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九神大陸行 第109章 為他出頭

那人沒想她這麼伶牙俐齒的,面對這麼多的壯碩官兵沒半點懼意,句句條理清楚的,還有些諷刺他的意味。

「你們無緣無故的來這熱死人的焰山上,怎麼可能沒事?外鄉人?外鄉人就對了,有人舉報奪王勾結煜日的寒王欲奪突濛的王位。」

那人邪惡一笑,滿臉的黝黑肌肉抖了一下,繼續道,「你們和那煜日的寒王是什麼關係?」

慕琉璃不知是哪位豬腦子干著這蠢事,而那同樣是豬腦子突濛的王上居然也信了,稍微打聽下就知道拓跋寒此時沒半點兵權不說。他媽的這突濛與煜日相距這麼遠,中間還隔著個占極,她倒是很想知道,拓跋寒怎麼與南宮奪勾結來奪他那位置。

沒本事坐那位置就別坐,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本事就根本不怕被人奪了王位。

除非他心底本身就有鬼。

「不管我們與寒王是否有關係,你們都打算抓我們回去不是嗎?那何必又問的這麼清楚!」

此時拓跋寒還昏迷不醒呢,她不能承認她們就是他要找的寒王一行人,否則難保他們直接當她們是謀反的人對待,「沒想到堂堂突濛卻不問青紅皂白就給人扣頂謀反的帽子,我們便隨著你去好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王上是否也如你一般不講道理。」

她給他壓力,希望他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她們過去,奈何這貨是個蠢貨,半點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還真揮手讓人過來要綁了她們。

「夫人?這?」

風行和風瀟等四人舉著劍圍在了馬車四周,早已做好了拼殺出去的準備,卻沒想慕琉璃突然應允跟著他們回去了。

有別於其他人的緊張兮兮,慕琉璃一臉輕鬆,反正要下山的。有著群人護在也不錯,至於到了山下,她跟不跟他們那就是她的事了。她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調理氣息,早日恢複自己的武力,即使打了起來也會更加有勝算。

「軍爺不必麻煩,我們自己趕著馬車走就好了,也省了軍爺們的力氣,身正不怕影子歪,軍爺只需派人在我們馬車外跟著就行。」

那人見她沒有反抗的打算,口氣也算委婉,點頭揮手調出一百來人道,「你們帶著王上的旨意去請奪王,我在這等著你們。」

南宮奪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似的被人耍了,那個女人她居然一直從未失憶,一切,她對他的笑,對他的情都是假的!

他居然還相信她會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他已經掙扎了整整一晚,渾身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他知道那是服了散功草的緣故,好不容易身上的穴道才自動解開,開口喚出了風狸。

「你可知道這散功草的毒如何解?」

他不能一輩子都變成一個毫無武力的人。

風狸搖著腦袋,「我只知道這草長在哪裡,卻不知道怎麼解這毒,不過那女人的毒既然解了,說明那九尾火狐可以解這毒。」

看著狼狽不堪的主人,風狸急的小尾巴都翹了起來,悔恨自己沒有一直待在主人身邊。

南宮奪嗯了聲,轉而道,「那九尾火狐是她的聖獸,只怕她不會願意為我解毒。」

「沒事,風狸這就去把那九尾火狐帶來為主人解毒。」

為了主人,它會用盡全力去斗那九尾火狐,這也是兩大聖獸間的強弱之爭。

風狸常年在這焰山頂上修行,一直在那血池裡奔跑,練就了一身快如閃電的本領。它的速度已經快到在那池子上奔跑而不沉下去,而那九尾,它瞧著就是個好吃懶做倚在女人身邊的小狐狸。沒半點聖獸的模樣,它若是對陣了它,絕對勝算滿滿。

這小東西以為自己要對付的只是「坎肩」一個,倒是忘了慕琉璃她們了。

南宮奪剛起身準備出房門,就聽見一陣馬蹄聲響,扶著門框緩解腿部的麻疼感,坐的久了,血液都要凝固起來似的。

抬著極漂亮的紫眸向院內看去,那一身青衣鎧甲是直屬突濛王他大哥的青衣鐵騎軍,可真是稀客!

