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奪鼎北地 第1067章 賄賂賈詡

進了賈詡下榻的房間,袁譚先是環顧了一圈房內的擺設,隨後笑著對他說道:「中郎下榻這等房舍,著實是有些寒酸了,不若隨在下前往府宅,於在下家中住上數日,如何?」

微微一笑,賈詡抱拳朝袁譚拱了拱,對他說道:「公子好意,在下心領。只是袁公已然安置,在下若去公子府上,於袁公顏面上也不好看……」

賈詡如此一說,袁譚頓時想到此時他正與袁尚爭奪著袁紹繼承者的位置,若是在這個時候不給袁紹顏面,著實是不太妥當。

咧嘴一笑,袁譚對賈詡說道:「若非中郎提點,在下著實是大意了!」

「中郎!」朝跟進屋內的衛士一招手,待到那衛士走到近前,袁譚伸手捻著托盤上面覆蓋著的錦緞邊角,對賈詡說道:「中郎遠道而來,在下也是無有甚麼相送,早先曾得了兩顆珠子,今日贈送於中郎,也是與中郎相交一場!」

說著話,袁譚伸手掀開了蓋在托盤上的錦緞。

當明黃色的錦緞被袁譚掀開時,兩顆璀璨的夜明珠出現在賈詡的面前。

而今還是白晝,夜明珠的光華在陽光下顯得暗淡了許多,可縱然如此,那兩顆珠子瑩潤、順滑的表面,卻還是讓賈詡不由的心中暗暗贊了一聲。

這兩顆珠子都不算是十分的大,每顆只有大拇指的指肚一般大小,表面順滑,一眼便可看出難得的極品。

抬手朝托盤上的兩顆珠子比劃著,袁譚對賈詡說道:「這兩顆珠子,乃是在下早先偶然所得。家父管教甚嚴,此種奢華之物向來不許在下與兄弟們把玩。放在在下府中也是糟踐了,今日便將它們送於中郎!」

「大公子饋贈如此貴重之物,下僚如何敢收?」早就看出袁譚來到這裡,必定是要賄賂他,賈詡卻還是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雙手擺著對袁譚說道:「如此貴重之物,在下萬萬不敢收受!」

「中郎!」賈詡推辭不受袁譚送來的明珠,袁譚頓時大急,連忙對他說道:「此乃是在下與中郎交好之物,中郎莫非看不上在下不成?」

「這……」袁譚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賈詡裝出一付遲疑的模樣,一臉為難的看著他,過了片刻才點了點頭很是糾葛的說道:「公子既是如此說了,某便收下!」

聞得賈詡願收下他的好處,袁譚立時大喜,趕忙對捧著明珠的衛士說道:「快為中郎斂起來!」

捧著托盤的衛士得了袁譚的吩咐,趕忙應了一聲,跨步走向屋內的一張矮桌,蹲在矮桌前,將托盤放在桌上。

先是拿起托盤邊上擺著的一隻小木匣,將木匣打開口,衛士把那兩顆明珠小心翼翼的放進匣子,這才拿著空托盤,側身站在一旁。

「在下只是前來探望中郎,既是中郎不便隨在下前往宅中,在下先行告辭!」並沒有對賈詡說太多那兩顆珠子的好處,待到衛士將珠子放進匣子,袁譚抱拳向賈詡告了個退。

「有勞公子前來探訪!」抱拳給袁譚回了一禮,賈詡並沒有挽留他,一直將他送到了門口。

待到袁譚在幾名衛士的護送下離去,賈詡才返回了屋內。

「中郎!」剛進入屋中,負責保護賈詡的一個衛士就抱拳對他說道:「袁紹二子爭奪繼承之權,而今早是鬧的水深火熱。中郎此時收了那袁譚的好處,殿下若是知曉……」

「告知殿下便是!」咧嘴一笑,賈詡對屋內的兩個衛士說道:「即便殿下曉得,也是不會責怪於某!」

聽了賈詡的話之後,兩個衛士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的茫然。

「稍後袁尚必定也會前來!」看出兩個衛士面帶茫然,賈詡面帶微笑,對他們說道:「袁紹之子之所以意欲結交於某,只因某乃是殿下使臣。他們給某好處,為的便是要殿下在袁紹決斷由何人繼承基業之時,出手干預!」

賈詡說的一番話,兩個衛士也是能聽的明白,只是一時半會還想不清其中的關鍵。

見他們還是有些茫然,賈詡說道:「殿下插手河北之事,斷然不會太過明顯。袁譚、袁尚之爭,對殿下來說乃是無關緊要。殿下要的,只是袁熙能夠前往洛陽,日後扶持袁熙穩定大局!至於那袁譚、袁尚,給某送些好處,某如何不收?」

話說到這種境地,兩個衛士若是再不明白,那便是正個愚蠢到了極致。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沒有說話。

