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九神大陸行 第099章 戲演的好

「小姐,不,不好了!」

碧月緊跟著那黑衣男子身後衝進了王府,大聲喊著話。

「又有什麼事?」

聽著碧月扯著嗓子的喊叫聲,慕琉璃沒好氣地應了聲。

這丫頭一驚一乍的習慣了,屁大點的事都能搞得跟有誰要宰了她似的。

碧月的回話還沒傳回來,她就瞧見了映入眼帘的黑衣男子,朱礫的侍衛?

他怎麼來了?

若是沒記錯的話,她們好似兩清了。

「有事?」

挑著眉,端起桌子上的茶輕輕押了一口。

黑衣男子大步跨進了屋子,身後跟著的是緊追過來的風瀟和碧月等人。

「把人魚淚珠還來。」

男子呼吸有些急促,看來是急趕著路來的。

直接伸手向慕琉璃討要著。

慕琉璃眯著眼,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輸了的東西豈能再要回呢?你們家殿下可真是有度量,輸不起便別拿出來。」

那話里的意思是明擺著不願換回去的。

黑衣男子見她那意思是不願還了,拿著劍指著她就想動手去搶。

「你以為你能從我身上搶走了那顆珠子?」

他的身手她試過,與普通人相比算是個高手,可若是與她斗,那是半點勝算都沒有的。

所以她好心的勸他一句,希望量力而行,珍惜生命!

「我,若是寒王妃不願意交出的話,我沒有辦法,只能拚死一試。」

男人知道自己身手不如她,可卻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隨時準備著與她過招。

「一顆珠子而已,犯得著去死嗎?你以為你這麼說我便會把你珠子給你不成?不巧得很,慕琉璃從不受人威脅。」

想死也別在她們寒王府了斷啊!

礙著她的眼了都。

「那您是逼著我動手嘍。」

男人大手握緊了劍柄,全身的氣流已經凝聚了起來。

「王妃小心!」

風瀟和風飛一起飛了進來,擋在慕琉璃身前,想要傷害他們王妃先過他們之一關,剛剛若不是離的遠,這大塊頭他們早出手攔下了。

慕琉璃一聳肩,譏笑的看向那男子,「看來不需要我出手,就會有人完成你要死的心愿。」

風瀟和風飛的功夫她也大概能摸清楚,單個人或許鬥不過這男人,可兩人若是聯手,打敗這男人是綽綽有餘了。

「住手!白起,我說過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眾人循著聲音一起看向屋外,一個紅衣錦服得男子怒氣沖沖的朝屋內喊著話。

其他人不認識那紅衣男子,慕琉璃卻識得,笑著道,「大殿下酒醒了?」

「謝寒王妃關心,咳咳……」

劇烈的咳嗽了一陣才緩緩地又開口道,「本殿已經沒事了……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好一會才慢慢消停下來。

「殿下!你沒事吧?」

黑衣男子也就是白起,幾步上前扶著朱礫那搖搖欲墜的身子,關心的問了句。

「你還當我是你的主子嗎?咳咳,我說的話你就不打算聽進去嗎?咳咳咳。」

朱礫沒說兩句又開始咳的厲害。

「當然,白起一直當殿下是白起的主子。」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不準再來打擾寒王妃!」

「可是那人魚淚珠是您的保命之物,必須要回來!」

白起倔強的朝著朱礫喊了句。

「本殿的事不要你管,我朱礫輸了便是輸了,輸了的東西便是人家的了,咳咳……,豈能再要回來!讓人瞧著笑話咱們占極都是一群說話不算話的鼠輩!咳咳。」

她的生命算什麼?

從小到大,娘親都教育她,她是占極的大皇子,背負著占極的榮辱興衰,豈能因為她而壞了占極的名聲。

她雖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卻也懂得承諾是金的道理。

慕琉璃聽著這一唱一和的,再看看那朱礫的臉色是越來越蒼白,說話也越來越小聲。連那咳嗽聲也變的有些無力起來,看來真的病得不輕,可以感覺到她那越來越微弱越來越紊亂的氣息,並不是靠她那點破演技就能演的出的。

昨日見她還是好好的,今個就成了病美人一個了,那白起一直嚷著要她交出人魚淚珠,莫不是與那顆人魚淚有關?

