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破擊匈奴 第479章 殿下小心

「王越是你的什麼人?」背朝劉辯等人站著,鄧展保持著劍尖斜斜指向地面的姿勢,頭也沒回,冷冷的向剛才與他錯身而過的殺手問了一句。

殺手並沒有說話,他擺出了和鄧展相同的姿勢,只不過他的頭是深深埋在胸口,雖然離劉辯很近,卻還是沒讓劉辯看到他的面容。

跟在劉辯身後的十數名龍騎衛,見刺客離劉辯不過四五步遠近,趕忙兜馬擋在劉辯身前。其中兩名龍騎衛甚至夾了下馬腹,意欲上前將那刺客拿下。

「退後!」兩名龍騎衛剛要動身,背朝他們站著的鄧展便大喝了一聲,對他們喊道:「你等不是他的對手!」

「哼哼!」鄧展的話音剛落,那刺客便冷哼了兩聲,身子一縱,躥向了路旁的一條小巷,在他逃離的路面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漬,很快他的身影便在小巷內消失不見。

待到那刺客躥進小巷,一直背朝著劉辯等人的鄧展才兩腿一軟,「噗嗵」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鄧將軍!」完全沒想到鄧展會受傷的劉辯,見他突然跪在地上,吃了一驚,大叫了一聲,趕忙翻身跳下馬背,飛快的跑到了鄧展身旁。

十數名龍騎衛見劉辯下了馬,也連忙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跟著跑到了鄧展身旁。

「麻布!」蹲在地上,劉辯朝一旁的龍騎衛伸出手,滿心焦躁的大喊了一聲。

離劉辯最近的一名龍騎衛,在跑到近前時,已經從懷中掏出了一卷團起來的麻布,劉辯喊聲剛落,他便雙手捧著麻布,呈遞到了劉辯的面前。

跪在地上的鄧展,胸前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正從傷口汩汩流出。

接過龍騎衛遞上來的麻布,劉辯一手捏著麻布,用兩隻手抓住鄧展傷口處的衣服破口,用力一撕。

受了重傷,跪在地上的鄧展,在劉辯撕開他衣衫的那一剎,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額頭上已是涔涔的冒出了冷汗。

他曉得正在試圖幫他包紮傷口的是劉辯,有心想要阻止,可傷痛卻讓他的大腦幾乎陷入了麻痹狀態,他竟是連半個字也說不出口,更不用說抬手阻止劉辯的動作。

將鄧展胸前的衣衫撕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劉辯用力一扯,竟是把鄧展身上的衣服給生生扯了去。

撕開了鄧展的衣服,看見那道橫亘在他胸前的傷口,劉辯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道傷口又長有深,長度足有大半尺,雖說看不出究竟切了多深,可從那翻開的粉色肉芽和汩汩流淌的鮮血,劉辯卻是曉得,這道傷口,至少也有寸多深。

若非鄧展是劍客出身,體質要比尋常人好上許多,僅僅這條傷口,已是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自從認得鄧展,劉辯從未見他與人比劍時受傷,難怪那刺客被鄧展所傷,龍騎衛要上前將他擒住,卻被鄧展阻止。

「你快回去,讓傷醫在官府內等候!」一邊用沾滿鮮血的雙手在鄧展袒露的胸口纏裹著麻布,劉辯一邊向身旁站著的一名龍騎衛喊了一嗓子。

那龍騎衛應了一聲,飛快的跑向他的戰馬,翻身跳上馬背,雙腿往馬腹上一夾,大喝了一聲「駕」,策馬朝著官府方向疾馳而去。

幫著鄧展纏裹好傷口,劉辯也不招呼一旁的幾名龍騎衛,伸手托住鄧展的腋窩,將他架了起來。

幾名龍騎衛見劉辯架起鄧展,趕忙上前幫忙,一同扶著鄧展,走到了戰馬旁。

街道兩側的商鋪中,一些躲進鋪子里的百姓,此時正探頭探腦的向外張望,見劉辯和龍騎衛扶著鄧展上馬,不少膽小的百姓又連忙把腦袋縮了回去。

同幾名龍騎衛一道,將鄧展扶上戰馬,將鄧展在馬背上擺穩,劉辯翻身跳上戰馬,騎上鄧展趴伏的這匹駿馬,雙腿朝馬腹用力一夾,策馬先行向官府衝去。

跟在他身後的龍騎衛,見劉辯已經帶著鄧展衝出,生怕他有了什麼閃失,也連忙紛紛上了戰馬,跟在後面追趕著劉辯。

直到劉辯等人走遠,躲在商鋪中的百姓才紛紛從鋪子里鑽了出來,一個個伸頭望著劉辯等人離去的方向,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議論著什麼。

一路疾馳,才到官府門前,劉辯就翻身跳下了馬背。

幾名守衛官府大門的龍騎衛見劉辯身上沾了許多血漬,又看到鄧展趴伏在馬背上,趕忙迎了上來。

「傷醫來了沒有?」那幾名龍騎衛正將鄧展從馬背上抬下,劉辯就急吼吼的向他們吼了一嗓子。

「來了!」這幾名龍騎衛,先前已是看到那早一步返回的龍騎衛心急火燎的去找傷醫,曉得是有人遭了埋伏受了傷,卻沒想到受傷的竟會是他們心目中劍術無敵的鄧展,被劉辯喝問了一聲,一個個都愣了一愣,領著這幾個龍騎衛的軍官才趕忙應了一句。

