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九神大陸行 第127章 等個男人

拓跋寒低低沉沉的一笑,伏在她耳邊輕聲道,「若是與你,斷袖之癖我也認了。」

「貧嘴。」

摺扇輕揚再次拍向他,本以為他是那種冷冰冰的性子,怎麼這會變得油嘴滑舌了。

一雙媚眼瞪向緊隨自己身後的男人,「你給我待在家裡看孩子。」

風行他們早就散了出去忙活了,他這番也走了的話,那小鬧鬧怎麼辦?

「可是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放心的,你要擔心的是那些被我迷倒的女子。」

瀟洒的一搖摺扇笑著道。

「琉璃別對我這樣笑,這樣會讓我忍不住想要抱你。」

大手一扯再次拉過一身男裝的慕琉璃,在她耳邊廝磨道,「早去早回,不準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薄唇習慣性的抵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下去,這動作慕琉璃再熟悉不過了,早已成為每日早起後他的例行動作。

沒有絲毫的抵觸,她早已習慣了他這時不時透露出來的親昵動作。

以前老是看不慣那些在大街上抱著就啃的情侶,這會落到自己身上了,倒是覺得這些親親吻吻再正常不過了,只是這個大陸上的其他人好似很難接受。

碧月捂著眼睛躲避這火熱的一幕,她家小姐和王爺關係轉善她很開心,可是時不時的來這麼火辣辣的一幕她可實在受不了。

拓跋寒佔了個大便宜才鬆手讓慕琉璃離開。

來得巧不如來的早,慕琉璃身子剛落在左相府的門口,就見沈鴻抬步鑽進了轎子。

揮著扇子掩著面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四個轎夫並不是一般人,抬著個不算輕的男人還能跑的那麼快,看來都是有練過的。

四人轎子在一個大宅子停了下來,輕叩門後,沈鴻在一個老婦人的引導下進了宅子。

慕琉璃翻身入院隱在矮木後面,小心的穿梭在廊柱和假山之間,遠遠地看見從屋子裡奔出來的雁芙,那肚子倒是大了許多,整個人也富態了很多。

倚在那沈鴻的懷裡就抹著淚,「大人,你可算是來了,雁芙什麼時候才能不用這麼躲躲藏藏呢?大人,你說過你會娶雁芙的呀。」

這老男人雖對她不錯,可卻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只敢這麼偷偷摸摸的與她私會,搞得她有多見不得人似的。

「小心肝兒,我當然會娶你,你少安毋躁。等我一舉滅了那拓跋寒和拓跋皓兄弟兩,我便娶你回家,到時封你個貴妃娘娘噹噹。」

沈鴻急著安撫道。

慕琉璃壓著心裡的反感,繼續聽著這一老一少在這你濃我濃的對話,希望從中發現一些對自己有利的線索,可這沈鴻果然是老狐狸,壓根沒對那雁芙透露一星半點關於那慕恩案件的事。

雁芙禁不住那沈鴻幾句的哄騙,乖巧地倚在他的懷裡點著頭,「雁芙都聽大人的。」

貴妃娘娘,多麼高貴的身份啊!

總比在那拓跋寒府里當個沒名沒份的姬妾強上多倍。

一個青樓的花娘能坐上貴妃的位置,這是她連想都沒想過的,若是她這肚子爭氣再生個兒子,到時母憑子貴,她雁芙的地位和身份將是天下所有女人都羨慕的。

沈鴻又交代了幾句,無非是小心肚子的孩子的事。

慕琉璃等的有些心煩了,後悔沒帶點茶點瓜果的一邊吃著一邊看戲,在打了第五個哈欠後,那沈鴻才移步出了屋子。

繼續跟了下去,這沈鴻並沒有回府里,而是在一個不算大的酒館前停了下來。這酒館地處偏僻,此時坐著零零散散的十幾個人,那規模和位置看都不像是沈鴻這個煜日左相該來的地。

一個人喝酒?

