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攻破長安 第252章 袁紹使者

晨曦帶著一絲清爽的香甜,鋪灑在大地上,向世人昭示著新的一天到來。

卧房之內,劉辯與唐姬光溜溜的相擁而眠,二人身上未著寸紗,年輕的肌膚袒露著,泛著青春的光澤。陽光從窗口照進屋內,卻並沒有投射在劉辯與唐姬的鋪蓋上。

二人睡的還很是香甜,夏季的炎熱,使得他們踢去了蓋在身上的那層薄薄的麻布。不著寸紗的軀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處,兩雙臂膀擁著對方,就好似連片刻也不願與對方分開一般。

與唐姬別離已有許久,久別勝新婚,整個晚上,劉辯消耗的體力,甚至要比他在戰場之上廝殺一場還要多些,身下的褥子也被汗水和一些其他的液體浸透,經過一整夜的風乾,雖說是沒了多少水漬,卻殘留下了一片片曾被浸透的印跡。已近虛脫的他,此刻正閉起眼睛,藉助睡眠恢複著體力。

承受了劉辯整夜撻伐的唐姬,俏臉通紅,喘息雖是均勻,卻能感覺的到她有幾分疲憊。她那瑩潤的軀體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暈,就好似新生兒皮膚一般的嬌嫩,也給她增添了幾分嬌艷。

「殿下!」劉辯睡的正香,門外傳來了一個婢女柔柔的聲音:「軍師求見。」

聽到「軍師求見」這四個字,睡夢中的劉辯猛然睜開眼睛,他想到了頭天剛進城時,曾對徐庶說過,第二天一早要親自接見袁紹使者。

「請軍師少待!」鬆開緊緊擁抱在懷中的唐姬,劉辯坐起身,對屋外的婢女說道:「本王更衣後便來!」

「諾!」門外傳來了婢女輕柔的應答,緊接著就有兩名婢女捧著嶄新的衣衫走了進來。

見兩名婢女走進屋內,光溜溜的劉辯趕忙伸手捂住下體,一臉驚愕的睜圓了眼睛,向她們問道:「你二人為何入內?」

「殿下!」兩名婢女捧著衣衫,低頭不敢應答,在劉辯起身時被驚醒的唐姬微微仰起身,柔聲對他說道:「她們是來伺候殿下更衣的!」

「不用伺候!」一手捂著襠部,劉辯朝那兩個婢女擺了擺手,對她們說道:「你們出去吧!」

兩個婢女躬身應了,將劉辯的衣衫放在屋內矮桌上,又給劉辯行了一禮,才退了出去。

「殿下好似羞澀了許多!」躺在鋪蓋上的唐姬沒有起身,只是微微笑著,望著彎腰拿起衣衫正往身上套的劉辯,溫柔的對他說道:「婢女服侍,殿下如何也這般不自在?」

「可能是自己動手習慣了!」扭頭看了唐姬一眼,劉辯朝她微微一笑,對她說道:「天色尚早,你且歇著,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辦。」

「嗯!」唐姬輕輕應了一聲,彎著腰拉起被踢到腳下的麻布,羞紅著臉對劉辯說道:「若是妾身能為殿下生個孩子,那該多好……」

「那你躺好。」唐姬提及想為劉辯生個孩子,劉辯朝她壞壞一笑,對她說道:「本王昨晚所出,多存在你身體裡面一會,也多些受孕的機會!」

提起想生孩子,唐姬本就已是滿面嬌羞,劉辯又如此一說,頓時把她羞臊的趕忙拉起麻布,將半邊臉遮住,有些嗔怪的羞道:「殿下好沒個正經……」

「哈哈!」見唐姬如此模樣,已經穿好衣衫的劉辯仰頭哈哈一笑,抬腳走出了卧房。

徐庶早已等在屋外,見劉辯走出,他趕忙迎上,雙手抱拳對劉辯說道:「殿下,袁紹使者正在前廳等候。」

「袁紹派來的是誰?」一邊與徐庶向外院走,劉辯一邊向徐庶問起袁紹使者的情況。

「來到安邑的,乃是袁紹帳前別駕田豐。」跟在劉辯身後,徐庶小聲對他說道:「這田豐頗有才智,殿下與其應答,當須用心才是。」

頭天曾聽徐庶提起過袁紹使臣,劉辯卻沒想到袁紹派來的,竟是極有才智,深通作戰之道的田豐。

「田豐……」劉辯緩緩點了點頭,對徐庶說道:「恐怕此番我等要從袁紹那裡得到好處,並非易事了。」

「袁紹雖說眼界頗為狹窄,可他帳前卻是有著許多人才!」跟在劉辯身後,眼見就要走到前院,徐庶小聲對劉辯說道:「先前臣下曾與田豐交談數次,袁紹之所以派他前來,無非三個目的,一是要攻破長安誅殺董卓,另一件事則是剿滅公孫瓚,於北方稱雄!最緊要的,是袁紹不欲承認當今陛下,願推舉殿下登基!」

