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九神大陸行 第097章 皇宮斗酒

馬車內冷到了極點的氣氛,拓跋寒與慕琉璃各自坐在一個拐角處。

風行等人從昨日就瞧出了兩人這有些奇怪的氣氛,一瞧那拓跋寒與慕琉璃那都能凍死人的臉色,那想要詢問出口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

今夜的皇宮比往日里多了幾分熱鬧的氣息,宮門外早已停滿了各府各苑來的馬車與馬匹。

拓跋寒抱著孩子下了車,立刻便有幾個帶著家眷的大臣圍了上來,寒暄了幾句。

拓跋寒依舊板著一張臉,眾人都早已了解了這寒王的脾氣秉性,應對那冷臉也只能訕訕然的一笑。

慕琉璃有些茫然地看著前面自顧走著的拓跋寒,他不再像以前一般拉著她的手說我來保護你的話了,而是抱著兒子頭也不回的獨自走向了前。

依照著慣例隨行跟著來的風行和風瀟必須待在宮外的,所以跟在拓跋寒身後的慕琉璃便有些形單影隻了。

宴會擺著的大殿之上早已坐滿了人,拓跋寒抱著孩子自顧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而慕琉璃卻由於剛剛的一愣神而被人群隔了開來。

拓跋寒坐下沒瞧見人,急的四處張望,後悔自己不該鬧著脾氣丟下她獨自一人。

半天見那佔據著自己心房的女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才稍稍的舒了口氣。

慕琉璃一身白衣極為素雅,配上那張皓齒星眸絳唇映日的絕色臉蛋便讓人實在是移不開視線了。

不喜外人的碰觸,輕輕搖曳著身姿在人群里穿梭著,像一隻飛舞著的蝴蝶,行走之間白衣飄飄卻沒碰及一個人的身子。

在拓跋寒身側俯身坐了下來,輕瞥了右側的拓跋寒,與他那雙黑亮的眸子對了下,卻又立刻轉移了視線盯著拓跋寒懷裡的小傢伙。

拓跋寒也迅速的避開了視線,裝著掃視其它的地方,對上了對面的紅衣男子,只見那男子一身火紅色的金絲綉著牡丹的錦服,一雙桃花眼兒極富媚態的瞧著他們這邊。

這麼瞧去那分姿態卻有幾分女人的媚態了。

以他坐的那個位置看來,該是占極來的那位嬌貴的皇子了。

見那邊朝他點了下頭,他也禮貌的回了下。

果然,晚宴開始後拓跋皓首先指著那紅衣男子開口介紹道,「孤來介紹下,這位是占極的大皇子殿下。」

那紅衣男子甚是客氣地站起身子,朝著那堂上的眾人一一彎腰點頭才道,「朱礫這是第一次來貴國,以後還請各位大人們多多照顧。」

看著極富貴態,卻沒想說話做事這麼謙虛客套。

引來不少大臣們的好感,那些打著把女兒嫁與他注意的大臣們更是滿意得很。

那些個大家小姐們一個個的掩著嘴偷偷瞄了過去,慕思煙今個也打扮的極為漂亮,一身桃紅色長裙,荷葉式的裙擺花樣一走一飛舞的更是增添了幾分俏麗的感覺。

斜眼瞟了眼那紅衣的俊美男子,心底一片蕩漾。

慕琉璃完全沒注意這殿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自顧的拿著面前桌上的湯匙逗弄著拓跋寒懷裡的拓跋鬧鬧。

皇后沈亦芸盈盈一笑,「大皇子客氣了,咱們煜日與占極一向交好,大皇子可以把這兒當自己家一般,再說過不了幾日我們便成一家人了,更不用分彼此了。」

「那是,那是,皇后娘娘說的極是。本殿這番前來就是奉了父王的旨意來煜日迎娶皇子妃的,這以後便是一家人了。」

朱礫連連點頭,掃了下坐著的男男女女,眉頭一擰轉而道,「可本殿聽說煜日好似沒有公主可以嫁給本殿的。」

拓跋皓輕咳一聲,彎眼道,「孤雖沒有妹妹愛女,可煜日的子民都是孤的子女。今日孤也讓各大臣帶來了自家的女兒,若是大皇子相中了,孤便封她個公主的頭銜嫁與你,你看如何?」