沒有貓膩那才有鬼,尋了個離他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摺扇一揮擋住半邊臉,沖著小二招手要了壇酒,這樣子總是要裝的。

很快便注意到了沈鴻與那酒館掌柜之間眉眼間的交流,那沈鴻端著酒盞在嘴邊放了半天,突然放下酒盞起身走向酒館的後門。

慕琉璃不敢立刻跟上去,怕是做得太過明顯反而引來他的懷疑。

只能耐住性子等那小二走進了才故意把那酒水灑了一身道,「小二,你們就酒館後院可又清水?我這身上剛剛不小心灑了一身的酒水,我家夫人最恨我飲酒,這若是帶著酒氣回去又得挨她嘮叨了,還請小二哥行個方便。」

言語間手裡的碎銀已經塞到了小二的手裡,那店小二以為他真是個有錢家的公子哥,嘴饞了又怕夫人發現,小眼一眯笑著道,「好,後院有清水,我帶你去洗洗,女人們就是喜歡啰嗦,男人喝個酒那還算個事嗎?」

「就是,就是。」

慕琉璃跟在小二身後連聲應道。

酒館的後院不大,一眼就全看光了,慕琉璃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對勁。再看了一眼,終於發現了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小二哥,怎麼這院子不大卻弄了兩口水井?」

「哦,那一個是枯井。」

小二指著離她們較遠的處在院子拐角的一個井道。

「哦,這樣啊!我洗衣衫去。」

蹲在地上假意搓了幾下衣衫,眼神卻飄向了那枯井的方向,既然是枯井為何周圍會有腳印出現?

那沈鴻進了後院,會不會就是進了那枯井裡面呢?

「公子你快些洗,咱們掌柜的不讓外人進這後院,若是被他抓到了,我要可吃不了兜著走。」

手裡雖攥著銀子,心裡卻還是虛的很。

「好,好了,我這就好了。」

慕琉璃遠遠的注意著那通往枯井邊的腳印,記在了腦里才在小二的再三催促下出了後院。

又等了半天才見沈鴻和那掌柜的出了院子又回到了酒館的前面,注意沈鴻腳下留下的印跡。

她剛剛故意潑了一盆水在後院門口處,那沈鴻經過必然濕了腳,濕濕的泥土跟著他必然會在乾乾的地面上留下痕迹。深淺無所謂,她只要瞟那麼一眼,她便瞧出了枯井邊的腳印是不是他沈鴻的。

沈鴻押了口酒才又上了轎子,這次依舊沒有回府,而是去了煜日都城外的一處林子。林子不大樹木卻都長的高高大大的,轎子突然在林子中停了下來,慕琉璃隱身在樹上俯看下去,約莫過了五分鐘那轎子又繼續行了起來。

一切都那麼正常,讓人瞧了最多以為是那轎夫累了在林子里休息了片刻罷了。

慕琉璃在那空地處留下個標記,便又繼續跟在了沈鴻身後,一直到他回到府里。

如此又跟了他兩日,基本上每天都是一樣的,慕琉璃已經能夠確定她們要找的東西在哪裡了,只是時機還未成熟,她們還得繼續等下去。

「琉璃,你今個不出去了嗎?」

拓跋寒邊動作熟練的替小傢伙把著尿,邊沖著一身女裝的慕琉璃問了句。

「嗯,再出去這煜日大街上的姑娘們都得跟著我屁股後面跑了。」

她的男裝扮相有多英俊瀟洒她這幾日是體會到了,好在那些個姑娘們知道含蓄,只是偷偷的瞄她幾眼。

「尋到了那證物和證人的所在地了嗎?」

「嗯,大概是摸清除了。」

扔了個葡萄進嘴,懶散的倚在太妃椅上。

「那你還這麼悠閑,我們應該馬上行動,立刻毀了那書信和證人。」

拓跋寒見她不急不忙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不免著急道。

「不急,時機沒到。」

「什麼時機?」

「到了你便知道了。」

又是神神秘秘的一句話。

又過了幾日,宮裡突然傳來王上判了右相大人全家死刑的事,日子都定好了,在下個月十五。

天牢里的慕恩實在按捺不住了,狠狠的咒罵著慕琉璃,「那個白眼狼,估計巴不得我們去死吧,嘴上說的好聽。答應救我們,現在我們都被判了死刑,怎麼連她的人影都沒見著。」

「爹,你小聲點,我相信琉璃,她說會救我們就一定會救我們。」

慕天風俊臉血肉模糊,顫抖這聲音小聲道。

「你就那麼相信那丫頭?她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

慕大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不悅,那丫頭如今一定是想與他們慕家能撇的多清楚就撇的多清楚吧,根本不能指望她來救她們。

經過這麼久的折磨,慕思煙整個人都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蒼白的小臉滿是驚恐,「爹,娘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思煙,別激動,你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

慕天風相信慕琉璃,他相信她會想辦法來救他們的,所以他們不可以崩潰,要堅持下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是第二個月的十二日了,離慕恩他們被處死還要三日,慕琉璃卻依舊該吃的吃該睡的睡,一點沒被影響。

整日里的哄著小傢伙,盡量享受她這個寒王妃該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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