得知傷醫已經到了,劉辯朝那幾個抬著鄧展的龍騎衛一招手,向他們喊道:「快!快將鄧將軍送至傷醫處!」

幾名龍騎衛不敢耽擱,趕忙抬著鄧展,飛快的朝官府內跑去。

此時,跟在劉辯身後的十多名龍騎衛也已到了官府門外,見劉辯領著原先守門的龍騎衛朝官府內跑去,領頭的軍官將手一擺,朝跟在身後的一群龍騎衛喊道:「兄弟們,下馬守門!」

隨著軍官一聲令下,十多名龍騎衛翻身跳下馬背,飛快的跑到官府前門兩側,替代了抬鄧展進入官府的龍騎衛的位置。

「傷醫!傷醫!」帶著幾名抬起鄧展的龍騎衛,飛快的跑進官府,劉辯還沒跑到傷醫所在的廂房,就滿心焦急的扯著嗓門大聲喊了起來。

聽到劉辯的喊聲,等在屋內的傷醫趕忙迎了出來,向被幾名龍騎衛抬著的鄧展跑了過來。

由於失血過多,鄧展已然昏迷,傷醫伸手翻開鄧展的眼瞼,看了一下他的眸子,趕忙向那幾名龍騎衛說道:「抬進屋內!」

幾名龍騎衛抬著鄧展,從傷醫身旁跑過,進屋去了。傷醫則抱起拳,向劉辯告了個罪,也跟著跑進了廂房。

站在廂房門口,劉辯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跟進了房內。

立於臨門的位置,看著傷醫幫鄧展處理傷口,劉辯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心內不禁暗罵著,自從進入當城,果真是諸事不利。

先是管青為保護他受了重傷,這會就連劍術高絕的鄧展,也沒能逃脫受傷的命運。看著受傷的鄧展,劉辯竟萌生了要帶領三衛兵馬離開當城,另尋去處的想法。

不過他也曉得,即便他離開了當城,與鄧展在街市上交鋒的這撥刺客,還是會跟著他們的腳步,前往他們下一個駐紮處。離開當城,不過只是個因管青和鄧展受傷,而瞬間產生的念頭而已!

幾名抬著鄧展進入屋內的龍騎衛,把鄧展擺放在鋪蓋上,先是站在一旁看著傷醫幫鄧展處理傷口,等了一會,見傷醫無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這才紛紛向門口退去。

待到這幾個龍騎衛向劉辯行禮告退離開了房間,站在臨門處的劉辯抬腳走向躺在鋪蓋上的鄧展。

傷醫已是解開了鄧展胸口被鮮血浸透的麻布,正在鄧展的胸口撒著一種淡黃色的藥粉。

「如何?」待到傷醫撒了藥粉,正要用布塞塞住陶瓶時,劉辯小聲向他問了一句。

「無甚!」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傷醫站起身,抱拳躬身向劉辯行了一禮,對劉辯說道:「傷口雖是在胸前,卻並未傷及要害,只是失血太多。幸而送回及時,稍稍歇息幾日,以鄧將軍之強健,當可康復。若是再晚上片刻,恐怕便是凶多吉少!」

「有勞了!」得知鄧展已無性命之憂,劉辯終於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向傷醫告了聲勞,對他說道:「密切留意鄧將軍傷勢,定要保得將軍安康!」

「諾!」傷醫應了一聲,抱拳躬身退到一旁。

交代過傷醫要好生留意鄧展的傷勢,劉辯向屋外喊了一聲:「來人!」

一名守在屋外的龍騎衛聽到喊聲,跨步進了房間,抱拳躬身立於臨門處。

「你等好生照料鄧將軍,吩咐伙房,每日為將軍熬些滋補的羹粥,切不可懈怠,本王每日都會來此!若是你等照應的差了,本王定不輕饒!」扭頭看著那龍騎衛,劉辯又向那龍騎衛吩咐了一番。

「諾!」進入屋內的龍騎衛,得了劉辯的吩咐,抱拳應了一聲。

「王越……」就在那龍騎衛剛剛應聲過後,躺在鋪蓋上的鄧展,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念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聽到鄧展說話,劉辯趕忙跨步走上前去,蹲在鋪蓋旁,沾染著幹了之後泛著紅黑色血漬的手搭在了鄧展的肩頭,輕聲對鄧展說道:「鄧將軍好生歇息,莫要急著說話。」

已經醒了過來,可失血太多的鄧展,疲倦的連眼皮都懶得睜上一下。

劉辯關切的讓鄧展暫且不要說話,鄧展卻還是倔強的翕動著嘴唇,再一次念叨出了那個名字:「王越……」

「王越怎了?」對鄧展的脾性很是了解,劉辯曉得若是不讓他把話說下去,他定是不肯歇息,於是盡量將語氣放的輕緩些,向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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