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九神大陸行 第120章 割捨不掉

「知道了,這就帶你回宮裡去,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私自離宮了。」

朱礫寵溺地摸著她的髮絲,一臉柔情,這般嬌小的小丫頭經過這麼個事卻沒被嚇著,心裡只惦記著吃的了。

朱茵茵拍著手掌叫好,嬌小的人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了,那宮裡的宮女哪次不是拿著吃的恭敬的候在她面前,她那會是連斜眼都不瞥一下的,這會只餓了兩頓就挨不住了。

腦袋裡環繞的都是御膳房的美味,朝著慕琉璃憨憨一笑,後知後覺道,「寒王妃怎麼帶著小夫君一塊過來了?」

朱礫見她傻笑著問著傻問題,長指點著她的腦袋,搶著道,「寒王妃和寒王都是來救你的,還不快些謝過人家。」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它吧。」

慕琉璃踢了下腳邊呼呼大睡的懶豹子。

小美人突的從夢裡驚醒,一眼瞧見了朱茵茵。

歡快地從慕琉璃身側奔到朱茵茵的身邊,看見自己的小主人安然無事,開心的很,小腦袋倚在她的身上一番亂蹭。

「小美人。」

朱茵茵摟著肉呼呼的小豹子,小腦袋頂著小豹子的腦袋,用著她們之間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這時拓跋寒和風行也從崖底攀爬了上來,自顧的飛身站在慕琉璃身側,朝著她溫柔一笑,無言的示意自己沒事。

幾人相繼拉下遮面的黑布,白起已經把那幾個被慕琉璃打昏的黑衣人捆了起來,「大殿下,這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帶著小八公主回宮吧。這些人我會扔進天牢,等大殿下你親自審問。」

卻沒想人是還沒帶回去了,便在路上全部服毒自殺了,根本來不及問出任何頭緒。

與朱礫她們分開,回到了客棧,慕琉璃發現拓跋寒一直心不在焉的。她說句話,他能愣個半天才反應過來,心知他心中定然有事瞞著她,而那事定然是和黑衣人是有關係的。

「拓跋寒,你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誰派來的對不對?」

否則他不會這麼失常。

拓跋寒停下手裡晃著小鬧鬧的動作,果然什麼事也瞞不住她的,「不錯,我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

「是沈鴻!」

慕琉璃十分肯定的道。

「你怎麼知道?」

他有些詫異,他根本還沒說一句話,她就已經能夠猜到了。嘴角一揚,輕輕一笑,「你這般聰明到底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呢?」

「這不難猜,你選擇不告訴朱礫並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煜日的百姓吧。若是因為他這事挑起了戰爭,受難的將是百姓,現在煜日的兵權又全部在他手裡。若是他真的想打,將會是一副怎樣的局面,我們都清楚。」

慕琉璃淡淡地說出自己所猜想的話。

拓跋寒有些感動,她真的是說進了他的心砍里,他根本不在乎他沈鴻會怎樣,他只是擔心這麼一開戰,受苦的將是煜日的百姓。

更怕煜日和占極一旦開戰,會有其它野心勃勃的國家乘機瓜分了他們煜日。

「我已經讓他們回去警告沈鴻了,若是他執意要把煜日拉扯進去,我定不會饒了他的。」

那是他的國家,那是他父王留給他唯一的牽絆,那是他甩不掉的包袱與責任。

慕琉璃接過他懷裡的小傢伙,黑眸淡淡的抬起,「你打算插手這件事?」

她不明白他對於煜日的責任與包袱,她以為他放開了兵權便與那煜日沒多大的關係了,最多是個掛名的王爺罷了。

她沒想到事情一扯上煜日,他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她以為他會捨棄一切與她和兒子這般不管世事的快樂生活著,卻沒想他雖沒了兵權卻還關心著煜日的一切。

「我只是不想煜日在我眼前被人佔有,我答應過父王即是捨棄我的性命也要守護煜日。」

他有他的堅持。

「那是拓跋皓該關心的事,你在這干著急也沒用,你一人之力怎能扭轉兩國的局勢?」

並不是要潑他冷水,那拓跋皓眼睛瞎了運用沈鴻這奸臣,他在這信誓旦旦的也沒多大用處的。

那沈鴻會因為他那一句警告的話就放棄來占極鬧事?

