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平定北方 第1222章 只是對手太弱

初升的朝陽,在山頭上鋪灑下金色的光芒。

陽光照射在山巔,就連草葉兒,也被鑲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邊。

一柄長劍翻滾著,在半空中打了幾個旋兒,掉落在地上,筆直的插進了泥土。

持劍刺向王柳的衛士滿臉愕然,不敢相信的看著空空的手掌。

兩天前,王柳還是一個根本無法持劍的廢人,僅僅只是過了兩天,她的劍術便達到了如此高深的境地。

不止是持劍沖向王柳的衛士,觀戰的十一名衛士都是滿臉的驚愕。

只是一劍!

王柳僅僅只用了一劍,便將衛士手中的長劍挑飛,鋒利的劍尖指向著衛士的咽喉。

迅如閃電的一擊,衛士們心內自忖,即便是讓他們十二人一同衝上,也斷然不是王柳的對手。

「恭賀將軍習得左手劍!」愣了一愣,回過神的衛士們連忙抱拳躬身向王柳道賀。

看著手中長劍,王柳的心內卻並沒有衛士們那樣的欣喜。

挑飛衛士刺向胸口的一劍,別人或許沒有看清,她自己卻是十分的清楚。

那一劍她挑的是十分狼狽,腳步也不由的向後退了小半寸。

不該後撤!

緊緊的鎖著眉頭,王柳並沒有回應衛士們的恭賀,而是扭頭看向坐在房頂上,正滿臉玩味看著她的無名。

見她扭頭看了過來,無名將目光轉向別處,抻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躺在了房頂上。

見他躺了下去,王柳一愣,跨步走到房下,抬頭望著上方喊道:「先生,可有速成之法?」

「速成之法!」雙手枕在腦後,無名用懶洋洋的語調說道:「將軍僅僅只用兩日,便可一劍挑飛衛士兵刃,如此速成,還須怎樣的速成之法?」

被無名問的一愣,王柳竟是覺著有些無話可說。

兩天之前,別說挑飛衛士的長劍,就算是個尋常兵士持著短矛朝她撲過來,她也是無力反擊。

如此算來,她的成長著實也是太迅速了些!

望著朝陽初升漸漸湛藍起來的天空,無名悠悠的說道:「將軍無須速成,倒是將軍的對手,需要速成!」

「先生何意?」微微蹙起眉頭,王柳追問了一句。

慢慢的坐了起來,看著那十二個衛士,無名說道:「以他們的劍術做將軍對手,即便給將軍十年,怕也難能回歸當日劍術造詣!」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十二名衛士雖說滿臉不忿,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反駁。

在秦軍之中,他們的劍術造詣僅僅只是次於龍騎衛,也算得是劍術高手。

可與真正的劍客相比,他們會的那幾招,便是如同孩童耍鬧一般,根本上不得檯面!

「你等過來!」朝那十二個衛士招了招手,待到他們站在王柳身後,無名向他們問道:「你等可願做將軍對手?」

被無名一問,衛士們都是愣了一下,一時半會尚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王柳卻是要比他們反應過來的早些,見衛士們還在發愣,她連忙扭頭喝了一聲:「還不快給先生跪下,請先生教授你等劍術!」

聽得她這麼一喊,衛士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紛紛跪下,齊聲喊道:「我等叩拜先生,請先生教授我等劍術!」

無名劍術,天下冠絕。

即便是王柳巔峰之時,也並非他的對手。

這兩日看著他教授王柳左手劍,衛士們雖是沒有見過他出手,卻也從王柳的進展中看出他的劍術造詣已經登峰造極。

有這樣的人物親自教授劍法,待到離開嵩山,十二人縱橫天下,若非遇見頂尖的劍客,怕是也難遇見對手!

欠著身子,凝視著十二人,無名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對他們說道:「俗話說年過二十不學藝,你等習練劍術已然是晚了些!不過速成之法卻是有些,這兩日某便教授你等,但某與你等並無師徒之誼!你等日後出山,也不可告知世人,劍術乃是某所教授!可能做到?」

