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九神大陸行 第110章 眼有毛病

南宮奪也彎腰行了個君臣之禮,向那坐上的人行拜了下。

「奪王可知孤為何要招你如宮?」

那坐上的人裝著一臉威嚴,那說話聲音卻尖細的有點像個女人。

慕琉璃稍稍抬眼,想看看這坐上的男子是個什麼模樣才能配上那太監似的聲音。

那皮膚有些變態的白凈,唇也比普通男子要顯得紅潤,那雙細長的眼睛,慕琉璃怎麼看怎麼有賊眉鼠眼的味道。

一身明黃色的綉龍龍袍整個是掛在他身上的,若說那拓跋皓不像個好皇帝,這人更加不像是個皇帝的樣子。

「王上恕罪,臣不知!」

雖是親兄弟,可他們的關係卻從來沒有好過,南宮奪與他說話自然也不會有多親熱的。

「孤聽說煜日的寒王去了你的府邸,可有此事?」

掃向大殿上站著的那些男子,最終把視線落在了拓跋寒和獨孤傲的身上,他沒見過拓跋寒,所以不知他們兩中誰是拓跋寒,或者兩人都不是。

還沒等南宮奪答話,一個出訪過煜日的大臣,馬上邀功似的指著拓跋寒道,「王上,這位正是煜日的寒王爺。」

被指認了出來,拓跋寒倒也不急不忙的,「在下拓跋寒見過突濛王,沒想湊巧經過焰山,卻被人給請了過來。」

「拓跋寒,好好!既然都承認了,也該承認你與咱們突濛奪王是怎麼勾結,想要謀取我突濛江山的事了吧。」

那坐上的人,一副極奸詐的嘴臉,就好似等著拓跋寒這句話似得。

「拓跋寒不明白突濛王你的意思,謀取突濛江山?」

搖搖頭,哭笑不得,「不知王上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在下希望你能嚴查,還在下一個清白。」

每句話都是官腔,他這些年煜日寒王的位置倒不是白當的,不卑不亢,態度和位置拿捏的正好。

慕琉璃也開口道,「我與咱家王爺只是覺得這焰山風景很美麗,才帶著孩子和家人們過來賞玩賞玩,難道這突濛還有規定不準外鄉人踏入那焰山不成?」

那坐上的南宮逸看向慕琉璃,好個大膽的女子,他怎麼說也是天顏,她卻抬眸緊盯著他沒半點懼意,跟他講起道理來了。

「只是賞玩嗎?孤聽說你們還曾經去了奪王的府邸。」

狐狸般精明的眼神射向慕琉璃。

「王上也說是聽說了,難道王上沒聽說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嗎?」

冷靜的眸子沉如沉淵,泛著不易察覺的寒光。

南宮逸被她這一句話堵在了那,半天沒找到該接的話,咳了咳,示意地下的心腹搭話。

果然有個收到他指示的老頭,抱拳道,「當然是有人親眼見了的,咱們王上才招人把你們帶來的。」

「哦?」

慕琉璃嘴角一挑,「那我可不可以見見那位親眼看見的人呢?」

南宮逸一揮手,讓人把那告密的人帶了上來,慕琉璃記得那小子。瘦瘦弱弱的是南宮奪府里喂馬的小廝,她昨個轉到馬廄的時候見過他一面,當時還因為他朝自己多看了幾眼而心底不爽的。

「奪王應該認識這人吧。」

南宮逸又有了底氣。

「是臣府上的馬夫。」

南宮奪如實答道,那小子是南宮逸派在府里的姦細,他早就知道了,只是覺得沒必要捅破這層紙,才一直留著他的。

「姑娘也聽見了,可還有異議?」

「異議可大了,王上想聽,我便說與你聽聽,讓大家評評是不是這個理。」

她要是能動手,她早沖著那人抽上去了,可現在她只能耐住性子與這南宮逸周旋,「第一,所謂眼前為實,那是要王上和各位達人親自並且親眼所見,還得是在清醒的情況下。顯然,在場的只有他一人見到了,這更是奇怪了,他一個馬夫不在馬廄裡面喂馬,跑到前廳去幹嗎?除非他早就有了壞心思,一直在監視著奪王的一舉一動,若他真是有了壞心思,那很有可能一切都是他一個人杜撰的假話,或者他背後還有更大的靠山。第二,南宮奪是他的主子,這般出來就講主子壞話的小廝所說的話。我相信沒人願意去相信吧,相信他的也都是些豬腦子的人,當然,我不是說突濛王你,畢竟你還要會讓人請我們回來調查調查。」