袁譚、袁尚都會前來與賈詡拉近關係,或許賈詡沒有猜測錯誤,可秦王竟會在得知他得了好處之後不聞不問的猜想,在兩個衛士看來,著實是賈詡太過自信了一些。

秦王劉辯,自從坐鎮洛陽,掌控了大秦諸地,向來對下屬官員管控甚嚴。

凡徇私舞弊者,一旦查實,無論後台如何,秦王都會嚴加懲處,從未有過手軟。

賈詡收受好處的行為,在兩個衛士看來,無疑是秦王無法容忍的。

可賈詡卻說出秦王不會追究此事,讓兩個衛士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袁譚離去後不久,賈詡剛要吩咐衛士退下,他想在房中歇息片刻,門外又傳來了一個聲音:「敢問賈中郎可在?」

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賈詡朝那兩個衛士咧嘴一笑,向其中一人使了個眼色。

看到賈詡眼色的衛士點了下頭,轉身走向門口。

房門打開,出現在衛士面前的,是個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

年輕公子身後跟著的,並非是全副武裝的衛士,而是兩個衣衫華麗的絕色俏美人。

那兩個美人,都是不過二八年歲,生的就如同盛開的海棠花一般,清純中透著誘人的嬌艷。

衛士並不認得年輕公子,賈詡卻是認得。

屋中的賈詡看到門外站著的年輕公子,立馬滿臉笑容的朝他拱了拱手說道:「勞煩三公子前來,下僚著實惶恐難安!」

領著兩個角色俏美人的年輕公子,正是袁紹三子袁尚。

賈詡剛向他招呼,他便趕忙抱拳回了一禮,面帶笑容的對賈詡說道:「得知中郎在此下榻,在下特來探望!」

「公子請入內說話!」放下雙手,賈詡向袁尚比划了個請。

領著那兩個俏麗的小美人進入屋內,袁尚與早先來過的袁譚一樣,環顧著屋內的擺設,點了點頭對賈詡說道:「此處倒也是相宜,只是中郎孤身一人入住,著實冷清了一些!」

剛看到袁尚時,賈詡就已是曉得他送來了什麼。

兩個年輕貌美的嬌娘站在袁尚的身後,賈詡並沒有多看她們,而是向袁尚問道:「公子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中郎!」跨步走到賈詡面前,袁尚握住他的雙手,很是親昵的打量著他說道:「中郎可還記得,當年我等討伐公孫瓚之時情誼?」

當年劉辯討伐公孫瓚,賈詡與袁氏兄弟雖說也是見過,可彼此之間交集並不是很多。

若說情誼,賈詡同袁氏兄弟的情誼,還沒有劉辯和他們的深厚。

袁尚說出這樣的話來,賈詡自是明白,他不過是想要借著當年之事拉近關係,彼此也好說話。

看出袁尚意圖,賈詡乾脆來了個順坡下驢,對袁尚說道:「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當日我等討伐公孫瓚,沙場上的情誼,如何便會輕易忘記?」

賈詡說出這樣的話來,袁尚心內頓時大喜,連忙說道:「中郎果真至情至義之人!若是別個,這等情誼怕是早已相忘!」

手被袁尚牽著,賈詡只是面帶笑容,並沒有言語。

袁尚見話已是挑的開了,賈詡也是在順著他的意圖說話,連忙對賈詡說道:「中郎來到鄴城,必定是無有帶著女眷。這漫漫長夜,我等均為血氣方剛男子,如何熬得過?」

「公子莫非……?」袁尚的話剛落音,早已看出他意圖的賈詡眨巴了兩下眼睛,裝出一臉茫然的模樣問了半句,目光在他身後的兩個嬌美娘身上瞟了一瞟,便趕忙把目光斂了回來,對袁尚說道:「下僚惶恐!」

發現賈詡看向他身後的兩個嬌美娘,袁尚咧嘴一笑,對他說道:「此二女乃是在下養於府中,本意日後收為妾室。在下與中郎乃是故交,中郎孤身於鄴城之中,在下如何看得過?今日便將此兒女贈於中郎為妾,如何?」

袁尚話音落時,那兩個站在他身後的美艷女子齊齊向賈詡行了一禮。

兩個女子雖是沒有說話,可舉手投足間,卻是流露著無盡的嫵媚和妖嬈。

「如何使得!」袁尚要將兩個女子贈於賈詡,賈詡連忙抽回被他握著的手擺著說道:「公子本欲收為妾室之女,下僚如何敢受,此事萬萬不可!」

「中郎!」賈詡話音剛落,袁尚便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正色對他說道:「我等乃是故交,區區倆女子而已,中郎何故推辭?」

「這……」袁尚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賈詡面帶為難的看著他,爾後又看向那兩個女子,遲疑了一下,才抱拳躬身對他說道:「公子厚贈,下僚領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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