斷然成不了大事的張魯抱拳朝諸葛均拱了拱說道:「將軍留某,若是陛下也不殺某,某必當臣服!」

「領張將軍下去歇息吧!」張魯說出這樣的話來,諸葛均擺了擺手,向那兩個進入帳內的親兵吩咐了一句。

兩個親兵應了,一左一右,帶著張魯離開了帥帳。

目送著張魯被帶出了帥帳,諸葛均對高順等人說道:「益州、漢中已是悉數落入我軍之手,川中已然平定,我軍當可班師!」

「將軍!」他的話剛落音,高順就抱拳對他說道:「徐丞相如今尚在成都,將軍莫非不去成都見上一見,與丞相商議班師之事?」

低下頭想了想,諸葛均點了點頭說道:「高將軍說的是,丞相身在益州,我等若不前去拜見,著實是失了我大漢將軍們的禮數。」

「出征之前,還以為張魯有多了不得!」諸葛均決定返回成都,典韋撇了撇嘴,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末將多年未有上過沙場,本欲廝殺個痛快,怎曉得漢中兵馬竟是這般草包!」

「我等能有此勝,皆是嚴小姐所賜!」看著典韋,諸葛均說道:「若非小姐計略,張魯又如何會心內著慌,將大軍調撥到我軍近前?漢中百姓又如何會蜂擁進入益州,使得張魯心亂如麻?」

諸葛均毫不避諱的當著眾將軍誇讚嚴飛燕,高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抱拳對他說道:「將軍可是對那嚴小姐有所眷顧?」

被高順這麼一問,諸葛均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並沒有言語。

從他的神色中,已經看出他對嚴飛燕確實是有垂顧之意,高順接著說道:「將軍若是看上了那嚴小姐,何不著人前去提親?」

「本將軍與嚴顏並不相熟,又如何有由頭著人前去提親?」擺了擺手,諸葛均對高順說道:「此事暫且莫提,待到我等回了成都,與丞相見了,再做計較!」

「諸葛將軍果真看上了那嚴飛燕!」諸葛均不肯貿然前去提親,典韋卻是把眼珠子一瞪,沖他嚷道:「甚麼再做計較?若是如將軍這般計較,待到尋人前去提親,怕是嚴小姐連娃兒都已經給人生將出來。將軍不急,末將卻是替將軍著急。待到返回成都,末將自去為將軍提親!」

「罷了!罷了!」典韋說要替諸葛均去提親,嚇得諸葛均連忙擺著雙手說道:「將軍若是去了,怕是一開口,就將嚴顏老將軍給嚇著了。假若那般,本將軍怕是此生都無緣親得嚴小姐芳澤!」

諸葛均連連擺手,典韋倒是滿頭的霧水,扭頭看向高順等人。

「典將軍且消停著,諸葛將軍自有計較!」見諸葛均那副模樣,徐晃已是看出他對嚴飛燕確實存了迎娶的心思,笑著對典韋說道:「我等且看將軍如何,若將軍遲遲不動,我等再做計較!」

典韋眨巴了兩下眼睛,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既然你等都這般說,某且不去。」

說著話,他扭頭看向許褚,上前拉住許褚說道:「若是諸葛將軍遲遲不動,許將軍與某一同前去為他提親可好?」

那許褚也是個粗人,雖說有時心思會偶爾細膩一下,大多數時間,卻是不會用太多大腦去考慮問題。

聽得典韋邀請他一同去為諸葛均保媒,當即爽快的答道:「將軍去時,只管招呼末將一聲便可!」

一個大老粗要為他去保媒,已是讓諸葛均滿頭的黑線。

這會又多出了個許褚,諸葛均一巴掌拍在自家額頭上,臉色幾乎都快綠成了一個綠皮西瓜。

回到成都,他若是果真沒有前去提親的動向,這倆人要是跑到嚴顏府上一通攪鬧,還不曉得會惹出什麼笑話!

大軍進軍漢中,一戰擒獲張魯,諸葛均等人打算班師返回成都的同時,嚴顏府上正擺設著一場酒宴。

前來他府上拜會的,不是別個,正是大漢的左丞相徐庶。

與嚴顏相互對坐著,徐庶端起酒樽說道:「老將軍,聽聞令愛琴藝冠絕,某也是粗通音律,不知可否請令愛前來一見?」

堂堂丞相,到府上拜會,竟是一開口就要求見小姐,嚴顏眉頭一擰,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小女日前晚間撫琴,著了些風寒,此時怕是不宜與丞相相見!」

點了點頭,把酒樽放在桌上,徐庶面帶笑容向嚴顏問道:「不知令愛芳齡幾何,可有許配人家?」

還以為徐庶對他的女兒產生了不好的想法,嚴顏冷著臉說道:「小女年方十六,尚未許配人家。只是丞相的年歲……」

「哈哈!」不等嚴顏把話說完,徐庶就仰臉哈哈一笑,對他說道:「老將軍怕是想岔了!」

徐庶仰臉一笑,嚴顏滿心納悶的看著他,雖是沒有開口詢問,卻在等著他把話接著說下去。

「老將軍可知陛下要某來到成都,所為何事?」與嚴顏相互對視著,徐庶並沒有直接說出他的意圖,而是向他問了一句。

搖了搖頭,嚴顏說道:「丞相有話,但請直說。末將乃是粗人,聽不懂這些繞彎兒的話!」

「陛下聽聞將軍之女才貌雙絕,有心為將軍之女賜婚,卻有顧慮到將軍心思,因此特意令某趕赴成都,為將軍之女保這門親事!」面帶笑容,徐庶對嚴顏說道:「陛下要保媒的,乃是我大漢難得的年輕才俊,只是不曉得將軍心內作何感想!」

聽說劉辯是專程要徐庶來到成都保媒,嚴顏吃了一驚。

一朝丞相,竟然放下公務,特意跑到千里之外保媒,可見劉辯是何等重視那位所謂的年輕才俊。

一來不敢直接拒絕劉辯的保媒,二來確實也覺著是受寵若驚,嚴顏抱拳向徐庶問道:「不知陛下意欲為小女保媒者,乃是哪位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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