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碰到了李同義，總要多聊幾句。李同義把視察工地的事交給了旁邊一個助理，開始跟楊帆聊起來了。
聊著聊著就聊起了蘇省的政治形勢。
周翼龍今年就能上副省長，以他的態勢估計在涿城最多還能再呆兩年，王興思到明年估計也會動一動了，至於誰接任，倒是說不準的事。
說起來這對啟航並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雖然不管誰上台，也不會拿啟航怎麼樣，可終歸會少了很多方便。
這些影響都是小的，李同義最關心的還是寧城的局面。
不提啟航，美廷在大學城中也下了重注，雖然換個領導還沒本事全盤推翻，但是政策傾斜程度將會給大學城蒙上一層陰影。
想著，李同義就關心的問道，「石岩呢？」
楊帆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幾年應該不會動。」
石岩來寧城也就兩年多一點，成績很不錯，哪怕在省內還有一段上升的空間，現在寧城正是出成績的時候，石岩當然不想動。
同樣，蘇省同樣也不想隨便調整打斷寧城現在的良好形式。
這種情況下，就是中央想調整寧城也要慎重考慮。
林瑤就挽著楊帆，跟李同義一同走在湖邊說著事，這在冬日裡確實是享受……刺骨的湖風吹起來真的很帶感。
聽到石岩暫時不會動，李同義放心了很多，稍微提了點西裝，扣緊了些，可依然擋不住刺骨的寒風。大家都是不管住處還是辦公室都有空調或者暖氣，出門全是車的人，著裝自然不適合矗立在凜冽的寒風中。
跺了跺腳，李同義看了看不遠處掛滿了紅彤彤燈籠的售樓處，就詢問道，「那邊是九鑫的售樓中心，去那聊吧？」
現在的寒冷，楊帆倒無所謂，倒不是什麼五位數的秋衣秋褲，年輕，身強體壯才是他最大的本錢，不過看了看鼻頭都被凍的發紅的林瑤還是點了點頭。
九鑫·濱湖花園……
這個名字讓楊帆撇了撇嘴，這一片如果不加公司名，怕是都分不清各小區，都是各種什麼湖，起名真的超級沒水準，比如說美廷·臨湖山莊！
對此，李同義倒是沒反駁什麼，而是直接不屑的爆出了一串名字，「啟航網路，啟航手機，啟航汽車，啟航遊戲，啟航商城，唯一有點新意想叫個揚帆大廈，還在內部被稱為太騷包被否決了，成了啟航大廈……」
楊帆，「……」
林瑤則是前仰後合笑的很歡快，真不知楊帆這渣渣一般的起名水平怎麼敢嘲笑別人。
除了一開始不明所謂的BAT之外，以及一些原來就有名稱被收購的，楊帆起的名字就沒脫離啟航，揚帆這兩詞，不過揚帆這個名一般都會當成太騷包，被大家共同否決了。
「楊總好，李總好……」
一行人出現在售樓處時，一個眼神明亮的售樓小姐首先認出了李同義，聽著他們的對話忍著笑意，盡量不露聲色的上來招呼道。
本來她倒不認識楊帆，可是在附近見過李同義，不過聽到那一連串的啟航，她自然不會傻傻的分不清！
售樓中心很暖和……
楊帆觀察了一下整個售樓處的裝飾，一般家庭還真沒這麼充足的年味，紅紅的燈籠一串一串的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牆上不少的大紅中國結或者編織的福字，哪怕一些常青植物上也掛滿了紅包……
喜慶，年味很足。
點了點頭，楊帆跟這個白凈的售樓小姐說道，「這大過年的還營業，你們老闆還真是不通人情！」
李同義聞言哈哈一笑，「楊總的意思是既然你們老闆這麼不通人情，你們也不用通知他們了，我們坐坐就走。」
「虛偽……」楊帆虛點了李同義兩下，然後對售樓小姐拆穿李同義的真面目說道，「他要不是想著你們關老闆年輕漂亮，想見見她，會選擇來九鑫的售樓處？趕緊去打電話，指不定就有好處，好機會可別讓人搶走了。」
這個售樓小姐只能陪著笑，確實不敢說什麼。
眼前這個兩人可以隨便開開玩笑，甚至可以拿著關萱打趣，她可沒這身份地位，也沒這膽量，也就只能陪著笑笑了。