「大殿下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生病了?」

出於道義慕琉璃還是問了句,瞧那朱礫病怏怏的模樣,還有那白起痛苦的要死的表情,她實在是沒狠下來心。

發現自從生完了拓跋鬧鬧那小傢伙,自個是變的越來越心軟,越來越多事了。

這事若是擱在以前,直接讓人拖出去便解決了,那朱礫是死是活,她慕琉璃絕對是眼皮兒都不眨巴一下下。

「我,我,沒事。只是舊患犯了,咳咳,咳咳。」

朱礫強顏歡笑道,一句話音還沒落下,人已經癱軟在了白起的懷裡,好像昏了過去。

「殿下,殿下……」

白起嚇得忙著扶住那要自由下滑的身子,連著叫了幾聲,朱礫卻沒有應他。

慕琉璃愣了會,不會吧,怎麼說暈便暈過去了,她可真是連碰都沒碰她一下,這占極若是跟煜日鬧開了可真與她無關的。

善心再次泛濫,「我看大人還是把大殿下報到裡屋的床上吧,我讓人去請大夫去。」

說著朝著風瀟遞過去一個眼神,「去請大夫!」

又朝著碧月她們道,「你們去忙自己的事,都擠在這裡幹什麼?」

白起把人報到了裡屋的床上,撲通給慕琉璃跪了下來,「白起知道那人魚淚珠是個寶物,那東西對於寒王妃來說許只是個贏來的寶貴玩物,可對咱們家殿下來說卻是個保命的東西,還請寒王妃割愛還給咱家殿下吧。」

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這白起卻這麼結結實實的跪下了,慕琉璃也著實心中一瞪,這男人看似像個寧死不從的硬漢,怎麼這會說跪就這麼跪下了。

她卻不知,對於白起來講,任何東西也比不得朱礫的命,男人的自尊甚至於他自己的命與朱礫相比都顯得無足輕重了。

「我不習慣低著頭說話,有話起來說,那人魚淚珠怎麼就成了你們家殿下救命的東西了?」

慕琉璃懶散的踱步過去,不忘拈了塊桂花糕放在嘴裡,慢慢品嘗著。

白起見那女人根本是瞄都不願意瞄自己一樣,冷漠急了的態度根本沒把他屈膝的一跪當回事,只好起身道,「白起也是今日才知曉的,否則昨日便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寒王妃你把那珠子拿走的。」

慕琉璃輕瞥了他一眼,這傢伙能不能張口閉口就是找她拚命啊!

昨日他若真是與她死磕,說不定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他了。

白起頓了頓又道,「今個一早我去叫殿下起床,卻發現殿下臉色蒼白的有些下人,以為是他昨日里的酒氣還沒徹底散去,便讓人煮了杯參茶端了去。卻沒想都到了大中午了人還沒醒,我便有些擔心,再去喊人。人是醒了,卻突然病得不輕,說不上一兩句話,人就咳的厲害。我急著找了大夫過來,大夫卻與我說殿下活不長了。」

慕琉璃心道,難怪你那副要死要活的德行,一看那白起看朱礫的眼神,就知道那白起早知這朱礫是個女人,才會露出那男人對女人般愛慕的眼神。

「後來殿下抹了下懷裡,然後問我他的人魚淚珠哪裡去了。我便如實說了昨日他酒醉後,那珠子被寒王妃你搶了去。」

「不是搶,是拿!」

本就是她的東西,何來的搶。

「然後殿下苦惱地嘆了口氣,道了句原來如此!便讓大夫回去了。在我再三追問下,才說出那人魚淚珠從小跟著他是他的保命珠的事。原來殿下小時候曾經不小心掉進了蒲夷海里,被人魚救了贈了顆人魚淚給他,人魚告訴殿下,那人魚淚必須要殿下時刻帶著身上不能離身,否則殿下便會有性命之憂。殿下一直沒放在心上,只是把那人魚珠當做恩人之物帶在身上,這次宴會上的事是殿下輕敵了,才輸了那珠子,沒想失去了珠子後殿下果真氣息微弱好似有性命之憂。」

白起一口氣把故事講完,慕琉璃只是安靜的聽著,最後贊了句,故事不錯。

她那話弄的白起火冒三丈,「寒王妃就算不願出手相助也不該這麼貶低我們,故事?你以為這些都是白起編出的故事?」

他沒見過這麼冷血的女人,眼見著面前有人性命堪憂了,卻還能輕笑出聲的。

「我又不是說你,你著急個什麼勁。」

慕琉璃沒好氣的道了句,把肩頭嘰嘰喳喳的「坎肩」扔了下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弄的我一身狐狸毛。」

輕撣了下肩頭,側身坐上床沿,悄悄的俯身在那朱礫耳邊輕語,「大殿下可別再演戲了,你這獃頭侍衛都要哭出來了。」

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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