這方法他不算是第一個用的人,以往各國若是聯姻,就算是有公主王上捨不得自己的親生女兒嫁出去,便會再選個公主嫁過去。

朱礫自然不會反對,公主只是個頭銜,是誰都一樣。

只是這殿上的女子都一副想要立刻撲倒在他懷裡的花痴模樣,實在讓他心生厭惡。

唯獨那寒王身側的女子自始至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只顧逗弄著她身側的小嬰孩。

剛剛他是瞧見了那女子的容貌,雖是一身素凈的白衣卻絲毫遮擋不住她那讓人驚艷的美好。

冷,那女子給他的第一印象便只有這個字。

一個讓人見了便渾身泛著寒意的女子,他朱礫卻是第一次見。

那樣一個女子卻讓他瞧的有些出神了,忘了去回答拓跋皓的話了。

「大皇子只盯著咱們寒王妃瞧著也不言語,可是對這殿上的女子們都不是很滿意?」

沈亦芸見又一人被那慕琉璃勾去了心魂,心裡恨不得毀了那慕琉璃的容貌。

慕琉璃一直處於事外的狀態,那沈亦芸點到了她,她才緩緩地抬起頭掃了眼那殿上的狀態,正好對上了朱礫那雙似笑非笑的媚眼。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寒王妃啊!本殿也聽說了不少她的事迹,獨戰巨野的四大戰將,還生擒了巨野的二皇子,沒想卻是個這麼柔弱的女子。」

他以為,能做出那麼多事的女人,該是有一副堪比男人的強壯身材才對,可眼前的慕琉璃卻完全顛覆了他的想法。

「過獎!」

慕琉璃知道這個場合,她若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定會給拓跋寒帶來一些不便,只好生生的應了句。

「本殿有些好奇,寒王妃是怎麼戰勝了武力高強的巨野二皇子的,據本殿所知那二皇子可是武力流三行同修的高手。」

他還在他手裡吃過幾次敗仗。

「三行同修!」

他那話音剛落,殿上馬上噓聲一片,右相家的小姑娘擊敗了一個三行同修的高手!

怎麼會?

那小姑娘怎麼看只是十幾歲的光景,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擊敗比自己厲害許多三行同修的高手。

沈亦芸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若真是如同那朱礫所說,慕琉璃擊敗了一個三行同修的高手,那她的武力根本深不可測。

說不定彈指間就能治自己與死地,那若是她起了殺心,別說她了,這整個煜日也是她說了算的。

再往深層次一想,若是她想助那拓跋寒奪了這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突然有種她這皇后之位岌岌可危的感覺。

慕琉璃瞧了瞧拓跋寒,反正一切實情都告訴了他,她戰勝了蕭戰忌那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現在就算是推脫說自己僥倖贏了他也是沒人願意相信的。

正想著開口說出實情,那邊拓跋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怎麼贏的那是我們煜日的軍情機密,我倒覺得大皇子問的有些逾越了。」

見她為難不忍的替她解圍道。

氣氛有些尷尬,拓跋寒一開口就弄得殿內冷氣十足,拓跋皓笑著舉杯化解了尷尬,「來,今天孤的生辰,不談那些擾人的戰爭,大家同飲一杯。」

眾人都舉了杯,幾番輪流的碰杯相邀,拓跋寒已經是十幾杯酒下肚了,人有些微醺。

可剛剛被他一句話頂回去的朱礫卻心懷不滿,舉著杯對向拓跋寒,「寒王酒量驚人,朱礫斗膽與寒王斗個酒,寒王意下如何?」

斗酒,這大陸上常用的一決勝負的玩法,規則很簡單,誰先趴下誰就輸了。

他挑起了,拓跋寒又不好不應,這麼多人看著,這馬上演變成了兩國之間的較量,「大皇子盛情相邀,拓跋寒豈敢不從!」

也舉著杯對向了朱礫。

「既然是斗酒,便會有個輸贏,沒個獎懲豈不沒什麼意思,這樣吧,若是寒王你贏了朱礫便把這顆人魚淚珠贈與你。」

朱礫從懷裡掏出一顆光澤極似珍珠的東西,大概只有小拇指一般大小,泛著隱隱的熒光。

人魚淚!

慕琉璃猛的抬起了頭,那東西不正是她要去尋的第三樣東西嗎?

沒想這朱礫的身上竟然有這麼一顆,只是不知那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人魚淚?聽說那是蒲夷之海才存在的東西,很是稀有珍貴,不知大皇子是否是隨便里拿一顆珍珠便謊稱是人魚淚了。」

「寒王妃也聽說過這東西嗎?那一定聽說這人魚淚是人魚淚珠所化,晃動幾下便能瞧見那珠子裡面遊動的藍色眼淚,這可是珍珠不能仿冒的。」

說著拿起珠子走到慕琉璃面前,晃悠了幾下遞到慕琉璃眼前。

慕琉璃曾經問過施樂這人魚淚珠的鑒別方法,施樂也曾提到過這麼一點,現在眼前這珠子正如施樂所形容的那般,泛著幽藍色的白色珠子,晃動下會映出藍色的水在波動。

拓跋寒也有些吃驚與這朱礫竟然願意拿出人魚淚與自己賭輸贏。

若是真能贏得這東西,便斷了那女人再去那蒲夷之海犯險的想法了。

欣喜過後,立刻清醒的意識到這朱礫不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拿出人魚淚,定還有其它別的要求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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