「其實最緊要的,是他想稱雄北方!」劉辯微微一笑,在走到前院和後院之間的小門時,他停下腳步,對徐庶說道:「公孫瓚欲挾持本王,剿滅他勢在必行!只是長安不破,公孫瓚尚不可剿滅。你即刻安排人手,前去兗州與曹操商定,不日本王將舉兵進攻長安,請曹操領兵直搗長安。今日本王便與這田豐好生談談袁紹出兵之事!」

「殿下的意思是……」劉辯的話音剛落,徐庶就愣了一愣,對他說道:「曹操雖說眼下只佔據了兗州一帶,其人卻頗有梟雄氣質,殿下不會是想要以曹操來節制袁紹?」

「袁本初雖說目光短淺,卻能知人善任,麾下顏良、文丑皆是萬人之敵,田豐、沮授更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智者,他本人也不失梟雄本色!」朝正廳方向看了一眼,劉辯擰起眉頭,對徐庶說道:「若讓他攻破公孫瓚,稱雄北方,恐怕將來本王與你等皆要成為他階下之囚。當今之世,可節制袁紹者,非曹操莫屬,我等只需在二人強弱不均時加些助力,便可使得二人無力統一中原,不至生成過於強悍之勢。」

「殿下所言不差!」徐庶先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接著好像還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卻並沒有說出口。

領著徐庶,劉辯徑直朝前院正廳走去。

正廳門外,四名負責守衛的親兵見劉辯與徐庶到來,趕忙抱拳躬身,向二人行禮。

跨步走進正廳,劉辯一眼就看到在廳內站著個人。

那人雙手背在身後,仰頭望著正廳里掛著的一塊牌匾,久久不肯將視線挪開,就好似牌匾上有著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內容一般。

「田別駕!」跟著劉辯進入廳內,徐庶朝那人的背影抱了抱拳,招呼了一聲:「殿下來了。」

聽說劉辯來了,那人趕忙轉身,先是打量了站在徐庶身前的劉辯一遍,隨後抱拳躬身,深深向劉辯行了一禮說道:「臣下乃是冀州袁公帳下別駕田豐,奉袁公之命,特來覲見殿下!」

「別駕不來,本王也正尋思著要派出使者前去求見袁公!」劉辯朝田豐做了個請的手勢,對田豐說道:「別駕請坐。軍師告知本王,別駕來到安邑已有數日,不知有何要事,欲與本王商議?」

「殿下!」田豐又向劉辯躬身行了一禮,在劉辯與徐庶坐下後,也跟著在側首坐了,坐下之後才對劉辯說道:「日前袁公聽聞公孫瓚劫持殿下,本欲發兵營救,不想殿下卻已離開漁陽。袁公之所以命臣下前來,乃是想要告知殿下,公孫瓚長期盤踞薊州,如今又佔據了渤海,實有狼子野心,殿下不可不防!」

「公孫瓚之心,本王曉得!」劉辯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向田豐問道:「只是對本王來說,公孫瓚不過是肌膚之癢,真正讓本王痛心疾首、欲先除之而後快的,只有盤踞長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董卓!」

「袁公有言!」劉辯提起董卓,田豐趕忙站起,抱拳躬身對劉辯說道:「董卓賊人,謀害國母,且欲對殿下不利,袁公早有剷除其人之決心,只是天下群雄割據一方,難以號令,早先袁公召集群雄,討伐董卓,卻是因無人節制眾人,最終失敗。殿下若願號令群雄,袁公首先響應!」

「好!」聽了田豐的這番話,劉辯伸手朝面前的桌案上一拍,對田豐說道:「別駕此言,正和本王之意。請別駕返回薊州之時,告知袁公,待到誅殺董卓救出當今陛下,本王定會出兵,協助袁公討伐公孫瓚。」

「殿下無須出兵討伐!」劉辯的話音剛落,田豐就深深躬著身子,對他說道:「袁公可以一己之力剿滅公孫瓚,只望殿下屆時阻住袁術便可。」

「袁公路?」田豐提及要劉辯阻住袁術,劉辯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向田豐問道:「袁公與那袁公路乃是嫡親兄弟,何故如此相互提防?」

「回殿下!」保持著躬身抱拳的姿勢,田豐對劉辯說道:「袁公路曾與袁公、曹公等人聚義酸棗,共同討伐董卓。義軍攻破洛陽,袁公路曾有不臣之言,因此袁公與之反目……」

劉辯手扶著下巴,擰眉沉思,並沒有立刻回應田豐的話。

見劉辯沒有說話,田豐眼珠轉了兩轉,接著說道:「袁公生為漢臣,四世三公,世享漢室厚祿。雖說手握重兵,卻從未曾有過不忠之念!袁術雖與袁公同宗,卻意圖不軌,袁公早欲除之!當今長安之陛下,年歲尚幼,且並無過人之處,袁公思忖再三,竊以為殿下當儘快登基,號令天下英雄,共同討伐董卓,匡正漢室社稷,方為緊要。」

「袁公差矣!」田豐提起要劉辯登基為帝,劉辯趕忙擺了擺手,對他說道:「本王雖曾為大漢皇帝,卻終究是未保得漢室江山。身為漢室血脈,如此屈辱,本王始終難以介懷。董卓未除,朝堂社稷尚在賊人之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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