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九神大陸行 第111章 異姓姐弟

拓跋寒提氣襲向南宮奪,掌風出去沒半點猶豫,他與他交過手。所以他這一掌並沒敢疏忽,卻沒想那南宮奪接了他一掌後整個人被震開好幾米外,直挺的摔在了地面上。

「你,怎麼回事?」

拓跋寒吃驚的收回手,注視著那地面上的南宮奪,他那一掌用了七八成的功力而已。本來這只是場比試,他根本沒打算傷他的,可他卻已經嘴角溢血好似受了很重的內傷。

慕琉璃瞥了眼喝的正歡的施樂,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就拖下了桌,「快去幫他看看。」

施樂正享受著美酒佳肴呢,白凈的俊臉顯得越發紅潤了,酒氣剛上臉就被慕琉璃給拉扯了下來,東倒西歪的才找到方向。

「你這女人,好在是受了傷,否則我這胳膊能被你扯斷了都。」

揉著胳膊瞧向面前的南宮奪,「他怎麼了?不是比試的嗎?怎麼一掌就敗下來了。」

他只不過是一眨眼,這南宮奪就嘭的倒下了。

嘴上雖絮絮叨叨的,那身子還是彎腰向那南宮奪傾了過去,修長的手指搭在南宮奪的手腕上,舒展的眉頭又聚在了一起,「那拓跋寒那一掌是有多厲害,你受了那麼一掌人能傷成這樣?」

心疼的掏出懷裡的小瓷瓶子,本來珍藏的十顆靈藥已經被那慕琉璃和拓跋寒吃下去了五六顆,現在又要忍痛奉獻了,把葯喂進南宮奪的嘴裡,「吃了吧,這可是千金難求的靈藥。」

他這話可一點沒有吹噓的嫌疑,別看小小的那麼一粒葯,可是當真煉製了九九八十一天。

慕琉璃扯下拓跋寒的肩,附在他耳邊道,「我給他下了散功草的毒,所以他現在是毫無武力的普通人。」

拓跋寒一聽大為詫異,不是因為慕琉璃給那南宮奪下藥的事,而是那南宮奪雖被慕琉璃下了葯,卻對她沒半點恨意,一直以來都是以一種極溫柔的眼神瞧著她的。

他也曾被廢去武力流,他明白那種你本來是老虎突然變成一隻貓的感覺,什麼事你都力不從心了。想做也做不來,那種苦練了十幾年的功力突然離開了你,你就連個普通的稍有點武力的人也對付不了。

他難道不會恨她嗎?

難道他對她的愛早已超越了恨?

搖了搖頭,突然一個紫色的閃電衝向了自己,是一直蹲在南宮奪身邊的風狸。小傢伙全身毛髮綻開了,齜牙咧嘴的沖著拓跋寒鬼吼鬼叫起來,「你傷了我的主人,我要為主人報仇!」

「報仇?」

拓跋寒自己應了聲了,才發現自己居然能聽懂這小東西的吼叫聲。

慕琉璃也一驚,「拓跋寒,你聽得懂它在講什麼?」

「坎肩」曾經說過,除非武力流三行以上同修的人才能具備與聖獸交流的功力,而現如今拓跋寒居然能聽懂風狸的吼叫,那就說明拓跋寒的功力已近超過三行同修了。

拓跋寒也是懵懵懂懂的,點頭嗯了聲,「它說它要替南宮奪報仇。」

慕琉璃臉色一暗,擋在拓跋寒面前,「小心它放出的毒氣,我們上次就是被它那毒氣迷昏了的。」

表情很不客氣的沖著風狸道,「他根本不知道南宮奪已經失去了武力,你若想報仇直接來找我好了,我隨時奉陪。」

風狸一激動恢複真身,碩大的身軀在黑夜裡顯得極有壓迫感,揮著利爪就要對慕琉璃拍過去,「不錯,是你這女人下的葯。」

南宮奪捂著胸口喝道,「風狸不準傷她。」

「坎肩」也在第一時間從慕琉璃先前坐的那個桌子下面鑽了出來,小尾巴一搖也恢複了真身,九條大尾巴在空中舞動著,氣勢並不比那風狸弱。

齜著牙齒也向風狸揮起了爪子,它們毫不在意的這麼一變身,可是把在坐的其他大臣嚇的差點鑽進了桌子底下。一個個抱頭鼠竄的,鬼吼鬼叫著,「啊!怪物,啊!兩隻大怪物。」

其實南宮奪是騎著風狸直接入的宮,這整個突濛從上到下也都知道他有隻紫色的大貂當寵物,只是以往見到的風狸雖大。卻挺溫順的,卻沒想今晚露出了暴戾的表情,在黑夜裡瞧著異常駭人的利爪,就好像那一抓子下來都能給人開膛破腹了。

再加上「坎肩」也突然變大,甩著九條尾巴那火紅色的身在黑夜裡顯得更加鬼魅了,其他人根本聽不懂「坎肩」你仰頭長嘯到底是喊的什麼話,也只有慕琉璃和拓跋寒依舊南宮奪聽得明白,只感覺是兩隻大怪物正要開始一場生死搏鬥。