那個「請」字故意加重了音,說到豬腦子時朝著剛剛叫喊最大聲的那人瞥了一眼,那人被她說的臉色紅的跟塊豬肝似的。

她這話絕就絕在,那南宮逸不能輕易判南宮奪和拓跋寒勾結的罪名,否則那就是在全部大臣面前承認自己是豬腦子了。

他的那些個心腹平日里都能說會道的,怎麼現在連個屁也放不出來了,一個個低著頭像是在地上找元寶。

「孤當然會查明實情!」

這女人怎麼比那拓跋寒還難對付,弄得他一頭的汗。

他本想借這件事整一整那心高氣傲的南宮奪的,他從小就比自己優秀,若不是那雙妖孽的紫眸,這突濛王上早就是他南宮奪的了。

所以,他怕他會奪了他的王位,可又不敢殺了他,畢竟其他國是懼怕著鬼王的威名才不敢來犯的。

只能隔三岔五的找點事來整整他。

前幾年奪了他手裡的兵權他沒說,去年又斷了他所有的俸祿和收入來源,他依舊沒什麼意見,今年他想奪了他在焰山上的那座宮殿。

聽說那座宮殿的後山山洞裡藏了很多金銀珠寶,所以這南宮奪即使沒了俸祿也能活得很好,他派人去他那宮殿里潛伏了一整年,卻一無所獲。

所以他要借著這次機會奪了他的宮殿,好讓人去那後山挖寶貝。

慕琉璃微微一笑,「我看突濛王也別費盡心思去查了,我一個女人家也知道,這事完全是不可能的,想我家王爺現在在煜日早沒了半點兵權,手裡沒人難道只靠著他一人助奪王謀奪這突濛江山不成?二來,煜日與突濛間還隔著個占極呢,我想奪王應該明白遠水救不近火的道理,他才不會傻到找咱們王爺合作呢。」

看向南宮奪,「您說是不是?奪王殿下。」

南宮奪心底對這女人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沒想她竟然能把南宮逸逼得無話可說,而且像教訓蠢貨一般的教訓了他一番。看著南宮逸那氣的發綠的臉,想笑卻又隱在了心底,「南宮奪從來沒有要謀奪王位的心,還請王上明察。」

一直以來,都是他被那南宮逸說到無從回答的份,卻沒想這女人又一次替他出了口氣。

拓跋寒摟著她,把那還想說話的小嘴捂住,夠了。她那蒼白的小臉看得他心都痛了,施樂告訴他,她那傷連呼吸都會疼,何況是講這麼一大堆的話。

「既然都這麼清楚了,我想突濛王該放我們出宮了吧。」

她那身子就該安靜的養著才行,他不想在這突濛耽擱太久,特別是面對南宮奪那個曾經把她從自己身邊奪走的男人。

南宮逸把一切看的很明白,煜日本就比突濛強大,此時自己手裡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指正那拓跋寒與南宮奪勾結一事,若是硬要按個罪名恐怕難以服眾。

他雖是笑,卻笑的很難看,「當然,這群庸臣聽信了讒言,冤枉了寒王,寒王見諒!這位姑娘說的是,孤也認為寒王和奪王並沒有串謀奪取突濛江山的心,一切都是個誤會。」

看來他得要另尋機會把那南宮奪的宮殿佔為己有了。

「寒王不用急著離開,孤得設宴給各位陪個不是才好。奪王也難得下山,必須留下一同赴宴。」

馬上又端起了他那一國之主的威嚴。

宴會設在突濛皇宮裡的御花園內,慕琉璃摟著小鬧鬧本是極排斥這種場合的,奈何那南宮逸指明了要她到場。她推脫不開,只能硬著頭皮前來,沒想身邊坐的就是南宮奪。

「仙兒。」

南宮奪又以仙兒稱呼她,被她一個冷眼瞪了回去。

拓跋寒本是與南宮逸舉杯的,一邊南宮奪的叫聲讓他不爽到了極點,一飲而盡杯里的酒。大手把慕琉璃攬了過來護在懷裡,生怕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窺視了去,「在下與奪王也算有緣,來,在下敬奪王一杯。」

他可不願意給機會給他找慕琉璃講話,先拿酒堵了他的嘴巴再說。

南宮逸身邊坐著的是他剛納的新妃子,一個渾身跟沒了骨頭似得黏在南宮逸身上的女人。

「王上說奪王的眸子是紫色的,臣妾還不相信,今個見了還真是如此,這猛地一看可嚇死臣妾了。」

小嬌羞拍著胸口嬌弱的喊了聲。

那聲音故意拔高了,好讓這宴上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也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移到了南宮奪的紫眸上。

就算再怎麼無所謂的態度去偽裝,南宮奪的面上還是有些無措之色。

他以為自己早已受慣了這些射來的嫌棄目光,卻沒想在慕琉璃面前,他卻開始痛恨自己是個與別人有異的怪物了。

她該知道,他南宮奪是個多麼遭人嫌棄的怪物了吧。

慕琉璃一眼就看出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