他這焰山頂上這幾日可真是熱鬧啊。

穩住身子,極力隱藏著自己失去武力的事實,「有事?」

「王上請奪王前去宮裡一聚,還請奪王移步。」

領兵的副將下馬行禮,客氣的遞上聖旨。

南宮奪眼一冷,對於這些人他一向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長臂接過聖旨抬著眸子掃了一眼。他那疑心病極重的大哥又發難來了,一會說他手裡的兵權太重,他卸下了,他又說他不問朝事,實則在密謀別的事。

他知道這宅子里有他派來的人,他也就任由他留這,好證明他南宮奪根本沒心奪他那王位。

「王上可有說是什麼事?」

「下官只負責請人,其他不知,王上說了,前太傅的墓上雜草叢生,希望奪王前去看看是否需要重建陵墓。」

南宮奪神情冷峻,恨得咬牙哼了聲,在別人看來那突濛王南宮逸是好心為那前太傅修墳。只有他南宮奪知道,他那是拿著前太傅的屍身來威脅他,若是他不乖巧的過去,那南宮逸馬上會讓人挖墳曝屍,讓他唯一在乎的人死了也不安寧。

「本王這就去!」

他不會忘記是那慈愛的老人教會他在皇宮之中活下去的辦法,也是他不嫌棄他的紫眸自願當起了他的恩師,與授他武藝的恩師一樣,都是他南宮奪生命里的大恩人。

南宮奪沒想會在林子遇到慕琉璃她們,一雙紫眸凝視著那眼前的女子,澀澀道,「你還沒有離開嗎?」

他這一問,把慕琉璃先前竭力解釋的話全都打破了,那領頭的人笑道,「姑娘不是說只是個外鄉的過路人嗎?在下可真想知道過路人怎麼認識咱們奪王的。」

「你們抓她幹嘛?」

眉頭緊鎖,心裡雖記著慕琉璃對自己的欺騙,可卻還是擔心她為何也會被抓。

「他們說我們與你串通謀反,你要奪那突濛王的位置!我說你這王爺當成這樣也真是悲哀,見個人吧也被說成謀反。」

慕琉璃見他不知是他拖累了她們,還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奚落了他一句。

那帶頭的軍官見這姑娘竟敢對鬼王這種口氣,不免又朝著慕琉璃看了一眼,長的算是絕色,可這般沒大沒小的不怕惹怒了鬼王掉了那腦袋不成?

謀反?

南宮奪不免又冷哼一聲,這謀反的罪名一年能給他按上好幾次,這一次又是因為何故呢?

不過每次那南宮逸也最多是消弱他的勢力,或者減少他的俸祿罷了,卻不敢直接治他個死罪,因為他還沒傻到要殺了他這個唯一能守住突濛不被其他國侵入的人。

上前幾步盯著怒氣沖沖的慕琉璃道,「你暫且跟我去趟皇宮,我會去向王上解釋清楚,到時候他自然不會為難你。」

他其實完全可以讓風狸下毒弄暈所有人,可他知道那南宮逸若是在規定時間內見不到他的人,很可能會撅了太傅的墳,所以他不能走這一步。

上路了,有了南宮奪在,那群鐵騎軍倒是不敢拿慕琉璃她們怎麼樣,一路只是恭敬的護在左右。

路過慕琉璃那次洗澡的小溪時,南宮奪回憶起那日在這裡他見到的她,他的仙兒。

那日的她彷彿步入凡塵的仙子,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動人。

突濛的皇城就在焰山腳下,行了大半日的光景就到了,南宮奪騎在風狸身上。那雙紫眸又引來了過往行人的議論和指指點點,慕琉璃可以清楚的聽見,那些百姓們暗地裡對南宮奪的評論。

「看,是鬼王!我聽我爹說鬼王有雙紫色的眼睛,只要被那雙眼睛看到了,都會被奪了魂魄。」

路上甲的嗓子很大,明明是偷偷講的,卻弄得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了。

「聽說他靠吸人血為生,夜晚還會長出兩顆獠牙,就跟蝙蝠差不多。」

路人乙也點頭道。

「是啊!聽說他只喜歡吸處子之血,前段時間這皇城裡不是有幾家黃花大閨女不見了嗎?估計就是被他抓了去的。」

路人丙也湊過來,講著不知從哪裡聽來的事。

慕琉璃突然明白為什麼南宮奪會一個人住在山上,不與人交流了,因為這些愚蠢的百姓們根本就沒拿他當人看,這般走在路上都這麼指指點點了,那背後還不知被講了多少壞話了。

難怪他那眼神里總是帶著淡淡的孤寂與憂傷,他從小到大概是經歷了多少的冷眼冷語,才變成現在這個縱使被人說了也無所謂的南宮奪呢。

掀開車簾,示意風行停下車,把拓跋鬧鬧交給風行先抱著。自己則是直接蹦下了車,指著路人道,「你們爹娘既然告訴你南宮奪是鬼非人的事,難道忘了教你們背後不能講人壞話的道理嗎?」

那些人被她說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慕琉璃依舊不打算饒了他們,「那南宮奪是吸了你們誰的血了?要遭到你們這樣的詆毀?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一一指過那幾個人,冷眸好似要凝固這空氣,「黃花閨女不見了也賴在他身上,你們哪隻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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