見她只能尷尬的笑著，楊帆擺了擺手，「行了，你也別招待了，我們不買房，也算不上什麼顧客，招待我們也沒什麼好處。」
見楊帆如此說，哪個售樓小姐沒點場面話，當即嬌笑著說道，「楊總玩笑了，您跟李總絕對是我們九鑫最尊貴的客人了。」
楊帆呵呵一笑，「倒是個會說話的，不過趕緊過去打電話才是正理，順便讓你們經理把最好的茶葉拿出來才是正理。」
十分鐘不到，關萱就駕駛著她那輛瑪莎拉蒂出現在售樓處，今天的關萱一套紅色風衣……
裡面是中國紅的半身旗袍，也有點唐裝的風格，領口，袖口是紅色的絨毛，倒真是很應過年的景。尤其大紅色的映襯下，更顯肌膚欺霜賽雪……
不過外面瑪莎拉蒂轎跑還真符合她的品味，充滿了個性，典雅，卻沒有大多數超跑的張揚。
看著關萱喜慶的出場，楊帆笑了笑說道，「大過年的還要出門，這惡客臨門，怕是關總很惱啊。」
要說楊帆跟關萱的關係，因為她弟弟關華的事，還真有點惡客的味道。關萱大概是因為個性的關係，神情總是很清淡，也正是這種經常性的神情才形成她獨特的氣質。
楊帆這種打趣，要是換成一般人早就嬌笑著打蛇隨棍上，藉此拉近大家的關係了。換成關萱就是淡淡的一笑，不否認也不反對地說道，「反正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麼事。」
楊帆，「……」
雖然這樣楊帆不算討了個沒趣，可不咸不淡的回應也讓人維持不住熱情。
楊帆就奇怪這性子怎麼在商場上廝混的，雖然聽說關萱很有手腕，可這性子明顯不適合迎來送往。在商場上廝混還是自己這種比較吃的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跟男人聊香艷，跟女人聊雅俗……
對關萱這種也只能說她先天條件佔優了。
不過關萱說話還是有點技巧的！
自從那次關萱把關華打斷腿之後，據說這兩年一直都沒回來，看來這個春節同樣沒回來，所以才會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過春節，順便跟楊帆討個人情，不管怎麼說當年那事還是因為楊帆。
就是討不來人情，也能展現自己孤零零一個人過春節的可憐……
不過這一切心機都白做工了，楊帆接下來還是展現了自己作為春節惡客的本質，聊起了大學城體育場的問題。
除了有意搞體育的啟航，這對想參與大學城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項目。
如果西河那邊寧城奧體中心沒奠基，藉此把奧體項目搶來，這對地產商來說倒是好項目，很可惜，奧體中心早已成了定局。
現在，沒有市政資金，沒有政策扶持，大量用地，大批建設資金，回收期卻相當長的體育場項目，誰有興趣？
大學城周末娛樂中心！
逗誰呢？
這啟航逼著一種地產商打支援的借口……
楊帆跟鄭浩一起搞的番號體育投資公司，跟公司名一樣，做事絕對是一對逗比。剛報名的乙級球隊，主場造價幾個億，尼瑪啟航是有錢沒地方花了是吧？
你讓幾屆甲A冠軍濱城隊怎麼看？
啟航不搞地產……
真是開玩笑，那什麼番號，不，逗比兄弟體育投資公司搞球隊絕對是假，藉此名義搞地皮才是真。
足球，籃球場館，加上各種體育設施，加上再遠一些的訓練基地，少說數千畝。加上預留擴建地，綠化用地，看起來確實讓人眼饞。
初期想圈地，用這些單位投資密度小的東西圈著地，坐等升值。既沒有閑置土地受到的政策層面的壓力，還能立著一個大大的牌坊，支持寧城體育的發展，玩的真是高明！
體育投資公司？
體育地產公司吧！
嗯，皇家馬德里早已給他們搞出了例子……什麼，球隊負債很多，快破產了？
問問市中心的體育中心值多少了，賣給市政府再租回來就是了，西班牙地產商執掌銀河戰艦後，玩法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