我呸,慕琉璃在心底深深的呸了句,那隻老狐狸剛握兵權得瑟的很,下一步還不知又能整出個什麼事來呢。

能當著占極大皇子的面綁架八公主,她倒是不覺得他會怕拓跋寒那麼一聲警告。

「回煜日,我必須跟皇兄把整件事說明白了。」

拓跋寒越想越覺得事情嚴重,越想臉色越難看。

他這麼急匆匆的決定,弄的碧月和風行他們馬上忙碌了起來,胡亂地弄了些用的吃的塞進馬車裡,眾人就奔上了回煜日的路。

哪裡還有什麼看熱鬧的心思,也徹底忘了兩人還打賭來著,只是沒想這沈鴻沒現身,倒是先出現一批黑衣殺手。

當朱茵茵填飽了肚子想起了拓跋鬧鬧他們時,那客棧早已人去樓空了。

「大皇兄,要不你帶著茵茵去煜日找他們吧。」

小丫頭搖著朱礫的胳膊撒著嬌,她的小夫君她可要看緊點。

「不行,萬一賊人再起歹念要綁你怎麼辦?你必須在占極皇宮裡待著,等我找到了綁你的賊人,我便帶你去煜日找他們可好?」

小丫頭一雙眸子水汪汪地看著她,她這做姐姐的倒不忍心直接拒絕她。

朱茵茵小嘴角一撇,再怎麼不樂意也得不情願的回宮去了。

慕琉璃她們一路沒日沒夜的趕,風塵僕僕的回到煜日,拓跋寒連歇都沒歇又馬不停蹄的奔去了皇宮。

慕琉璃一直任由他想幹嘛幹嘛去,心裡明白即使她勸了,他也不會聽進去,這拓跋寒認死理的勁,她可是領教了好幾次。

摟著兒子,慕琉璃躺在寒王府的大床上,還是這府里的屋子住的舒服。寬敞明亮,床也超大,小傢伙扭著身子滾到了最裡面,她也拉過錦被蓋在他身上貼了上去。

她十分佩服小傢伙這來到哪就睡到哪的本事,從不認床認地,只要玩累了就呼呼大睡。

和衣在床上躺了半天,總覺得缺點什麼,背後空蕩蕩的床讓她忍不住坐起了身子,下床取了本拓跋寒書桌上的書,半倚在床上看了起來。

書里的內容顯然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心裡老是不時的想起進宮有半天功夫的拓跋寒,那拓跋皓該不會不顧兄弟情誼對拓跋寒怎麼著吧?

不對,以拓跋寒現在的身手,拓跋皓應該不能拿他怎樣的。

暗自猜測了半天,終究是抵不過心中的那份擔憂,起身讓碧月把風瀟叫了過來,卻沒想風行也急匆匆的與風瀟一起進了屋。

今個是風行和風沄跟著去的,風瀟和風飛留在了府里。

怎麼這會風行回來了,卻沒見那拓跋寒人?

「你們家爺呢?怎麼就只有你回來了?」

「宮裡的人在宮門外遞了個話給我,說咱們爺在宮裡陪王上飲酒,飲的有些多了。今個在宮裡歇息下了,就不回來了,我這才回來給夫人您報個信。」

一路上夫人,夫人的叫的習慣了,即使回到了府里也改不了口。

「飲酒飲多了?」

慕琉璃略微沉吟,他這次去是要與那拓跋皓談談那沈鴻的事的,怎麼會不知輕重的喝高了?

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除非是有人故意灌醉他。

這般一想,心裡又開始泛起了嘀咕,那拓跋皓的為人奸詐多疑就算了,那沈亦芸可是一直對拓跋寒含情脈脈的,這喝醉了的拓跋寒在那宮裡她怎麼想都不放心。

「那宮裡的宮女是這麼說的,我讓風沄在宮外候著呢,明個一早爺醒來應該會回來的。只是這事有些奇怪,我有些想不明白。」

風行也有些奇怪,爺從不會在宮裡留宿的。

「怎麼奇怪了?」

「爺他從不在宮裡留宿,有的時候與王上議事到深更半夜他也會回府的,而且爺從不會在別人面前喝醉。」

風行跟了他這麼久,第一次見他留宿宮裡,自然會覺得奇怪。

拓跋寒的生冷性子並不是一天兩天才形成的,一直以來他從不允許自己在其他人面前喝醉,就算那時慕琉璃生日他也只是借著酒意胡鬧罷了。

風行若是不說這些話,慕琉璃也不會往壞處亂想,這會他這麼一提,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備馬,我要進宮。」

「現在?」

風行他們直接傻了眼,這都已經是亥時了,這大晚上的往宮裡去不太合適吧。

「你們全部留下看著小傢伙,不管你們打地鋪也好,睡桌子也罷,總之你們寸步不離小傢伙,我去宮裡一趟。」

這王府里全是守衛不說,風行他們四人的功力再加一個坎肩,她應該無需擔心小傢伙的安危的,再說了這到了宮裡抓上拓跋寒就回來了,耽擱不了多久的。

她這完全是自我安慰,自顧自的幻想,等到了皇宮已經是子時了,宮門外的風沄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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