風狸退後幾步,眼睛卻一直盯著慕琉璃和拓跋寒的方向,「主人,你為何不讓風狸教訓教訓她們?」

那女人雖然厲害,可它風狸也不是個膽小鬼。

南宮奪困難的起身苦澀的一笑,「我這是自作自受,與她無關!」

若是不他為了散她功力把她留在身邊而采來散功草,她也不會直接從他屋子裡的書架上就能尋到還直接反過來實施在他身上了。

一切皆有因果循環,他中下的因才會出來現在他這樣的結果。

他以為他南宮奪已經無欲無求看淡了一切了,早就練就了一顆石頭心,卻沒想在亭子里看到這女人的瞬間,他心底那種強烈的私慾會被引發出來,以至於他做了一大堆的錯事。

可她卻沒有恨他,他以為以她的性格會在恢複武力的一瞬間就直接殺了他的,令他奇怪的是,她不僅沒殺他,還一直為他出頭。

慕琉璃也沒想到南宮奪會出口阻止風狸對付她們,畢竟她臨走前還廢了他的武力,他難道不恨她嗎?

天知道,她被他餵了散功草時有多麼想扭了他的腦袋,只是後來騙走了人家的石頭才於心不忍的,再說這南宮奪還在那血池子邊救了她一命呢,她慕琉璃認為救命之恩必報!

南宮逸從椅子下面爬了出來,他沒想簡簡單單的比試弄到最後會出現兩隻大怪物,其實南宮奪那隻風狸獸一直是他垂涎的東西。他一直想把那小畜生關起來養在自己的宮中,卻沒想那小畜生百毒不侵,他用迷煙迷霧使了幾次手段都沒能弄昏它,還被它抓傷了不少人,這後來把它佔為己有的心思才又慢慢斷了的。

「看來寒王要比奪王技高一籌呢,孤今日是大開眼界了,奪王要努力修鍊才行,對你孤真是太失望了,難道是常年住在那焰山上沒勤加修鍊的緣故?那孤得想想辦法幫奪王換個府邸了。」

好不容易把話題扯到了南宮奪焰山上的那座大宮殿里,擠著眼示意他身邊的媚臣接話,「各位愛卿可有好的主意?孤想奪王不該遠離這塵世一人住在那焰山,所以孤決定在都城給奪王建個宅子,那奪王焰山上的宅子就留個孤和貴妃們去避暑用的好了。孤可是聽說,那奪王府里有個神奇的池子,池水透徹涼氣並把整個宅子都弄的涼爽爽的。」

不用問,他這些事又是聽那個告密的馬夫說的了,南宮奪捂著呼吸都會疼的胸口,看向坐上笑逐顏開的南宮逸,「南宮奪讓王上失望了,是南宮奪的錯,只是那焰山上的宅子是臣的師父留給臣的,臣不可以給別人佔了去。」

慕琉璃也不知那南宮逸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她一直以為,他讓拓跋寒和南宮奪比試,最多是想看看南宮奪的笑話,卻沒想他會以此來威脅奪了南宮奪的宅子。

那個宅子對於南宮奪的特殊意義,她也看得出來,他告訴過她那宅子是他師父留給他的。他與他師父在那裡住了十幾年了,那裡面充斥著他們濃郁的師徒情誼,可這南宮逸卻開口要奪了它。

「什麼別人!奪王莫非忘了,這突濛所有的東西都是咱們王上的。」

一個尖嘴猴腮的宮人剛從桌子底下滾出來,就急迫的拍著南宮逸的馬屁。

又是這個狗屁道理,慕琉璃最討厭人把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話掛在嘴邊了,眼一暗,面上立刻露出比那風狸還要兇狠的表情,「這突濛的規矩可真是奇怪,怎麼?王上與王爺正講著話呢,你這小小的宮人竟敢插嘴,莫不是真的活膩歪了不成?就你這態度,若是在煜日早被拉出去砍頭了。」

那人平日里馬屁拍的遛,所以在南宮逸身邊算個得寵的宮人,這說話也就從未顧忌過,他以為只要是拍的王上開心,他就能一輩子高枕無憂!

卻沒想這慕琉璃上來就要砍他的腦袋。

「小的不是那意思,小的只是實話實說。」

畢竟逢源慣了的人,馬上換了個嘴臉辯解道。

這女人好厲害,剛罵走了得寵的貴妃,這會又盯上了自己。好在自己剛剛那話是向著王上的,否則那王上一不如意,說不定真能咔嚓了他的腦袋。

「你倒是回答的快,我又讓你說了嗎?」

幾步上前啪嚓一巴掌扇了上去,而後稍稍彎腰向那南宮逸抱歉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平日里在府里遇到這般多嘴的下人扇巴掌扇習慣了,這會控制不住替王上你教訓了下這多嘴的傢伙,還請王上見諒。」

她雖身上負傷,可她那一巴掌卻是下的重手,那宮人轉了幾圈才停了下來,腿軟的癱在了地上,那蒼白的臉色看來是被嚇得不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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