無名一番話,把衛士們說的又是一愣。

他們先是一個個面面相覷,爾後都把目光轉移到了王柳的臉上。

見他們一臉的茫然,王柳連忙朝他們遞眼色。

看到王柳的眼色,衛士們這才恍然頓悟,連忙跪伏在地上,對坐在房頂的無名說道:「我等謹遵先生之意,日後出山,斷然不提先生半個字!」

滿意的點了點頭,無名又躺了下去,右臂枕在腦後,朝衛士們擺了擺手說道:「你等退下吧!」

本以為無名會立刻教授他們劍術,卻沒想到,只是讓們退下,衛士們愣了一愣,卻又不敢追問何時才教他們,只得應了一聲,紛紛站了起來。

抬頭看著坐在房頂上的無名,王柳很想問他,究竟為什麼不願投效劉辯。

以無名的劍術,投效了劉辯,即便不肯上陣殺敵,劉辯也斷然會給他留個好去處。

躺在房頂上,曬著暖暖的陽光,無名懶洋洋的贊了一聲:「春暖花開,恰是一年好時節啊!」

整個天下都在動蕩著,王柳還在嵩山頂上跟隨無名習練左手劍,一騎快馬則是飛馳進了遠在淮河南岸的壽春城。

「殿下有令,請諸葛均先生速入洛陽!」進了城內,馬背上的秦軍勒住韁繩,向迎上來的軍官問道:「諸葛均何在?」

「諸葛先生雖是住在壽春,可時常不在城內。」仰臉看著馬背上的秦軍,軍官說道:「想必此時正在淮水岸邊,與那江上美姬飲酒取樂!」

前來傳令請諸葛均前往洛陽的秦軍皺了皺眉頭,對軍官說道:「速速著人,同某前去找尋諸葛先生!」

「諾!」傳令的秦軍雖是兵士,可秦軍之中向來傳令兵都高人一等,軍官只是個百夫長,自是不敢在他面前託大,連忙應了一聲,向身後的幾個兵士喊道:「你等隨信使前往淮水岸邊,找尋諸葛先生!」

幾名兵士應了一聲,紛紛跑去牽來了戰馬,陪著傳令的秦軍飛馳出了壽春城。

傳令秦軍找尋著諸葛均,此時的諸葛均卻是在淮水之上,坐在一葉小舟的船首,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欣賞著淮水風光。

淮水由北往南,經由河南一地進入江淮,河流雖是並不匯入大海,卻承載著江淮流域的水陸運輸。

河面上,一條條船舶往來穿行。

船舶中,大多是載運著貨物,由北運往南方,或者是由南方運至北方。

諸葛均乘坐的小舟,與那些在河道上往來的船舶相比,著實是要小了許多。

可他卻並不在意小舟的大小,坐在船首,只是一味的飲酒賞景。

小舟上並無美姬,只有一個大約五旬開外的船叟,正撐著槁,讓小舟蕩漾在河面上。

「先生每日來此,也不見找尋美姬,不曉得都在看些甚麼?」撐著船,船叟心內疑惑,笑著向諸葛均問了一句。

「都說江淮出俊傑,某不過是要嗅上一嗅這淮水的氣息,受受俊傑熏陶罷了!」回頭朝船叟微微一笑,諸葛均問道:「老丈在此撐船,有了多少年頭?」

「不瞞先生!」撐著船,船叟說道:「小老二自十二歲便隨同父親在此撐船營生,算到如今,已是有了四十多個年頭!」

「四十年,可是不短嘍!」回頭望著河面,諸葛均說道:「想來老丈也是積攢了不少家業!」

「嗨!」諸葛均話音剛落,船叟就嘆了一聲說道:「哪裡有甚麼家業。靈帝那會,撐船得了幾個銅錢,都被官家給收了去,剩下的兩個子兒,連糧食都是買不起。小老兒的兩個閨女和一個兒子,就是被活活給餓死的!」

「哦!」船叟說到當年的事情,語氣里多少透著些怨氣,諸葛均聽了,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皇權傾頹,皆由昏君而起……」

「先生可不敢這麼說!」諸葛均的話剛說出口,船叟就連忙說道:「雖是昏君,可終究還是皇帝。這不,靈帝早已駕崩,而今的日子,可是好過了許多!」

「袁術呢?」回頭看了一眼船叟,諸葛均問道:「袁術如何?」

「比之靈帝,怕是只有過而無不如!」搖了搖頭,船叟說道:「起先還是不錯,可到了後來,那搜刮的,著實是要比靈帝那會還要刻薄!」

船叟在淮河之上撐船已有四十年,淮河沿岸的興衰成敗,他是歷歷在目。

聽了他的話之後,諸葛均皺起了眉頭。

他的懷中還揣著諸葛亮給他的錦囊,可他卻並沒有打算拆開。

到了洛陽,諸葛均接到劉辯要他即刻前往遼東的命令時,心中是陡然一緊。

他曉得,劉辯是要藉助遼東人的手,來殺他這個諸葛亮的兄弟。

對諸葛亮不願投效劉辯,他也是頗有腹誹,可兄長的決斷,他又無力逆轉。

幸而徐庶要他留在壽春,等候劉辯再次下達命令,諸葛均心中才算是安穩了一些。

這幾日,他每天都是擺出要來淮河岸邊找尋美姬的態勢,可真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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